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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01节

    外面花荣冷笑道:“这厮吃了这个亏,定要仗着寨墙高耸,和我对射,只是我这些飞骑兄弟,难道怕他?”当下传令,叫千五飞骑,都先往后退开,下马换弓。

    这群飞骑,随身都带两张弓,一张短小些的角弓,用于骑射,另一张则是长大的桑木弓,用于步射。

    待得官兵们哄哄上了墙,飞骑们也呈两行站定,双方主将同时发令,两边都弯弓搭箭,拼命往对阵射去。

    但闻弓弦齐振,羽箭交飞,围墙上的官兵,瞬间倒了一片,花荣麾下飞骑,中箭的却不及对面三分之一,而且大多都是受伤。

    闻达见了,瞠目结舌:“见鬼了,我高他下,人手也差不多,如何竟射他不过?”

    他又岂知,花荣这支飞骑,都是精选擅骑能射之人,方允加入。他选人既严,教授射术又用心,便连众军所用弓矢,也都是曹cao不吝工本,买的上等成色,单论射程,比官兵的弓手至少远出十步以上。

    而且弓手都是轻甲,偏这伙飞骑为了掩人耳目,都着了李成麾下马军的甲具,攻击力、防御力皆胜于对方,闻达又安有不败之理?

    互射只数轮,闻达的弓手已折了一半,余下的哪个还敢冒头?都缩在女墙后避箭。

    闻达见了怒起,忽然挺身,把手中弓拉的满月一般,一箭射向史文恭。

    花荣见了叫道:“贼子安敢放冷箭?且认花荣神箭!”奋力一箭射去,这一箭又疾又劲,闻达连忙挥弓去打,喀拉一声,弓背顿时四分五裂。

    史文恭这里,轻轻巧巧一抄手,已接下闻达这支箭,就势搭在自家弓上反射回去。

    闻达吃花荣射折了弓,胆气大丧,眼见敌箭又来,连忙往墙下一跳,却听噌的一声,众军齐声惊呼,闻达伸手一摸,盔上红缨已被射落,顿时面色如土。

    有分教:从来神箭夸花荣,又喜文恭射术雄。麾下飞骑皆虎士,寨中军将若鸡虫。

    第202章 霸王叫阵梁中书

    梁中书见闻达满脸狼狈,满腹怒火顿时难抑,大喝道:“平素问你兵将练的如何,你都是大言烈烈,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如今却露了实底!哼,连射箭都射不过草寇,这等窝囊军卒,无能废物,还指望你们保境安民么?”

    闻达黑着脸,委屈道:“恩相,也不知他这支兵如何练得,为头两个射法精强,不在末将之下,底下那些弓手,使的也都是良弓好箭,我等居高临下,射程兀自不及。”

    官兵用的弓箭如何,梁中书再清楚不过,当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是什么都配好的,大家还如何发财?

    只是在梁中书看来,射程短些又如何?只要军将们卖力死战,往前多冲几步,自然就扯平了。

    说到底,还是军将懦弱无能,害得老爷们发点小财都要提心吊胆。

    越想越怒,正待再骂,忽然旁边心腹人轻咳一声,梁中书皱眉,四下一看,只见那些军将脸上皆有愠色,心中顿时一颤,想道:“罢了,这会儿兵凶战危,还要这些丘八出力死战,若是责之太甚,丘八们发起贼性子来,闹出不忍言之事,岂不冤哉?”

    当下吐口长气,装出一副慈眉善目模样,语重心长道:“闻大刀啊,本官缘何这般骂你?一者你是本城的金梁玉柱,血海般干系,都在你的双肩,实在是大意不得。二者,梁某一向视你为知己爱将,累累给太师的家书上将你夸赞,你若任由贼兵横行城中,不惟打了梁某的脸,太师又该如何看待你我?”

