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醉酒发情,公子钰得知毒医身世为父命复杂难辩(附人设图)
令公子钰没想到的是,马车最终并没有停在客栈而是停在了一处宅院。 下了马车,公子钰无视赵澌殷切的过来扶他的手,抬眸看向门匾,见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字后,才惊讶的看向了满脸求表扬的赵澌。 赵澌连忙趁此机会凑近公子钰,解释道“娘子,这里是除毒医外医术最高超的神医府......”见公子钰因‘娘子’二字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戒,反而更加厚着脸皮的继续喊起来甚至以公子钰的夫君自居“娘子,为夫觉得此番最重要的还是得先医好你的哑疾,虽说娘子你哑着为夫也不介意,但娘子天天憋着气无法发泄出来,为夫心疼的紧......疼疼疼,别揪啊娘子......” 公子钰本还挺感动赵澌的这份心,可赵澌这满嘴的浑话,他终究还是忍不下去,只是伸手打怕这不要脸的当着车夫的面亲他手,动脚踹又因两人距离太近施展不开,最后竟只能揪赵澌的耳朵来表达不满。 之前在车内有些沉重的心情,竟也被赵澌的这番撒泼打滚连声喊疼的求饶给弄得又气又莫名好笑,唇边也不禁勾出轻微的弧度来。 哪怕这笑的很轻浅,被揪着耳朵的赵澌也仍是眼尖的看到了,他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连耳朵的疼都像感觉不到了般,仿佛喃喃自语的出声“娘子...你笑得真好看...” 公子钰听到这话,像掩饰什么一样,竟是有些无措的松了手,抿唇冷着脸往门口入。 赵澌嬉皮笑脸的连忙跟上,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车夫还在门口,他回头对车夫道“麻烦车夫大哥去附近的临舟客栈报我的名字替我跟娘子开间房,有劳了。”边说边挤眉弄眼示意只要一间房。 车夫嘿嘿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驾车走了。 赵澌眉开眼笑的赶紧追上公子钰,为公子钰带路。 一进正厅,公子钰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香气,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药材的味道,两人在正厅见到了鹤发童颜的神医,在神医的一番探脉后,神医眉头紧蹙,再三思量才摇了摇头道“公子这脉象着实复杂难辨,阳盛阴衰,根基不稳,许是用过大量虎狼之药,按理说早该身体机能受损,但却莫名富有朽木开花之生机,着实令老夫震惊......” 赵澌听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像在听天书,他忍不住催促道“神医你别卖关子了,能不能治好哑疾给个准话啊。” 公子钰则蹙眉沉思着。 神医又重新探脉一番,还是摇头道“老夫探不出公子有哑疾,抱歉。”说完,他扭头进了书房,似是陷入了困惑。 无可奈何下,赵澌只好闷闷不乐的带着公子钰离开了。 公子钰倒无甚不满,他心知这哑疾出自毒医之手,自是不可能如此简单便会治愈,只是见赵澌一副死了爹妈的哭丧表情,不由得唇角轻勾。 他心情莫名甚好的沿着街道四处张望,见路两边摆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小摊不由得好奇的走走停停,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得目露惊艳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听着耳边陌生人的惊叹声,赵澌这才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围观公子钰的美貌,他连忙走近公子钰抬手便搂上公子钰纤细的腰肢冲周围的人露出挑衅和得意的表情,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公子钰抬眼淡淡看了一眼赵澌,感受着腰间的大手,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倒也没有挣开。 在街上逛了一会,一路上赵澌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公子钰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听不见,赵澌怕公子钰走的累了,就找了个卖紫薯圆子的小摊让公子钰坐着吃点东西,他却转身就钻进了人堆里,眨眼不见了踪影。 公子钰百无聊赖的用勺子舀起一个圆润可爱的紫薯圆子,张嘴咬了一口,却莫名觉得甜中有些发苦,目光毫无落点的四处游移,一时竟莫名觉得四周空荡荡的,有些寂寞。 