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学以致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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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如果您想要活泼一点的造型,这是今年主星系最流行的款式,殿下……”巴布罗托着一套粉色的吊带高腰连体裤,细腻的反光在胸前挺括的丝质面料上流淌,胸口的碎钻隐藏在如雾气般轻柔的面料后面闪闪发光。这件昂贵的礼服并没有引起雄虫殿下的兴趣,伊恩撩开睡衣对着镜子扭了半天,直到莉埃薇拉把她的长发擦干才啪嗒一声松开勾着内裤边缘的手指,意兴阑珊地穿好浴袍。 “上次和冕下用餐时已经穿过这类的样式了。我想要一件非常正式的传统礼服,但是它不能太老气。”伊恩踮起脚尖,拉过莉埃薇拉比了比,很好,穿上高跟鞋正好比亚雌高出半个头。法拉赫的小屁股很顶用,镜子里的自己体型刚好遮住尤安的存在,但是轻薄的衣物……伊恩不是很有信心,她需要一件有版有型的衣服来修饰自己的身材。 衣柜里那些年轻的潮牌不合适这次半正式的会面,巴布罗子爵的随从们挤满了伊恩的卧室,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等她做决定。“那么,请允许我想您推荐这一件……”一位亚雌随从被巴布罗推到伊恩面前展示手里的暗红色绒面收腰礼服。“白色的绣金花衬裙会显得您非常的年轻,外袍胸口做了仿军装样式的宝石排扣,应该会满足您的要求。“ 伊恩撩了撩头发,懒洋洋地靠到软塌上让莉埃薇拉给自己涂抹护肤品。她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轻轻点头,认可了巴布罗子爵的推荐。随从们立刻把配套的软鞋、首饰放到立体模型上,抱着剩下的衣服鱼贯走出了房间。 狄尼洛这才有机会挤进伊恩的卧室,他一眼就看见了这套礼服,并为殿下能选择诺蒙的传统服饰感到一丝欣慰。所以阿尔托得到了殿下的宠爱——狄尼洛对此十分肯定,因为在此之前,殿下几乎只有和执政官见面时才会穿上收腰的长袍。 丝绒流动着美妙的光泽,颜色并没有过分地鲜艳,却像像宝石一样吸引目光。垂坠的长袖子从腋下敞开了口子,露出内里又软又轻又挺括的,能透出肤色的白色绣花衬袍,大胆地展露着端庄和可爱之下,一位成年的,年轻雄子的魅力,搭配的宝石发梳应该来自于湮灭的苏拉星系曾经存活过的一种贝类,用柔和的发光彰显着主人的尊贵。狄尼洛只瞥了一眼就转身向伊恩行礼并问候午安。“阿尔托真是啰嗦……一会也不让我闲着,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首相大人?亲爱的维尔登~帮我把首饰盒子拿来,我要挑两件……” 漂亮的雌侍被伊恩勾着领带亲了亲脸颊,她故意拿手指顺着维尔登的领子挠他颈后的发尾,让亲卫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躲。“要金色的~”伊恩笑着放过了他,从埃文手里接过狄尼洛递过来的终端慢慢翻看。 “自从殿下祛除邪恶,恢复了菲斯特拉的平静与秩序,您的信徒每天都在神庙门口为您敬献供奉。花束、油灯和晶石珠宝堆满了广场,但殿下您当时还在休息,又指定了萨瓦托斯公爵作为您在菲斯特拉财产的管理者,因此这些供品暂时存放在伟大的黑暗之君的宝库之内……” “不用讲那么多,这份图纸是谁设计的?”伊恩抬起脖子,让莉埃薇拉柔软的双手可以从下颌滑到锁骨。这双灵巧温柔的手顺着锁骨滑到胸口,手指在胸口轻轻一拨,就让伊恩轻呼一声把胸挺了起来。 胸口酸涨涨的,束着金环的rutou在浴袍下挺立,聪明的雌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黑发的殿下怀着崽子,他的胸乳在雌虫激素的滋养下也和花苞一样慢慢股涨。伊恩偷偷瞪了莉埃薇拉一眼,他立刻低下头绕开了敏感的胸口,跪到伊恩的软塌边按揉手臂上的皮肤。 “是星系着名的建筑设计师桑切·胡斯托,他参与了狄卡索宫的修复和星系法庭的设计,您之前去参观的军事博物馆也是他的作品之一。”