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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断也可,但丸子开价很高。绣房和成衣铺子再三衡量后,答应用抽成的方式。 既然定了给绣房提供花样子和成衣铺子的收入来源,丸子往后必然是要在家画的。她琢磨了下,去书斋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东西领回家时徐宴还有几分惊喜,以为丸子是送给他的。 丸子倒也没拆穿,只忸怩地表示了自己想学认字的打算:“我观这一片的妇人或多或少都识得两个字,便想着,咱家既然搬来了,我也不能太拖宴哥的后腿。识得多少字不是首要,我实在不想往后拖了宴哥的后腿。” 徐宴诧异了一瞬,倒也没拒绝。家中多个认识字的人,说起来也是利大于弊的。 “也罢,乘风每日会有一个时辰读书识字。你便这个时辰也来书房,”徐宴目光在丸子身上流连不去,丸子小产加之举家搬迁,再来他伤着腿,细算下来,他竟也有大半年没碰过她了。徐宴眼神有些绿,说话声音也沉的很,“先每日认得几个字。” 丸子一听自然是高兴地笑了,忙不迭地点头。 这日夜里,徐宴终究是舍弃了长久以来的矜持和自重。暗示丸子未果后,他果断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丸子愣了一瞬,倒也没拒绝。 她从不在意这种事,徐宴长得赏心悦目,丸子很是自如地享受了一番。 徐宴久旱逢甘霖,还是丸子这等放得开又闹得狠的甘霖。原本不过想着尝个滋味儿解解馋,谁知这一宿闹得五更天。屋外鸡鸣,徐宴方从沉醉中醒来,头皮发麻的享受。 他胳膊揽着怀里人,大汗淋漓:“敏丫,敏丫……” 丸子累得脚趾头都不想动,嫌弃地拨开他亲个不停的脑袋。脸往床里一歪,眨眼间就睡沉。徐宴是雷打不动五更天起身早读之人。昨日开了大半年一次的荤,他一时间没守住,难得破例不起,就这般抱着丸子睡过去。 徐乘风辰时去到书房,等了许久不见父亲身影,倒是自己自觉描了三页纸的红。 再醒来,日晒三竿。 丸子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身边已然没人了。徐宴错过了早读,今日份的学习却不能落下。人已经去书房了。 丸子在床榻上自虐了一个时辰,才懒洋洋地穿衣起身。 不过是一日光景,这巷子里关于徐家的传言就变了。先前都在传徐家娘子丑陋,如今倒是不说她丑陋,说起了她轻浮。大家伙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说青天白日的,徐家娘子穿得那叫一个风sao。眼神带媚,举止轻佻,是个不安分的。 丸子听了都懒得翻白眼,这群人就是存心看她不顺眼! 开了荤,徐宴便有些放开了。有句话叫蹬鼻子上脸,徐宴如今夜里就有些这个意思。因着丸子对房.事上比敏丫放开得多,身段也自.虐得柔软细腻。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徐宴在长子五岁这一年突然开了窍,食髓知味,很是缠人。 外头的风言风语,丸子没管,旁人也不会传到徐宴耳朵里来。 一家子关起门来,徐宴在教导徐乘风读书之余,偶尔教教丸子认字。然而教了一次,徐宴惊觉她天赋惊人。任何复杂的字,甚至是诗词,他只教一遍,丸子牢牢记得,再不用第二遍。有天赋的学生从来都能激发先生的热情,徐宴竟然当真认真地教导起丸子来。 且不说丸子短短半个月,竟然能读会写。就说徐宴这般寓教于乐,偶尔耳鬓厮磨的,夫妻俩在骊山书院开学之前有一段很是和谐的时日。 三月中旬的时候,骊山书院开学了。徐宴带着范县县官的荐书去报道,丸子则领着徐乘风去闹市去买朱砂水粉作画。 母子俩才走到街口,差点被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撞了。 大街上摊子人仰马翻的,那飞奔的马才被马车上的车夫给制住。那大汉勒马从车椽子上跳下来,转身便朝车厢递出一只胳膊。 丸子冷着脸,就看到那马车里伸出一截胳膊。看料子,是富家子弟。然后一个确实是富家公子哥儿的少年跳下来。他昂着下巴四处看了看,笑着转身冲马车递了两只胳膊。须臾,他抱着一个粉色襦裙的少女下来。 那少女不是旁人,就是那日他们在破庙遇到的小姑娘——柳月姗。 第29章 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8) 第二只恶毒女配 似乎觉得差点撞到人有失礼教, 过了一会儿, 安顿好马车的车夫匆匆过来给丸子母子俩拱手作揖赔礼道歉。丸子的目光在不远处与富家公子说笑的柳月姗身上一触即离,转头冲马夫颔了颔首, 而后便带着徐乘风离开了。 徐乘风抓着丸子的裙摆,回头看了一眼柳月姗, 纤细的小眉头蹙得紧紧的。 “娘, 方才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姑娘,是否咱们上次在破庙里见过?”徐乘风嘟嘟囔囔的,觉得柳月姗眼熟。 丸子目光在两边的摊位上流连, 回答得漫不经心:“就是她, 怎么了?” “没,”徐乘风还记得父亲教导过不可背后语人是非, 心里嘀咕着这位贵女行径跋扈,嘴上却没敢说出来,“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罢了。” 丸子瞥了他一眼,眼神稍有些微妙。 敏丫的第一世, 这小子是柳月姗忠实的拥趸者。亲眼目睹柳月姗对他父亲的痴情不悔,感动不已。为成全柳月姗,作为敏丫亲生子的他, 可是亲口恳请敏丫自请下堂让位的。当真是做到了对事不对人, 感天动地的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