他摇摇头,只觉得自己越发多愁善感起来,收了心思,三两口就把紫薯圆子吃完了。 当听到赵澌那熟悉的声音后,公子钰的眸子一下子亮了一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竟有些许的小欢喜,只是觉得吃过紫薯圆子的口中意外品到了甜意。 许是紫薯圆子就是这样吧,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公子钰这样想着,便见赵澌满脸喜悦的坐在了他的身边笑着道“娘子,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闻言公子钰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过赵澌喜悦的脸,思考一瞬就放弃了,单凭猜,他如何猜的到别人的心思呢? 赵澌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立马献宝般的把背在身后的手摊开在公子钰面前道“瞧,这簪子是不是配极了你?” 只见赵澌的手中正稳稳当当的放着一用上好白玉雕了朵出水白莲的发簪。 公子钰看着发簪,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他的唇动了动,却在触及赵澌那蕴满了期盼的真诚眸子后,心尖颤了颤,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赵澌见公子钰一动不动的,便只当他是默认了,立马欣喜的拿着发簪就要为公子钰戴上,嘴里也自我夸赞起来“娘子你不知道,刚刚在路上我一眼便觉得这发簪配极了你,跟好几个公子哥耍了半天嘴皮子,他们说不过我,这才让我把发簪买了下来,为夫可真厉害。” 闻言,公子钰本想躲开的动作僵住了,鼻尖敏感的闻到了血腥味。 他垂下眼,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没人听得到的字眼。 “傻子......” 随后因为公子钰的配合,赵澌很快便用发簪为公子钰挽起了散发,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只觉得完美极了。 公子钰却在他的打量下握紧了拳头,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紧张。 赵澌却仍大大咧咧的笑着沾沾自喜“我家娘子可真美,我可真是天选之人。”他得瑟着得瑟着,就有点刹不住车,只觉得越看公子钰越觉得喜欢,心痒难耐的凑上去就亲了一口。 下一秒,啪的一声,公子钰忍无可忍的还是抽了他一巴掌,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只觉得自己之前的紧张是被强行降智了,这臭不要脸的家伙真的是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只会上房揭瓦。 他别过头,不想搭理这个色心不死的家伙。 赵澌却觉得自家娘子这恼羞成怒发小脾气的模样可爱极了,手痒的总想去招惹他一番,但也真怕惹怒了他,只好觍着脸搂上他的腰,死命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痴缠的哄道“娘子就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心疼,要不,你再多打几下?我绝不还手。” 公子钰被这样缠的身体一僵,尤其是小摊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种大家都懂的嘿嘿表情看着他们,把公子钰给羞的恨不得钻进地下把自己埋起来,羞恼下公子钰竟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的反应,他竟是把头埋进了赵澌怀里,羞愤欲死的红着耳朵再不敢抬起头来,仿佛这样其他人就看不到他也笑不了他一样。 这种像极了鸵鸟的可爱模样,把赵澌乐的止不住的笑,但在被公子钰狠狠掐了一下后,他才止了笑向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我家娘子太怕羞,让大家见笑了,我们这就离开。” 吃了满嘴狗粮的众人都笑呵呵的说“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小两口可真黏糊。” 赵澌连连点头,搂着公子钰,就离开了小摊,过程中公子钰再没抬起过头,一直把头埋在赵澌怀中。 美人在怀,赵澌志得意满洋洋得意,走起路来都有点飘。 却不料迎面竟撞上了一体态臃肿衣着华贵带着一群手持棍棒家丁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一眼就认出了赵澌,立马冲家丁们招呼道“就是他!抓住他重重有赏!