狄尼洛仔细观察着伊恩的神色,试图理解挑高的眉梢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伊恩一抬眼就和这位英俊的雌虫对上了眼神,她把终端递了回去,表示自己并不是特别满意。 “你们打算把我的神庙建在贫民区博列尼塔遗址附近,并且让那儿的雌虫为神庙服务以解决他们的生计。这个办法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方案里并没有列出他们的居住区域。”伊恩撩开浴袍,把腿搭到坐到面前的莉埃薇拉腰间,捂住了生殖器,让他把精油顺着腿根慢慢揉到脚尖。“而且即使将贫民区整个都纳入神庙建筑群,也不能满足我对雄虫训练强度的要求,天上飞的东西太多了,施展不开……我不是不讲道理的殿下,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过这条通向角斗场的通道很好,这样祭司们可以很方便地进行训练。胡斯托先生的设计考虑的还算周到,但是没有亮点。”伊恩把头靠到拉塞尔怀里,享受着雌虫手指有力的按摩,啊,真舒服,她已经懒洋洋地不想起床了,要不是还惦记着还塞勒斯的人情,娇俏的雄虫嘟起嘴,就这样睡到晚上多开心呀。 “不知道您想要怎样的……”狄尼洛的眼睛几乎没法从伊恩身上离开。他刚开口,就不得不让开站着的地方给维尔登推过来的首饰柜,这个沉重的柜子在雄虫面前层层展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首饰。莉埃薇拉端起放满指甲油的托盘放到伊恩身边的脚踏上,扫了一眼满眼金灿灿的首饰,从托盘里挑出白色、金色、深粉色的甲油和一盒碎钻,和跪到伊恩身边的维尔登一起给伊恩画起指甲来。“第一层的发坠……第二层中间的长项链……对,坠子中间镶宝石那个……我喜欢浪漫的建筑风格,不需要这么严肃。您不帮我取一下吗,狄尼洛大人?” 拉塞尔停下按摩的手指,让伊恩靠到软塌的靠垫上,开始梳理她满头柔顺蜷曲的长发。狄尼洛犹豫了一秒,之后伸出手去拿这些镶嵌着绿色宝石的首饰,指尖清凉凉的,一股温和而不可拒绝的,让心灵舒展的力量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心头。没有疼痛的尖刺,没有恐惧和冰冷,这让狄尼洛十分意外,因为以他的出身,并不为奈萨的神庙接纳,更不要谈触摸这些带着精神力的首饰。狄尼洛取下耳环、戒指和挂在头顶的,模仿耳环的金发坠放到埃文手中的托盘里,他没有去碰那个镶嵌着大块透明宝石的长项链,它太烫了,狄尼洛想,几乎让自己的手指融化。 “谢谢……神庙的武斗场保留了艾文时代的风格,还预留了足够的兽厩,这些都挺不错,那么还可以考虑一下医疗中心、训练机甲的专用停机坪和维修中心。我希望每个来到神庙修行的年轻虫族都可以掌握足够多的技能,并且灵活使用,所以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说空域不够大,当然在奈萨的神庙附近随意使用重型武器也显得对我的帕帕不够尊重。”伊恩把手指并拢放在一起,露出满意的微笑,弯腰亲了亲维尔登和莉埃薇拉,站起身伸开手臂让雌虫们帮自己穿上礼服。 狄尼洛弯腰称是,伊恩挥挥手让他离开。金发的首相一走出卧室就看到了转回来的公爵,他对安德烈轻轻摇了摇头,心领神会的萨瓦托斯公爵在错身时嗯了一声,走进了伊恩的卧室对她屈膝行礼。 “冕下昨天只下床走了一会,没有出卧室,今天看起来好了很多,上午在城堡酒店的花园散步,吃的东西也比之前的多了一些,包括玉根沙拉,孢子奶油汤和霍利鱼柳脆饼……”伊恩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那件烫金半透的白丝衬袍,那位年轻的,总把事情挂在脸上的亲卫站在她背后,一边给雄子殿下盘发髻一边汇报塞勒斯冕下的点滴日常。伊恩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按住了头发,示意埃文停下来。 “萨瓦托斯公爵,您不是刚刚才离开?”她对着镜子里栗发雌虫的影子不解地问道,“是阿尔托又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殿下,执政官冕下已经动身前往狄卡索宫,我是来给送一样您会非常需要的东西……”安德烈直起身露出手里拿着的一件轻薄的镂空布料,“听说您要拜访大法官冕下,我特意让巴布罗织了这件束身衣,好为您增添魅力。” 绿幽幽的眸子闪了一下,伊恩立刻意识到安德烈的细致之处。