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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挨靠着,她全然表现出一副依赖、信赖的样子来,眸光晶亮,娇态可人。 江云翊看得心头微荡,忍不住也是一笑。 因她抱着他的手臂,马车荡动之时,总是会不经意地触碰到一片柔软。 江云翊喉咙微滚,转开视线。 偏生温娇还没察觉到什么,偏头看他,轻声问:“你方才,在宝真面前叫我什么?” 江云翊掀开车帘,往街上景色,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温娇跟他说话,说了几次,他还是没有转过头来,便有些生气。 “能不能认真说话?”温娇轻瞪他的后脑勺一眼,“外头的景致就这般好看么?” 她伸手,竟捧住江云翊的脸,将他的头转了过来。 车内光线昏暗,他的眸光却前所未有的幽深。 吹徐徐吹入,他的手指微收,车帘落下,光影便更暗了。 温娇似有所觉般地松开手,刚要往后退,江云翊却忽然轻笑了一声,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整个贴到身前。 呼吸缠绕在一块。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暗哑:“我叫你阿娇……或是,你喜欢我叫你别的?” 他偏头,凑到她耳边低唤了一声。 温娇听得脸颊guntang,愈发不知所措。 双手用力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又羞又恼又急,压低声音,小声道:“你……你干什么呢,这还在车上。” “你倒知道,”江云翊凑近,黢黑的眼盯着她看,“知道你还惹我。” 他垂眸,一下吻住她的唇。 第60章 变故 若你今日应了,他日江家便有摄政…… 他这就算是恶人先告状了。 温娇自然是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故意招惹他, 不是正好好说着话么。 他自己想歪了去,倒还赖上她了。 可她鼻音里发出的抗议声被吞没, 他就这样压着她,不知吻了多久。 直至到了永安王府,她衣衫都已然被压出折痕,更别提,唇色殷红,甚至微微有些红肿,一看就与平日子不同。 进了屋, 江云翊也没让丫鬟们入内伺候,把人全部都打发走了。 温娇见他关了门就想跑,两人隔着圆桌对峙。 “我……我要沐浴,”温娇眼神闪躲, “你叫春箩进来。” 江云翊施施然走到圆桌边, 笑望着她:“不必叫春箩了, 我伺候你?” 温娇哼了一声, 上下扫视他:“你可知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 “嗯,像什么?”江云翊好整以暇地绕过圆桌, 往她身边走。 温娇一见他走近,连忙也跟着绕,一边躲,一边说道:“你像色中饿鬼……简直……简直……” 简直叫人害怕。 她话未说完, 哪知江云翊故意做出往左走的架势, 骗她绕着圆桌往右跑。 等她跑出几步, 却忽然一个箭步,挪移到温娇面前,一把将人抱住。 “啊……” 她低叫一声, 气得打他。 “你耍赖!” 江云翊笑:“这叫兵不厌诈。” 他垂眸,低下头,想去亲吻她。 温娇却吓得一下捂住嘴,摇头:“不行不行,不能亲了,再亲明日就不能见人了。” 江云翊被她逗得想笑,忍不住逗弄道:“那你如今算是在告饶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他是恶狼,她如绵羊,再不顺着他,吃亏的必然是她。 温娇重重点头,哀求地望着他,娇声道:“我认输,我求饶,今夜且放过我罢。” 自打他食髓知味,这些时日可没少折腾她。 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便是再欢愉之事,她也想歇一两日。 美人在怀,又娇声娇气地向他求饶,江云翊便是再硬的心也要化了。 可偏生此刻暖光映照之下,气氛太好,叫他有些舍不得松开手了。 他望着她,眸光微动,又问了一句:“那……你这是在向何人求饶?” 温娇怔了怔,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瞬间红透了。 她微微咬住下唇,双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小声地唤道:“夫君。”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如羽毛轻拂过耳边。 江云翊不知怎的,分明是极为寻常的一句称呼,自她嘴中低唤出声,便有了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他本来应该放过她的,可这时,眼眸却瞬间幽暗了下来。 将人一下抱至圆桌上坐下,他吻上她的唇,又辗转吻下去。 烛火摇曳,两道人影相叠。 远远的,只听到女孩儿又恼又羞地低骂声:“你说话不算数……” 男人一声轻笑,将她的抱怨全然堵在了唇中。 * 宝真县主赐婚寰王的圣旨,是跟着八皇子认祖归宗的告示,一同下达的。 此刻,太后宫中。 宝真跪趴在太后膝间,长发散下,望着窗外景色发呆。 太后拿着玉梳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着长发,神情温柔而宠溺:“我家真儿天生就有倾国之色,瞧这长发如缎,真真是叫天下女子都钦羡不已了。” 宝真眼角轻轻滑下泪珠,她低低说:“姑母,真儿舍不得离开您,您别让真儿嫁了。我就想一辈子都陪在您身边。” 太后梳头的手微微一顿,放下玉梳,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