    闻达虽然混迹官场多年,终究是个武人,少了许多弯曲肚肠,闻得上官这番“推心置腹”之语,先自红了老脸,随即又瞪起眼,喷着粗气道:“不料恩相如此错爱,哼,闻某的面子虽不值钱,恩相的脸面,岂能容人乱踩?张小乙、王小丙何在?”

    两个矫健的牌军出列,抱拳道:“末将在此。”

    闻达道:“你二人,持我腰牌,翻墙出去,往外四营调兵,尽起大军,从四门杀入,到我寨前汇合!”

    那两个连忙领命,恭恭敬敬捧着腰牌去了。

    闻达对梁中书道:“恩相不必忧愁,城外四营,还有二万人马,一起聚来,区区草寇何足道哉?”

    梁中书听了喜道:“只怕他见了大军,先自跑了,他都是马军,走起来却难留他。”

    闻达想了想道:“恩相放心,末将自有举措留住彼等——来人呀,开门来!”

    当下几个手下将寨门大开,闻达一马当先,两边战将雁字排开,大刀一摆,喝道:“暗箭伤人,不是好汉行径,你这伙人,有胆气的便和我斗将,若能胜得我闻达手中大刀,大名府让与你何妨?”

    曹cao听了,微微一笑,低声对许贯忠道:“这厮一顿吃几个菜?也敢说让大名府与我等。呵呵,必是缓兵之计无疑,这边借斗将陷住我等,外面调军马四下来攻。我等且将计就计,贯忠,你去寻步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许贯忠哈哈笑道:“哥哥高见!贯忠去也。”

    曹cao道:“郭盛,你去邀战一遭!”

    郭盛一点头,拍马而出,在街头纵横驰骋:“闻大刀,来领教小爷手中画戟。”

    趁他吸引了众人目光,许贯忠悄然而去。

    闻达正待出马,旁边一个提辖武官叫道:“主将,一个后生小子,也配让你出动?待末将斩了他首级报来!”

    那提辖使一条凤翅镗,策马杀出,直取郭盛。

    郭盛抖擞精神,舞动画戟,与他大战,二人战了二三十合,那提辖渐渐难支,闻达身边一个孙校尉叫道:“我去助何提辖一臂之力。”手提双锤杀出。

    曹cao这里史文恭看见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难得见个使大锤的,史某且去发个市。”

    当下舞画戟杀出,接下了那个孙校尉大战。

    这边恼了北京两个团练使,一个姓龙,一个姓陶,两个彼此相视一眼:“我两个且一同上阵,好歹救下何提辖。”

    龙团练使一口枪,陶团练使一柄象鼻大刀,两个齐齐出阵,花荣见了笑道:“哥哥,花荣去同他耍耍。”

    曹cao见他是两个同上,生怕花荣吃亏,连忙叫道:“贤弟,愚兄和你同去。”

    话音未落,却听一匹马扑啦啦赶来,一将大叫道:“放着我等兄弟们在此,如何还要哥哥厮杀?”

    众人扭头视之,乃吕方也。

    吕方口中叫道:“步兵将至,哥哥掠阵,我去和花兄迎敌!”紧追着花荣上前,拦下龙、陶两位团练使大战。

    闻达皱眉观阵,他麾下战将还有许多,但放着街道就这么宽,八匹马相互厮杀,哪里还有余地?

    若是再多派人手参战,梁山这边说不得便要压上全军,一旦形成混战,反而就不好慢慢拖延时间了。

    又战七八合,史文恭奋起神威,一戟戳杀孙校尉,两个大锤子脱手而飞,被史文恭挥戟一拍,其中一锤方向急转,正砸在何提辖马臀上,那马儿吃痛一跳,何提辖本已招架不住,忽逢这般变故,顿时露出老大破绽。

    郭盛见了大喜,毫不犹豫就是一戟横斩。

    当啷一声,那杆风翅镗重重落地,何提辖身体兀自端坐马上,只是颈上空空,大好头颅,不知滚落何处去了。

    龙、陶两个团练使,见连折两个同伴,怕被对方厮并,各自虚晃一招,败回本阵去。

    花荣三人亦退回本阵,只留史文恭一个,在阵前叫阵道:“闻大刀,不要再使人送死,你上来同我做过一场,岂不爽快?”