穆拉的符文可以隔绝一切窥探,但她如何在穿着这件透纱的长袍时万无一失地掩盖尤安的存在?这件轻薄的束身衣很好地解决了自己的担心。伊恩满意地嗯了一声,摸了一把晶石插梳固定好头发,示意拉塞尔帮自己穿上。“请让我来为您穿上吧。”安德烈退了一步,展开束身衣上须须挂挂的,复杂的细带,成功地让拉塞尔知难而退。可爱的雄子殿下哼了一声,扭着腰站到安德烈面前,伸开胳膊等他服侍,“萨瓦托斯公爵,您是也想到我的大床上过夜吗?” 安德烈没有说话,低眉顺眼地跪立在伊恩面前,那双骨节粗大的手灵巧地整理着纤细的拉绳,直到这件漂亮的束身衣整齐服帖地托起伊恩的小胸脯,又轻轻抽拉着衬袍的布料,让它在胸前和腰间蓬松,变成一件轻盈飘逸的连身裙。 “如果您允许,我愿意守护您的安眠,在您的床脚下过夜。”安德烈的嘴角挂着一丝促狭的微笑,扶着伊恩的肩膀转了个圈,让她站到巨大的穿衣镜面前。镜子里的雌虫脸上红扑扑的,莹白的皮肤衬得那双幽绿的大眼睛有二十分的明亮。蜷曲的黑发从肩头落下几缕,可爱又带着些许慵懒的气质让任何一个雌虫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您一定会打动塞勒斯冕下,”安德烈拿来配套的头纱盖在伊恩头顶的发髻上,微微弯下腰拉开她的长袍,展开藏在宽松褶皱里的,绘制着穆拉宫殿的金色花纹和衣摆遮盖下隐约透出粉色的脚趾,“异域的情调,年轻而天真,等待采撷的甜美……又有谁能狠心拒绝?主星的冕下将拜倒在您脚下,允诺您提出的任何要求。”镜子里的公爵微笑着赞美,绛紫色的双瞳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他似乎看透了伊恩的小伎俩,让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赐予我生命的殿下,您不必防备我,安德烈用鲜血实践了对您忠诚。如果您想不让他发现尤安……” “出去。”伊恩转过身,仰着脖子瞪着栗发的雌虫。“您是忠于我,那血也不是您的。我也不喜欢您的再三挑衅!”拉塞尔和维尔登站到了安德烈身后,萨瓦托斯公爵似乎并不害怕伊恩的恼怒,“您的想法不难猜测,我和阿尔托不一样……不会伤害您的小殿下。”他用一个尊称来表达自己的让步。“塞勒斯冕下和往日已经有所不同,如果您并没有立他为雌君的想法……妥善地处理这件事会让您免于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他看不见我的宝贝。”伊恩的理智思考了一秒,决定听听安德烈的想法。“现在他也摸不着。”弯弯的眉毛靠近了眉心,伊恩皱着眉头反驳,被安德烈拿手指轻轻抚平。 “殿下,只要塞勒斯冕下能触碰到您,他就能知道您的真实想法,这和窥探小殿下是两回事。”安德烈放软了表情提醒伊恩,“哦,您知道的还真多。”伊恩踮起脚,拿额头去顶安德烈的手指,他只好退后了一步,把手放在肩膀上微微欠身低下头。“我只是您的仆从,伊恩殿下,除非您能迷倒大法官冕下,让他在和您说话时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 倨傲的雄子抬着下巴俯视面前的公爵,绿幽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极了发恼的小崽子。安德烈不用看也知道在阿尔托面前,伊恩会耍小心眼,会勾引,还会数落、为难、拿他取乐,但是绝对不会认真地和阿尔托谈论如何应付另一位追求者。小小的冒犯会引起这位殿下格外的注意,特别是在自己能提供其他雌虫无法提出的建议时,她会对这种冒犯相当宽容。所以殿下两位雌侍,亚尔曼和德瓦恩,或者也包括那些不懂规矩的军雌们,他们得到宠爱也许有这方面的运气,还好自己拥有可以四处探查的眼线cao纵,安德烈庆幸着。伊恩殿下气呼呼地让雌虫们都退下,即使她语气不善,自己背后站着的两名亲卫仍然走到殿下面前长久地亲吻她可爱的脸颊安抚,这让安德烈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自信。 “我差点忘了您在巴结冕下这件事上颇有心得。”伊恩挖苦着安德烈,但她身边的确没有可以商量的。她不想求助于哥哥们,其他的雌虫要么对此毫不了解,要么身份和立场不合适。安德烈表情平静地取过放在一旁的纯金项链挂到伊恩胸前,轻轻扯开柔软轻薄的领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把透出布料的暗红乳晕藏在金饰镂空的缝隙里。 “您现在的模样像极了穆拉。”安德烈走到镜子面前,让伊恩去看自己的影子,“越是高等的雄虫越无法抵挡您的魅力,可能您还没有察觉到……”他又走到伊恩身后,撩起衬袍两侧交叠的开衩,扯掉了挂在腰挎上的细绳,在伊恩的轻呼里把这片轻薄的布料从雄虫双腿之间轻轻抽了出来。“而对于主星的雌虫,殿下,您是对的,他们喜欢雄虫像亚雌一样弱不禁风的身形……您只要在这份完美中加上一点……”安德烈拉住了伊恩的手,不让她去遮挡纱袍下呼之欲出的轮廓和阴影,“让冕下知道为了不破坏这件贴身的长袍的曲线,您遵照传统,只佩戴了祭司们用的金莲花坠子就行。” 安德烈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挂坠含到口中,跪在伊恩面前仰起头等待她撩起衣摆,以绝对卑微的身姿来服侍面前的雄虫。金色的环锁把他的嘴撑出一个凸起的圆,让这个雌虫看起来像一个低贱的尿壶。可这像雌奴一样的模样与严谨而华丽的衣饰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伊恩清晰地感觉到这不是一位可以随意戏弄的雌虫,也无法通过武力使他屈服。这位雌虫仅仅是因为信守承诺,是因为他自己的意愿才跪到自己面前,而这脆弱的约束力随时会因为雌虫想法的改变而失去。 伊恩脑子忽然蹦出许多想法,让他对着恒星宣誓,或者击破他的心墙,毁掉这个雌虫的所有主意,又或者用帕帕的符文……总之,任何一个办法都可以使安德烈完全受控于自己的意志下。伊恩的眼神闪了闪,这片刻的动摇像风一样在内心拂出一阵涟漪,随后便消失无踪。暗绿色的双瞳与绛紫色的眼睛对视,雌虫的瞳孔圆圆的,似乎并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动手脚。伊恩撩开长袍,伸手托着安德烈的下巴,把生殖器的尖端套进了金环。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已经被香油掩盖,但仍能让雌虫的肌rou屈服。茎尖滑到了雌虫温暖的舌头上,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勾了一下隐藏着犁鼻器的上颚,让安德烈无法控制锁进了下颌。 金环咔地一声合上,栗发的雌虫匆忙地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但瞬间红起来的眼眶和不稳的脚步暴露了他努力维持平静下的波澜。他捂住了嘴,庆幸此时的伊恩殿下已经在雌侍们身上满足了,黑发的殿下鼓着脸颊,抿着嘴偷笑。“还有呢?”娇俏的殿下站得笔直,金坠子在长袍下淘气地摇来摆去,弄出一片细碎悦耳的声响。她对着安德烈伸开胳膊,像一个刚刚长大的雄子等着年长的雌父给自己穿衣打扮,好去戏弄等在门外的追求者。可狡黠的眼神不会让自己上当,安德烈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试探*,他总是埋怨阿尔托的痴爱,却没料到和这位殿下亲近接触时,她的魅力如此难以抵挡。在见过奈萨一般的蛮横任性之后,柔软的殿下,安德烈想,连偷偷伸出来的刺都是柔软的,总能激发雌虫对小雄虫的爱护和欲望。 萨瓦托斯公爵已经经历了太多,晌午明媚的光线也只能给他冷却下来的的内心带来少许的温度。“还有……带一点橙的唇色会让您的肤色更显眼……”他拉开梳妆台精巧的抽屉,准确无误地拿起一支颜色恰当的唇膏,托着伊恩的下巴轻轻点到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上,用指腹一点点晕开边缘,让嘴唇显得更加丰满。“如果您愿意信任一个曾经侍奉过菲斯特家族的雌君,请让我为您妆扮,除了首饰的搭配,在下还有一些小小的心得。” “你要小心……我曾经尝试向殿下们示好,但是他们对文明的现代规则并不理解……伊森殿下宁愿用他的自由换取星塔的永恒伫立,用没落的信仰来对抗科技和律法;伊格莱殿下迷恋暴力和征伐无法自拔,而伊恩殿下……他已经显露出原始的残忍……古代的殿下们只服务于主母,他们更像是文明不能驯服的野兽……”亚历山大的脸在光屏里闪了一下,端起烫金的骨瓷茶杯抿了一口茶,“你在诺蒙暂时的回避一段时间也好…我不希望你被牵扯到雄虫元老会这件事里去…他们无时不刻惦记着雄虫过往的荣光却不肯向最强大的雄虫们屈服…不,这和诺蒙的兄弟会不一样,祭司们不管俗务,只对他们的神祈求力量……”亚历山大露出一丝冷笑,之后表情严肃起来,“纳撒尼尔和我提起了门图拉,西特哈索尔家从皇族绝嗣以来就离开了主星,在达忒里亚提炼纯粹的血脉,只留下低等雌虫们在主星做耳目。