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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00节

    焦挺点点头道:“哥哥,若是这般说,你倒不可砍他胳膊。”

    李逵一听,气愤愤跳开战团,嚷道:“只因这厮脚法软,所以胳膊不能砍,要砍脑袋又不行,这仗打得忒气短!”随即面色一喜:“兄弟,我是不是写了首诗?啊呀,这一边打仗一边作诗的本事,怕是哥哥都不会。”

    焦挺满脸佩服:“哥哥果然奢遮,你这诗做的却明白,比哥哥的还好。”

    索超本来就一肚子火,被他两个东拉西扯,气得脑门都疼。想拿斧子砍李逵,但他也是个磊落汉子,李逵在优势情况下撒手,他这斧子如何砍的出去?

    便怒瞪着焦挺道:“你这鸟汉子,不是要擒老爷么?来打啊。”

    焦挺谦虚的摆摆手:“你的斧子使得好,我打不过。”

    索超道:“那就滚开,放老爷自去。”

    焦挺把杆棒一丢,探足拔拳,吐个门户:“哥哥让我擒你,你和我赤手相搏,若是你赢,才好放你走路。”

    索超看他呆头呆脸,认认真真,不由怒极反笑:“世上竟有这般蠢汉,好!老爷便打倒了你,看你们梁山人讲信义不讲!”

    抛下斧子,大喝一声,扑身上前就是一拳。

    有分教:折将损兵飞虎峪,金戈铁马北京城。先锋性急出拳脚,焦挺挥手铁山横。

    第200章 祖传三代功何在

    索超自幼习武,虽然练的多是兵刃弓马,但拳脚乃是根基,又岂会不通?

    只看他这一拳,神完气足,力贯周身,行家一见,便知不凡。

    这边焦挺不慌不忙,身躯自上而下,微微一震——别人难以察觉,唯李逵离得近,看得分明,只觉一瞬之间,此人浑身每块肌rou骨头,都似乎活转了过来。

    随即微微一侧身,左手毒蛇般咬出,稳稳叼住了索超手腕,顺势一引,索超神情急变,正欲变招,焦挺右手已摸在他腰后,轻轻一按,索超顿时重心全失,轰的一下,平平整整拍在了地面上。

    焦挺随即向后跃开八尺,如前吐个势子,唤作“虎登山”,依然是木木呆呆神情,静静以待。

    索超爬起来,忍着疼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焦挺,小心翼翼走近来。

    他一直走到面前三尺之内,焦挺却仿佛浑然不觉,拳架不动不摇,双眼发直望着索超,旁人看来,他必是在紧盯着对手,索超身临其境,却明显感觉更似在出神发呆。

    索超紧紧盯着焦挺,忽然一声大吼,左拳一晃,右拳斜砸,下面一脚无声无息踢出。

    焦挺不招不架,一拳疾出,后发先至,正中索超鼻梁。

    索超脑袋一仰,跌步而退,什么砸拳、踢脚,顿时自破。

    焦挺收回拳头,姿势依旧如前,倒似不曾动过一般。

    曹cao知道焦挺拳脚本事了得,但还是头次见他施展,顿时眼中一亮,赞叹道:“呆若木鸡!不料真有人将功夫练到这等境界!”

    索超擦了把鼻血,又是惊怒、又是不服,围着焦挺走了几圈,忽然福至心灵:“是了,这厮练的,怕是‘后发制人’的打法,我记得曾听人说起,当年南方有位异侠,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我不如照计而行,大不了陪他在此罚站。”

    想到这里,他按捺住急躁,屈腿拽拳,也吐一个门户,与焦挺对峙:你不是后发制人么?我不发,看你如何制我!

