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缝头匠(双性攻)在线阅读 - 十二章

十二章

    被异物侵入的疼痛是宋了知从未经历过的,身后的xiaoxue被强行开拓,此时那根白石药杵还在xue口的皱褶处打转,预备着下一次的入侵。

    “不要这样,别闹了。我等会儿就把书烧了,好不好?刚刚那样子真的太疼了。”宋了知颤抖着双唇去求阮雪棠,试图与他讲道理。

    宋了知依旧将这场荒唐的行为归类为胡闹,有心要撇开所有情欲,单作为阮雪棠一时兴起的胡闹,基本可以与平常的恶言恶语相等同。

    阮雪棠没有作声,正仔细思索着要如何将手中的药杵塞进宋了知屁股里。经过方才的那次插入,那xiaoxue不但没能放松,缩得紧紧的,阮雪棠也不着急,用药杵在他股间流走,甚至微微用力,时轻时重地把药杵抵在xue口做出要抽插的样子。

    这样一来,宋了知不但没能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阮雪棠见他泫然欲泣的模样,那不公的、低劣的自尊心终于有一瞬得到了安抚,他太需要掌控的感觉,需要伤害别人以确定自己的安全。同时却又生出一丝不甘的妒忌,他当然可以饶过宋了知,但是——

    当时没有人饶过我。

    所以你也不会那么好运,宋了知。

    阮雪棠又试着用药杵往里插了一次,这次连药杵前端都没能探进去,只换来宋了知那近乎惨叫的呻吟声。阮雪棠不喜宋了知的聒噪,但见他面无血色的模样也能猜出这有多疼,勉强耐住了性子,决定恩威并施,威胁性地将药杵在他眼前挥了挥,放轻声音说:“你放松些就不会那么痛了。”

    宋了知就像一尾离了水的鱼,胸膛起伏,正努力大口呼吸着,试图减轻后xue的疼痛,听了阮雪棠的话,他更加难受,只一昧说着进不去、好疼之类的胡话。原本勃起的yinjing躺在湿润的毛发间,但是马眼仍不断流出些透明液体。

    阮雪棠心思活络,终于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地方。他将那根白鹅卵石所制成的药杵送到宋了知嘴边:“舔湿,不然进不去。”

    这药杵先前在他后xue一番刺弄,宋了知虽然没什么洁癖但也会嫌脏,即刻抿唇别过头去。阮雪棠见他如此,反被撩拨出了征服的欲望,那原本该是碾过金戈声的马蹄,染过温热血的白刃,如今则化为要让眼前这个人彻底臣服的统治欲望。

    越到了这种时候,阮雪棠反而更冷静。他理了理自己方才胡闹时有些散乱的衣襟,就如征战前打理自己战铠一般,然后端正地坐在床上。

    他的手指忽然轻柔地抚上宋了知大腿,像在抚摸华美的绸缎,这双手主宰过杀伐,现在则要来主宰宋了知的情欲,虽然避开了胯间的关键部位,但是当指腹有薄茧子的手划过蜜色肌肤时,宋了知内心的恐慌与rou体上的欢愉依旧同时跃了出来,耀武扬威地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越是紧张,肌肤相亲的触感便越是清晰,他阖上眼,逃避这过分的亲昵,又不可避免地感受着阮雪棠手指的每一个动作,那双手轻轻揉着大腿内侧的软rou,拂过他重新结上的伤痂,顺着腹肌往上,继续与敏感的乳尖作对。

    他好像陷进了最甜蜜的毒酒罐子里,五官全感都被毒酒侵没,挣扎不得,只能任由自己沉浮其中。

    旋即,在宋了知神智与rou体彻底放松下来的那一刻,阮雪棠用那柄药杵硬生生捅进了宋了知体内!

    他惨叫一声,原本以为先前已是痛极,哪想到世上会有这般折磨人的痛苦,鹅卵石所制的药杵化作一把冰凉刺骨的利刃,活生生把人剖将开来。被疼痛所激出的生理性泪水从眼里滑落下来,他此刻甚至不敢大口呼气,仿佛稍大点儿的动作都会令那里的痛处多增加一分。

    宋了知看向阮雪棠,那人正低着头饶有兴味地望着自己胯间,似乎是感觉到了宋了知的视线,阮雪棠缓缓抬起头,见宋了知脸有泪痕,略感惊讶。

    “这才只进了一半不到,怎么就哭了?”他笑意轻浮,语气凉薄,“等会儿还得受呢,宋了知。”

    他第一次唤他名字,竟是在这种情境下。

    阮雪棠若是平静时,则直接用你或者喂来称呼他;若是心情不好,有意戏弄,那便是以“宋公子”相称;至于心情好时......阮雪棠似乎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宋了知后面依旧不适,xue口火辣辣的疼,但那物在他体内又凉得他肠子难受,而阮雪棠这种将他视为玩物的态度更让他悲戚:“阮公子,为什么?”

