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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否认,“你快辞职了吧?” 几近毫无关联的话题偏偏被他很自然地说出来。 :“是。在您面前,我真的没有秘密了?” 林韫说:“不止是你。”一笑,“我只关心吸引我的东西。你这猫不错。” :“嗯,很有趣。” :“可不只是有趣。”林韫又蹲下,摸摸它的脑袋,成功转移它的注意力,使它对他露出微妙的小眼神。 :“……喵。” :“胆儿怎么这么小?我很凶神恶煞?” :“……喵。”白猫始终控制不了必须看向自家男主人的眼睛。它本来是希望他来解救它,如今,他还被骂了…… 如果猫能说话,必须有气无力地吐槽——我天生和林氏父子气场不合吗?一个初次见面就摔我,一个初次见面就跟笑面虎似的,明显差别很大的父子却在对我时殊途同归。我明明……被喜爱到我都怀疑不是我自己了! :“好了,谁让你成了迷惑你主人的小妖精。” :“喵???”这一声比之前的音量大多了。背锅背久了,还真有人当真了?白猫的眼睛微微放大,尾巴也翘起来。 :“褒姒无罪,美貌是罪。”林韫拍拍它的脑袋,“你主人浪费太多时间了,包括花在你身上。你这么心疼他,替他分点罪过吧。” :“……”这是夸奖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林韫睨了他一眼:“懒得说你。吃饭了。” 苏夜露出微微赧然的神情。这么说他的人,不多,就几个,他从来无法反驳。 :“喵~”白猫看着“笑面虎”走开了,才冲男主人叫。 他蹲下揉揉它的脑袋:“这就是太聪明的结果。慢慢吃。” 苏夜转身离开。 白猫目送他去餐桌,身体一软,索性趴在地板上,垂头丧气,“喵……”无缘无故被教训了一通,品尝美食的胃口都没有了。 它晃着尾巴,看到他们各自坐下,一张长桌就满了。 林家人是齐了,苏家此刻只有母子。苏宇因事赶不回来,只能让他们先吃。至于还差的一个人,还没影儿呢。 白猫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眸清澈如水,眼眸深处,藏着光芒。 一年到头,难得凑齐一桌人,等团圆时,自然喜笑颜开,这会儿谁也没空理这只猫了。 :“这几盘是我做的,这几盘是苏先生的,剩下的就是林澈啦。伯父伯母,多多品尝~”陈妗大大方方地说。 :“这么好的媳妇儿,小澈可得给我们看好了。”秦倾打趣。 :“当然当然。”林澈豪迈地揽过陈妗的肩膀,“除了我,她谁也别想嫁。” :“什么啊,吃菜!”陈妗推开他,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 :“她平时脸皮厚,这会儿薄,你们不要笑她。” :“噫!!!你会不会说话!当着伯父伯母就不会夸人了是吗!” :“这不夸多了,没词了嘛……” 有了这对欢喜冤家,餐桌上是安静不下来的。 :“不过说真的,哥们,就差你了。”林澈目光一转,不怀好意地把话题引到对面男人身上。 :“不急。” 通常这一说,就没人会继续这个话题。 可林澈又说:“还不急?奔三的人了,二十出头的meimei要喊你叔叔了。” :“这话不错。”林韫难得出声附和他儿子。 林澈却看了他一眼,微怂,“哎哟喂,老爸,您不一向护着他吗?今儿咋个转性了?” 林韫瞥他一眼:“也就这事儿上,你比他好点。” :“看吧,我还沾你的光了。”林澈转头就对陈妗说。 陈妗扯了扯嘴角:“谁让你不争气。” :“那我们再接再厉,赶紧领证,生个胖小子,追着喊他叔叔,一时半会儿他是追不上的……” :“……”陈妗的耳根红了,“少胡说。你怎么不想着用你的头脑赢过苏先生?” :“咳,不强求。” :“哎,提醒你啊小澈,你平时和小妗嬉皮笑脸把握好度,大事上你可得上点心,稳重点。”安玉忍不住提醒他。 :“年轻人嘛,互相担待。”秦倾附和。 :“每到这时候,你就只有沉默。”林韫遥望着苏夜。 :“老师……”苏夜叹气,“你教我尽人事,听天命。”今儿老师对他格外没有耐心。 :“尽了吗?”林韫追问。 :“是您不满意。” :“你满意吗?”林韫转而问秦倾。 秦倾狐疑地看看他们俩:“你们又谈崩了?”这一老师,一学生,加上她丈夫,都是固执的主。有些事上,谁也不服谁。林韫和苏宇年纪大了,越来越像老头儿似的傲娇,相比之下,她儿子还年轻,难免显得是年轻气盛的傲气,一不小心勾起两人年轻时的心性,那真没法容易收场了。 :“小夜很好啊,你又在苛求完美?”安玉也帮着说话。 林韫看她一眼,再往前一瞥,他儿子及时收敛看好戏的神情,摇头,“造化弄人。” 秦倾琢磨着这局面,确实是应了这四个字。她在心里叹气,“行了,随小辈去吧。” 苏夜微微蹙眉。 林澈看着眼里,“何必活得这么累。” 苏夜抬眼:“蜉蝣只知朝生暮死。” 林澈一挑眉:“又给我拽文化?不巧,这我知道。”朗声道,“听说这种虫子活一天是吧,但该做的都做完了,享乐什么的享了,不遗憾。” :“很符合你的生活。”陈妗说。 :“当然。” :“但这不符合苏先生的想法。”陈妗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态度与人生选择。你愿意类似于蜉蝣,既然人生苦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懒得胡思乱想,及时行乐。苏先生却担心朝生暮死,无论怎么充分利用,也会留下遗憾。” :“谢谢。”苏夜回应她。 :“是个聪明人都明白你的顾虑,除了那个谁。”林韫说。 :“……”那个谁哑然无语,缓了一会儿,“想做的事儿太多,想不留遗憾是不可能的事。” :“是这样。”秦倾点头,“你们啊,苛求完美是自虐。你一大半的生命都过去了,还没放过自己?”她对林韫说。 林韫说:“这不是有个学生一直在干扰我?”便把锅甩给她儿子。 秦倾看着他,但笑不语。 :“甩锅呢?我们还不懂你什么脾气?”安玉毫不留情地揭短。 :“你帮谁?”林韫好笑地斜她一眼。 :“正义!” :“老妈真棒!” :“投一票……”陈妗弱弱地附和。 :“我就不说了。”秦倾这才开口。 :“老师确实说过他担心我把他带入歧途。”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