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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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回吧,不送了。” “我还是头一回来农村,想四处看一看。” “案子刚有新的进展,我这边忙得很,就不陪曹队了。” “封队你随意。” 高燃啧啧两声,男人假起来挺可怕的。 他后知后觉,燃燃是什么鬼?封北从来没那么叫过他,这次发什么神经? 封北跟曹世原并肩走着,中间空出来一个位置,是给少年留的。 高燃的脸抽了抽,傻子才走他们中间。 日头正烈,一点风都没有,树叶都不带动一下的,走在太阳底下,像一条搁浅的鱼,晒的干燥脱水。 封北的脚步慢下来,压低了嗓音,“你上午不是要拆线吗?跑这儿来干嘛?” 高燃没回答,而是问道,“小北哥,曹队长没给你打电话?” 封北说,“没有。” 高燃瞪着前面那个颀长的身影,又是一个骗子! 封北拉住少年,“你是不是……” 高燃立马说,“不是!” 封北失笑,“哥还没说完,你就知道不是?能耐了啊。” 高燃他恼怒的踢飞石头子,欲盖弥彰,蠢到家了,“我大姨呢?” 封北说,“审问的过程中晕倒了,还没醒。” 高燃的脸色一变,他慌了神,“你不是说要把她带到局里审问吗?怎么又改变注意了?” 封北忽然说,“王伟找到了。” 高燃登时没了声音,人傻站着,一动不动。 短暂的几秒内,他的脑子里出现过很多东西,混乱的厉害。 最后全没了,一片空白。 封北说,“要不是你发现了那几个线索,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我,王伟不会这么快找到。” 这话里尽是夸赞和欣赏。 换成别人,在面对亲人犯罪的时候,少数会成为帮凶,帮忙毁尸灭迹,多数选择明哲保身,尽力划清界限,生怕牵扯到自己。 一个高中生能明事理,辩是非,三观正,封北心里很意外,尽管他能感觉得到少年有小秘密,也会害怕,犹豫,不安,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迷茫,无助。 但那只是一点点小缺点,实属正常现象,可以理解,并不影响封北对少年的关注,甚至多次考验,看他能带给自己多少惊喜。 燃烧的燃,名字取得好,身上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高燃的指甲一下一下抠着手心,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封北眯眼看少年,“初步鉴定王伟的死亡时间是在14号晚上八点半到十点之间,也就是说,他死后不久,你表哥就遇害了,时间相隔并不长。” 他扫一眼已经拉开一点距离的曹世原,步伐悠闲,似乎真的来看风景的,“王伟的后脑勺有撞击留下的伤口,但那不是他的死因。” “他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高燃猝然抬头,眼里全是难以置信,“你是说……” 封北嗯道,“王伟是被活埋的。” 高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想到了什么,他的身子一抖,冷汗滑过额角。 封北弯下腰背低头看着青年,伸出一根手指刮掉他鼻尖上的汗珠,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期待,“现在告诉我,你觉得你大姨把王伟的尸体埋在了哪儿?” 高燃的嘴唇动了动,半响说了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这个人设在现实中很普通,很常见,重男轻女,儿子就是她的希望,一心想要儿子过得好,后半生全指着儿子了。 表哥的死法很惨,有小伙伴说是大姨杀的,这个猜测把我给整懵了,让我想起上一篇快穿第一个故事里王月梅跟陈金花的百合cp党,虐恋情深什么的,脑洞这东西一飞起来,真的好牛掰。 第17章 扯谎 乡下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个院子,种几棵树,圈块地搞个围栏养鸡鸭鹅,堆放点儿柴火。 有松毛,也有木柴。 上头盖层薄膜,再搭块木板,以防老天爷调皮,突然来个雷阵雨把柴火淋湿。 刘文英院里也有个柴堆。 勘察小组没发觉异常,因为木柴堆的并不高,能藏死耗子,却藏不了大物件,譬如工具箱,人。 直到封北过来,里外搜寻了几遍,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扫过柴堆时视线顿了顿,突然命人把木柴全搬走。 那块地暴露出来,rou眼看不见丝毫问题。 勘察小组的警员仔仔细细检查,发现有一块土是软的,翻开那层土,一股尸臭味冲了出去,众人脸色巨变。 