    两人相距三尺,焦挺“虎登山”,索超“蟒蛇吞象”,如两尊雕像般静静不动。

    僵持不过数息,焦挺始终发直的两眼,左眼珠依旧一动不动,右眼珠却是忽的一溜,紧紧贴到了鼻梁上,随即又一移,直转到了右眼角去。

    这一下变化,又突然又古怪,索超一直紧盯着他,顿时吃惊分心,不知他眼珠如何恁般作怪。

    列位看官,什么叫祖传三代相扑?出拳踢脚,闪挪跌摔,接化发,这些都不过是基础。

    便如后世的篮球高手,什么跳投过人,后仰拜佛,哪个练不会?真正顶级高手,比的是踩脚趾,扯内裤,掐软rou,起飞腿,嘴炮,假摔。焦挺这眼珠子单转的本事,正属于这个范畴。

    就这索超分心刹那,焦挺蓦然暴起,左手一记直拳打中面门,右腿急出,小腿迎门骨早着,不待呼出个痛字,左拳已屈肘砸在腮帮,右腿亦提膝撞正小腹,右手一掌推在脸上,下面两条腿风车般起落,索超大腿、腰肋瞬间挨了七八下,紧接着双掌合击胸膛,刚刚跌退一步,那双掌变爪一扯,扯着盔甲拖回,忽然跳起身旋转半周,重重一脚踹在胸前,踢得索超飞出一丈来远,落在地下连连翻滚。

    至此,他这一声痛呼才得出口:“啊呀呀呀呀……”

    焦挺走过去,架起索超来,拖到曹cao身前:“哥哥,小弟已将这索超生擒来了。”

    曹cao本欲劝降,不料一看索超神情,鼻青脸肿,呆若木鸡,虽然还睁着眼,却似没了魂一般,唏嘘一声,这般猛将,三拳两脚打成个傻子,此刻说话,哪能得听?

    当下唤来杨志:“兄弟,索将军且由你安置,待他精神好一些,我再来同他说话。”

    杨志领命,拉着索超去了。

    旁边许贯忠过来:“哥哥,人数大致清点了,我方兄弟折损极微。官兵死伤过半,投降者两千余人。主将李成,被史教头一箭穿盔贯颅,虽然未死,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曹cao道:“贯忠你如何看?”

    许贯忠忍笑道:“李天王伤重,须得请名医延治,我等当速速奔赴大名府也。本地驻军三四万,若是正面冲突,敌众我寡,损失必大,杀他个出其不意方好。”

    曹cao哈哈大笑:“贯忠知我肺腑也。”

    当下传令,教杨志领五百步军,将所俘官兵,尽数卸了衣甲,除了器械,十个绑成一串,押去飞虎峪营寨看守,待得胜归来,再作计较。

    又令一千五百弓骑,皆换官兵衣甲,由曹cao亲自统领,许贯忠、史文恭、花荣、吕方、郭盛五将辅佐,抬了李成去抢城门,其余将领率领步军、牌手三千人,随后赶来。

    安排已毕,不多时,换装完毕,曹cao领军出发,快马急行,走了十余里,迎面碰上一只马军,约有五百余人,两军相遇,花荣等都暗自戒备,曹cao大喝道:“滚开!不要挡路,不见李天王受了重伤,赶着回城请名医救命么?”

    那马军为首的往他身旁一看,几匹马中间系着一块厚厚布匹,上面四仰八叉躺个大将,头上插支羽箭,果然是李成,瞪着双眼,耳鼻流血,说不出话来。

    不由惊道:“我等闻报来扰的梁山草寇,不过一千余人,如何便伤了李都监?”

    曹cao骂道:“便是那伙草寇狡猾!那千余草寇,不过是个鱼饵,后面暗藏了两千人在树林,虽被我等杀败了去,他却有个神射手,趁乱一箭射翻了都监——不同你多说了,快快让路,耽误了都监性命,都是你等罪过!”

