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碧龙双飞记在线阅读 - 16、身如影淡,情似水浓(孕交)

16、身如影淡,情似水浓(孕交)

    夜深人静。

    寒鸦安静地躺在玄峣的怀中,二人的拥抱并没有什么色情的意味。

    玄峣想好了,寒鸦若不说想要,自己就不勉强。因为二人的心,一个常年压抑,另一个一直警惕,此刻骤然解脱,都有一种彻底的疲惫,早已过了非如何不可的冲动时期。

    但寒鸦肌肤上独属于这天脉左近的清气,却非得离得这么近,才能暗暗呼吸到。原来那就是他衣服上的气息,真让人心神平静啊。

    寒鸦有一些羞涩,并不说话,耳根淡淡泛红。玄峣亲吻他的颈后,感到他微微一颤,煞是让人怜爱。

    “……也抱我一会儿好吗?”玄峣轻声道,“在外面撑面子实在很累……”

    寒鸦闻言,翻过身来,温柔地搂住他的后背,修长微凉的手指,抚摸他后颈那些yingying的碎发。

    玄峣觉得安慰极了。强打精神、全副武装度过的这段时间,让他身心俱疲。

    他连父亲的怀抱都要推开呢,要不是面对让他能够放下盔甲的人,他不会这样示弱的。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寒鸦说。

    “正是这样打算的……我就睡在你这里不出去了……”

    “嗯。”

    “想吃点什么吗?你好像被这孩子累得瘦了。”

    “……都可以。”

    “我叫他们做点好的送过来,……我说要吃,他们大约不敢懈怠的。”

    “天庭的人没有懈怠过我。”

    “光是不懈怠并不够呢。”玄峣懒洋洋地笑道,“我也要把这些年亏的都补回来……嗯……亏的不光是吃食……”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有这份安全放松的感觉。

    玄峣贴着寒鸦的颈窝。

    “……你别把我惯坏了。”他道。

    “……还能怎么惯呢?”

    “……不知道。我不要变成阿煜那副讨人嫌的样子。”

    他渐渐开始说胡话了,寒鸦有些心酸,但也不由微笑。

    玄峣一出生,就离开父亲下了山,一路上争强好胜,为了让自己配得上父亲继承人的身份,性子板硬,从不退缩。入赘东海一事,不假思索便接了下来;天蟒大战时,更是一个人跑到前线去逞威风。

    他们纯阳之身的男子,始终有这种说不出的苦,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软弱的面目。

    寒鸦是理解的。

    寒鸦亦有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时期,只不过后来命运残酷,让他意识到虚假的尊严根本就不存在,被迫放下了这种执着。

    ……连命都不想要的人,何必伪装刚强?

    幸好活下来了。他如今发自内心地庆幸。

    要是真的能将怀里这人惯坏,也并不差吧?

    “……你先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才讨人嫌呢,如今好多了。”寒鸦淡笑着说,“长公主他们,不是也更心疼你了么?”

    “……不要他们心疼。”玄峣呢喃道,“现在有你就行了。”

    他动不动说这些直白得让人脸红的话。寒鸦耳朵红得不得了。

    好在玄峣舒舒服服地蜷缩在他的颈窝里,并没有看向他的耳朵。

    月色如水。

    玄峣夜深时才意识到,他现在靠着的这人,因过去在水深火热的人间皇室斗争中受过几年催折,为了过得密不透风且进退自如,早已将那份默不作声的谨慎刻进了骨头。

    他的优雅,并不是离于人前就会损坏的表面功夫,而成了一种迫不得已的习惯。

    正相反,说不定寒鸦流浪人间时那副浑身是刺的模样,才是硬撑出来的。

    谁的秉性不是在半夜才流露呢?寒鸦原本出身书香门第,秉性温和得令同为男子的玄峣几乎要心痛了。

    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寒鸦多半会沉默地包容。那家伙对真正近身的人惯于忍让,才让自己留下许多无法倾吐的伤口。

    天界仙神,包括东海贵族,一贯都过着随心所欲、予取予求的日子,何况高贵的二帝子,被玄龙寄予厚望的玄峣,哪儿真正见识过这样的人呢?

    玄峣一方面感叹人界大的欺压小的,强的欺压弱的,身居高位的欺压无权无势的,真是莫名其妙、不值得一呆的地方;一方面自己近来也懂得了屈居人下的痛苦,发誓决不让寒鸦再受一遍那种委屈。

    情人相处之道,玄峣一直都有很好的范本。

    他的双亲和jiejie一家,都是顶成熟的人物。做弟弟的虽然在口舌之争上不输他们,其余方面还有许多可摸索之处呢。

    或许是那月光甘美得让人惊讶,这一晚二人都有些睡不着觉。

    寒鸦阖着眼睛,呼吸表明他没有入睡。

    玄峣端详了一会儿那清俊的面孔和垂在自己手上的发丝,觉得他落着一点月色的长睫特别美丽,凑上去一边扶着他的肚子,一边很耐心地吻他。

    寒鸦有些意外地睁眼,双唇微启,将他的舌头放了进来,一条手臂搂在玄峣的腰上。

    他依然有些被动,不过原因与过往不同:只因这会儿吻自己的,是自己心许多年的、唯一的那个人,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身子又比他的头脑主动多了,血流暗暗往zigong涌去。

    “……唔……嗯……哈啊……”

    两人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玄峣松开他,见他羞涩地呼吸,垂下的双眼一角染着红晕,胸膛也更红润了。

    寒鸦一动情,他清冷的面容就会变得特别艳丽,气息也格外脆弱,那种与白日的疏离淡漠形成的强烈反差,是教人对他欲罢不能之处。

    玄峣一边惊叹,一边早就勃起了。扶在寒鸦肚子上的手,忍不住向他的腰后移去。又问他:

    “……想要吗?”