敢抢本公子看上的东西不想活了!” 赵澌见势不好,连忙在公子钰的错愕下公主抱起他,运气轻功就开始跑,身后跟了一群紧追不舍的家丁。 哪怕公子钰的容貌只露出来了一瞬,富家公子也看到了,他又连忙喊道“把那美人也给我抓回来!千万别放跑了!” 被赵澌紧紧抱在怀里的公子钰一时竟不知该烦恼赵澌的惹祸上身能力还是该忧愁自己的容貌了,总之内心是复杂的紧。 最后只好从赵澌怀里挣扎出来,自己使着轻功往暗巷去。 赵澌见了,只好无可奈何的摸摸鼻子跟了上去,内心责怪自己没能处理好这件事,反教公子钰看了笑话。 到了暗巷,家丁们也追了来。 虽说要躲开麻烦,对于有武功的两人而言轻而易举,但公子钰不是喜欢逃跑和躲藏的人,因此见家丁们穷追不舍,他也不介意教训他们一通,好叫他们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好惹的。 赵澌还想拦着公子钰自己上,却没想到公子钰根本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三两下的功夫,地上便倒了一地哭爹喊娘的家丁。 公子钰没办法出声,只好冷冷瞪了一眼赵澌示意他放狠话。 这次赵澌总算看懂了公子钰的意思,他立马叉着腰一副狗仗人势与有荣焉的模样,高高兴兴的道“让你家主子以后小心点,今天我家娘子高兴,才放你们一命,下次就等着被剥皮抽筋吧!” 说着说着,他又笑嘻嘻的凑近公子钰道“是吧?娘子。” 公子钰懒得理他,扭头就使着轻功踩着屋檐离开了。 见公子钰人快没影了,赵澌这才冷下脸一脚踩断领头家丁的脖子杀气满满的道“告诉你家主子,准备好去见阎王吧!敢惦记老子的娘子,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赵澌这才连忙追着公子钰离去,留下那些躺在地上被吓得不敢哀嚎的家丁们瑟瑟发抖。 等赵澌追上公子钰,已是一刻钟之后了。 公子钰坐在屋檐上,看着天边的明月发着呆。 赵澌轻手轻脚的走近,目光却根本无法从公子钰身上移开分毫。 直到公子钰回过神来,用茶色的眸子白了他一眼,他这才嬉笑着开口“娘子可是累了?我带娘子去休息休息吧。” 公子钰一言不发的盯着赵澌看了半晌,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跟着赵澌到了临舟客栈。 也不知赵澌跟小二说了些什么,等赵澌带着公子钰上楼时,他一脸的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直到进了房间,他才向公子钰解释道“娘子,客栈只剩下两间房了,一间是天字间,一间是这间......”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公子钰,见公子钰面色如常,他才又道“天字间太贵了,为夫实在是囊中羞涩,所以...只能委屈娘子你跟为夫睡一间房了......”在公子钰目光的不善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真的很羞愧一样。 公子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只是懒得戳破罢了,正好想惩治他一番,一间房倒也合适,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澌心里窃喜,却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已被公子钰看透了。 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公子钰突然勾起唇,招来赵澌在赵澌手里写下一行字。 “我要在木桶里洗澡。” 赵澌自然喜不自胜,急忙去找小二要热水,心里打着能看美人沐浴的小主意,却没想到小二却不好意思的道“客官,客栈里没那么多的热水供应......” 见小二这般,赵澌悄悄摸出碎银道“我加钱。” 小二接过碎银笑着道“多的热水真的没有,不过马棚那里有个闲置的灶台,如果客官愿意的话,可以自己去烧一锅热水。” 赵澌想了想,心里对看公子钰沐浴的念头越发强烈,挣扎一番还是一咬牙去了马棚挑水烧起水来。 殊不知他满头大汗在马棚的灶台烧热水的模样完全落入了开着窗往下看的公子钰眼里。 公子钰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抬手支着下巴看的开心极了,素来清冷精致的面容也在这发自内心的笑容下越发夺目。 待赵澌烧完了水,为公子钰倒满了木桶,他内心荡漾的坐在木桶边招呼道“娘子,热水准备好了,让为夫替你洗背吧。” 公子钰点点头,脱下外衣,在赵澌期待和激动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木桶,等站在木桶前时,公子钰心里好笑的抬手撩开一边的衣领,在赵澌屏息凝神又难掩激动的表情下,迅速出手点了赵澌的xue位,不仅让赵澌眼前一黑,还连动都动不了。 