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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特意让锦绣庄照着身边丫鬟的衣裳样式,赶了十件新衣出来。 “如何?”换上衣裙,她得意地在聂衍面前晃了一圈。 裙摆如春风拂水,配上她清丽了不少的妆容,煞是动人。 聂衍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低声答:“好看。” 坤仪高兴了,扑到他腿上仰头看他:“这样跟你出去,你便唤我长岁。” 聂衍“嗯”了一声,略一思忖:“随口起的?” “不是,这是我乳名,出生的时候父皇和母后起的。”她眨了眨眼,“他们去得早,之后就再没人这么唤过我。” “你师父也没有?” “没有呀,他也不知道。” 聂衍神色明亮起来,手指勾她一缕青丝绕了几个圈,低声跟念:“长岁。”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听得人心里微动。 “嗯!”她笑着应下,又起身与他行礼,“奴婢随侍侯爷左右,请侯爷尽管吩咐。” 娇俏的丫鬟,俊朗的侯爷,这画面瞧着是挺不错的。 但是,夜半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夫人,府里奴婢的衣裳,是用不上丝绸和锦缎的。” 她样式是照着做了,可这料子真是华丽非常,莫说丫鬟,寻常人家的正室也未必穿得起。 坤仪愕然,皱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我已经找了库房里最粗笨的料子了。” 废话,她的库房里都是些什么宝贝,哪有去那里寻的。 夜半还想再说,结果抬眼就瞧见自家主子扫过来的眼神。 跟刀子似的刮在他脸上。 倏地闭了嘴,他原地转身,立马拎着茶壶出去添水。 坤仪苦恼地坐下来,拎起裙子左看右看,然后沮丧地对兰苕道:“将你的裙子分我一套可好?” 兰苕迟疑地看了看她那花瓣似的肌肤。 “无妨。”坤仪咬咬牙,“能穿就行。” 兰苕应下,不一会儿就捧来了一套半新的青色长裙。 坤仪换上了,好歹衬了件绸缎的里衣,穿着也算适应,只是她脖颈纤挺、曲线丰盈,就算穿丫鬟的衣裳,也穿出一股子娇妻的味道来。 扯了扯有些紧的衣襟,坤仪略为不自在地问聂衍:“这回呢?” 聂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摆手让兰苕等人都下去了。 她正纳闷呢,门一合拢,自己就被人抱起来,放进了松软的被褥里。 “倒是委屈你了。”他欺在她身上,捏了捏她束得纤细紧实的腰肢。 坤仪伸手搂着他,笑眼盈盈:“都说树倒猢狲散,你还愿与我在一起,还要将我带在身边,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两人挨得近,他的脸就在她眼前放大,剑眉朗目,挺鼻薄唇,好看得夺人心魄,坤仪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伸手按了按他的唇瓣。 聂衍眼里的墨色汹涌了一瞬,又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只带着克制地抬头,亲在她包着白布的额头上。 “黎诸怀不在,你这伤若想不留疤,就得随我去个地方。”他道。 坤仪正为这事发愁,闻言眼眸一亮:“那地方远么?” “不远。”他摩挲着她的脸侧,“就在合德大街。” 合德大街是盛京最繁华的街道,路边有酒馆,有茶肆,还有买卖杂货的,独没有药堂。坤仪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她只看着聂衍,觉得他在说方才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瞧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一开始相识,聂衍像一块漆得很厚的乌木,她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算言语间诸多调笑亲昵,她也始终在他的世界之外。 可是眼下,也不知是圆了房的功劳还是她失势显得可怜的原因,他竟像是愿意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了。 老实说,坤仪从小傲气到大,突然被人这么护着,还挺新鲜的。 眼里涌上笑意,她拉着他起身,做好丫鬟的姿态,与他拱手引路:“侯爷这边请。” 聂衍整理好衣襟,没有带夜半,只带了她与另一个眼生的随从,乘车从小道去了合德街容华馆旁边的天香阁。 天香阁名字风流,做的却是香料生意,因着价格昂贵,来往客人不多,但只要是诚心买卖的,都会被请到楼上品茶。 坤仪随着聂衍进门,正好奇这里能有什么药材,就见那身材有些佝偻的掌柜的朝着聂衍行了个跪拜大礼。 她有些意外,民间百姓见侯爵虽是要行礼,但这种上了年岁的长者,也只用行半跪礼,哪里用得着这五体投地的阵仗。 聂衍却像是习惯了,只问他:“郑货郎可在?” 掌柜的起身,恭顺地答:“在下头赌着钱。” 聂衍摇头,转身朝坤仪伸手:“随我来。” 坤仪不明所以地将手放进他掌心,小声道:“丫鬟可以跟主子这样走路么?会不会被人瞧出端倪?” 他瞥她一眼,低声道:“若不抓稳,你会跌摔下去。” 笑话,这楼梯就是寻常的一截木梯,她再娇弱也不至于在这上头摔着。 坤仪抬脚踩上一阶,反驳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 失重的感觉接踵而至,她难受地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聂衍。 耳边好似传来了一声他的轻笑。 她微恼,强撑着过了这阵眩晕,睁眼就要与他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