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狭小隔间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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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踏进马戏团的后台,立刻感觉到几道暗含杀意的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让人即使不去正面迎接,也从脊背开始升起寒意。 马戏团的成员就在这里。 刚进后台,他们后头的门就立刻关上封死,不给退路。 袁初扫视了一圈。 几个被袁初的视线扫过的马戏团成员都转开了视线,不去看袁初。它们的外表狰狞而幽默,是人类最原始欲望与恐惧的产物。嘈杂的后台剥去了舞台上的光鲜,呈现出更为真实可怖的一面。桌子旁摆着各种道具,地上也堆着几堆,显得混轮而无序。 天鹅女接下来不用上场,她的角色由赵晓麦代替,她便坐在一旁的大魔术箱上,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穿着白色舞蹈袜的修长双腿绷直了在地上一点一点,看到袁初进来后抬起头对袁初露出一个微笑。她是这个鲜艳而浑浊的马戏团中唯一的一抹纯白。 ——哦,还有白子悠。 穿着纯白色衬衫的白子悠,依旧干净得与这个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与一开始一样。 接下来,他们需要更换好相应角色的衣服,再化好妆。后台靠着墙有一排更衣隔间,每个隔间仅仅用布帘子隔开。 也就是说,这几个隔间是可以互相连通的。 这部电影中,主角团在这个时候还只是死了三个,就免不了要出现有人掀开帘子偷窥以给观众送福利的画面。 但鉴于这部电影对场景和人物的高还原度,袁初高度怀疑这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每个场景都弥漫着亡灵的气息。 进了后台之后,三个人能看到垂直向前的地方摆着三个西式的梳妆台。梳妆台看上去都有一段年头了,镜框上面镶嵌着白色的电灯泡。 而梳妆台的桌面上除了必要的化妆品和道具之外,还摆着用相框裱好的三个人闭着眼的黑白照片。 这种类似遗照的玩意非常挑衅,像是提前为他们准备好的葬礼。 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堆着他们需要的衣服和道具。袁初过去拿好衣服,走去了换衣服的隔间。 他能感受到暗中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当他转过头时,马戏团的成员又会若无其事地转回头,伴随着低低的咯咯的笑声。 袁初走进隔间之后,哗啦一声拉上了帘子。 从帘子扯动的声音来看,赵晓麦和白子悠也拿好衣服进了隔间,但有一个声音离他格外地近。 袁初心想,他反正也不可能被偷窥,人设就不太符合,就也没管,开始研究这套倒吊人的衣服该怎么穿。 隔间传来希希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还有衣服落地的声音。 袁初没有去理,就听到白子悠在隔间小声地“啊”了一下。 没过几秒,白子悠的手指就顺着隔间伸过来,挥了几下。“袁初哥,你有时间吗?过来一下……” “你现在是完整的一个人吗?”袁初问。不是只剩下手臂什么的吧? 白子悠低声回答:“我很完整啊,要不要袁初哥过来检查一下?” 袁初掀开了隔着两人隔间的帘子: “什……” 话还没说完,白子悠便抱过袁初,靠在了唯一的那一面墙上,一双猫眼笑盈盈地望着袁初。 “袁初哥,我不会穿衣服。” 他赤裸的腿边堆着木偶人的衣服,精致而繁复,与深色的印花墙纸一起衬托着白子悠一丝不挂的躯体。 这是一具可以被称作艺术品的身体,每个细节都雕琢得恰到好处。 用手可以握住揉捏的薄薄胸肌,与马甲线清晰而不缺线条感与手感的小腹,再往下连体毛都很稀疏,一根颜色干净而粉嫩的性器软软地垂在双腿之间,顺着白子悠抬腿的动作而被挤压着往上。 白子悠的手臂揽着袁初的肩膀,微微抬身。 袁初低头即可一览无遗。 而且如果他愿意,此时此地,他完全可以继续探索到更深的地方。白子悠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这样的讯号。他在勾引袁初侵犯他。 即使掀开了帘子,更衣室还是相当狭窄,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仅存的距离间弥漫。 白子悠的猫眼在袁初看向他时恭顺地垂下,却又在袁初看向他的身体时紧随上来,好奇地盯着袁初看。 然后袁初掰开了白子悠缠上来的手臂。 “你不是说不会穿吗?我看看。” 一个能把纯白色拼图飞速拼完的人能不会穿一套戏服?袁初肯定会不信白子悠这句话。 他捡起摆在地上的戏服,抖开看了看。 木偶人的戏服确实繁复,但也不是穿不上,袁初当导演时的习惯又开始发作:“手臂张开,我给你穿。” 白子悠听话地展开手臂,让袁初给他穿衣服。言听计从的模样,倒真的相当像被cao控着的木偶。 袁初是比他高一些的,看着白子悠低下的面容,总觉得这张脸十分眼熟,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不仅仅是校园。但因为记忆太模糊,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上半身一层层地套好之后,白子悠的下半身依旧是赤裸的。衣服下摆堪堪遮住腰胯部分,却遮不住两条修长干净的大腿。 “转身。”袁初开口。 白子悠乖顺地转身,然后低低地痛哼一声。袁初的手指掐在了他的臀rou上。袁初的手指是下了狠劲的,白子悠的臀rou光滑,几乎要捏不住,袁初便把指甲掐入对方的臀rou中。 “疼……”白子悠的声音带了些颤抖,却没有阻止袁初的手,乖乖地贴着墙,没有动作。“疼,袁初哥,别……” “白子悠,除了乌鸦,你还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还在哪儿见过你?”袁初靠近白子悠,低声问。 马奇那颗牙齿很显然就是被白子悠掰下来的,他看到了被踢到走廊的带血的手套和钳子。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走到现在,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子悠没有逃,他摇了摇头。 “……我从没有骗过你。” 他真的没有。 “那就是你隐瞒了什么?”袁初问。 他等了一会,白子悠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低地颤抖。 袁初才发现自己仍然掐着白子悠的臀rou,松开手后,即使在暗淡的灯光下,也能看到本来浅色的臀rou上已经发紫一片,指甲抠进的地方几乎要破裂出血。 而除了一开始,白子悠再没喊过疼。 如果他掐着的不是rou最厚实的臀部而是脖子,白子悠这会可能已经没气了。 “cao……”袁初松开手,恍然间觉得自己也被马戏团的环境影响了。 马奇被放大了贪婪,陈泓被放大了恐惧,他被放大的情绪是什么?愤怒吗? “对不……” 一声对不起还没开口,白子悠转身抱住了袁初,低声说:“你别生气……出去后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被主人伤害的猫,依然选择从主人身上寻求温度。 袁初叹了一口气,还是拍了拍白子悠的肩膀,吻了上去。 白子悠的口腔软甜,身与腿缠着袁初,骨架柔软,乖顺地仰起头任由袁初亲吻。 仅仅隔着一层门帘之外就是马戏团的成员,它们会给这个地方带来危险和杀戮,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亲吻。 唇与唇相触,白子悠的软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乖,带着隐而不发的危险气息。亲吻的时候袁初的舌头会触碰到白子悠的犬齿,那儿比普通人的更为尖利。 一只随时可能伸出利爪将人挠得鲜血淋漓的猫。 袁初已经分不清他享受的究竟是白子悠的危险神秘,还是白子悠的听话乖巧,亦或是两者都有。 等袁初穿好自己的服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后,赵晓麦已经穿着芭蕾舞服坐在了属于她的梳妆台前,描画着精致的妆。 她是黑发,典型的东方美人长相,由她来扮演天鹅女,会有一种与原来天鹅女截然相反的气质。 袁初走过去,附身低声对赵晓麦说:“伸手。” 赵晓麦伸出手,袁初将一枚筹码按在了赵晓麦手心。感受到与筹码不同的触感,赵晓麦微微睁大眼,没有作声。 这是袁初从特案组带来的胶囊,可以对他们进行定位。无论是死是活,最终他们都需要回到现实世界,而这枚胶囊可以让特案组第一时间找到他们。 剩下三人,筹码一人一个,胶囊同样如此。 天鹅女的戏份集中在开场那一段,只要她不出错地那一段完成,赵晓麦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在递给赵晓麦筹码和胶囊的时候,袁初感觉到几道隐秘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地暗含杀意。 真可怜,鬼杀个人还得遵守规则。 后台到马戏团舞台的门已经打开。 马戏团即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