赵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中招了,他连声嚷嚷起来“娘子,说好的让我替你洗背呢?你这样我根本洗不了啊......” 下一秒,赵澌发现自己不止动不了看不见,连说话都说不了了。 公子钰脱下衣物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叹了一声,回过头,便看见赵澌那一动也不能动却满脸色心的傻模样,心情甚好的撩起水泼在身上,慢慢洗着。 这种情况下的赵澌心里可抓心挠肝了,只听得见水声却不能看见,这对期待了好久的赵澌而言无异于折磨,他咽着口水,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公子钰的身体,只觉得越发激动,连阳物竟也不听使唤的硬了起来。 在他的幻想里,此时公子钰应是在水汽蒸腾的雾气中诱人的身体半隐半现,玉臂轻抬间撩起水泼向一半隐在水下一半裸露于空气中的白皙肩膀,那溅开的水花有点汇聚成一滴沿着公子钰那线条优美的弧度慢慢划过精致的锁骨,说不定还会经过那粉嫩的两点......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公子钰沐浴完穿上亵衣,竟发现赵澌流了一地的鼻血,可把他给惊到了,又见赵澌这人哪怕看不见动不了,也色心不改的硬了阳物,不由得嫌弃的解开赵澌的xue位,又在赵澌没反应过来时一脚把他给踹进了木桶里。 若非说不了话,公子钰还会冷冷留下一句“贼心不死,合该冷静。” 赵澌委屈的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冒出头来擦了擦鼻子流出的血和顺着脸流下来的水,第一时间看向公子钰,见公子钰穿戴整齐,不由得撇撇嘴失望极了。 感受到赵澌那火热到仿佛能透过衣物看见他rou体的目光,公子钰冷着脸系上腰带坐在了床上,一时竟有种捞过被子盖身上的冲动,不过他到底是没有这样做。 等赵澌就着公子钰的洗澡水洗完后,他还忍不住小声念叨“娘子用过的水可真香......”,甚至痴汉一样的抱着公子钰擦干身体用的干布闻了又闻,直把公子钰嫌恶的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赵澌做完这些举动后,才意识到公子钰在盯着他,他立马将手里爱不释手的干布给藏在身后,心里想着要想办法打包带走,嘴上却嘿嘿笑着道“娘子,我去端点饭菜上来,想必奔波一日娘子早就饿坏了吧?” 在公子钰点头后,他立马提着木桶出了房间,找小二上菜去了。 公子钰突然就后悔为了折腾赵澌而答应跟他住一间房了,虽说确实折腾到了赵澌,可也同样把他给恶心的够呛。 看了赵澌那么多的痴态,公子钰不由得担心起来。 虽说他不惧赵澌,但赵澌是真的难缠至极,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死不要脸、色心不改、动手动脚之人。 他这般想着,目光却不由得落在了那被放在案几上的发簪上。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是真心对他的。 待日后再想起今日这般所思后,公子钰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想到,狗屁的真心对他,说到底,还不是馋他身体,狗东西还是狗东西,永远色心不改! 然而此时的公子钰根本想不到日后,眼下的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发簪,眸底带着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珍视。 赵澌的动作很快,在他的指挥下小二摆上了一桌各式各样的菜,甚至还上了一壶桂花酒。 早在听到声响时,公子钰就把发簪收了起来,姿态端庄的坐在了饭桌前,待小二摆完饭菜出去后,公子钰便开始进食,看也不看为他倒好酒的赵澌一眼。 赵澌眼巴巴的瞅着公子钰,将酒杯推给他道“这家店除了饭菜味道极好外,这酒也是一绝,娘子你尝尝看吧。” 看着被推过来的酒杯,公子钰面色不变的反推了回去并摇了摇头,心知赵澌别有目的,他又怎么可能上钩? 见公子钰不喝,赵澌只好遗憾的自己把酒喝了,随后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完了一瓶酒。 公子钰见他安分下来,便自己吃自己的,打算饭后把他丢地上睡。 本来想法是很好的,却没想到赵澌这厮竟是故意自斟自饮把自己灌醉的! 饭后公子钰上了床,没想到赵澌红着脸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也跟着要上床。 公子钰只好踹了他一脚,把床上多出的一床被套丢在地上,示意他去睡,却没想到这厮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喝醉之后竟比清醒时还要难缠,抱着地上被公子钰丢下的被子就一直扭来扭去的撒泼打滚喊着“娘子,让我上床嘛,让我上床,娘子......” 