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篇(14)穿裙子遛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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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双手拎着那条粉红色荷叶边的连衣裙,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这男人是还没玩够。 但楚霄让他穿,那就只好乖乖穿了,还能怎样。 这条荧光粉色的连衣裙显然也并不合身,拉到腰间之后,上身的纽扣没有一颗系得上。落月悄悄松了口气,谁知那已经笑得不行的男人竟又丢了一件叮当作响的东西给他。 “试试这个?” ——那是一条淡蓝色的短裙,内裙是绸缎,外层是轻纱,上面用银丝绣了纤细的花朵。每颗花蕊都牵着一条银链,长长地垂到裙边,在链端缀着一枚小小金球。 …有一说一,这条短裙在这一柜花团锦簇的衣物中倒是可以算得上清新别致。落月满脸麻木,把荧光粉的荷叶边公主裙丢到一边,十分认命地把短裙往自己腿上套。 落月腰身纤细,胯骨也不宽,这短裙穿起来倒还真的没什么压力。裙子十分的短,大概只到腿根下面一点,堪堪遮得住他被塞了一团丝绸堵了jingye的xue口。裙摆一圈小小的金球,稍稍一动,就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然而,倒也不算难看。连落月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半妖头发潮湿,眼神绵软,这种安静柔顺的气质与这条轻纱银线的蓝裙竟然十分相配。 楚霄又从衣柜内翻找片刻,却觉得大多数衣服他似乎在老姑婆与竹竿姑娘身上看过,旧衣便不大想拿给半妖穿。只有这几件她们临走前要裁缝新做好、没来得及穿的衣裙,拿来逗逗半妖也就算了。想来想去,他向半妖勾勾手指:“跟我过来。” 落月满脸无助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短裙——他的主人没有叫他脱下来,那就是要穿着了? 落月此刻已经对楚霄的恶趣味有了极深的认识,知道这人无论心情好不好都十分喜欢欺负他取乐,只得乖乖地迈步,带着一串细碎的响声跟了上去。 只是刚一迈开腿,被塞进后xue的那团布料便显示出了它的存在感。他只觉每迈出一步,屁股里那团浸透了jingye和肠液的布料就被双腿肌rou的动作推得上下挨挤,时不时就磨着娇嫩的腺体,把本来已经被玩得软透了的腰戳得更加酸软。他勉强走了几步,眼睛里看到了楚霄的房门,忽然想起来,这人说过的,在卧室里不准他站。 …行吧,正好也快站不住了。 楚霄走进卧室,回头看了一眼十分乖巧地跪在门口的半妖,心里居然有些失落——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若半妖忘记了他早上的嘱咐,站着进了屋门,这一次的罚法是要用软板把那颗白皙柔润的屁股打到通红,碰一下就会哀哀地倒吸气的程度。这倒是一时找不到理由下手了。 但是要鸡蛋里挑骨头罚妖奴,机会多得是,也不差这一次。楚霄心情仍旧不错,从床头柜内挑了几样小东西,走到落月身前,一样样地给他戴上。 …是几样简单的束具,成套的,都镶着声音清脆的金铃。纤巧的素金乳环,将乳尖从根部扣紧。戴一段时间,被扎紧的乳尖就会充血挺立起来。同款的yinjing环卡在性器根部,有钝刺卡紧输精管的位置,阻止勃起和射精。最后是一枚肛环,塞入xue口卡紧,会将xue口强制打开成一枚二指宽的roudong,从中能看见一团柔软的湿漉漉的艳红丝绸。 半妖的身体,必须要有束具、惩戒和jingye。这样的小东西不算惩罚,只是半妖身体不能离开的物件。楚霄将这几枚金环在落月身上卡好,见半妖因为微微的痛楚而蹙起眉梢,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以作安抚,又走向自己的衣柜,翻出一件剪裁极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 “今天穿这个。明天我会叫裁缝给你做几件衣服。”楚霄看着落月把衬衫穿在身上,不由得心里有些满意:半妖这样穿着十分好看。雪白的衬衫与浅蓝短裙搭配起来居然并不突兀,看起来清新干净,与他的气质异样地搭配。衬衫的肩膀有些过于宽松了,领口也大了些,倒更衬得他脖颈纤细,锁骨清晰。半妖本来就是身材纤秀的青年,又带着几分清爽的少年气,这样的衣着算不上怪异,倒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秀丽。 楚霄心情十分舒畅,看着外面阳光正好,他自己也换上一件款式相同的衬衫,配了一条深色长裤,决定带半妖去庭院里晒晒太阳。 …原来这个惩罚不止是给城主一个人看自己穿裙子,还包括给城主府内的所有人看自己穿裙子。