    那将不敢再说,连忙招呼手下,尽数让到路旁,曹cao大剌剌往前走,走到一半,冲花荣使个眼色,花荣抽出一支响箭,又唤做鸣镝的,回身背射,吱呜儿一声怪啸,先射翻了对面将领。

    鸣镝一出,万箭齐发,这是当年匈奴冒顿单于训练弓手之法,那些飞骑将士一见,同时弯弓射箭,双方都是行军的长蛇阵,彼此相距不足一丈,五百官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射翻大半,余下的慌忙要反抗,又是一阵箭雨,尽数射成了刺猬。

    曹cao留五十人在此补刀,收拢马匹,自己带人继续向前,又走二十里,一座雄城已在眼前,喜的是他那城门,只关了一半,守门军卒,都警惕地盯着曹cao众人。

    曹cao一抬手,众军停下,曹cao道:“我们人数太多,几个兄弟与我抢了此门,大军再杀入来。”

    当下曹cao在左、许贯忠在右,后面分别是吕方、花荣,郭盛、史文恭,六个人分两边扯住那匹厚布,抬着李成,不快不慢走向城门,及近,曹cao等渐渐加速,口中大喝道:“都快快让开,李天王头颅中箭危在旦夕,谁敢耽误,便是害他的凶手。”

    有分教:祖传三代功何在?一转眼珠敌已败。飞羽鸣镝入北京,车轮滚荡归山寨。

    第201章 闻大刀对射花荣

    一干门军微微迟疑——本能感觉这几人来者不善,但天王李成坐镇大名府十余年,威望深著,区区门军,又岂敢拿他性命做赌?

    这一犹豫,曹cao等已到门前,一个门军的都头走上前,硬着头皮拦道:“且慢,你等的腰牌还须……”话说一半,剑光一闪,曹cao倚天剑出鞘,一剑将这都头劈翻。

    许贯忠等齐齐撒手,丢了李成不管,各挚兵刃,顷刻间杀得门军尸横遍野。

    吕方、郭盛两个跳下马,用力推开另外半扇门,冲着飞骑一招手,又上马随曹cao往里杀去,后面飞骑滚滚,洪流般涌入城去。

    曹cao大声道:“贯忠引路,先去留守司,再去太守府。”

    留守司乃是梁中书所在衙门,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端的权力滔天。太守府则是王太守的地盘,算是城中二号人物。

    许贯忠一马当先,引这一千五百飞骑穿街过巷,惊动了街上百姓,都愣愣怔怔避去两边,各自惊道:“大军怎在城中奔驰?辽人打来了不成?”

    有那城门边的百姓,见得杀死许多官兵,都慌忙道:“了不得,必是贼人进了城了,快报官去啊。”

    亦有那等胆大的,遥遥看见地上一个军将的尸首,盔甲不似寻常,走近一看,却是鼎鼎大名的李天王,脑袋中了一箭,又被战马一踏,已是死的透了。

    吓得平地跌个跟头,惊叫道:“李天王吃贼人杀了!”

    众人闻听,知道是大祸事,顿时惊叫一片,有的人便急急奔回家里,关门闭户,有的则有要紧人牵挂,奔跑去告知护佑,总之一片大乱,飞快向城里传荡去。

    却说曹cao等人一路杀至留守司,却见大门洞开,里面的公人仆役,四下逃窜,吕方跃马上前,一戟拍倒个虞侯模样的公人,喝道:“梁中书那厮呢?”

    那虞侯连忙伸手一指道:“刚才有探马飞来报信,道是不明军马杀了门军入城,中书相公急急赶去军营了。”

    曹cao闻言,将眉毛一皱,当机立断道:“不去太守府了,先去那军营!”

    许贯忠道:“军营在城西,只驻扎数千人,别有四个军营,都设在城外十里、二十里处。”

    当即奔城西而去,这时有人报信到太守府,那太守是个软弱的文人,惊得魂飞天外,又不知何处兵马,又怕人来拿他杀头,干脆带几个心腹的差人,都叫换了便衣,逃出府去躲难。

    却说梁中书,他本是蔡京的女婿,倚丈人的势力,坐到了北京大名府留守,这次朝廷伐梁山,本来是南北两路征伐,便是蔡京示意高俅,让大名府也出兵五千,添为第三路,意思便是帮女婿建功。

