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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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了知自从当了缝头匠后,见过的身体不在少数,那些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他从来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生不出半分邪念。但阮雪棠不同,现在宋了知一看见阮雪棠衣衫下露出的手脚,自然而然地口舌干燥,野草疯长似得要生出点旖旎的心思,依旧见山水是山水,只是那山是襄王神女的巫山,水是鱼水之欢的春水。 如今阮雪棠赤脚站在地上,显然是要自己去帮他更衣,宋了知默念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要他动心忍性。他尚未想明白自己对阮雪棠到底是何感觉,胯下那物倒是比脑子反应快,要硬不硬地杵在裤裆处,逼得他不得不偷偷将衣摆下扯以遮住裆部。 阮雪棠今日依旧穿了件白色里衣,宋了知见阮雪棠肌肤雪白,有意无意地会挑浅色衣服与他穿,宋了知走了过去给他解衣带,可靠得近了,鼻尖又满是阮雪棠身上的冷香,叫他心神恍惚,原本穿针引线的灵巧手指也变得愚笨起来,腰间的衣结越解越紧。 “笨死了。”阮雪棠等得不耐烦,一手拨开宋了知的笨爪子,自己轻轻松松将衣服解开了。宋了知更加不知所措,阮雪棠衣襟大咧咧地敞开,身上健硕的肌rou搭配着小巧的淡色乳尖,竟丝毫没有违和感,反倒呈出一种力量与柔美杂糅后的艳景。 他气息紊乱,自认多看一眼都算是冒犯,几乎是习惯性地要闭眼了,阮雪棠却又在此时催促:“蠢货,怎么又走神了?” 原在这事上本该是阮雪棠更抗拒些,毕竟他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避着旁人,就是担忧别人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然而哪家少爷身边是没几个丫鬟小厮贴身伺候的,事到如今既已决定让宋了知当家奴,那便不得不习惯这人看自己身体,好在宋了知先前已明白自己的隐秘,阮雪棠强逼着自己接受宋了知也不算太难。 况且宋了知这幅羞得快无地自容的模样,阮雪棠的恶毒心思又活络起来,人总有些比较心,阮雪棠一见宋了知比他更难受,那他心里那点儿别扭就烟消云散了。满肚子坏水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他故意补了一句:“怎么,宋公子不是妄言要永远照顾阮某,如今光是脱件衣衫便摆出着贞洁模样,莫非是先前做过婊子,急着要立牌坊了?” 宋了知无缘无故得了羞辱,又因自己心思不纯,实在没有反驳的能耐,一双眼死盯着地面,着手替阮雪棠脱了衣服,将白色里衣挂在自己手臂上。阮雪棠上身赤裸,骨架宽阔,肩膀厚实,是很英武的身形。 至于裤子那儿,阮雪棠却不如先前般大方,心知这也算是最后一道底线了。上身便算了,这下身可是长着不该长的玩意儿,自己许多年为此所累,先前种种尚可推脱到无可奈何,这次可是他主动应允的,当真要由着宋了知看了去? 宋了知显然也看出了阮雪棠的迟疑,他其实一直想告诉阮雪棠自己并不在意他是双性人的事,却不知晓如何开口才不伤了他的面子,此时忽如呆子开窍,自己半跪在地上,替他将裤子拉至脚踝,入眼是白绸般的双腿,和胯间粉色的巨大性器。实际上,如果阮雪棠不大张着双腿由人细看,那道xiaoxue被阳具和卵丸所遮,轻易看不出来。 因是跪着,宋了知与那处刚好齐平,那物正对着面门,宋了知几乎可以嗅到男人胯间的雄性气味。他两个一人跪一人站,忽心有灵犀似得,对视了一眼后又双双转移视线,一个心慌一个意乱,阮雪棠先开口虚张声势般骂道:“还没看够么,快些起开!” 宋了知赶忙站起身,阮雪棠扶着他的手臂泡进了浴桶当中。 多日未曾沐浴,阮雪棠紧绷的神经在热水里泡的软乎了些,也将先前的尴尬缓解一点儿,他闭上眼整个人往下沉,任由水淹没头顶,霎时,天地间一切喧嚣都止戈于此。 这是他幼时留下的习惯,喜欢整个人潜进水中,享受水下憋气到窒息时那种濒死感。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死法才是自己的归属,当年他爹就想把他跟自己母亲一同溺死,只是害怕自此绝后才没将他也沉湖,他那时总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滴水的妇人站在自己床前,一遍遍喊着水下冰冷,孩儿为何不来相陪。 不必着急,他想,人人殊途同归,终有一死。