吵得公子钰脑阔疼,只好熄了灯,任赵澌在地上撒泼打滚,点xue封闭了自己的听觉,瞬间耳边就清净多了,却没想到赵澌在地上滚来滚去,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自己,顿时就酒壮人胆的偷偷摸摸爬上了床。 公子钰感觉到身边一沉,立马就发现了赵澌居然爬床,他刚要转身把赵澌踹下去,却被赵澌给从后面抱住了腰,腿也被赵澌的腿压在了身下缠的死死的,他只好使力挣扎着,却没想到赵澌抱的特别紧,他挣扎的越用力,赵澌就禁锢的越用力,折腾到最后竟是全身都是汗。 他这才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就直接把赵澌踢出去了,也不至于会因为嫌吵闹封了听觉连赵澌爬床的动静都没听到最后落到挣扎不开的局面来。 可他再后悔也没用,现在既听不见又说不了话,真真是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尤其是他已经感觉到身后的赵澌那昂扬灼热的阳物已经顶上他的腰了,那浑身的酒味也熏的他受不了,此时可真的是憋屈至极。 这时他感觉到背部的振动,料想是赵澌说了些什么,下一秒就感觉到赵澌抱着他动了动,那顶着他腰的阳物竟滑至他的股间,在那里轻蹭着,惊的他再次挣扎起来却再次被死死的抱住了,甚至那本在股间蹭的阳物也挤进了他的两腿间,隔着衣物撞在了他的囊袋上,瞬间的疼痛与酥麻袭上了他的脑海,那熟悉的被人玩弄的感觉让哪怕向来只感觉屈辱的他仍然身不由己的敏感的也硬了。 撒酒疯的赵澌却是在喊了一声“娘子,我想要你!”后抱得越发紧了,他控制不住的凑近公子钰的耳边,一口咬住了公子钰红透了的圆润耳垂,在上面又舔又吸,像是在吸奶一样,玩的不亦乐乎,怀里人不住的挣扎也被他当成了情趣的欲拒还迎,又因为阳物被公子钰的大腿根部夹的格外舒服,他yuhuo上涌,竟是控制不住的在里面重重抽插起来,手也在紧抱之余,抽空在公子钰那滑嫩的腹部摸来摸去。 公子钰感受着那手的乱摸,好不容易按住了那手,却在挣扎间,亵衣愈发凌乱,头发也被压在了身下,越挣扎越难受,最后他只好咬唇忍着阳物处被摩擦的酥麻,夹紧了腿,只期望赵澌能早点射出来,这样就能在赵澌放松的一瞬间把赵澌给挣开。 也不知赵澌这般发xiele多久,公子钰感觉腿侧都被磨红了,耳朵也被玩弄的红肿了,更别提一直被撞击的屁股了,料想也红了一片,公子钰这才感觉到腿间腹部一片湿意,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许是赵澌发泄完毕实在是爽极,竟醉酒的在射完后直接尿了出来,尿了公子钰一身,整个亵衣都满是尿sao味,气的公子钰在赵澌松开些手后,立马起身一脚把赵澌踹下了床。 却没想到哪怕摔的那么狠,赵澌都没有清醒过来,反而像是做了个美梦,一边吧唧嘴,一边喃喃的喊着“娘子......” 公子钰几次都想把手掐上赵澌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只好满是郁气的将被染了尿液的被子丢在赵澌身上,身上的亵衣也一股脑丢在赵澌头上,却没想到赵澌竟像闻到了味道般抱着沾着公子钰体香与尿sao味的亵衣不撒手,仿佛抱着珍宝一样眉眼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副痴态令公子钰嫌恶极了,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抓起案几上干净的外衣,便披在身上运起轻功翻窗离开了。 公子钰也没跑远,就近找了个有温泉的院落,在温泉里重新洗漱了一番消了被赵澌玩弄出的火气,才重新穿上了外衣。 眼见天边翻起微白,公子钰因为恼恨于自己对赵澌下不去死手而不愿意再回到那间客栈,他就直接在这院落找了间空房间将就着休息了一下。 待日上三竿才懒懒的起身,收拾自己时,却发现了那意外被他带出来的发簪。 公子钰一想到昨晚的窘态,就想把发簪丢掉,可几次欲扔,最后还是没能扔掉。 许是不愿意再披头散发吧,暂且将就着用用。 公子钰这样想到,纠结一番还是挽了发把发簪别在了发间。 在这宅院避开众人随意逛了逛,本想找点吃食,却没想到竟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没想到自己随意逛了逛,竟是逛到了自己家来,那熟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亲公冶。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就这般衣衫凌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父亲面前,崇尚君子之风的父亲向来在这方面管的比较严格。 于是他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窃贼。 