    “我自问救你回来后,伺候侍疾,全心全意未有疏漏,物资所需,尽管没有什么名贵的奉上,但也全是尽我所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纵使宋了知性子再好,此刻也不得不问一问了。

    阮雪棠却像没听到似得,反而将那药杵又往里推了一些,因没有润滑的缘故,进的每一寸都干涩异常。

    见宋了知痛到全身发抖,阮雪棠终于高兴了些,故意抽出一截,再狠狠捅回去,将宋了知痛苦神情悉数看在眼中,他心满意足,终于缓缓开口:“为什么要那样待你?原因多了去了。”

    “不过宋了知,你真当得起全心全意这四个字?”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反加快了药杵抽插的速度。但嘴上依旧不紧不慢地徐徐说着:“你的那点子私心,除了骗你自己,还以为能瞒过谁?”

    宋了知原本就脸色不好,听了阮雪棠的话,似乎浑身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去,此时则可以用灰白颓唐来形容了:“我......”

    阮雪棠停了动作,轻蔑地看着宋了知:“我本不打算现在就说,但既然你自己先不要脸皮、贼喊捉贼地问了,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你是救了我没错,但你救下我之后不但没有问明我的身份来历,绝口不提我现在身在哪处地界村落,更未曾提出帮我联系亲朋旧识,反而往屋里添了不少家具用物,旁人若不知道的,定会以为我要常住于此。”

    “恐怕,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他又笑了,夤夜摇曳的烛火下,分明是那么好看的容颜,却让人刻骨生寒。

    阮雪棠全都说中了。

    宋了知身子还热着,心却彻底冷了下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产生这样妄念的?宋了知也说不上来,从阮雪棠不嫌弃他是个缝头匠开始?不,比那更早。也许是那个发热下雨的午后,他重病醒来,发现床榻旁边还卧着一个人,又或许还要更早些,在阮雪棠醒来的第一个早晨,他把他踹醒,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他太寂寞,太孤独了。他所有的委屈可以酿成世界上最苦的酒,他要是不把这苦酒撒出去,宋了知就会被活活苦死。他日日夜夜只能同尸体讲话,他不可以饮村里的水,不可以与村子里的孩童说话,他凭空背负了那么多歧视和谩骂,他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比他更容易被人瞧不起的存在,阮雪棠是个双性人。

    宋了知阴暗地想,他们都在名为偏见的泥潭里过活,他们或许是最相配的一对。

    是的,阮雪棠必须要留下。

    可他的坏,他的自私又都很有限度。他从没有想过害阮雪棠,他只是刻意不去提罢了,努力维持着两人一个小家的样子,要是有人来接他,或是他自己要走,恐怕宋了知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但他又的的确确地,希望阮雪棠孤身一人、无处可归,他不会嫌弃阮雪棠,无论阮雪棠怎么样的恶劣,他都会再把他捡回去,就像当初一样。

    “对不起。”宋了知自己都不晓得这是多少次的道歉了。

    阮雪棠并不稀罕宋了知的道歉,他一早就察觉出宋了知的私心,只是一直懒得提罢了。相反,宋了知身体的反应反而更加有趣,尽管那根药杵先前让宋了知尝了很多苦头,可宋了知的后xue也没有裂口子,反而自己流了一点肠液出来,打湿了后面。

    他继续将药杵往里送,果然比先前顺畅许多,宋了知的呼痛声都轻了许多。如此,阮雪棠便直接像正常行欢一样深入浅出,偶尔将药杵抽到xue口处,再一下子全没进去,也不知是如何磨到那至妙的一点,宋了知的声音不再如受刑一般,而是随着阮雪棠的动作发出各种呻吟,乖顺地张开双腿任由阮雪棠玩弄,前面亦是再度立起,直挺挺地抵在小腹处,

    阮雪棠觉得宋了知大概是真有点天赋异禀,先前都痛到掉眼泪了,现在却得了趣味,又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