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地颠倒,情郎何人(微H)
很多年以后,当碧煜再想起傅寻这个人,对方已轮回转世了不知多少次,而碧煜自己,也有了一大堆孩子,过着不问世事的清闲生活。 傅寻那英俊中带着一丝阴郁的面庞,依然能够立即浮现在碧煜的眼中。待到半夜三更,他也怀疑那人的手指正落在自己的胸前。 傅寻的手,像抚琴那样掠过碧煜玉白的肌肤,划过纤瘦的腰,描摹臀部隆起的曲线。 碧煜淡粉色的rutou挺了起来,双唇变得鲜艳,柔软的头发长长了,泛着光亮,像寒鸦一般洒在肩膀上,露出暧昧美丽的身体。 他的眉眼更加成熟,更加妩媚,目光里的忧郁更为浓烈,俨然一名望穿红尘的女子。是傅寻身上某种富有攻击性的气息,将碧煜变成了一个沉静的女人。 碧煜很娴熟地挑起两条长腿,将傅寻勾向自己。那男子的阳物不大不小,恰在碧煜舒适且掌控得住的范围之内,zigong很温柔地含着它,它也很有分寸地进出。 傅寻的面孔上流露出非常寂寞的神态,碧煜怜爱极了,只想安慰他,于是捧起他的脸颊。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是哪里人,到天界多久。你这样神秘,仿佛无所不能,又什么也不做,只占有我的身子……” “……我觉得和你缠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感觉很好,我的感觉也很好……” “的确如此……” 碧煜能够察觉,和傅寻亲热,这事慢慢治好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变为一种像哥哥jiejie们那样健康自如的状态。 光是这全新的体验,就够碧煜痴迷的了。何况对方是极富魅力的仙人,举手投足都如此肯定、潇洒,眼中永远望着茫茫大海和无边的天际。 这样一双藏着野心的眼睛,有时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自己。 “……你的父母在哪里呢?”一日,碧煜问。 傅寻回答:“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你也可以将我当作从石头里生出来的……” “没有那样的人,”碧煜让他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每个人都是从这里生出来的……” 他温暖的爱意,诱惑得傅寻射了精。碧煜稍稍抬起身体,体会着jingye流入zigong的感觉。 “……为什么和你做成这样,我都不会发病?”碧煜两眼朦胧地望着头顶的树叶,“……又为什么让你射了那么多次,我也没有怀孕?” 傅寻凝视着情人沉醉在余韵中的姿态。 “你想要怀孕吗?” “我想要你也体会有一个家、有人爱你的感觉……” 碧煜慵懒的起身,将下巴放在傅寻的肩膀上。他的神情太过优美了,已经与最初全然不同,就算是傅寻这种自以为看破红尘的男人,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小帝子,我初来时,你已经很美,但现在,我根本离不开……” 他的舌头分开碧煜的双唇,黏膜间的厮磨,令碧煜由小腹到屁股地发热。 “……嗯……那么你进来……进得再深一点……把我里面搅乱……” 傅寻的阳物从不灼伤人,那表面仿佛附着着一种天然的温凉,让碧煜的zigong不自觉地变软、思绪纷纷随之融化。碧煜在他的身上感到一种隐藏在骨头里的、清冽又让人畏惧的气息。自己却是全然不怕的。 “……你身上有龙脉的气息。世子身上的火脉之气,也是隐藏在骨中……这就是你能够治好我的原因吗?” “……大约是吧……” 瞧现在碧煜这副懒洋洋、浑身淡淡春潮的模样,傅寻所携的龙脉之息只会比世子那方更为精纯。 这应是命定的缘分啊。碧煜渐渐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那么,你无法离开我,是不是我就不用死了?”碧煜一边吻傅寻,一边问。 傅寻望着他,目光沉重得让人身体发颤。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就算是哄我,这话也特别好听呢……” 碧煜高潮了,不愿控制自己远去飘散的神智,静静昏在情人的怀中。 这次不是因为体弱,而单纯是因为高潮美妙的滋味。 傅寻抱着他,心跳有些紊乱。 碧煜缓了好一会儿,唇间溢出艳丽的喘息,慢慢睁开湿润的眼睛,待到自己能动了,才从傅寻的身上下来。 他走向海面,浸入水中,体内jingye与潮水一股脑地排出、涌入海底的感觉,十分舒适。 他自顾自地飘飘然着,没有关心身后的状况。等他回头时,只见傅寻僵硬地坐在岸上,稍稍低着头。 那人的眉间暗暗浮现出一股黑气,显得颇为痛苦。但傅寻一动不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怎么了?”碧煜轻声问,过去扶住他的身体。 “……没事……老毛病……离我远一些……” 傅寻按着头颅,饱受折磨似的,胸口也渗着丝丝疼痛。他脚步虚浮地后退,来到菩提树下,用菩提神力安抚体内的躁动。 黑气渐隐,他终于平静下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你也生病了吗?” 碧煜过去搂着他,两个人彼此依恋地靠着。 傅寻低声问:“……如果我无法让你怀孕呢,你会失望吗?……” “……那么这事就没那么重要。”碧煜回答。 傅寻勉强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如照旧。