落月一边跟着楚霄走出通向庭院的侧门,一边浑身无力地想。 没错,他确实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妖奴,也确实知道,妖奴大部分时间都不被允许穿衣服,只能做一个性玩具满足主人的欲望,也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主人的任何要求。——然而这才几天功夫,落月总是觉得,此刻自己经历的事情,可能…和普通的妖奴生活不是那么一样。 落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带着一身琐碎的响声向前走,步态多少有点别扭——一方面是由于裙子太短,他总是对于裙下走光这件事情十分在意;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枚肛环把他的后xue撑成了一枚无法合拢的roudong,被户外清新的微风一吹,他总是觉得…有点凉。 从屁股漏风的感觉,十分奇异。更不用提,他还要拼命收缩xue心,以避免那团又湿又滑的丝绸一边走路就一边掉下来。 春日的庭院景色其实相当不错,从侧门出去,是一条青石筑成的回廊,廊后是一座喷泉与蓄水池,水池里亭亭地露出几枚幼嫩的莲叶。蓄水池边是花园,一片草坪青翠欲滴,碎石铺成的步道两侧都是含苞的花朵。落月却没什么心思看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只觉得越走越是别扭,几乎都没有注意一个栗色头发的侍女牵着几条或灰或黑的高大猎犬,正沿着回廊迎着楚霄走过来。 “这是前几日新买的猎犬?”楚霄停了脚步,问道。 “啊,是的,城主大人。”侍女慌忙行礼,“我正在带他们散散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楚霄伸出手,试图去摸一只十分健壮的灰狼狗的头。那只头上长着火焰纹的灰狗一扭头躲开了,眼睛和旁边忽然整个人目瞪口呆的落月一对,灰狗忽然一转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边在地下癫狂般扭动,一边伸出舌头,哈哧哈哧地喘气。 …落月十分了解这个表情,这个叫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条狼狗已经笑疯了。 然而,笑疯了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傻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落月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条傻狗笑得不成狗形的脸,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穿裙子的惩罚,居然还包括…穿裙子给傻狗看? 那条狼狗抽风一样在地上扭了半天,一骨碌爬起来,两条狗腿一绊,又摔倒了,在地上又扭了几下,这才终于爬了起来,摇头摆尾地晃到落月脚下,用湿漉漉的狗鼻子顶了顶落月的腿,又在抬起鼻子凑近裙底的时候,狗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嫌弃——落月脸一红,傻狗鼻子灵得很,被塞在他身体里那团丝绸的味道显然不怎么好闻。 这丢人丢得有点过分,落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条傻狗踢远点。 “他好像很喜欢你?”楚霄自然看不懂这条狗脸上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嫌弃的表情,只看到了这条灰狗见到落月便又扭又蹭,显然十分亲昵。 “可…可能……”落月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那灰狗一口叼起了自己项圈上连着的绳子,一摆头,就从侍女手中抢了过来,摇头摆尾地把牵绳往落月手里塞。 “他好像想让你带他去散步?”楚霄十分新奇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可能吧……”落月浑身无力地说。 “那就带着他一起走走吧。”楚霄无所谓地说,又问栗色头发的遛狗女孩,“他叫什么名字?” “刚刚买来,还没有正式取名。”女孩小心地回答,“看他平时都蹦蹦跳跳的,我们都叫他大灰球。” 落月浑身一抖,差点笑出声来。“走吧,大灰球。” 那只傻狗瞪了他一眼,忽然蹦蹦哒哒地向草坪上碎石铺就的步道上跑了过去。落月被手里的牵绳拽得一个趔趄,连忙跟着灰狗跑了起来。 楚霄被落在几步后面,落月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极低的咕噜声,那是妖族的语言。