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宋明谦疼的龇牙咧嘴,回头恶狠狠道:“悍妇。” 陈晚看着他拿出保温杯,脸色顿时愁苦起来,“又是鸡汤…能不能不喝了。现在撒尿都有股鸡汤味。” 宋明谦手一抖:“你能不恶心吗?” 这个把礼拜,宋明谦一日三餐都叫自家厨子煲鸡汤,雷打不动地送来,近乎执念地看她喝光。 陈晚接过碗,吹散热气,刚喝一口就笑了。 “像不像?” “像。” 无头无脑的提问和回答。 两个人默契一笑。 陈晚捧着鸡汤说起旧事。“我高二那年翻墙去看演唱会,回宿舍的时候从墙上摔下来,你给我炖了一个月的骨头汤。” 宋明谦轻轻弯了嘴角,“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说撒尿都是骨头味。” 陈晚哈哈大笑。 “你腿摔得还挺严重,我记得整条腿都打了石膏,你在家憋坏了,吵着让我带你去k歌。” 宋明谦神色缱绻,温言浅谈,“后来我就推着轮椅,把你带到江滩口的夜宵摊上唱十块钱一首的露天卡拉ok。” 此刻的陈晚像个小姑娘,她看着宋明谦,说:“我唱了多少钱?” “一百二。” 陈晚想把鸡汤放下,宋明谦敲了敲桌子,陈晚又乖乖地拿在手上,架不住他求神拜佛的眼神,一口就喝光了。 “后来回去的时候小区停电了,我家在十八楼,宋明谦你腰不好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宋明谦说:“是又怎么样,你也不会对我负责了。” 那是最好的时光,陈晚伶俐可爱,宋明谦如玉少年,只要她在身边,肩碰着肩,就是一整个世界。 “宋明谦。” “嗯?” “你可不可以……” “好。” 陈晚顿时无言。她低下头抓紧裙子。 宋明谦低声一笑,“小晚,我答应你不去为难陈亭亭。我也答应你暂时不去对付陈家。但你得知道,这个仇我记下了,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以前有求必应全是看在你的份上。现在,他们没能照顾好你,还有什么资格要回报。” 陈晚长叹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出院后,陈晚向学校请了一个月事假。 她现在的生活,有两样东西是固定的。 一是宋明谦每天送的鸡汤,二是与霍星联系。 一个养身体,一个慰藉心灵。 直到有一天,陈晚在白天接到霍星的电话。 她看到号码时非常奇怪,霍星有任务在身,从不白天联系,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默契。 所以在看到熟悉的号码时,陈晚脑子里迅速涌现许多猜测。 霍星的警察身份一直是她心底的敏感线。任何一次和他失联,就会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陈晚忐忑地接通电话。 “霍星?” 霍星的声音不同于平常。 “陈晚,你在哪?” “我在家,怎么了?” “开门。” “……” “什么?” 敲门声“咚…咚…咚…” 真实又厚重,砸向人心底。 陈晚握着手机走向门口,越接近,那种莫名的感觉越是清晰明朗。 在她手碰上门把的那一刻,爱人间的感应让一切无端猜测都尘埃落定。 陈晚挂断电话,拉开门。 门外的人一身风尘,沉稳而立。 陈晚的冷静出乎霍星的意料。 他甚至准备好了,在陈晚扑上来的那一瞬,先搂住她的腰。 可陈晚很安静,表情说不上是高兴,更谈不上激动。 霍星提了满手的行李,越来越不安。 站了一会,陈晚才说话。 “进来吧。” 她背对着他,空出房门。 霍星有点懵。 “还不进来?” 见半天没动静,陈晚又说了一遍。 门落锁,很轻的一声。 霍星关好门,转过身。 下一秒,一颗导弹就飞进了怀里。 陈晚箍着他的脖子,往死里用力。 霍星没有推,他急需这种真实的触碰去推翻刚才的猜测。 越用力越好,下手越重越好。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深,像要把彼此身上的味道都闻进骨子里。 陈晚终于将人放开,隔远了些,上下扫视。 霍星双手微微举高,淡淡地笑,“没有受伤。” 陈晚微眯眼睛,“你现在也搞突然袭击了?” “学你的。” 陈晚再次拥了上去。 霍星打横将人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陈晚的床很软,人丢在上面还会轻轻弹起。 霍星附身后,就重得再也弹不起了。 他鼻间的气很粗,一点一点吻着陈晚的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在嘴唇上蜻蜓点水,尝到甜味,毫不犹豫地撬开唇瓣。 霍星含着她的舌头,“中午喝了鸡汤?” 陈晚想说话,但一动就被他搅住。 霍星起身,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把皮带松开,又倾身压了上去。 手从陈晚的衣摆往上,衣服推高成褶,春光乍现。 霍星望着那件黑色的薄纱胸衣,眼睛都直了。 他把罩杯往下扒,让那粒小点战栗在空气里,它冷,他就吃它,给它最真实的温度。 陈晚倒吸一口气,身体的记忆太可怕了,他一碰,就动情臣服。 隔着牛仔裤,那团鼓胀像座隐匿的火山。 霍星去脱陈晚的裤子,正准备往里伸,手就被抓住了。 霍星喘着大气,眼里有情有欲有不解。 陈晚趁势坐起,把衣服放了下去。 笑着说:“赶了一天车,你先休息。” 霍星再次把她扑倒,“不需要,我只想卖力。” 陈晚摸到他的尾椎,用力一掐,霍星吃痛,精气xiele一半。 陈晚别过头,“我今天……不是很想。” 几秒之后,床上轻了。 霍星赤脚踩在地上,把皮带系好。 陈晚瞟他一眼,“生气了?” 霍星头也不抬,“不敢。” 有气,但不敢生。 陈晚重新靠回床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男人强劲的身体。 看够了,她问:“你带了什么东西?大包小包的真够多的。” “一些特色,都是云南那边的,外面买不到,我爸妈去山里挖的。” 陈晚笑道:“灵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