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9节
韩平宇在巷子口勒马这么一犹豫,却见有人挎着篮子出来了。 不巧正是程玉酌。 他来不及走,程玉酌就已经看见了他。 既然如此,韩平宇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他下了马牵着走了过来,见到程玉酌,甚至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直接告诉她。 “因为太子南巡,即将到达济南,都指挥使司对别处来人查的严,令弟也在被查之列。” 他这么一说,程玉酌立刻明白了过来。 都指挥使司是对突然来到济南的太子替身一行,有所察觉了! 程玉酌听到这个重要的消息,神思一凛。 再看向韩平宇,莫名就觉得上次的话说得过分了。 她正经向韩平宇行了礼。 “此番多谢侯爷提醒。” 韩平宇闻言不由从她身上扫过。 她穿的素素淡淡,莫名让人心静而愿意接近,只是… … 韩平宇立刻收了目光,不敢多看一眼,同程玉酌点了头,匆忙走了。 而程玉酌直接转回了程家小院。 赵凛正站在檐下吹风。 他自早间同她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一直闷在东厢房里。 等到程玉酌出了门,他才走了出来。 赵凛见程玉酌回来,顿了一下。 程玉酌可细究不了他那许多心思,直接将韩平宇传来的消息说了。 “… …会否多添麻烦?” 她皱着眉,眉眼之间溢出几分担心。 赵凛见到那担心,却如冷天饮了热酒一般,郁闷一日的心,立刻就熨贴了。 他朝她笑着示意不用担心,“别怕,小事而已。” 只是程玉酌却 问他,“不会多添麻烦么?太子爷南巡车驾也快到了,你还是小心一些,莫要被太子爷责备。” 赵凛一听,可就笑了,“怎会?” 他特特看了程玉酌一眼,“你不用担心,太子为人极其宽和,非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 他说了这话,去看程玉酌的反应,谁知程玉酌立刻面露恭敬。 那恭敬里暗含着远离。 她道,“那是自然。” 赵凛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太子,程玉酌立刻就会变得极其恭敬。 赵凛疑惑,不得不问她,“你在太子身边做过事么?或者时常去东宫走动?” 程玉酌立刻道没有,“只是殿下入主东宫的时候,前去拜见过,平日甚少见到。” 赵凛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入主东宫时,见到过程玉酌,她定然是在众人之中低眉顺眼,不会令人察觉她的存在… … 赵凛念及此,颇有几分遗憾。 同在宫中,他却对她毫无印象。 可程玉酌的话还是不能解释她对太子的态度。 赵凛继续问她,“你以为,太子是怎样的人?” 可是他这样问了,程玉酌立刻低下了头去。 “太子是主子,怎能妄议?” 赵凛暗暗叹气,又说,“只你我私下说说,无妨。” 可程玉酌还是摇了头,态度非常坚决。 “在宫中不能妄议主子是规矩,便是出了宫,也要谨守宫里的规矩。” 她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规矩,听了赵凛不舒服。 可程玉酌却是完全不再想说这件事情,说自己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便快步离开了。 赵凛看着她离开了身影,不知她为何对太子的事如此提防? 赵凛琢磨不出来,叫了成彭问话。 “孤可曾处罚过尚功局的人?”难道他无意间曾让程玉酌因他受罚? 可是成彭摇头说没有。 赵凛抱着臂又想了一会儿,突然叫了成彭一声。 “你说孤是怎样的人?” 成彭一顿,也瞬间敛了神色,“奴才不敢妄议主子!” 竟然和程玉酌的反应一样。 赵凛无语,没有再继续问他,心想,做宫人确实不易,还是不要让程玉酌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好。 他这边放走了出了一身冷汗的成彭,冯效也带着消息过来了。 冯效见成彭不停在那擦汗,问他,“你如今也同我一样多汗了?” 成彭一脸无可奈何,“冯爷,别提了,如今太子殿下也同我一般多疑了!” 成彭把刚才赵凛问他的问题告诉了冯效,冯效也是惊讶。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从前何尝关心过这些事?” 冯效去了东厢房,赵凛坐在太师椅上想事情。 冯效在旁站了半刻钟,他才回过神来,“何事?” “回爷,山东 都指挥使司开始查关于程获之事,约莫是上次去平安宫寻程司珍暴露了,不知爷准备如何?” 赵凛已经从程玉酌口中提前得到了消息。 “山东都指挥使?马博松是么?随他去,若是他继续查,就让他直接过来好了。” 赵凛说着,哼了一声。 “孤倒是要问一问他,济南城怎么就这么乱?纵火、绑架、闲汉满街,他一个都指挥使是做什么吃的?” 冯效一听这话,在心里默默替马指挥使点了一根蜡。 只是他退了下去,又琢磨了一下刚才赵凛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成彭在旁见冯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过来问他,“冯爷,你也被问那个问题了?这种问题咱们怎好回答?方才姜行同我说,太子爷最开始是问了程司珍的。” 冯效一愣,“程司珍如何回答?” “自然同咱们一样,这是规矩。” 可是冯效嘀咕了起来,“太子爷是因为程司珍,才又问旁人吧… …果然啊… …” 成彭没明白,“冯爷说什么果然?” 冯效立刻将他拉去了一旁,把赵凛方才的话说了。 “你说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纵火、绑架还有闲汉都是冲着谁来的?太子爷这是要为程司珍出头!” 成彭咬了嘴唇,“太子爷对程司珍… …?!” 冯效连忙止住了他,习惯性地擦了一把汗。 “以后对程司珍,敬着些吧!” “那位主子呢?” 冯效摇头说不知道,却又一想。 “三千佳丽对太子爷来说又有什么奇怪?到底是君,想有多少便有多少!” “也是… …” 翌日,马指挥使手下探查程家的人,带了一块令牌回去。 马指挥使本来以为是寻常物件,只是一眼瞧见那令牌,脸都白了。 他干咽了一口吐沫,“这牌子从何而来?!” “是那程家一个姓冯的侍卫,抓了咱们的人手,让咱们的人把这牌子给指挥使大人带过来!” “姓冯的侍卫… …?” 马指挥使看着这块侍卫牌子,后悔不已。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在调任山东都指挥使之前,曾在京城做事,那时候就替太子殿下的暗卫帮过忙。 那暗卫中有个极得看重的侍卫,正是姓冯! 莫不是,程家的那人… … “送牌子的人还怎么说?!” 下面的人告诉了他,“说请大人去那程家一趟。” 这哪里是“请”呀?! 马指挥使放下牌子立刻沐浴更衣,直奔程家去了,搞得众人莫名,杨百户听说也奇怪了。 指挥使大人怎么查到人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