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喜欢男的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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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一辆黑车斜插在程粲身前,冒热的风掀的程粲袖口外翻,这车技极好,歪转的轮胎正堵在脚尖不留缝隙,但凡程粲再往前走一步,五根脚趾就会被压扁骨碎。 车窗缓缓下滑,透出来的空调冷风扑在程粲起伏不定的胸口,祁天嘬嘴吹了个流氓口哨,手腕压在喇叭上又使劲儿摁了两下,吵的人心烦。 程粲拉开车门跨进副驾驶,安全带还没系就攥起拳头锤向祁天的胸口,闹着玩的力道也不真打,“这就是你说的给我搞辆一模一样的车?” “可不,”祁天揉弄着被砸红的肩前,脸上依旧爬满了张扬的笑意,“怎么样,连车牌号都一样,就说少爷我牛逼不牛逼吧。” 程粲咬牙切齿:“你是真牛逼,怎么搞出来的?” 祁天抽出衬衫口袋里的墨镜压在耳后,车里本来就黑不隆咚的,眼前再蒙上一层黑罩他连程粲的脸都看不清,耍酷道,“谁还不认识几个人呢,到那儿我就把车提出来了,多谢谢少爷我吧,不然你的车扣五百年也放不出来,估计下次见就是搁二手贩抵押车了。” 程粲把饭盒用大腿夹住,系好安全带之后重新搂紧在怀心,原本已经瘫倒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可突然抬手把祁天的墨镜给抽飞,他还不想因为某个人装逼撞车死在车里。 “这车也不是我的,是我哥的,”程粲轻飘一句,其实沈恣要取车不难,只是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倒是程粲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多天,现在祁天也算刚好帮忙了,“你看我干嘛,开车啊。” 祁天被怼的收回了目光,悻悻地转回头,打着方向盘往后倒,“不是我说,你他妈脸上总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缅北跑回来的。” 程粲愣了一下,对着车镜照脸,左半张脸颧骨往下确实还有两块儿青团,印在白皙的面颊显得有些瘆人。 “沈恣老是虐待你怎么事啊,你猪脑子,打不过不会跑?这么多年每次约你出来,你不是腿瘸就是屁股肿,胳膊还打过几次石膏,现在改照脸扇了,沈恣玩的也太变态了吧。就说去年,你送杆儿的时候血顺着袖口浇到台球桌边,我当时还以为你他妈人要撅过去了。” 程粲歪了歪脑袋,目光有些出神呆滞,祁天这么一提,他反倒觉得沈恣这些年对自己越来越温柔了不是吗,以前他犯点儿小错都会被打到哭爹喊娘,虽然这样形容有点怪,他没爹没娘,疼了也只能喊沈恣。 但是现在沈恣已经很少揍他了,而且有时候撒娇求求饶就能少挨几下板子,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豁然开朗了。 人都是一步一步变化的,只要他乖乖听话,总有一天沈恣会疼他的,不是疼他的屁股,是疼他的心。 “得,”祁天看着程粲逐渐上扬的嘴角可算是服了,“我看出来了,你比沈恣还变态,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变态,没见过天天挨揍越挨越开心的。” 程粲笑着偏头准备回一句,可却被祁天脸上的一块儿淤青引住了目光。祁天是祁家独苗,家里人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供着,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敢对祁天动手。 “哎哎哎,”祁天腾出只手在脸上蹭了蹭,“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这是爱的印记。” “爱的印记?”程粲挑眉问。 “你不懂,那天不是跟周渊搞到酒店了吗?然后——说了你也不懂,强制爱,情侣之间的小情趣,懂不懂?周渊脾气是真躁,合我口味。” “你趁小渊哥喝醉把人给——” 程粲惊讶地牙齿都要掉出来,那可是小渊哥,一拳能把一个壮汉冲飞的小渊哥。 “还没,少爷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祁天尴尬又神秘的微笑翘在嘴角,其实那天他把周渊灌醉扛进酒店之后确实是想做点卑鄙的事。但他是下面的,这事儿光他硬不行啊,正给周渊口的时候被一拳夯飞了,裸着身砸到地砖上不说,刚爬起来还被周渊吐了一身,恶心的他魂儿都没了。 “哦,”程粲放下心来,过会儿又挺直了腰板,一板一眼地说,“那我们也是强制爱。” “是个屁。”祁天怒啐一口,口水快喷到程粲的脸上了。 “真的,哥昨天给我做了大米饭还有蒜苔炒rou,嗯,还有很多其他菜,”程粲搓了搓怀里的饭盒,“亲手做的。” 好吧,虽然是他偷吃的。 “拉倒。” 祁天顺手解了安全带,钥匙一甩就有专门泊车的接待员迎上,过了门厅旋转门一路往西,出示贵宾卡后才被引进走廊尽头右拐的电梯,下到地下三层才能觉出别有洞天,来往服务生匆匆,面具下只露出一双恭谨的双目。 这里的灯光打的极有水平,地毯上的毛边儿都被射得明晃晃,但从头顶到脖颈却像埋进暗夜一般,连隐约面目都难以分辨。 程粲自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从进门就合上了嘴,跟随一个个白手套比出的手势在圆环大厅绕路,祁天输了提前得知的密码,包厢门开之后工作人员示意指纹已经清除,两人才踱步进入。 “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蹲小渊哥吗?他可不会出现在厉城的场子里。”程粲蹙眉。 “周渊说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我问又不回我微信了,那我不能放你鸽子啊,来这边儿玩玩呗,”祁天躺倒在沙发上,脚跟高翘着,“你知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我又没能力干涉你们。” “我不知道。”程粲敛了眸子,静坐着。 “程粲,”祁天把胳膊交叉枕到后脑勺下面,“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办啊。就拿我说,虽然天生就喜欢男的,可说实话,最后也就是听我爸安排的联姻给企业出份力了,所以我趁年轻闹闹,他们也不管我。” “你不是喜欢小渊哥吗?” 程粲不明白,可也觉得多嘴问这一句,他知道祁天的性子,不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类型。 “喜欢啊,我喜欢周渊,但我不能和他结婚吧?在一起玩可以,婚后我照样可以玩,他这是不缺钱,要是他哪天不想干了,我包养他也成啊。别说我了,我主要担心你。” 程粲觉得屋子里闷的透不过气来,急促的喘了两声,他似乎知道祁天要说什么。 “你说你呢,成天跟在沈恣身边儿,也没个别的伴儿玩,他要真对你好也就不提了,可——” 祁天张不开口,他觉得程粲倔傻倔傻的,这么多年沈恣要真对程粲好,就不会打的他三天两头带伤,要是真拿程粲当家人,也不会屁大点事儿都不让程粲知道。说到底,根本没把程粲当成个真合心意的人,他不能眼睁睁得看着城粲掉进去,掉十年还不够,还要再掉一辈子? “哥对我很好的,”程粲勉强笑着,“你看不到而已,哥私底下很宠我的。” “成,就算他宠你,那他爱你吗?粲粲,你也真的爱他吗?你不上学,也没机会接触别人,你知道自己喜欢男的女的吗?” 祁天见程粲不作声了,就知道他心里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儿,“粲粲,你不谈恋爱可以,以后不结婚了?沈恣也不结婚了?这关系也就这么回事,我觉得你还是想开点,才能乐呵。” 程粲被一连串问题怼的心热,几个呼吸都酸酸的往心尖儿里走,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是不敢考虑。 他也不知道他喜欢男的女的,他就是想跟沈恣在一块儿,可沈恣烦他不喜欢他。前几年他梦见有人冲沈恣开枪,他扑上去替沈恣挡枪子儿,沈恣替他捂伤口堵血,他问沈恣嫌不嫌弃自己脏,沈恣说爱他,他就笑醒了。 后来跟沈恣一起出门的时候就总盼着有人行凶,这样他就能去挡,沈恣就会爱他。可他也怕有人真的动手,万一他挡不住,沈恣说不定会受伤,他害怕看到沈恣流血,一滴也不行。 程粲觉得胃又抽痛起来,眼眶也跟着湿了,他转了转眼珠藏住泪花,想笑一下,就是嘴角实在勾不上来。 眼前的事儿,过去的事儿,一件遮一件推着他往前走。他也不想去思考什么,只要沈恣不赶他走,他就呆在沈恣身边,总有一天,沈恣会回头看他。 “沈哥,”周渊环视走廊几遍,从监控盲区侧身进门,落锁之后才大步过去背手立在沈恣面前,“查过地下停车场了,没有归属于祁家少爷名下的车,只是……有您的那辆尾号——4的车,是小粲上次被扣的那辆。” 周渊说的谨慎,垂低的头时不时试探着微抬,摸索沈恣的情绪。 刚才走廊实时监控画面里面晃出个熟悉的人影儿,看的不真切,他也没去想什么。沈恣只瞥了一眼就吩咐他去查车,他这才知道是程粲。 大抵是祁天带小粲过来的,这事儿也不算大,沈恣不会因为程粲出来玩就发火,况且他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小粲顶天了是凑巧碰上,妨碍不了什么的。 “沈哥。” 周渊小声提醒,递上了耳麦,那打头的就是厉城,身边跟了两个快步紧跟的人先入了包厢,再过了十分钟,才又有人进去,身量步伐应该确是褚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