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别挂,再陪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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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昊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凌向云的消息,点开一看,是张截图——来自白艾登的微博。 “竟然对猫猫过敏,怎么会这样[哭泣]” 附图有两张,一张是一条白橘相间的猫尾巴,另一张是高高挂起的吊瓶。 “认识?”凌向云问他。 怎么会不认识?多少次他躺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看周行知工作,那条尾巴就对着他的手心扫来扫去。 周行知已经让他进门了。项君昊想。那还是他买的房子,是他给周行知的家——不,是他和周行知的家。现在他回不去,有些人却能被请进家门。 为什么那么快?他们才分开多久?即便他的确说过“我情愿你选择白艾登”,周行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不对。他是不会强烈地渴望什么东西的,迫不及待的另有其人。而周行知,只是从来不会拒绝而已。 项君昊打开微博,找到了那条动态,看到发布时间是两小时前,换算一下时间,大概是国内的下午四点多。他想了想,还是给周行知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 “在家,怎么了?”周行知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和中午不太一样。 在家,那就是没有和白艾登在一起了。项君昊想。 “猫还好吗?”项君昊问。 “猫?没事。它好像不太害怕Aiden,逗了两下就去蹭人手心了。” 项君昊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了。他想起他刚开始和周行知同居的时候,整整一个礼拜,那只猫都离他至少三米远,用它最喜欢的猫条和罐头引诱都没用。不过时间久了以后,那猫倒是和自己很亲,黏他的程度甚至大有越过周行知的意思。项君昊从前听过一种说法,说猫是很识时务的,能看出一个家里究竟谁最权威,讨好谁最有用。所以后来猫亲近他,他表面上嫌麻烦,心里还是受用的。 可白艾登算什么,凭什么能让它这么快就亲近起来?难道他的信息素会比自己更讨猫喜欢吗?他又不是鱼腥味儿的。 “他对猫过敏,以后别让他进门了。”项君昊说。 “嗯,知道。”周行知的嗓音依然很哑,“你还好吗?听你的声音,好像比中午好多了。” “我没事了。你怎么了?”项君昊皱眉更深。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喷嚏声。好一会儿,周行知才回答:“可能是淋了雨的关系,没事的。” “怎么会淋雨?”项君昊声音顿时高了。 “说来话长,今天下午过得兵荒马乱。”周行知似乎在笑,语气很轻松,哪怕声音沙哑,听上去仍然让人觉得很舒服,“已经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我让张姨过去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不用,已经吃过了。” “吃的什么?”项君昊微微眯起眼问。 在他的印象中,周行知一向不怎么会照顾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下馆子或者吃外卖还算好的,更常见的是用白开水随便煮点东西,或者直接吃泡面。有时他创作得太过投入,错过一两顿饭也是寻常。想让他一天三顿都好好吃饭,那是要花点力气的。 “和Aiden一起。”周行知说。 “哦。”项君昊视线低了一点,“你现在有人照顾了。” 周行知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转而问:“白小姐还好吗?” “好啊。昨天刚做完产检,一切顺利。” “产检?”周行知听上去有点惊讶。他仿佛不知道白傲菡怀孕的事。 “白艾登没和你说吗?”项君昊眉梢挑了挑,“那可是你的好后辈的孩子。” “……明煦?”周行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原来是这样。” 项君昊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像是被地平线上射出的一道曙光刺痛了眼睛,他张开嘴无声地喘息,连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行知。”他仰起头问,“你现在还觉得,有些公序良俗是非遵守不可的吗?” 这一次,周行知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君昊。”他最终这样说,“我明白你很难过。” 那丝曙光就这样从地平线上退了下去。项君昊浸在黑夜里笑了笑,转口说:“等我回国,我们再合作一部吧。” “想拍什么题材?” “什么都好。” “嗯。”周行知顿了顿,“我会好好考虑的。” 却没有说到底是考虑要不要合作,还是考虑拍什么题材。 项君昊没有说话。两边沉默了很久,周行知终于开口:“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 “行知。”项君昊说,“别挂。” 周行知没有回答。 “别挂。”项君昊重复了一遍,“再陪我一会儿。” 沉默再次降临。