但偷自己家的东西岂能叫偷?只能说是用。 公子钰翻进被丫鬟称作‘大公子屋子’的房间里换了身白衣红边的锦衣后,一边在心里奇怪为何自己向来纯色系的衣物会多出很多颜色颇为艳丽的衣物,而且衣物上还有奇异的花香,一边快速的梳妆打扮了一番,见镜中的自己恢复曾经的风度翩翩、傲然疏冷的模样后,这才重新翻出院落,从正门敲门后,在门口小厮的惊讶又奇怪的目光下走了进去。 这时院里的人都知道大公子回来了,连公冶和公夫人也一同出来迎接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只是公冶和公夫人看到公子钰的模样后愣了愣,随后满怀奇怪的拉着公子钰进了屋挥退了侍从丫鬟们后,才打开了话匣子。 公夫人拉过公子钰的手,仔细摸索一番后奇怪的问道“子钰不过出门几日,为何不仅发色又黑了,连一向喜爱的红莲花钿也没点了?” 闻言本就感觉处处不对劲的公子钰心里越发疑惑,他张了张口,本以为根本说不出话,却不料竟是发出了声音把心里话问了出来“母亲莫不是记错了,我离家明明已有四年,发色也一直是黑色,从未变过。”他心里对这变故感到奇怪,只是顾不得研究这奇怪的事情,面上丝毫没变化。 这话一出,公冶和公夫人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后,公冶沉声道“你娘说的没错,几日前你才告别父母说是要去为故人扫墓,你娘这才推了冰人的说媒,只等你回来后继续相看姑娘继而成家立业,子钰你莫非在说胡话?” 公子钰心里一沉,莫名想到了梦里的那个红衣白发与他一般模样的男子,他小心的组织语言问道“父亲,我这四年莫非时常在家?” 公冶点了点头,拍了拍公子钰的肩道“子钰你这记性越发不好了,果然是四年前的巨变让你记忆紊乱了,这才记不住东西。” “四年前的巨变?”公子钰越发疑惑起来。 公冶见公子钰疑惑的模样不是假的就解释道“四年前,新皇登基,你辞官回了家,还找你母亲要了贴身信物,说是要拿去祈福,不曾想路上遇险被一姑娘所救,可那姑娘却身受重伤就此殒命,你因此悲痛下白了发,性情大变,连平素喜欢的东西都不再喜欢了,让你娘担心关怀了好久,这才慢慢好了起来,之前说的扫墓也是为那姑娘扫墓。” 提到这公夫人就坐不住了,连忙拍着公子钰的手劝道“娘知你痴情那姑娘,此番故意装作忘记一切的模样,不过是想避开娘为你说的媒,可子钰啊,成家立业对男子而言是大事,切不可意气用事,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听娘的话,赶紧娶个姑娘为家里传宗接代吧,娘等着抱孙儿等好久了。” 公子钰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在父母的言辞凿凿下,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可他知道自己的记忆绝不可能出问题,因此他又问道“母亲,我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公夫人震惊的伸手摸了摸公子钰的头,一副我儿是不是真傻了的模样道“傻儿子,家里从始至终就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弟弟meimei。” 一旁的公冶却眉头紧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最后对公夫人道“夫人,你先去准备点吃食吧,我有话跟子钰谈。” 公夫人只好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公冶见公夫人离开后,这才一脸沉重的道“子钰,若是你所言非虚,爹想必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公子钰抬眸难掩惊色。 只听公冶慢慢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公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只是刚生产没多久,在丫鬟的疏忽下,作为弟弟的婴孩失踪了,公冶不愿公夫人才生产完,就陷入悲痛,只好骗公夫人说只生下了一个儿子。 虽说公冶也偷偷派人去寻找了良久,可久久都找不到,只好歇下了心思。 那么小的孩子,失踪了,有很大的概率是死了。 “是爹对不住他,若是没丢,恐怕子珏也与你一般大了......”公冶说着,眉间带着哀伤,随后却又舒展开来道“若是如你所说,恐怕是子珏找到了家,替你回来了,只是爹想不通,若是子珏,他为何不与爹说清楚,却要用你的身份,编些胡话来骗爹......” 公子钰这下彻底明白过来。 只是‘子珏’两字,让他不仅想到了之前被赵潍用来欺骗他拿来的刻着‘珏’字的公家特制玉佩,同样也想到了毒医夙珏和梦里那与自己一模一样却红衣白发的男子来。 