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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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程粲跟被人踩尾巴的小猫儿一样低声哀叫了一声,端在胸前的咖啡已经由热变温,通红发烫的指尖才稍微松快了些,”哥,小粲。“ 沈恣被喊的心烦,冷冷地斜瞥了程粲一眼,一下子就把人吓的噤声。 当程粲身上的情绪不再单独属于他所施加时,这种瑟缩惊慌非但不会激起他的怜惜,只会让他更觉被别人逾矩侵犯了物件。 程粲的脚跟开始发麻,打的笔直的膝盖痛的快要无法弯曲,他埋头看着已经干在指缝间的两滴咖啡渍,神色和眼神一起恍惚起来。 那年沈恣亲自到褚家接他的时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沈恣抱进怀里,尽管当时他身上臭到蚊子都不愿意叮一口。 相处的十年,即便是在床上纵欲,沈恣也只会把他压进身下类似于发泄般的激烈贯穿,就连程粲主动抱他也不会被允许停留太久。似乎与任何人的身体接触都令沈恣觉得感到被亵渎。 可是沈恣对他是最宽容的,他可以拉沈恣的手,还可以冲沈恣撒娇,乖巧时还能被摸脑袋,沈恣给他的一切都是好的,给他饭吃,教他识字,还让他住那么大的房间。 如果不是沈恣,早在十年前他就被乱拳揍烂,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一刀毙命减轻些痛苦。 沈恣,是拯救他的神啊。书上的神都是疏离冷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所以沈恣是恪守天条的好神。 虽然他更希望沈恣是可以与凡人相恋的散仙。 沈恣的指腹伸向程粲掌心咖啡杯的杯壁,只停留了两秒的时间,程粲红着眼眶抬头时,温热湿润的苦味儿咖啡就泼在他胸口漾成咖色水涡,嘀嗒嘀嗒地顺着白色布料往下流窜。 程粲赶紧把手垫在衣服边去接住马上要砸在地上的两颗咖啡珠子,他的原意是不想弄脏沈恣的地板,只是埋头时蓄了好久的莹泪不受控制得跟着垂了下去,掉进手腕里的筋窝上。 “不哭,小粲没哭……” 程粲越是想解释,眼角就越像决堤的坝口一样滚出汹涌的水流来,他慌的很,两声大喘气之后呼吸屏的一丝风都溜不进去。 沈恣什么也没做,就立在原地目光不转地盯着程粲,语气依旧介于冷冽和不耐烦之间,“哭完了吗?” 他讨厌任何人在他面前掉泪,不管是有多惨烈的故事还是比天大的委屈。情绪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与别人沟通的工具,他可以随时压制收敛。 程粲,是他失败的教育品。 “哭完了,小粲哭完了,”程粲的胸口不再起伏的厉害,呼吸也趋于平稳,比起委屈,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沈恣厌烦自己,忙又应了两句,“小粲错了,哥。” “去洗澡。” 沈恣的眉心拧了起来,看着程粲踉跄着跑到浴室,他的后颈窝有颗细小的黑痣,大部分时间会被碎发掩藏起来,只有在挨了训斥低头认错时才会跑出来替主人委屈一会儿。 沈恣教导程粲在外人面前必须昂首挺胸,也是不期望有除自己之外的人能窥见他身上的这点隐私。 程粲只因为他而产生的喜哀情绪起伏能够给他带来掌控的快感,但正是这种感觉令他强烈不满,他向来不喜能够牵动他情绪的人或物。 偶尔,他会觉得自己太娇纵了程粲,但他也有足够的理智时刻保持清醒,用无形的界限划开所有人。 程粲关门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没人进去过那样。他缩在最靠里的玻璃边偷偷又抹了一把眼泪,其实他不是个容易掉泪的人。 淋浴打开时,程粲把衣服褪了下来,边冲洗身子边用手搓着短袖上被泼到的脏污,可惜沁入密织布料的咖啡渍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的。 有时候程粲会想办公室的淋浴间是不是专门为他设立的,他在这里被要求洗澡的次数比在家里还多,甚至是与见客的人数相当了。 出来的时候程粲并没有穿回脏上衣,他怕沈恣认为自己是在赌气。 沈恣伏案处理文件的目光为裸着上身的程粲转移停留了一分钟,那确实是一个漂亮的身子。 白嫩的脖颈下是一对明显的白玉锁骨,胸肌微微外突,两点只要轻微触碰就会坚硬挺立的浅粉茱萸,腹肌痕迹虽不够深,但搭配腰侧的软rou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润可怜。 程粲,就像是看似毫无攻击性,实则会对任何人伸爪呲牙的小猫儿,只有在沈恣脚边才会乖巧地卧伏讨好。 “柜里没有给你放换洗衣服吗?”沈恣不是在疑惑,而是责问。 “放了,小粲去换。” 程粲把唇上的水珠抿进口腔,转身又取了一件新的白衬套在身上,自觉地回来给沈恣整理文件,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沈恣蹙起的眉头之后就又咽回了肚子里。 金老爷子门下三人,厉城负责的是东城区的娱乐业,底下做暗赌放贷的灰色项目,跟着老爷子混的最早的褚二爷则是西区响亮的人物,手就更黑一些,沾的都是不干不净的粉末,风险大油水也大。 而沈恣早年间也是手上沾血一脚一脚踩着人上来的,资本择干净后转手做起了能放台面上的影视业和地产,这也是那两人眼红而做不起的生意。 可沈恣自有让褚二和厉城怵他三分的本事和人手,两方示好,他无论选了那边都是稳赢的局面。只是时机未到,三足鼎立的局面是金老爷子多年经营的结果,又怎么会由得他们随意掀翻。 “把行程安排整理好放这里,”沈恣瞥了一眼腕表,接过程粲递来的文件后便让他离开,“周渊在楼下等你。” 程粲手一热,腮帮子就被吹起个小软泡,想起今天是周末,本来就应该去拳馆练习的,是他自己没记住。可他还是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朝沈恣鞠了一躬之后转身出去了。 程粲到楼下看到熟悉的车牌之后感觉肌rou都开始酸痛起来,他爬上副驾驶气鼓鼓地叫了声,“小渊哥好。” 周渊灿烂地笑着摸了摸程粲的小脑袋,黝黑的结实手臂收回时都带着劲风,说起话来很脆朗,“小粲每次见我都撅嘴,小渊哥要伤心了。” 周渊是沈恣手下第一人,平时里忙的风里来雨里去,每周末抽出时间给程粲陪拳,一定是屈就了。 程粲何尝不知道,他挺喜欢平时温柔又亲切的小渊哥的,只是这家伙总能笑着把他折磨到腿脚抽筋,又总拿沈恣压他,所以他一到拳馆就害怕的紧。 程粲丧气地把屁股往外滑了一寸,闭着眼仰头苦着小脸,周渊笑着给他腰窝塞了个小羊靠枕,打着方向盘看路,“小粲今天不许哭鼻子,好好练习的话我会向沈哥汇报你的表现的。” 啊啊啊啊啊—— 程粲更丧了,他就是怕汇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