    闻大刀没想到他武艺如此精强,那双锤孙校尉官职虽微,武艺却是名震三军,不料数招就被斩杀,一时有些踌躇。

    正犹豫间,忽然对面阵中,有匹青鬃马挤到前面,上面坐着个肩宽膀长的阔面大汉,声音琅琅,喝道:“教师,你未免太高看这闻大刀的胆量了。你却不知,大名府武将之中,排名第一的天王李成,尚自折在你手,这排名四十七的闻大刀何尝敢上前?依小弟之见,你与其费喉咙邀战他闻大刀,倒不如直接挑战梁中书,方是上策。”

    他马前偏还站着个焦挺,本是挤到前面来看打架,听了这番话大惑不解,抓着脑袋道:“周兄,你这话小弟不明,缘何挑战梁中书便是上策?”

    周通哈哈一笑:“兄弟,你年纪轻,不知道梁中书梁大人这个大官儿的来历。其实他昔年也是个落魄穷汉,只因偷了蔡京的女儿,偷出七七四十九个姿势,偷的那小娘们儿欲仙欲死,只要嫁他,蔡京老贼无奈,方认了这头亲事,给他抬举到如今的官职。”

    周通天生的大嗓门,咬字尤其清楚,按德云班主的话说,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合该吃这口开口饭。

    他这一席话说出,对面官兵齐齐一静,人人心道:“啊呀,我等只知梁大人是借了老丈人的势当官,本以为是蔡太师爱他才学,看来我等肤浅了,这七七四十九个姿势,怕才是关键啊。”

    焦挺听了,呆头呆脑道:“啊,我听明白了,这梁大人会的姿势很多,可这都是伺候婆娘的本事,和上阵打仗有什么干系?”

    周通恨铁不成钢一般连连摇头:“谁说我让教师挑战他武艺了?我是让教师趁着梁中书藏在这军营不出,直接去梁府寻那蔡氏夫人啊!你看我家教师,身高八尺,体魄健硕,一条鼻子又直又大,何愁那老娘们儿不动心?区区四十九个姿势算什么,待教师摆布出她九九八十一个姿势来,老娘们儿自然心神俱醉,一封休书休了梁中书,娶了我家教师,岂不是也能当个留守?好过和这排名四十七的闻大刀费啰嗦。”

    闻达听他左一个排名四十七,右一个排名四十七,不由动怒,正待开口,却听背后寨墙之上,梁中书跳着脚咆哮如雷:“闻达,速速进攻,拿下这二人千刀万剐!你今日若拿不得他,本官必然启奏圣上,将你这厮满门抄斩!”

    有分教:霸王含笑开嘲讽,留守疯狂令抢攻。深陷两难绝境处,欲知前路问曹公。

    第203章 他府我库皆一体

    闻达为难的回过头,入目便是梁中书近乎扭曲的面孔。

    微微沉吟,无奈低叹,举刀大吼道:“众将士,随我杀敌!”

    曹cao低声失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拍了怕周通肩膀:“武某何德何能?有汝这般大才相助!”

    花荣也难得的大笑起来,将手一挥,高声下令:“放箭!”

