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色心(大概是前戏
据沈季说,他师父收徒随心所欲,一共只有八个弟子,他是老七,景初是老幺。前两日他们在屋顶上打起来的原因是,听闻他在江湖上闹出来的破事,师父派了景初和他六师姐一起抓他回山静修。 我打了个哈欠,听他继续编。 “我撒的就是普通的迷烟,”他捶着桌子,一脸悔不当初,“结果一心急拿错了,拿成了蝶梦散……是二师姐调的一种迷药,效果立竿见影。” 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两个人都昏了。 “你先想想其他的怎么编吧,我明天再来听。” “哎呀你别走啊。”他被我安排人看守,只能安心养伤不能踏出房门半步,每天的娱乐活动屈指可数,连找人聊天都难。 将他甩在身后,我去找了景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犹豫片刻,施施然点头。 桐城有双绝,酒绝姑娘绝。我不会带着他找姑娘,但喝酒听曲是可以的。 冬夜虽冷,繁华的街道两侧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我自认面容上乘气质不差,向来讨人喜欢,却没想到收欢迎程度还不如他,估计是我这种偏柔和的长相不投这边人的喜好。随着他被楼上姑娘黄黄粉粉的绸缎丝帕砸了一次又一次,我的脸色一寸一寸变黑。 “别接。”在他又一次将丝帕捡起时,我压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解地看向我。 “在这里,接了人家的东西,表示你对人家也有心思。”我放慢了语速,耐心解释。其实压根没这个规定,桐城民风豪爽,那只是姑娘们在示好而已。 他恍然,对于手上的好几条丝巾有些犯难:“那我怎么办?”还回去显然不太现实。 “先收着吧,”我道,“别接了。” 出门前我就跟羽十一报备过,这一晚不准备回去。他刚好有正事忙,大手一挥很高兴能不管我。当然,肯定还是派了人注意我的行踪。 沐浴喝酒听曲顺便过夜,我计划做得很好,却没想到第一项就碰了壁。 景初他站在浴池边,迟迟不肯进去。 被姑娘柔中带劲的专业手法服侍沐浴,是这里的地域特色之一,思及他虽然失忆,但习性也许继承了来处的保守,我挥退了那两名姑娘。 我聊作表率,豪爽地一脚蹬进浴池里。他犹豫了片刻,才跟着我慢慢跨入水中。 他的身形并不纤瘦,肌rou匀称地附在骨骼上,线条紧致流畅。头发直直垂落,有部分散在胸前,顺着腰部收紧的线条浸入池水,荡开一圈圈涟漪。 烛光柔和,熏香氤氲。我再没那个心思,也不免滋生出了点旖旎的念头。 他对此毫未察觉,只是一点点沉入水里,打量着水面上飘洒的花瓣,眉头轻蹙,掬了一捧水低头去嗅。 “是普通的花瓣药浴,放松用的。”也有滋润气血的作用。 闻言,他回过头来,语气温然,压底的眉头却没有放开:“你知道有什么药材吗?” 这就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诚然我常常享乐,却从未探究过其中的原理。 暖黄灯光里,我看见他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角也被熏得发红,心中暗叫失策。明知道自己会把持不住,偏偏要带他来;明明有所图,却故作矜持,不肯放开手脚。 优柔寡断,最不可取也。 我就该现在扑上去,把他压在浴池边缘,狠狠地干他,让他变成只会呻吟的婊子才对。 ——我的目的一直是这个,不是吗?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挣动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我。灰色的瞳孔蒙上水汽,莫名显得有些脆弱无助。 我蓦然回神。 “泡太久了不好,可以起来了。”我欲盖弥彰地将人拉了起来。措不及防间他一个踉跄,连带着我一起跌回了浴池里。水花四溅,我猛地呛了几口水,脑子瞬间又了不少。 “抱歉。”他满脸歉意。 该道歉的不是他,是我才对。可是……胸膛处传来的温度,手上柔软却又韧劲的触感,都提醒着我,现在我们正毫无隔阂地肌肤相贴,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 我们可能僵持了好一会儿。 “褚公子。”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推开我放在他腰上的手,语气变得急促。 我来了狠劲,重重捏住他的腰,把人按回水里:“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我强词夺理,咄咄逼人。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霎时间红透了脸,直直盯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趁这个工夫,我的手缓缓下移,捏了捏他附着一层软rou的屁股,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循循善诱:“要不要试一试,你会喜欢的。” 后来想起来,我真是胆子大,调戏人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凭他的功力,就算身负重伤打十个我也不过抬手而已。这就是所谓的色欲熏心吧。 幸亏他没有,不然大祁五皇子调戏良家民男不慎浴池暴毙这种事……能让我那些狐朋狗友笑一辈子,能让我羞耻到死了也从地府爬回来把相关人士全都灭口。 我咬住他的耳尖,不出意料感觉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在抗拒我。 可他明明没拒绝我。他大可将我直接推开,骂我变态,或者干脆点一刀劈死我。但他没有。哪怕他再做出一点抵抗的动作,我也不会如此得寸进尺。他空有一身武力,此时此刻却乖乖躺在我怀里,咬紧牙关压抑着身体青涩的反应。 心间涌出一股暖流,我将他压入水里,狠狠吻了上去。温暖的水流严丝合缝将我们包裹,此时的我是他唯一可以攀附的浮木。顶着水流冲刷的刺痛,我睁着眼,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分故作镇定。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将他重新带回水面。他虚虚环绕着我的肩,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我不敢说自己的吻技有这么好,只能说他的身体敏感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如此不经撩拨。 “还听得到我吗,景初。”我附在他耳边,轻轻问。如果这就受不住了,不敢想象等会儿他会被我干成怎样一副yin荡模样。 他的目光重新凝聚出一点焦距,怔怔转向我。 很好,看来还没那么经不起玩。 我奖励般吻了吻他的脸颊,手指向下移动。他的阳具已经半硬了起来,我将之握住,温柔taonong了几下。 可这不是今天的主角。 舔弄着他的唇角,我的手指继续下移,猝不及防地……陷入了一个湿热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