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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勉强,萧坤宁的相貌好看,洛阳城内也找不出比肩的,小可心太大了,姑娘脸皮薄,她也没有再说,将人送出门。 闹市声音大,萧坤宁脚踩在街道上,浑身轻松下来,文与可的身世与众不同,才锻造她坚韧的心性。 周围都是叫卖声,还有许多买菜的百姓在吆喝,行人在讲价格,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人间烟火气息浓郁。 没走几步,就见到谢府的马车。 谢玙病还没好就出来折腾,不管她。萧坤宁掉头就走,去铺子里给赵璨买了些点心,给萧闻雪买了些绣缎,她好像在绣什么。想起文与可近日在喝药,又买了些蜜饯带回去。 回到谢府的时候,都已是午时,萧坤宁先回了客院,再去见文与可。 可惜守门人不让她进,萧坤宁心中唾弃谢玙,面上不敢泄露半分,将蜜饯递给门人:“劳烦给文大人送去。” 守门人笑着应下,等萧坤宁一离开就给谢玙送去。 谢玙也是刚回来,去见了一面顾老先生,他同意顾家的生意转来京城,顾凝松了口气,半道上遇到萧坤宁,谢玙的脸色就不好了。 萧坤宁去文家了,让人始料未及,弄琴一路跟着去保护,将她行踪说给了谢玙听。 谢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顾凝坐在一边捧着上好的清茶在喝,听到后讽刺道:“惦记着赵郡主、萧闻雪,就连几面之缘的文与可都有蜜饯吃,你这么什么都没有。不对,她给你留了一肚子气。” 谢玙沉闷不言,视线落在守门人转交的蜜饯上,眼神凝滞下来,半晌后让门人拿走。顾凝好笑道:“醋坛子翻了,我觉得你是太傅,为何要这么干巴巴地去追,你平日里那么多计策,随意设几个套还不行吗?” 要说谢玙聪明,可是她又蠢得像驴,文与可拿什么和她争,动动脑子就行。 就像苏映,设了多少套给她,绊得她连其他姑娘看都不敢看一眼,学学苏映,再难的媳妇都能追过来。 她想起一事,伏在谢玙耳边道:“之前有位姑娘喜欢我,苏映直接找过去了,将我损得一无是处,吓得姑娘落荒而逃。拿出你‘损人不利己’的本事来,不行就先成亲,慢慢培养感情。” 谢玙脸色不好,顾凝出的馊主意也不听,只道:“弄琴,将她三人送回去,明日开课。” 顾凝拍案叫好,“这就对了,不给接触的机会就成。” 弄琴领了吩咐将三人送走,萧坤宁不好再留下,同萧闻雪一道回京。 临走的时候,谢玙送她一封信,镇南王世子还有三日就将回长安城。 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瞒着朝臣,萧坤宁回府看完信后就烧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翌日入宫去观止斋,殿内零零散散地就几人,好几人在灯会中受伤,甚至惨死。 殿内气氛不好,但大家都闭口不提灯会的事,今日没有谢玙的课,众人都打不起精神来,漫不经心地听完课就回去休息。 沈蕴之跑得比谁都快,在回去的路上同萧坤宁道:“周文青伤了一条腿,一辈子都站不直了。” 萧坤宁没有惊讶,赵璨啧啧舌:“活该。” 萧雪雪为长,不动声色地引走两人。她心中觉得灯市的案子多半是谢玙所为,与前世里的事情想比,除了事情发生变化外,就是周文青了。 她记得周文青没有受伤,这辈子伤了一条腿,这就说明是谢玙在报复。前些时日定国侯打着阿宁的主意,谢玙不会不知道,趁着灯市刺杀的案子解决周文青是最好的结果。 先生虽好,也能护住阿宁一生,只是阿宁自己不愿意,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三日悄悄地过去了,萧坤宁心不在焉听着谢玙说课,一下课后就追上谢玙的脚步:“先生,先生。” 沈蕴之在后面阴阳怪气:“去找先生肯定没有好事。” 赵璨冲着扮了鬼脸:“心思不正的人就会这么想,不想你,日日就会想着其他不干净的事。” “你……”沈蕴之气得脸色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后径直跑开了。 赵璨从荷包里掏出蜜饯往嘴里塞去,咬了两口才同萧闻雪道:“今日镇南王尸骨回京。” 萧闻雪颔首:“阿宁与沈郡主交好,追先生是问镇南王府的事情。” 赵璨嘴里齁甜,心里也甜蜜蜜的,低声说:“萧大jiejie,你觉得先生喜欢沈蕴之吗?” 萧闻雪嗤笑:“先生眼睛是好的。”没有瞎呢,沈蕴之要脑子没有脑子,相貌也不如阿宁好、 赵璨捂嘴偷笑:“对,先生眼睛没有瞎。我倒觉得萧jiejie好看,我如果是先生,喜欢萧jiejie才是对的。” 两人抱着书,一道说着笑话,一道往寝居而去。 那厢萧坤宁缠着谢玙要去宫门处见一见镇南王的灵柩,谢玙不肯答应,她死缠烂打不走。 往日里萧坤宁对她爱答不理,今日为着旁人来缠着他,谢玙心口堵着一口气,冷着脸色道:“有求于我就来,平日里季怎地不见你来找我。” 萧坤宁心虚:“先生繁忙,我无事打扰您说不过去,不如下次我无事寻您说说话,如何?” 不管了,先蒙骗谢玙再说。 谢玙整理案头上的文书,听着小骗子这张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忍不住撩了文书后才道:“你对文与可笑脸相迎,为何不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