埋在地下的尸体被挖了出来,正是失踪多天的地痞王伟。 刘成龙那起凶杀案的嫌疑人一死,就推翻了之前的思路,得重新找线索。 . 封北亲自审的刘文英,就他们两个人。 隔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木桌,刘文英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封北把现有的线索一一摊在刘文英面前,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威严。 刘文英哭够了,哑着嗓子交代了事情经过。 14号那天晚上,刘成龙领完工钱回来了,他喝了些酒,心情非常好,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张张的数小票。 刘文英给刘成龙舀了一缸子绿豆汤,自己在门头的灯泡底下缝开线的褂子,心里头高兴,终于盼到儿子成家了。 小两个口子努把力,今年怀上,明年就能抱到大孙子,家里头肯定很热闹。 就在那时,地痞王伟找上门了。 刘成龙跟王伟进屋没多久,刘文英就听到了争吵,她赶忙放下针线篓子推门进去拉架。 王伟是来找刘成龙要钱和烟酒的,谁家有喜事他都这么干。 不给?那就等着瞧吧。 摆酒嘛,亲朋好友全来了,要是在喜日子闹事,不光丢人,亲家也会难堪,有怨言,所以没人会因为一点钱给自己找麻烦。 偏偏刘成龙酒劲上头,硬是不让王伟得逞。 这才发生了肢体碰撞。 拉扯间,刘成龙大力甩开王伟。 王伟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去,刘成龙跟刘文英想扶却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的后脑勺磕到桌角,人倒在地上,脑后流出来一滩血。 刘成龙很慌,说他不是故意的,问刘文英该怎么办。 刘文英叫儿子快走,两年内都不要回来了,如果事情败露,她就给儿子顶罪。 怎么都不能让儿子做劳改。 刘文英把王伟的尸体和儿子的工具箱一起埋进院子里,土填平以后堆上木柴,又去清理掉屋子里的血迹,装作儿子没回来过的样子。 尸体埋在自家院子里,刘文英一夜都没合眼,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埋尸体的地方,心里静不下来。 她本想找个机会把尸体给移走,谁知道第二天上午外甥来了。 让外甥留下来住两天是一句客气话,不说会显得很不对劲,所以刘文英说了。 外甥住在儿子屋里,一住就是好几天,整晚整晚的不睡觉。 这让刘文英很吃惊,也很恐慌,生怕被发现出点问题。 刘文英什么也干不成,只能一天天的熬着,祈祷王伟的死能神不知鬼不觉,就那么风平浪静的过去。 毕竟王伟就是个地痞,混混,不受人待见,他不见了,也不会有人管。 刘文英以为儿子去别的城市了,怎么也没想到几天后,儿子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大水塘里。 儿子没了,刘文英也不想活了。 在她看来,女儿嫁人以后就是别人家的,指望不上。 上吊没死成,刘文英觉得是儿子回来了,不想她死,她就断了那个念头,也想开了,能活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无所谓了。 封北告诉刘文英,王伟当时被撞之后并没有死,及时送去医院抢救或许还有希望,问她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刘文英一下子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惊慌又愧疚的失声痛哭,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这些都在日记本上写着。 封北拿给高燃看了。 高燃没心情去猜测男人这么做的意图,一目十行的扫过大姨的口供,这上面的内容跟他猜测的相差无几。 除了王伟被埋时的生命特征。 封北打量着少年的侧脸,他能准确说出埋尸的位置,通过自己的考验,这一点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你是怎么知道王伟埋在柴堆底下的?” 高燃闷声说,“乱猜的。” 那天下大雨,大姨在柴堆那里牵薄膜时的不对劲引起了他的怀疑,这个答案里有猜测的成分,一半一半吧。 封北弹弹烟灰,敛去眼底的神色,“那你猜的挺准。” 他挑了挑眉毛,“跟你说啊,你哥我让人搬木柴挖土的时候心里没底,也是靠猜的,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只能在审问你大姨的时候诈诈她了。” 高燃抓住男人夹烟的那只手拽到嘴边,他咬住烟蒂吸一口,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