    论其本人才干,虽无十分本事,倒也还算警醒知机。

    前番李成派人来报,声称有千把个梁山贼寇来犯,大咧咧传了些“水泊草寇不知死活,留守相公且高坐府中,看我等杀敌报效”的话,梁中书便觉得李成有些轻敌,因此特意派了个亲信部将,领着直属的五百马军前去援助,并要叮嘱李成小心。

    随后又令四门守军严查进出人口,并派了人在城中四处巡查,以防有小股梁山贼寇混入城中作乱。

    幸好这一安排,待曹cao等杀入城时,恰有探马在左近不远,连忙飞奔相报,梁中书震惊之余,果断策马逃去了城西大营——北京另一位兵马都监“大刀”闻达,正是坐镇此营。

    留守相公惶惶然赶到军营,闻达慌忙来接,听其将缘由一说,不由皱眉道:“恩相,不是闻某托大,谅梁山那干草寇,只好在水泊里藏栖,如何敢和我这里的兵马交锋?李成的本事,恩相亦是深知,麾下雄军五千,又有索超这等虎将,便是数万贼军,亦可一鼓而平,如何能出差错?”

    梁中书闻言大怒,骂道:“大胆!为将的都似你这等骄横,才养出那些草寇横行!梁某的亲信,亲眼看见他一两千马军杀了门军直闯入来,难道本官特地来骗你这厮不成?”

    闻达不敢和上司相争,忙陪笑道:“恩相必然不会错……罢了,末将想到了——定是那伙草寇,派了一支偏师,误打误撞,绕过飞虎峪闯来。恩相且于营中高坐,末将这就点兵出战,待砍尽这干草寇人头,都挂在城头上安民。”

    梁中书这才止怒,叮嘱他:“只许胜、不许败!”

    闻达诺诺连声,当即点起大小军校,留了五百人守护军营,其余人尽数出战。

    营门一开,走出不及半里,正遇曹cao等人迎面冲来,闻达惊道:“娘也,真有草寇来侵?怎地穿得都是我军衣甲?”

    当下大喝一声,提起大刀指着道:“呔!汝等是哪里军马?如何敢在城中奔窜?领军的却是何人?”

    曹cao不理,低声道:“射了他!”

    花荣闻言,手起便是一箭,闻达一惊,大刀一摆,格开了这一箭。

    史文恭见了,亦挽铁弓,也射一箭,闻达大刀回拦,再次格开,惊声道:“尔等找死!”

    花荣叫道:“齐射!”身后千余名弓骑,挨在前面的便直射,队伍后面的便吊射,闻达大惊,大刀狂舞,遮得风雨不透,身后军将却是遭了殃,一波箭雨,射翻不下百余人。

    闻达大叫道:“退军、退军!”

    众军乱哄哄退入营中,中途又被射死不少,闻达独自舞刀殿后,不待曹cao等冲到,他也退入营中,紧紧闭了大门。

    曹cao立马营外,皱眉道:“看其运刀,倒是个勇将,吕方兄弟,你速速去城门处,接了后面步兵来。”吕方闻言,拍马去了。

    闻达败退入营,计点人马,折了二百多。

    梁中书刚刚坐定,茶还没喝一口,便得知闻达败回,顿时大怒,走出来骂道:“闻大刀,汝和李成两个,常吹嘘有万夫不挡之勇,如今如何?一个放草寇进城,一个连营门也难出,这便是你的万夫之勇?”

    闻达面红耳赤,辩解道:“恩相,实在是猝不及防,对方又是人人都能骑射的精兵,因此吃亏。恩相也莫忧愁,他那骑弓,本难及远,难道我这里就没擅射之士么?”

    当即点一千弓手,令攀上寨墙,射退敌人,其余众军列队门口,选拔几个骁勇战将当先,说好一待敌阵溃乱,便开门冲锋,一鼓作气将之击垮。

    安排妥当,他自己也愤愤拿了把大弓,叫道:“那厮们射我两箭,若不还他,岂非失礼?”

    梁中书立在一旁,见闻达布置井井有条,强压怒火,观其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