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粲,过来
书迷正在阅读:强制占有、藏月、《我与先生的生活日记》、被强制的美人、龙茎锁、如何把小猫咪cao到喵喵叫、恶人劫、妻奴(调教,sp)、逃出夏天、钓系美人翻车了
小葱花椒爆炒的辣味儿透过厨房隔帘晕在整个小屋,程粲却迟迟融不进这香气当中,跪缩在床的内侧如惊弓之鸟般抖着耳朵盯门,直到秦景川端菜出来,他才猛的回神。 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他,他根本没有害怕沈恣的理由。 心慌按捺下去一半,程粲甩甩拱乱的杂毛,连带着把沈恣的面目也丢出去好远,小步跑到厨房拿碗盛饭。 “看什么呢?” 秦景川给程粲夹了块儿瘦rou,顺着程粲的目光朝床边儿看去。 “没、没看……” 程粲转头把落在地板上那袋药品的眼神迅速切换到离他最近的那盘青椒rou丝当中去,握筷子的手指显然收紧,伸出胳膊去夹。 秦景川眼见程粲快要把那颗褐红的八角吞进嘴巴里,忙伸手拦住了程粲的筷子,忍不住调侃道:“我做的菜这么难吃吗?小粲宁愿吃佐料也不吃rou。” “好吃的。” 程粲小声呢喃一句,把快要掉桌子上的八角放在秦景川递过来的抽纸上,又赶紧各夹了两筷子不同的菜,冒尖儿的大白米被菜汁浸湿表面一层,看起来就好吃,程粲却反常的在吃饭这件事上显得索然寡味。 咚咚两声。 程粲心头一震,背对门锁的后脖颈浮出一层冷汗,浑身上下翕张的毛孔将惊恐囫囵吸附下去,程粲打了个冷颤,幸好敲门声停了下来。 秦景川准备去开门,却被一只胳膊死死地钳住,他手腕微痛,竟没想到程粲瘦小一个,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不要开,不要开。” 程粲求救似的拉着秦景川不撒手,紧张乱颤的瞳仁一下子就让秦景川意识到程粲在遇见什么人的情况下才会害怕到浑身发抖的程度。 “刚才也是他?” 秦景川握住程粲发凉的小手坐了回去,谨慎地轻问一句。 程粲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他现在不想见沈恣的原因的究竟是他害怕,不是害怕再挨上几下,而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原谅沈恣。 爱上沈恣不需要理由,但他暂时找不到不爱沈恣的一千个理由。 彼时冒着暑气余热的沈恣嗅着门缝中传出的菜香气,指缝紧紧贴合在一起,汗珠完全浸润的黑发被他捋成背头,在黄昏下闪着晶亮的水光。 他的腰肌绷的很紧,仿佛时刻都会牵动大腿踹上破门一脚,在无人回应的等待中焦躁缓缓收敛,他只弯腰在门口放了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沈恣下楼上车,身上密汗的黏腻感让他有种浑身沾血的相似触觉,胃里熟练地泛起轻抽痉挛,他在冷气中缓了足有七八分钟,面颊的霞红才退却大半。 这顿饭程粲吃得唇片抿不住米粒,等到收拾碗筷时,门也没再响,程粲又没办法否认劫后余生外心中小小的失落感,他端起碗送到厨房。 出来时发现靠门的地垫湿漉漉一片,细闻还有股淡甜气,程粲顺着湿滑的水迹搜索,发现是从门缝外溜进来的。 程粲推开门,低头一看,奶白的湿痕染的更多,他蹲下去用指头勾起地上散开的塑料袋,里面是二三十支雪糕,跟他刚才掉地上的是同一种。 天气太热,原本就容易涨袋的雪糕早就化成了稀水儿,最下面的几个包装袋被压破了,所以才会顺着门缝流进屋里。 程粲怔在原地,那边儿两声疾步,旁边的门被一下子推开了。 沈恣的鼻涡还挂着几滴水珠,刚出浴的面颊比平时还要清透几分,身上的白色半袖显然是刚套上去的,胸肌在湿而透明的布料中鼓囊膨胀,他无时无刻不挺直的脊梁照样坚挺,藏在暗色里的目光却流露出犹疑和紧张。 傍晚的风依旧是暖的,程粲在默默无言中心头被猛击了一拳,呼吸停滞几拍后恢复了更迅急的心跳。 沈恣度量着程粲和自己距离,的确完全有把握在两秒之内钳住程粲,不给他再转头回屋的机会。 但他也确实没有动手,在灼热中喉管滚动几番,低沉地叫了句,“程粲,过来。” 程粲的身子微倾,脚板却如同被强力胶粘在水泥地上似的怎么也拉不起来,他不敢再看沈恣,却怎么也无法从那幽黑的眸光中挪眼。 又停了几秒,沈恣听不到答话也没得到回应,耐心便被微风一点一点散乱了,他蹙眉往前跨了一步。 程粲却如同受惊的小兔一样把脖子以下的身子都藏进铁门后面,余留一双柔发下的杏眼胆颤地和沈恣对视。 “小粲?” 站在外面的沈恣犹如被唤醒了警铃,在听到程粲身后屋内传出的陌生男音后立刻又把眉心紧拧,原本就是勉强压抑的火气又明晃晃让眼神带刺。 他往前再走一步,胳膊离程粲不足几厘米时又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关门堵截在外。 程粲逃命般地窜回屋里,觉得脚步略沉,低头一看,两只脚板都粘了雪糕水,此时正踩在毯子上一动不敢动。 “小川哥……” 程粲心虚地唤了一声,不敢挪开自己的脚,生怕两个黑印冒出来被秦景川赶出门去。 秦景川接到程粲的求救,搁下刚挤了两泵洗洁精的碗碟,冲干净手赶回屋里,眉目略皱,又很快笑出了声。 “还愣,”秦景川蹲下去抽开程粲的鞋带,扒开他的脚抽出来,“先到床上去。” 程粲又认真地叫了声,“小川哥。” 秦景川一愣,抬头笑着应声。 程粲盯着秦景川的俊秀气的面颊摸索自己的心脏,勘探有没有心律不齐的怪现象出现,在反复锤摁胸口也再没有刚才见沈恣时的感觉后,程粲没有失望,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又坠入无限愧疚当中,跳着床拉走地毯去洗。 “大晚上洗什么?”秦景川拦住他,把他推回去,“明天再洗,正好趴床上给自己涂药吧,我还有三个盘子要刷,你要是涂慢了,我可就要进来了啊。” 程粲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不害怕,等到秦景川又回到厨房隔间,抓起床头的药膏。 程粲抿抿嘴,转身趴下去抽出被他藏在床底的那个袋子,在里面翻找两下,里面那支绿皮的软膏跟他在家里挨打后用的一模一样。 他脱了外裤,分两次把内裤卡进臀缝,咧着嘴在身后抹了两圈,跪撅着晾了一会儿就脸燥的不行,趁秦景川回来前赶忙又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