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真的是好麻烦。 莫妮卡安慰她，“每年也就那么几次，可以当放松了。” 她意有所指的道，“在这里，如果只学习，可是会被当成书呆子的。”在美国校园霸凌一向很严重，而且这里崇尚的是运动系的，就算不是运动系，也不能显得太不和群，适当的来参加下活动，有助于融入，不会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她本来想说，自己不介意，又想起来常春藤俱乐部，从善如流的刷卡买了下来。 洛叶之前说自己的竖琴水平不好，卡尔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等真的练习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洛叶手指轻松，悦耳动听的音乐从琴弦上流泻而下。 其他人也木然的看着她。 毕竟在一众磕磕绊绊的表演中，忽然多了一个如此流畅的，让人不侧目都难。 等她弹奏完，卡尔神色深沉的看着她，“水平不好？” 埃尔顿：“没听过？” 莫妮卡也一脸受伤的看着她。 洛叶道，“我之前看了一遍乐谱。” 所以她会弹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卡尔：“……看了一遍乐谱？”一遍？ 洛叶：“我记忆力比较好。”而且她的手也很灵活，以前的记忆也没有全都丢掉。 卡尔又问，“……第一遍就能演奏成这样，你水平不好？” 他虽然最后选择了数学，但是他的鉴赏水平还在好吗！在洛叶说她水平不高的时候，卡尔已经相信了，莫妮卡都能看出来洛叶的一部分性格，他更不用说，所以他一点怀疑都没有，可现在他忽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洛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听出来没有感情吗？” 对，这就是洛叶说她水平不好的原因。她学竖琴的时候，她的音乐老师眉心可以夹死苍蝇了，最后对她彻底失望了，因为她的乐曲永远都是单纯的旋律，没有任何的感情，之所以听着悦耳，完全是因为技巧的胜利。 她的记忆力很好，双手和很灵活，一首曲子永远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学好，在最开始的时候，对方惊为天人，甚至想收她作为自己的关门学生，可是却在最后对她彻底失望了，并且断言若是她还维持这样的风格，永远不会演奏出一流的曲子。 不过没关系，她是费尔曼帝国二公主，就算不受宠，也不至于会演奏乐曲来谋生。 卡尔：“……大小姐，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其他人也跟着无语凝噎，他们又不是职业的，听他们演奏的也不是职业的，还感情，他们不在演奏的时候出现错误就不错了好吗！ 在确定了洛叶真的就看了一遍乐谱，卡尔把她赶走了，“等我们练习的差不多了，你再来。” 不然在他们磕磕绊绊的演奏中多了这样一个“叛徒”，他们绝对会抑郁的。 不过卡尔摸索了下下巴，“我注意到她的技巧很好，以前应该专门练习过。”而且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重点还是洛叶演奏时的表情和仪态，完全可以载入教科书，这也肯定是下了大工夫的，他很难想象洛叶花大把的时间来联系这个是什么表情。 “真的是有趣啊。” 再看了眼沉着脸练习的达里尔，卡尔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他们大都是从小都练习过乐器，到了高中因为校内活动也没有放弃，这首曲子节奏旋律确实简单，两天时间就像模像样了，这个时候洛叶必须要加入了。 他们磨合了下，觉得差不多了就把节目名字报了上去，在现场表演了下，之后被通知他们通过了选拔。 等到了迎新晚会上，卡尔道，“姑娘们，男孩们，现在是我们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一会儿可有人在下面拍照，记得都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如果可以拿到前三，我们可以记入数院历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普林斯顿是没有数院的，只有数学系，但是我为了方便称呼，下面会有数院的称呼 ☆、167 数院到现在为止所有在迎新上的节目都没有进入过最佳前三。 这绝对是个悲伤的故事。 卡尔鼓舞士气，可是除了莫妮卡之外, 似乎都没有人被鼓舞到, 埃尔顿给面子的拍了拍手掌。 “……”不拍还好, 拍了更显得他凄惨。 他们现在是在后台等待着上台, 除了卡尔外，都不是喜欢聊天的人，现在也不太适合聊数学，在卡尔放弃了讲话后，这里显得有些安静，可是只要有人路过这里，就不免多朝这里看一眼。 无他, 无论是达里尔还是卡尔埃尔顿, 都是外貌出色的, 达里尔穿着西装更像是童话中走出的小王子，漫画里的美少年，光是站在那就足够吸引一大票的视线。 卡尔本身就是那种特别受欢迎的风云人物，长相俊朗, 并且在高中时候是游泳队成员, 身材十分完美，穿上西装十分英俊迷人，埃尔顿容貌稍逊，但是他本身的气质弥补了，而另外几人的容貌也是标准线以上。 唯二的女士莫妮卡本身不用说，容貌出色, 气质迷人，符合许多人的审美，而洛叶的容貌和过于冷淡的气质不符合主流审美，但是也绝对不是会被人忽视的存在，相反她的存在感十分强烈。 节目表演效果和排名暂且不说，但是单论颜值，他们绝对能进入前三。 而这等到舞台上，灯光一打，效果更好。 下面已经有小小的惊呼声了，卡尔风度翩翩的朝着台下一笑，惊呼声更加明显了，有人举起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而拍照的重灾区绝对是达里尔，这种没有长成的美少年绝对是稀缺货，况且他此刻的魅力翻倍增长，坐在最前面的女生眼睛几乎从达里尔身上移不下来，达里尔被看的脸都不由的黑了一些，可强撑着表演了起来。 等三分钟过去，他们表演的节目结束，达里尔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也不知道是他们表演的确实好，还是最后他们的颜值给了他们加分项，在第二天公布出来的投票中，他们险而又险恶的以一票之差成了第三名。 那天拍下的照片也跟着这个头衔在论坛中被人加粗。 下面不少人感慨，万万想不到今年数学系的颜值都这么高。 得到了第三名，卡尔的心情明显好了，而达里尔则恶狠狠质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昨天忽然有好多人忽然给他信息，里面有女的也有男的，达里尔当时都那频繁响起的信息声弄的崩溃，他的手机号码怎么可能忽然被那么多人知道？正巧他们还得了第三名，卡尔露出的神情分明是不出所料。 达里尔又不迟钝，立刻怀疑起了卡尔。 卡尔居然当众承认了，“你知道我们毕竟练习的时间短，而且曲子也简单，今年入学的新生有很多有实力的……” 话还没说完，就急忙躲闪了下，达里尔杀气腾腾的看着他，果然是他！拿他的手机号去做交易了！卡尔一边躲一边道，“为了咱们数院的荣誉，也要适当做一下牺牲嘛，不光是你，我和埃尔顿也牺牲了啊，还是你想要两位女士去牺牲？” 莫妮卡没想那么复杂，吃惊的看着埃尔顿，埃尔顿露出了不堪回首的神情，尽量简洁的概括，“卡尔一向在意结果。” 这节目几乎就是卡尔以一己之力弄起来的，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如果最后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他绝对会抑郁的，而后几天绝对会暴躁，而为了不在之后被余波殃及到，埃尔顿当时从善如流的供出去了自己的手机号。 “我准备换一个新的手机号，等明天告诉你们。” 这场闹剧以卡尔被达里尔打了一拳而告终，嘴角都青了一块，显然他并不怎么在意，“一拳换了第三名，很值得。” 听到这话，气的达里尔又想给他一拳了。 而那张照片成功让他们出名了，这张照片不知道谁拍的，反正拍的角度相当好，每个人看起来都迷人又有气质，就是洛叶在照片中，都显得特别有东方的神秘气质，为此洛叶也收不到了不少搭讪。 可是她无一全都回绝掉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了，她属于典型的东方式女孩，而这种矜持式的女孩真的很不受欢迎，在几天后，洛叶就再也没有碰到过搭讪。 而莫妮卡火速交了一个男朋友，很快的双出双对起来。 而洛叶成功在各大教授面前混了个眼熟。 她的课程几乎都是跟着她的学长一起上的，但是因为数院每年招生人数非常有限，数院的人数很少，而且洛叶还是女孩子，并且在迎新晚会上表演了一个进入最佳前三的节目，在这才开学没多久的时间内，算是一脚踏入了风云人物的候选人当中，她忽然混入其中，一些不太关心的外界事的学长都会不由的多注意她一下。 而在第一堂课上，洛叶就成功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印象。 在普林斯顿任教的教授基本上都很牛，不然不可能在这里任教，他们的水平不用说，但是数学水平却不代表他们的讲课水平，越是高端的大佬，讲课越随心所欲，他们只负责讲他们的，能听懂多少看自己的水平。 就算是这样，也有许多人愿意来听课，甚至还有别的专业的人来旁听。 