“…你在这里做什么,大灰球?” 大灰球,傻狗,落月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哈其,满脸“简直看不下去”的表情扭过头,也从喉咙里咕噜着说:“你说呢?”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落月无奈地说,又被傻狗拽得一个趔趄,几乎跌进道旁开着小白花的灌木丛里。 “你当然没事。”哈其哼哼着说,“我只是怕你玩得太开心,当真把这个人类当情人。” “啊嗯…”落月张了张嘴,今日清晨一片片令他面红耳热的回忆毫无预兆地冲进了脑袋,楚霄在他身后强硬地揽着他,强健结实的肌理带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在他背脊灼热地鼓动,心跳的声音和着汗水沁在一处,再夹杂着下半身凶猛的冲撞,有如被鞭子抽上神经、带着一路电火花的疯狂快感。 面红耳赤地回味了良久,落月才低声说:“…我知道我来做什么的。” 春日的庭院,阳光正好,微风也正好。人族与妖族停战的几个月,对人族来说也是难得的闲适假期。楚霄不急着回屋,唤一个侍从回屋取了几本闲书,在一丛含苞的淡黄玫瑰丛边坐下看。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的妖奴被灰狗拽着踉踉跄跄地跑了一圈,似乎累了,半趴在那条似乎极喜欢他的灰狗身上,把灰狗当做枕头,蜷着补眠。 其实这事情并不怪楚霄粗心——通常来讲,妖族只有两种形态,一种是人型,另一种则是一看便与普通兽类极为不同的高大妖型。并且,妖族身上的非人气息十分明显,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扮做普通兽类的。 ——但这说的只是正常情况。数十年前,妖皇在一片密林中意外发现了一颗蕴藏着神秘气息的妖蛋,在妖蛋旁边的一片断壁残垣里又搜罗到了一室典籍与秘宝。这些秘宝来自数百年前的一族极古老而神秘的血脉,其中一条嵌着银制符咒的项圈能够暂时压制妖族气息,令妖族看起来与寻常兽物一般无二。戴上这条项圈,几人高的威猛魔狼,便能瞬间变作一条貌不惊人的灰狗。这件东西落月也试过,对半妖也有用,他会变成一只浅蓝翅膀的飞鸟,看上去十分讨人喜欢。 因此,楚霄丝毫也没有想到,看上去似乎正在补眠的半妖,正在以喉咙里极低的声音与那条灰狗说着些什么。 “只有两个月,你别忘了。”灰狗哼着说。“两个月到了,你要是舍不得,我替你咬断他的脖子,留一口气给你杀。” “我……”落月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说好了的,我先试试,如果他能真心把东西给我……就没事了。” 灰狗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依我看就杀了完事,血脉一断,东西自然易主。那种家传的东西,他哪里会真心实意地送给旁人。到头来还不是要杀。” 落月沉默一下,把脸埋在哈其背后蓬松的毛发里,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哈其说得也没错,那件家传的物件,楚霄自然不会轻易转送给什么人。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人类与妖族向来对立,他自然不会随意将一件十分重要的物品送给妖族地位颇高的人物。而若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将那件东西送给一个身份卑微的妖奴吗? 然而……他轻轻抬起眼睫,看了看坐在玫瑰花丛边上读书的楚霄。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烫金的历史书,正沉浸在其中,一页页慢慢翻着。阳光被头上的枝叶切割成温暖的光斑,照在那人干净的白衬衫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上,露出一片蜜色的结实肌肤,以及颈上一个小小的金色链坠。 ……实在是,不太想让这个人死啊。 “唉,其实你不用管这个事也行的。”灰狗翻了个身,在草地上蹭了蹭,打了个呵欠,把自己躺得更舒服了一点。“知道你是半妖,成年了就必须被干。你呆在妖都不是也一样?喜欢这个人类就把他带到妖都去养着,多养几个也随便你,父皇不是说了,妖都不留半妖,但你例外。” “……是啊,只有我例外。”落月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安凛。” 一说到安凛,灰狗本来满不在乎的神情忽然低落了下去。“……那个傻雪豹。” “他被治安官带走,装进笼子的那天……我们都看见了的。”落月轻轻地说。 哈其从喉咙里轻轻地呜了一声,把头埋在了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