幕天席地,颠鸾倒凤,无数次不出声地高潮、筋疲力尽地射精,碧煜的身子越来越有力,面色越来越红润,整个人宛如天神一般穿行在幻海之巅。 只要同傅寻缠绵,碧煜就感到通体舒畅,第一次发现有一个人,可以慢慢抹去师父在他心中的存在,尽管那里还是会留下很淡的伤痕。 碧龙公主再来时,吓了一跳,险些认不出爹爹。 面孔还是那张面孔,神情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姿态也很有力,仿佛不会再平地摔了。 “……你同那坏男人做了什么?怎么和过去不一样了呢?” “zuoai啊。”碧煜心不在焉地回答。 碧龙公主觉得他特别不对劲。 她回去以后,又“叭叭”地同父亲告状。 幻海地处偏僻,且是圣地,不在那边修行的仙人,一般很少进入,是以寒鸦也不曾去过。但他如今的身份,一般的地方,到哪儿都畅通无阻了。 见女儿几次回来,都一副上火的模样,寒鸦觉得也许该去瞧瞧。 这日他被女儿拉着,也来到幻海,恰逢碧煜和傅寻两个又在菩提树下亲热。 碧龙公主嫌弃地说:“……大白天的,也不进屋去,太阳底下赤条条的算什么样子。嘁。” 寒鸦以为此事倒是无妨的,唯独碧煜的变化,着实让他惊愕。 “……煜儿,难道你的病好了吗?” 他走过去,拉起碧煜的手腕,腕中脉息强壮,竟似常人。 “这……” 碧煜这回见到他,也不委屈,也不羞涩了,很坦然地给他瞧着。反倒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傅寻,一个劲儿地盯着寒鸦的面孔,目光里没有一丝敬意,显然有些失礼。 碧龙公主看不过,立即指责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礼?不知哪里来、什么出身的家伙,和你的情郎整天旁若无人地缠绵也就罢了,干嘛盯着我父亲看?” 傅寻一愣。 “……他是你的父亲?” “是啊,不许肖想他!” 碧龙公主一边娇蛮地呵斥,一边跃上寒鸦的后背,抱着父亲的脖子,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寒鸦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没说什么,举手投足间,却满溢着父女之情。 傅寻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忽然像被烫到一样,不自然地收回了眼神。 碧煜这时过来,披上衣服,将情郎挡在身后。 “……阿寻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些不愿意说的秘密。谁不是这样呢?”他解释道,“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坏事。他的身上携带龙脉之息,我和他在一块儿,觉得越来越健康。这就像我和魔火世子在一起那般,没什么大不了的。” 碧煜解释得很清楚,既然如此,寒鸦不便再多说什么。但寒鸦不觉得,碧煜的病是如此轻易就能治好的。他的心里还有疑问,却不能在此直说。 “你若有空,不妨回天庭去,叫你的父亲看看吧。”他道。 寒鸦讲完,心里打定主意,要给三公子写信,告诉他碧煜的现状。 他走以后,傅寻仍然发了很久的呆。 “……我女儿说的话,让你受伤了么?”碧煜问。 傅寻摇摇头。 “我只是人界一名无家可归的孤儿,独自漂泊、侥幸登仙的修仙者,并没有什么身家来路,只因喜欢幻海,才常年在此,望着海中倒影,得到一点满足。碧龙公主看不上我,也属正常。” “凡仙又如何?我师父如今受人敬重,他从前也是个凡人。” “你师父?” “就是刚刚的那人。” 傅寻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迷上他了吗?”碧煜寂寞地笑了,“是了,有太多人迷上他。他很亲切,也很冷淡,心里藏着许多旧伤痛,因此像拂过海面的风那般不听人的话。不过,也有人能让他停下来,可惜不是你,也不是我。” “旧伤痛……”傅寻叹气,“我并不会迷上他。他那样的男人虽不多见,但我心高气傲,无法克制自己的野心,还是喜欢高贵的帝子做我的情人。” 碧煜嫣然一笑。 “你让我的身子越来越好,我觉得自己的命延长了呢,也想为你做点儿什么。” “那么,你爱我吗?” “爱。” 略有轻浮的四帝子,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同他人说爱,对方只是个出身不清不楚的凡仙。他的诚心,可见一斑。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都会记得我,是不是?”傅寻又问。 “不会忘记你。” 碧煜轻易答应了。 傅寻温柔地吻他。 于是二人行那水rujiao欢之事,一直行到—— ——人界天象大乱,灾害频发,北方大旱,南方洪涝,百姓饥饿、死伤无数,苦不堪言。 这并非夸大其词。 坊间怨声载道,说天界为了一己私利,不断窃取龙脉,害人界气运衰败,万灵涂炭。甚至有流离失所的百姓,合起伙举起刀剑,要向仙神们讨说法,一路向天界攻进。 听说了这个消息,傅寻的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那之后,傅寻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一无所知的碧煜,这日起身,并没见到自己的情郎。 ——只见到了又惊又怒,又不知该不该爆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