    直射、抛射,一千数百支利箭,齐齐飞出。

    密密麻麻的箭羽中,还夹杂着锐利的呼啸,一杆杆更为狰狞的标枪,同时抛射而出。

    项充、李衮的五百牌手,亦随吕方而来,至于其他两千多步军,则被许贯忠带去了别处。

    如果是野战,以闻达的经验,明知对方善射,早早便会拉开阵型间距。

    但此刻却是在城中,道路的宽度有限,一旦冲锋,便是人挨人挤,这便让梁山军的攻击形成了最大化的杀伤,许多官兵一瞬间便被箭矢射成了刺猬,更可怕的则是标枪,一旦落下,甚至能穿透两三个人的身体。

    闻达的麾下冲出不过十丈出头,便迎来了彻底的崩溃。

    长街之上,满地积尸,血流甚至汇成了小溪,顺着街道两边排雨的凹槽汩汩流淌。

    侥幸未死的军将,拼命地往军营中逃去,甚至不惜对拦在前面的袍泽大开杀戒。

    闻达呆若木鸡,被几个忠心战将强行架回了营寨。

    随着大门的关闭,外面伤而未死的官兵们发出了绝望的叫喊,让寨中残兵的士气愈发低落。

    至于梁中书,早在花荣下令放箭的第一时刻,便消失在了墙头。

    花荣举起手,飞骑们意犹未尽地放下了弓,人人脸上都带着振奋之色。

    花荣看向曹cao道:“武大哥,敌军士气已颓,若要攻灭此寨,不费吹灰之力。”

    项充、李衮两个连忙挤过来:“哥哥,花兄乃是骑兵呀,若要攻寨,当用我们牌手。”

    李逵跳着脚道:“哥哥,他们立的功劳都够了,这寨子,给俺攻吧,再让大个子给俺当个副将。”

    郁保四喜道:“铁牛哥哥果然奢遮,俺两这三板斧,一下就给他劈散了架。”

    曹cao摆摆手,低声道:“摧锋正锐,敌酋胆丧!至此已是大胜。这个寨子好破,他城外两万军来,难道都杀尽了?这座大名府,毕竟还承担着防御辽国之责。罢了,花兄弟,你带一千飞骑,于此虚张声势,支应两个时辰后,退往城门,我自在那里接应。其余人,都随我去帮军师。”

    许贯忠领了曹cao之令,接了两千余人,去了何处?

    大名府府库也。

    大名府乃是河北第一名城,府库中兵甲满室,粮草如山,许贯忠收集了三百来辆车儿,也只装得一半,曹cao赶来时,他正急得焦头烂额,连连派人去征集更多车子——亦不白拿,府库中财货,正好拿去抵作车资。

    曹cao看了,轻声道:“做人不可务尽,这么多大车已是足够,若是再多,反成累赘。”

    许贯忠听了猛醒,抱拳道:“多谢哥哥指点,贪多务得,细大不捐,必成祸端。既然如此,我且唤众军回,这就离去。”

    李逵看着库中搬不走的东西,舍不得道:“这么多好东西,难道还剩下给他?都一般火烧了吧。”

    曹cao笑笑道:“烧了也不过是朝廷再向百姓征集,便是留他给又何妨?这一趟征战,我们也算见识了边军战力,呵呵,这个大名府,我纵然今日不占,何时不能来取?在他府里,和在我库里,本无不同,且让他先替我守着便是。”

    这番话说出,众人都大笑,齐赞道:“哥哥好大气魄。”

    当下唤起众人,押着这三百来辆大车,吱吱呀呀出了大名府。

    到城门处,曹cao唤来几个兄弟吩咐:“接下来,由贯忠兄弟为首,周通兄弟辅佐,领着人押着这些财货,去飞虎峪汇合杨志,所擒官兵,除了索超必须带走,其他愿意降我的便带走,不愿降的亦不伤他,都捆在营中。然后不必逗留,连夜赶路,速回梁山,亦不可走大路,只转过阳谷,到梁山泊北麓,那里有我一个渔村,叫他们划船去梁山通报,调来船只搬运。五百飞骑兄弟,都让杨志掌管,沿路前后三十里用心哨探,万万不可有失。”

    许贯忠知道这是怕关胜兵到,撞在人家嘴里,点了点头,又问道:“哥哥留在此接应花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