    “嗯……”寒鸦温顺地低下头,“想要……”

    做父亲的人,身体一旦有了变化,胎儿就在他的肚中添油加醋。

    就像听到他说“想要”那般,龙胎坏心思地在不堪重负的zigong里动了两动,还有意向着狭窄敏感的地方去。惹得寒鸦按着肚子,蹙起了眉,体内暗暗地濡湿了。

    玄峣解开他的衣服,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肚子。他被胎儿弄得无助而优美的模样,让玄峣又怔了一会儿。

    “……这孩儿真调皮啊……”

    “你们家的人……嗯……”

    大半年来,随着胎儿渐渐长大,寒鸦整个身子似也开始围着那孩子打转。做父亲难免都有这个时期,全身心地被体内那东西影响,要无条件地为孩儿提供温暖和安全,亲自孕育的父子或母子之间的联系,强烈得令人无奈啊。

    与之相反,做伯伯的就没有那样多的顾忌。

    “啧,别闹了。”这伯伯小声训斥自己的侄儿,“……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幸运,从你父亲的肚子里生出来,你对他好一点。”

    胎儿大约被他的威风吓到了,果然稍微平复一些。

    玄峣颇为得意,继续爱抚寒鸦的身子,察觉他修长的腿间一片湿滑。

    寒鸦很不好意思,又被情欲冲得头脑朦朦胧胧,一味不作声,只起起伏伏地喘息。

    玄峣屏住呼吸,特意放慢了动作,手指慢慢靠向他的会阴。

    “……嗯……嗯……”

    只是稍稍一碰,里面湿润的软rou就羞怯地往后一缩,继而变得更加潮热。

    情人这样敏感脆弱,玄峣喜悦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怕自己得意忘形。不过他也被寒鸦感染得特别温柔,这对生来任性的二帝子,真是绝无仅有。

    其实玄峣无需这样小心翼翼。寒鸦久经人事,只因对方是他才有些特别的反应。

    玄峣分开情人的双腿,见那微微张开的xiaoxue里晶莹一片。寒鸦一只手安抚着肚子,另一只手同他轻轻握着。

    若从背后入,二人就能抱在一块儿,但姿势对怀孕的人有些负担,玄峣还是宁可让他躺下。

    “……进来吧。”

    寒鸦轻声说。

    他的产道柔软湿润,先前受伤的地方,似乎伤痕也淡了。

    玄峣慢慢挺入。

    他顶开产道时,寒鸦闭上眼睛,双唇翕动,忍不住吐露甘美的叹息。xiaoxue的软rou迫不及待地将玄峣雄伟的阳物迎向体内深处。

    “……哈啊……啊……嗯……”

    四周很是寂静,静得能够分辨出二人喘息声里些微的起伏。情人的腹中那样柔和,没有一丝绷紧、抗拒和强迫之处。玄峣舒服得想要立即抽插,但双眼又被寒鸦艳丽的姿态迷住了。

    “……嗯……唔……嗯嗯……”

    寒鸦忍不住抬起身子,玄峣适时将软枕垫在他的腰间。待到玄峣爱抚起他的屁股,和二人交合处通往会阴的那片被撑开的敏感之地,便觉里面非常快乐地收紧,而寒鸦的喘息随之迷乱甘甜起来。

    “……哈啊……嗯……呃……哈啊……啊……”

    “……喜欢这里吗……”

    寒鸦并没有力气回答,眼角闪烁着一点泪光。双腿暗暗将玄峣勾向自己,权作回应了。

    “……呃……”

    “……嗯……之后可别哭啊……”玄峣微笑着说。

    他先挺到最深处,随后抽出来一些,顶着里面难以触及的狭窄。阳物的雄伟又挤压xue口敏感的软rou。

    这条蛇的房术与生俱来,情人喜欢哪里一试便知。寒鸦果然被他顶出了泪水。

    正主一来,那先前爱在父亲腹中作乱的胎儿颇有班门弄斧之感,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被迫观赏这真正能够让父亲动情晕迷的人。

    莫看玄峣精于此术,不怯任何场面,其实这才是他的第二个房中情人。单从数量上来说,恐怕还要被他的yin种小弟压上不知道几头去。

    他十分着迷地目睹寒鸦高潮时蹙着眉头、默默流泪的模样。zigong紧紧地咬了他一下,随后溢出温热的潮水。

    “……嗯………………啊……哈啊……”

    ……他真美、真安静啊……世间怎有这样的人……

    ……要是那日在王府后山的大雪中,我曾向他走过去,而不是目睹他离开,我们两个如今会不会幸福得多?……

    玄峣鬼使神差地冒出这样的念头,而后将jingye一股脑地灌进了寒鸦的肚中。

    寒鸦朦胧地睁开眼,注视着玄峣射精的样子。胎儿虽不满地在肚中抗议,做父亲的却有淡淡的幸福之感。

    ——或许本来就该如此。

    所幸一切还不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