但是这个家族的一位高级雄虫,门图拉·西特哈索尔竟然一反常态地来到主星并迅速得到了提名,即将接替退休的赞布罗斯冕下……现在9名大法官里出现了一个雄虫……这是你要小心的第二件事情。” 亚历山大的影子在光屏里变得扭曲模糊,似乎走到了赫伯恩宫屏蔽层的边缘。塞勒斯知道主星已经到了深夜,他的雌父即将回到卧室安睡,便开口宽慰亚历山大。“您可以相信我的眼光,帕帕。我第一眼看到伊恩殿下就知道他和其他的雄虫不一样,这似乎是一种……您知道我绝不会无理由地提起没有证据的东西,这似乎是一种直觉,和指引我在浩如烟海的复杂法条中寻找最有利的那一条的直觉一样……” “噢,那很好,雌虫的直觉是一种天赋,我的孩子,它指引我找到了你的雄父……”亚历山大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很能体会你的感觉,塞勒斯,希望你此行顺利。” 画面滋地一声消失了,塞勒斯的光屏右侧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等待通讯清单。他撑着胳膊把身体挪到床边,召唤侍从照顾自己梳洗穿衣,裹好了晨袍坐到卧室外花园的藤椅上,点开了纳撒尼尔的通讯。 “问候您日安,”光屏里面相友善的雌虫向塞勒斯微微点头致意,“为了大家的健康,让我们快些开始。第一件是72小时前弗莱曼议员提交的对新发布的的条例诉讼,依据是违反联邦宪法有关虫族个体隐私权和数据保密的相关法律……赞布罗斯冕下支持他的观点。根据宪法第三十五条,您当然很清楚,联邦安全高于一切,因此我持反对意见。不过从行政法的角度来说,他挑选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角度……” “第二件是艾佛利冕下的雌侍多米提安努斯向雄虫委员会提交的虫身保护令,由于伊恩殿下已经完成服役,并且即将回到主星接受授衔仪式,”纳撒尼尔的眉毛扬了起来,“艾佛利认为自己的安全会受到威胁。保护令强调了……他作为旧贵族的地位,莱沙*冕下已经签了他的名字,现在就差您的了。” “文书运过来应该还有几十个小时,”塞勒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黑色的液体,他瞪着杯子看了好一会,还是被嘴里的醇香击败,小心地喝下第二口。纳撒尼尔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那是什么?”他问道,“看起来不错。” “一种……豆汤。”塞勒斯比了个手势,“帝国进口的新东西,非常苦,但是味道竟然还不错,如果你想尝试,我会给你寄一点过去,也许可以帮你保持下半夜的精神焕发。等文书到了再考虑艾佛利冕下的安全吧……”两位雌虫都为这个吐槽而笑起来,纳撒尼尔委婉地表达了对整夜工作的抗拒,而塞勒斯也就此作罢,开始快速讨论起手头上的其他案件。工作在塞勒斯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的之后结束,他向纳撒尼尔询问有关赞布罗斯的接替者。 “是门图拉,”纳撒尼尔毫不掩饰他对这个雄虫的赞赏。“很难相信是一位雄虫,而且我一度以为他是您的学生。门图拉的记忆力很好,随口就能引用出联邦数据库里比较偏僻的案例。听说他和莱曼冕下的关系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年轻了……雄虫可以不必通过晋升直接担任大法官,只要能通过公开答辩,具有其他的法官都认可的能力……”纳撒尼尔用摇摇头来表达对这项制度的羡慕嫉妒恨。“所以我的心情有少许复杂。不过亲爱的塞勒斯冕下,说到雄虫,我也想听听您那边的消息……”他凑近了光屏仔细打量塞勒斯,“今天您没有把头发梳到后面去是对的,我觉得殿下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您。” 塞勒斯笑了起来,“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殿下到现在还不肯见我,”他放下咖啡,略带伤感地叹了口气,又用手指把头发拨开,拿手背撑着饱满的额头。