比方说隔壁物理系的，他们课程表上没有规定这样的课程，可是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纷纷来旁听，并不大的教室做的满满的。 洛叶的第一节正式课就是沃尔夫奖得主彼得·萨纳克开设的《数论》，他涉及的领域却不仅仅是数论，还包括分析，数学物理，这位来自于南非的数学家讲课就属于那种随心所欲的，往往讲着讲着，忽然就脱离了教材，开始讲一些对本科生来说比较艰深的内容，而在他涉及的这些领域内，反复出现的主题是对称性和群论。 ——这正是洛叶选择她这门课的原因。 在这一堂课上，萨纳克不知道被什么触动了，忽然写下了一行公式。 g（x z）= axk(s) bxk(s1) … pxk(sp) … qxk(sq) ± d = 0 没头没有尾，光看着就让人茫然无比，不明白这到底在写什么，上学期选过他课的学生已经明白了他的讲课风格，没有人打扰他，而是飞快的把这行笔记记录了下来，其他人看到了，急忙跟着记录下来。 这说不定就能获得什么启发。 唯有洛叶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板，对方写的很快，没过多久，完整的公式已经出现在了黑板上。 r0 sqd≥0；（1η2）k =（sqd/r0） 1；k = ( 1，0) r0 sqd≤0；（1η2）k=（sqd/r0）1； k= (1，0) 写完这三个公式，萨纳克停了下来，而飞快记录笔记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哪位同学可以继续写下去？”萨纳克教授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期待他们有人可以站出来，这也是他的习惯了。 教室内一片沉默，有些人还茫然着呢，而有些人觉得这一组公式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怎么往下写自然也跟着一片茫然。 洛叶忽然伸手，“我来试试。” 萨纳克欣然同意，示意她上前来，教室内的其他同学也紧紧盯着洛叶。 “g（x z）= {xk ± ck }z= axk(s) bxk(s1) ck … pxk(sp) c kp … qxk(sq) c kq ± ad……” 萨纳克一直没有喊停，洛叶就继续往下写，其他人看着黑板上这些数字不知道该不该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写了一黑板，已经写不下去了。 洛叶道，“接下来的我口述吧。” “…… {x0z}/{c0z}=（1η2）∑k(si)； 0≤（1η2）z≤1。” 因为黑板上已经写了足够多了，洛叶的字也不大，最后口述的部分并不算多。 等她说完后，又看向了萨纳克，“高幂多元多层为维次多项方程和圆对数求解，我最近刚好友看到。” 萨纳克欣赏的看着她，“很好。” 这不过是大佬讲课时忽然想起来的，洛叶回答对，过程十分精彩，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可也就这样了，问了她的名字让她坐回去，“希望我下次上课还能看到你。” 他继续讲课了。 而坐在洛叶周围的同学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到现在他们还云里雾里，倒是有几人在洛叶终于不说字母，改说单词的时候把她说的记了下来，可是对这满黑板的字母还是恨不得以头抢地。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这写的是什么？字母可以解释下吗？” 洛叶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道：“（x）表示集合化的多元素自变量元素，{x0z}表示自变量元素幂级数，d ={d}表示幂级数代数方程未知量的平衡值，z是……” “…………” “…………………………………” 周围一片寂静，数学就是这样，分支特别多，一个资深的数论数学家可能看不懂解析几何的分支，甚至别人给你解释你都听不懂，洛叶虽然解释了，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人听懂，再看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母，只觉得悲从中来。 洛叶一战成名，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这位刚刚出了风头的小学妹完全是有备而来，涉猎范围可能比他们还要广，基础也可能比他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