他听说一个人在娘亲肚中时便是泡在羊水里的,若他日后亡于水中,未尝不是一次轮回。只是在死之前,他有太多人可恨,太多仇可报,尚要在盘古也劈不开的混沌世间继续游走,所以不得不留下来争斗。 忽地,有一只手将他自这水中扯了出来。 开眼便是宋了知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家伙担心他在水下屏息太久,以为他在浴桶里溺水了。宋了知衣服裤子湿了一大片,却也顾不得这么多,慌忙问他:“可还好?” 阮雪棠没有答话,黑色的发丝贴在脖颈脸颊上,水珠顺着眉宇往下淌,他还未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宋了知见过阮雪棠很多眼神,有轻蔑、有玩弄、有不可一世的高傲,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毫无感情,就像是已死之人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可下一刻,阮雪棠便变了脸色,变回了寻常的模样:“替我洗发。” 宋了知应了一声,不好再问,只自觉地取了皂角水倒在墨绢长发上,拇指按摩着阮雪棠头皮,又捧起发尾揉了揉,他娘洗头时一直是自己在旁服侍,这事他倒是做惯了的:“按老一辈的说法,阮公子的头发多而软,是心思细腻的征兆。” 阮雪棠被他按得舒服,尽管还是没好话,但也难得答了一句:“无稽之谈。” 宋了知笑了笑,手上全是皂角特有的药香,他用手指梳过阮雪棠柔顺的发丝,渐渐起了些小沫,他舀了水将这些沫子冲去,又给阮雪棠头皮按了一会儿。 原本以为宋了知是个不会服侍的,没想到还挺有一套。阮雪棠合了心意,又让宋了知给他用澡豆。 宋了知握着澡豆,轻轻擦过阮雪棠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手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将那皎月璞玉的人给弄伤了,纵然阮雪棠在沙场数年,但宋了知所触依然肤若凝脂,本来消匿无踪的那点燥热又渐渐回来了,凝在下腹无处发泄。 阮雪棠见宋了知行为拘谨,神态僵硬,细打量了一会儿,因那湿透的料子紧贴着身体,阮雪棠轻易便看穿了宋了知的不堪。一早堪破宋了知对自己的图谋,倒也没如何生气,只觉得宋了知经不起逗,血气方刚成这德行,实在惹人发笑。 故而他只用手捧了把水朝宋了知身上浇:“你是驴么,连那玩意儿都管束不好。” 宋了知被他说中羞处,红着脸捂住那处,告过了错:“不去管它,等会儿就好了。” 他本是想指自己身体反应静一静便就消了,然而到了阮雪棠耳中便如顶嘴狡辩,故伸手扣住宋了知手背,引他去按那胯间浊根。 阮雪棠戏谑道:“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消去的。” 可怜宋了知那只手,手背贴着阮雪棠湿润炙热的掌心,手心又紧挨着自己那话儿,阮雪棠有意逗弄,使了劲去压他手,又牵引着左右揉了揉,极尽yin猥,虽隔了一只手,可与阮雪棠亲自亵弄也无差别。 美人赤身裸体在旁,又勾了手来侍弄,宋了知胯下本就不怎么争气的小兄弟又岂是能受这般刺激的?即刻雄赳赳地勃了起来,撑出个大帐篷。阮雪棠见宋了知那么容易就被人弄起,难免想起自己的不足,无端又回忆起里的情节,竟想出个荒诞法子。 阮雪棠蓦地松了手,就此饶过宋了知般从浴桶里起了身,取了干净帕子擦拭水珠,不顾宋了知那处仍尴尬地挺着。换洗的衣衫也是早就备好了的,他只穿了上衣坐在床沿,由得一头湿发披在身后,阮雪棠素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片刻也耽误不得,即刻又把宋了知唤道面前跪下。 宋了知知晓阮雪棠这是打算又折磨他一番,因上次得了痛快,于是害怕的同时又隐约带了些期待。 哪知阮雪棠双腿张开了些,袒露着那粉色大鸟,面无表情地说:“你含一含。” 原来,阮雪棠见宋了知经他挑逗后硬得这般快,暗想自己或许也可找人协助一二,教自己那物也尝尝快活滋味,便学着书里的把式,要让宋了知替他koujiao。 宋了知哪里行过这种事,当即摇头不肯,阮雪棠也不着急,一只脚放在宋了知裆处踩着那坚硬阳物,宋了知连忙握住阮雪棠的脚踝,谁知阮雪棠力气极大,如何也挪动不开,一番僵持,反倒像是自己攥着阮雪棠的脚往那话儿上放。 “别这样,阮公子,我求你了。” “别哪样?” 阮雪棠脚掌用力碾了碾宋了知的yinjing,逼出几句惊喘。 另一只手也握住阮雪棠足背,他难耐地摇了摇头,双眼迷离:“别逗了我......我受不住的。” “那也与我无关,”阮雪棠用脚趾恶意地隔着裤子夹了夹,“谁让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