“第一天我太累了,只能躺着看文件,我在想就这样去见殿下会不会被那群菲斯特笑话。然后我又等了一天,觉得好些了,叶米利安告诉我殿下还没醒,我只好在床头枯坐一天。等到第三天我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为殿下准备任何见面礼,”塞勒斯揉了揉额头,为自己感到无奈,“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上午,忽然一阵风把这些让我烦恼的文件全掀到了脸上,我立刻有了一个主意……”纳撒尼尔听到这里也在光屏里大笑,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容变成了惊讶和羡慕。 “我很抱歉,尊敬的塞勒斯冕下,”一只戴满了宝石戒指的手从塞勒斯身后捂住了他的双眼,让他陷入了短暂的黑暗。晶石手镯在耳边碰撞,水一样流淌的铃声隐藏在清脆的细响中间,指间甜美的香气让塞勒斯不禁深深地呼吸,“穆拉的伊恩特意前来感谢您的馈赠,”幽绿的双眼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顺着弯弯的眼睛滑向光屏的方向,对着纳撒尼尔轮流挑动眉毛抛了个媚眼。盛装打扮的雄子殿下举起另一只手,微微偏过头遮住了一半脸,指尖在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向这位好脾气的雌虫行了个礼,让已婚的纳撒尼尔不禁害起羞来,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关掉了通讯。“也请您原谅我的怠慢……”可爱的声音从身后缓缓移动,随着水一样的首饰碰撞声移到身前。松开的手指让塞勒斯一时无法适应户外的光线,但他极度希望看清面前的身影,只能用手遮在额头上,勉强睁开眼睛。 恒星的光芒穿透轻薄的面纱,在伊恩脸上顶形成一片温柔的光晕。乌黑的长发盘成松散的发髻,被缀着大块钻石和少许羽毛的红色绒布小帽歪歪压住。隐约露出金色耳坠*的细链。鲜艳的红色衬得熊子年轻又可爱,胸口仿军装的横排纽扣给长袍增加了少许的禁欲感,又被敞开的袖管里露出的白色绣花内袍带来的浪漫冲淡,把伊恩装扮成一个受着家庭约束的,天真又活泼的雄子。塞勒斯迷恋地看着伊恩缓缓弯腰,跳舞一般伸展手臂和足尖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抓着伊恩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面前的雄子快活地笑了起来,哼起一首温柔的小调调侃:“…盛开在初夏的庭院里,鸣虫在花间低语,‘我遇到了一双蓝眼睛哦,蓝眼睛,好像马托斯在方尖碑的广场上遇到了曼利卡……’哎,哈哈~” 塞勒斯把伊恩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头纱又香又软,散开的袖子遮不住一双莹白的手臂。伊恩顺着他的力气勾住了雌虫的脖子,把塞勒斯的头发弄得更乱了。 “您总能勾起我的万分好奇,伊恩殿下,我以为您已经变了模样…”塞勒斯的声音闷在她的胸口“…您是怎么恢复的?还有……您身上的首饰都藏到哪里去了,是怎么发出那些声音的?” 塞勒斯把头埋在伊恩胸前,雄虫的体温好像被户外的光线晒得微热,领口的皮肤微微有了汗意。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塞勒斯可以毫不费力地感受到束身衣布料的硬度。在这花团锦簇的花园里,塞勒斯不禁再次回忆起上一次歌剧院里的浪慢,更久之前在赫伯恩宫的“冒险”和自己办公室里里殿下对自己的拒绝。 “您总是让我着迷,殿下,您是否改变了心意?” *所以伊恩突如其来的想法是安德烈一点小小的精神力,祭仆是他的眼线,所以对东西在哪里都很清楚。安德烈的问题是单线程,所以他pk的时候没法忽悠人,直接舍弃使用物理攻击。 *雄虫会长,塞勒斯看完歌剧回到赫伯恩宫的时候提到过。 *由于虫族惊人的愈合能力,打洞会很快长好,所以伊恩的耳坠是从头顶挂着垂下来的,通过设计的形状别住耳廓,而不是在耳朵上上夹子或者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