项君昊闭上眼睛,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周行知为什么这么安静?他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也和自己一样,静静地拿着电话吗? 想抱他。想亲他。想剥开他的衣服,贴住他的肌肤,然后,干到他身体里去。 项君昊的呼吸重了起来,腹下微微发热。自领结婚证那天开始,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释放过了——说来也怪,离开了周行知,他浑身乱窜的信息素就像是偃旗息鼓了一样,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竟然很少想到要发泄欲望。凌向云来美国看他,第一天曾想带他去可靠的会所“放松心情”,还保证说能给他找到一清二白的处子,绝对满足他的洁癖。但项君昊没什么兴趣,还因此被好友嘲笑是不是不慎得了阳痿。 项君昊敷衍说或许性冷淡会传染。那当然不是真的。和周行知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一天要他十几次。 而现在,哪怕只是打个电话,哪怕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知道他在电话那头,他都可以硬起来。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伸手下去,在这虚无的暧昧气氛中和周行知来一次相隔大洋的电话性爱时,周行知开口了。 “君昊。你也照顾好你自己。”他这样说。 项君昊失望地睁开了眼,把自己捏着手机的手指一根一根抬起来再放下去——他捏得太紧,紧到五指都快失去知觉了。 “我还是让张姨过去吧。”项君昊说,“他恐怕照顾不好你。” “项君昊。”周行知的语气忽而有点生硬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项君昊的手一向很稳,然而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就那样从他指间掉落了下去。他慌忙去抓,手机在指尖翻腾了几下,等再次看到屏幕的时候,他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项君昊怔了很久,周行知没有拨过来。他大概会觉得自己像以前一样,因为生气而直接挂了电话,甚至摔了电话吧。他摇了摇头,不想自己浸在这无用而肤浅的感伤里,伸手划掉了通讯录的应用。于是手机切回了上一个界面,并自动刷新了一下。那是白艾登的微博,最热评论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的回复:“谢谢大家关心,已经在和医生沟通脱敏治疗的方案啦!猫猫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不能碰猫猫!” 心念一动,他立刻搜索了关于脱敏治疗的方案,又把询问的消息发给了几个医学专业的朋友。当确认脱敏治疗的疗程一般在2-3年的时候,他的心情莫名轻松了起来。 周行知是很喜欢那只猫的,绝不可能把它送给别人,就算是因为工作不得不把猫放在家里,也一定会托相熟已久的朋友上门照看,因为害怕自己长时间不回家引发猫咪的应激反应,还会在出差途中挑相对空闲的时间特地回家看它。 也就是说,无论周行知在恋爱上多么容易被人攻陷,无论白艾登用出多大的力气,在未来至少两年的时间里,周行知是不会和白艾登同居的。 然而两周以后,他就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 “你猜他为了买下这一户,一共花了多少钱?”敞篷跑车里,凌向云懒洋洋地靠在驾驶座上,随手把手机丢给项君昊看。 仍旧是白艾登的微博,晒的是自己的新居。拍摄的时候窗帘被拉得很好,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景色。看户型也特别方正,是最普通的三室一厅的结构,只看视频里的内容,根本推断不出具体位置。 然而项君昊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邻居?”他问。 “就在隔壁。”凌向云笑了笑,然后对他比了一个数字“3”。 “疯了。”项君昊惊中带气,简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京中地贵,但再贵也有个限度,白艾登用两倍有余的价格买下他隔壁的房子,真可谓是不惜血本了。 “问你个问题啊。”凌向云很有趣似的看着他,“你觉着你家那位到底是在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项君昊警惕地回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很明显吗。如果你家那位喜欢当下面的,那白艾登再怎么使劲也是白搭;可要是你家那位喜欢在上面……那可是个Omega。” “Omega怎么了?”项君昊挑眉,“不就是个会流水的屁股吗。” 凌向云忍不住噗地笑了。“项君昊,你装什么呢,没干过Omega?那是一个屁股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身体娇小柔软,香软甜腻,柔韧性也很好,zuoai的时候想用任何姿势都能完美配合。项君昊体会过,那的确是一种……特别能够令人满足的体验。 不过。 “周行知满足不了他。”项君昊说,“真在一起,以后有他吃苦的时候。” 凌向云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