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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琛心里顿时就飘了,不过面上依旧是温柔含蓄的模样:“只是发现了有一点小技巧,角度和力道控制好,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哇,原来还需要技巧?子琛哥哥这么快就研究出了技巧?太厉害了!” “咳咳,其实也还好。” “哪有还好,明明是非常好!” “唔,一般一般啦。” 戴维见雌虫本来还强制控制住的眉梢眼角此刻已经飞扬了起来,唇角的笑意更甚,然后,然后就坏心眼的话锋一转,问:“子琛哥哥丢的是什么呀?” 裴子琛:“!” 裴·做贼心虚·子琛本来都被雄虫吹捧的迷迷瞪瞪了,此时登时一个激灵,秒严肃:“只是用来寺庙中贩卖的祈福小物件。” “小物件?” “嗯,铃铛和木牌构成的小物件。” “哦,原来是这样啊。”戴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但是就在裴子琛悄悄的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好奇问,“那子琛哥哥在木牌上写什么了吗?” “写、写……这个,这……嗯……”写了?没写?写还是没写,这好像是个问题! 尤其是在自己写了一些非常不含蓄的话的时候。 不对,自己其实没写,自己明明是用刀刻画上去的,说没写也不算说谎不是? 裴子琛忍不住绞尽脑汁去想自家雌父忆当年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碰到这样不好回答的问题。 毕竟,他总觉得自己也许似乎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然后才能和雄虫更进一步? 唔,老被子琛哥哥子琛哥哥的叫,以至于自从心怀不轨后的,裴子琛总有一种自己在觊觎小雄崽的羞耻感。 唉,明明自己心动的时候,小雄崽已经长大了来着? 唉! 当年有多喜欢戴维甜甜软软的叫自己哥哥,现在裴子琛就有多想回到过去,暴打自己的美人脸。 就很后悔! 戴维可不知道裴子琛此刻抓心挠肺在后悔,他眨了眨眼睛,抿唇笑了下,然后突然伸爪抓住了最近的两块木牌。 本来交叠的木牌被他轻轻打开,木牌上两个用毛笔写上的名字就展露了出来。 然而,这两块木牌虽然看起来还比较新,但是终究在这里风吹雨打了不少日子,墨迹已经化开,只能隐约认出最上面写着的两个名字,而下面还有一句什么话。 “子琛哥哥,原来木牌上面真的是要写字的?嗯,”戴维顿了下,鸦羽一般的长睫飞快地扑闪了下,他问,“子琛哥哥,我记得你也是拿了两个木牌呢,是写了我和你的名字吗?” 裴子琛:“!” 裴子琛:“!!” 裴子琛抵唇轻咳,决定认真回答:“是的,一块上面写的你的名字,另一块是我的名字,除此之外,我还写了一句话。” 问我!快问我!问我到底写了什么话? 裴子琛碧绿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戴维,眼中的期待几乎长出了小爪子,在可劲儿的对着戴维招摇。 然而,戴维此刻却是突然抬起头来,谁都没看。 只是,他的耳根却开始发热,心口的那颗心脏在欢快跳跃。 因为,他的精神力触角已经找到了那两块木板,看到了属于自己那块木板上刻出的那句话: 我的家养小雄主。 裴子琛等啊等,没能等到雄虫的追问,但是又出于某种谨慎心里,不仅不敢将写着戴维那块木板上的话说出口,甚至还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将自己那块木板上写的话主动说出来。 毕竟,请叫我裴子琛·斯蒂夫雌君什么的,羞耻度爆表! 裴子琛在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己的虫设,高冷的,温柔的,大方和善的,肆意叛逆的,冷酷无情的…… 通常情况下,他会主动维护自己给自己的设定,并将这样的维护当做一种非常有意义的坚持,但是这不代表他畏惧,他其实并不介意在崩掉自己的虫设,只要有必要,他随时立刻马上都可以! 但是,戴维不一样。 他在自己都没意思到的时候,开始变得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雄虫喜欢的是自己凸出来的虫设。 “子琛哥哥?子琛哥哥?” “……嗯,怎么了?” “你看那里有一对木牌,”戴维抬手指向约莫三米处的一对老旧木牌,因为它们的旁边刚好挂着一只灯笼,所以便格外显眼。 不过,之所以会吸引住戴维的视线,还是因为,那对被用红线拴起来的木牌,看起来并不是一样大小,甚至其中一块明显短了一截不说,还显得特别的旧。 旧的都开裂了。 而那裂开,刚好是红线穿过的地方。 裴子琛皱了皱眉,莫名的就觉得这情缘树有点不靠谱起来:“我去找和尚过来处理下吧。” “处理?” “嗯,大家过来……祈福,可是交足了香油钱的,没道理帮忙看个牌子都不给看好!” “……可是子琛哥哥,这里的牌子都是风吹日晒的,会破旧会老化,很正常啊。” 戴维抿唇笑了下,“就像是我和子琛哥哥,以后都会老去一样,不是吗?” 裴子琛完全没get到戴维这话中的深意,他的第一反应依旧是—— 自己好不容易挂上去的姻缘,还是挂在最上面的姻缘,怎么着都得让庙里的和尚给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