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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轻,你爸爸mama是什么样的人啊?” “我mama是很摄影师,是十分有主见的独立女性,嗯……应该说气场很强大吧,但你放心,她人很好的。至于我爸爸,以前是商人,后来学了油画,有点老好人,很听我妈的话。” 薄暮轻说得很简单,但叶之桃已经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两人的难题显然是薄暮轻的mama。 “那我怎么才能讨你mama的欢心?” 叶之桃年幼丧母,和继母关系又不好,没多少与这个年纪的女性相处的经验。虽然和薄暮轻不是真正结婚,可两人目前所有的一切联系都依靠这段婚姻,她当然也想做到尽善尽美。 薄暮轻说:“除了在我们俩的关系上要做一些隐瞒,其他你都不用担心。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因为真正的你就很讨人喜欢。” 叶之桃问:“真的吗?” 薄暮轻说:“我就很喜欢你这样。” 叶之桃:“……” 怎么感觉就不太对? 叶之桃连忙扯开了话题。 两人忙碌了几个小时,然后打算去接薄暮轻的父母,结果都去了车库取车,才听说薄暮轻的父母都去老宅了。 叶之桃心想,还真是艺术家的性格,捉摸不透,她心里就更忐忑了。 两人只好赶去薄家老宅,车程有些远,到了老宅天色已黑,正是晚餐时间,林萍在门口等她们。 “都等你们吃饭呢。” 林萍招呼她们:“快进来。” 叶之桃一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位她认识,是薄暮轻的奶奶,另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表情温和地与她说话,将老奶奶逗得满脸开怀。 她猜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薄暮轻的父亲。 “奶奶,爸爸。” 薄暮轻拉着叶之桃向两人走去,薄奶奶一见孙女和孙媳妇,脸上笑得更加灿烂。 “哎呀,暮轻和桃桃回来啦!”老人家此刻显然是清醒的,眼神明亮,和蔼可亲,拉着中年男子道,“宇辉啊,你快看看,这就是暮轻的媳妇桃桃。” 叶之桃跟在薄暮轻身边,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薄宇辉第一次见女儿的妻子,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桃桃是吧,我是暮轻的爸爸。” 叶之桃又叫了一声爸爸。 薄宇辉见到她有些拘谨,说道:“第一次见啊,不要太紧张,我们家都很随和的——” 叶之桃怎么能不紧张。 薄老太太也看出来了,给薄宇辉使了个眼神,薄宇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塞到叶之桃手中:“没办婚礼委屈你了,这是爸爸的红包。” 叶之桃无措地看了薄暮轻一眼,薄暮轻点了点头:“收下吧。” 叶之桃只有收下:“那谢谢爸爸。” 看得出来,薄暮轻的父亲是很好相处的人。而且薄暮轻的外貌显然继承了不少父亲的优点,两人十分相像,看起来让人很有亲切感。 薄暮轻问:“mama呢?” 奶奶在,父亲也在,但一直不见薄暮轻母亲的身影。 “你mama换衣服去了,马上就来。” 薄宇辉才刚说完,叶之桃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并不是亲朋好友那种因时常能听到而来的耳熟,而是因为这个声音十分有特质,导致听过一次就无法轻易忘记的那种耳熟。 “mama。” 随着薄暮轻的称呼,叶之桃也转身看到了来人,脸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但从薄暮轻的称呼来看,她的实际年龄显然远大于外表。 薄mama气质优雅,穿着品味更是无可挑剔——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薄暮轻的母亲竟然是她当初她在海城大厦遇到的那位陈女士! 叶之桃惊得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表现,只努力稳定心神,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陈海怡似乎早就知道是她,含笑望了她一眼:“怎么了桃桃,不认识我了吗?” “认——认识。” 薄暮轻一听母亲的话,顿时有些惊讶:“妈,你见过之桃?” 陈海怡开玩笑说:“是啊,偶遇过一次,桃桃,你没叫mama呀。” “mama。” 叫出mama时,叶之桃鼻头一酸。若不是陈海怡就是当初帮她解围的陈女士,她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这位女士当初不仅帮她说话,还肯定了她的母亲,结合如今的场景实在是叫她有些触景生情。 明知自己和薄暮轻不过是契约关系,叶之桃却仍忍不住生出一种自己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样简单的解释显然无法解答薄暮轻的疑问,但她极其敏锐,很快察觉到了叶之桃的情绪。 “之桃,你没事吧?” 薄暮轻牵住叶之桃的手,叶之桃眼眶已红,只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陈海怡走到叶之桃身边,牵起她的另一只手。 “好孩子,坐下吧。” 她毫不生疏地拉着叶之桃坐到沙发上,和薄奶奶一人一边挨着她聊天,倒是薄暮轻一下子被冷落了。 薄暮轻看着“媳妇”被勾了魂似的被母亲带走,一时哭笑不得。 一同被冷落的还有薄宇辉,老爹和女儿相视一笑,笑容之中很有些无奈。 陈海怡问:“桃桃你和暮轻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