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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花的话,当然是要盛开才动人的吧。” “来吧,为我绽放一次吧。” 他的指尖带着烈火般灼热的温度,激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涟漪。 “我,我会绽放更多的。” “请您怜惜……” 柔弱而可怜的菟丝细藤缠上了大树的枝干。 宿傩接受了你的请求。 神明应当施与大地雨露。 他的汗水从发梢上滴下,坠落在你的皮肤上。 带着湿嗒嗒的热意。 …… 作为咒灵的你虽然保持仍保持着生前进食的习惯,会安安分分地和各位丈夫共进食水,但实际上那也只是个习惯而已。 作为咒灵的你无法从人类的食物中获得养分。 你当然可以像传闻中的妖女那样,向自己的丈夫们索取精力。但咒力光是维持他们的□□已经很费力了,哪有那些可供你享乐的空间。 或许奈落曾是个不错的人选,他作为半妖仍有寻常妖怪难以匹敌的力量。但不说他那致命的瘴气,就他本身的性格来说…… 活着不好么? 可宿傩不一样,作为诅咒之王的他,身上浓郁澎湃的咒力非常非常的美味。 本来只是你的索取,是你的讨好。 其实不然,这个活了上百年的男人比你更懂得如何享乐。他游刃有余地欣赏了你的表演,恶劣地说着“这还不够”便牵起你的手臂,将你带往更深的愉悦之中。 …… 你作为女人和怪物,同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第11章 过去的夜晚里你基本都在“丈夫”的怀中安眠。你喜欢像婴儿那样蜷缩住身体,将额头抵在“丈夫”的胸膛处,把他呼吸时起伏的节奏当成最好的安眠曲,这让你感到十分的安全。 这个习惯最初是在真人那里培养起来的。 承诺“会无条件接受你的全部”的少年对你的各种小要求可以说有求必应。 “好啦好啦,我会紧紧抱着你的。” 只不过在某些事情上,银发的少年表现得比你更像一个肆意的小孩。他会从从你背后将你一把抱进怀里,用双臂扣紧你的小腹,像只撒娇的大猫那般,用柔软的嘴唇去蹭你的耳朵。 少年黏糊糊地喊着你的名字,鼻尖的热气尽数吹散在你的耳边,让人脸上发烫。 他将弯曲的膝盖压在你的身上。如同两只亲密交叠的勺子,你是他怀里的一把精致又宝贵的小勺子。 你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对你的重视。 而之后的“丈夫”就比较含蓄。 那位黑发美人,曾是咒术师的人会侧过身子,沉稳地望着你。 他看着你蹑手蹑脚地挪到他身边,像只仓鼠那样拱开他的手臂,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上他的胸膛。 你动来动去蹭到了他的痒处,他笑弯了细长的眉眼,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籍,转而用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你的长发。 犹如慈爱的母亲安抚着无助的孩子,他的动作怜爱而温柔。 “……在撒娇啊。” 在你困倦地打哈切时,他就将手臂松松搭上你的腰肢,轻轻揽着你。 再后来你被喊去给奈落打工,过上了没有“丈夫”的空窗期,寂寞的你爬进了姐妹的被窝。 你的好姐妹大椿是位凛然动人给人高不可攀之感的美人,连睡觉都是端正的平躺在被子中央,还会庄严肃穆地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 “下去点,你压到我头发了。” 大椿有点不耐烦,但是到底也没有赶你走。 你乖巧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还贴心地给大椿编出了三个辫子。这事儿你在真人那里干过不少次可熟练啦,扎出来你自己都觉得增加了大椿的美貌值。 做完这一切后,你将脸颊贴在大椿的肩头,亲昵地将手掌搁在她弯曲的手肘,晃了晃大椿的胳膊冲她叨叨道: “椿大人,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么?就是上次妖狐的那个故事” 大椿对你的那种听睡前故事的喜好表示理解不能。她口口声声说着“幼稚死了”,但看在你那么崇拜她的份上,还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同你分享她的传奇经历。 “我都说几遍了,你还没有听腻么……算了,就是那个村子里突然有一位美丽的女人……” 说着说着,大椿的声音便小了下去,低了下去。你和她都步入了深沉而静谧的梦乡。 梦属于思念之人的怀抱,本该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可是到了宿傩这里一切就很无解。 情氵欲如浪潮般褪去,男女间虚假的亲密感消弭后,剩下的只有残酷的现实。 你很清楚地知道枕边的男人随时可以杀掉你。原因包括但不限于你呼吸声、心跳声太吵、体温太低等。 如履薄冰的感觉让你难以入眠,但是清醒显然是比浑然不知更加残酷的一种感觉,所以你最后还是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消化咒力。 直到头皮处的拉扯感让浅眠中的你瞬间转醒。 茫然无措的你挣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是宿傩。 你明明在睡前尽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小心翼翼地滚到了床的最角落。哪里晓得你会因为觉得宿傩暖和,就不要命地挨到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