如果夙珏就是他的弟弟,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恐怕这四年里,夙珏不仅常常用他的身份回家,也用那些信物把他给骗的好苦,他以为的全家老小被赵江抓起来,他以为的株连九族的圣旨,恐怕都只是用来欺骗他控制他的手段罢了,事实却是不仅全家老小都好好的,连圣旨都有可能是伪造给他一个人看的。 梦里那个疯癫的白发红衣扫墓的男人,恐怕就是夙珏了。 不曾想自己这个弟弟,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谋略,完完全全的把他给玩弄于鼓掌间。 可夙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他会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深仇大恨?让自己过了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只是想取代自己的话,何不直接除掉自己? 公子钰想不通,也无法理解和原谅夙珏的这种行为,可在公冶面前他却没办法把自己这四年的遭遇说出来。 见公子钰没有说话,公冶以为公子钰是也在为自己的弟弟而感到愧疚难过,便语重心长的道“子钰,如今既然子珏找到了家,爹自然不能让他再流落在外,咱们一家人总归得整整齐齐的,相信你娘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高兴的,不过,如今子珏心意难明,爹也怕一不小心伤了他的心,你作为哥哥,就替爹想办法把他带回家,咱们好好弥补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公子钰闻言失神的怔住了。 他的心情复杂极了,害自己至此的人是自己的弟弟,父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求他把弟弟带回来,可他张了张嘴,竟是找不到丝毫拒绝的理由,那四年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告诉父亲的,所以他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公冶又嘱咐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娘,不然如果子珏不愿意回来的话,恐怕你娘得天天以泪洗面了。” 公子钰点了点头,心下难过纠结之余,又想到来自弟弟的巨大恨意和梦里弟弟那痛苦至极的模样,总觉得背后有很多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这一切,只有与夙珏对峙后,才能知道真相了。 另一边的毒谷。 红衣白发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盘腿坐在墓碑前的雪地上,一手挥落墓碑上积攒的碎雪,一边自语道“哑巴jiejie......毒谷一年四季都是寒冬飘雪,想是你已孤单寂寞至极,如今我把安儿带来陪你,也不知你是否嫌他吵闹的烦人......” “想来你温柔至极,自是不会如此想他,是我以己度人了......” “哑巴jiejie......珏儿好想你,自你走后,这世间再无如你般待我真心无悔的人了......” 他语气温柔却哀伤至极,字字仿若泣血,茶色的眸子里带着怀念和哀痛。 这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表情瞬间恢复成冷漠阴郁,冷冷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杀气“滚出来!” 才到没几秒的赵澌只好摸了摸头,尴尬的从树枝上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雪道“夙珏,别那么大脾气嘛,我们好歹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夙珏却冷冷的勾唇道“怎么?不陪你的小哑奴了?” 赵澌闻言抖了抖,想到早上醒来时乱糟糟带着尿味的房间,就知道自己喝酒坏了事情,公子钰肯定厌他至极,他也没想到自己耍酒疯会这么厉害,只是四处找不到生气的公子钰,他也没办法赔罪,只好来找夙珏讨要治公子钰哑疾的药,好哄心上人开心为心上人赔罪道歉,想到这件正事,他撇撇嘴讨好的道“兄弟快帮帮我,我把他惹气了,之前你让我带他去神医那里治哑疾,可神医也束手无策,你明明说这样做能治好,为何治不了呢?我想赔罪都没办法。” 闻言夙珏又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墓碑,这才懒懒起身看也不看赵澌道“我从不骗人,你此番寻到他,自会发现他的哑疾已好......”说着却迅速使出暗器冷漠阴狠的警告道“下次再到这扰了哑巴jiejie的清净,别怪我心狠手辣。” 赵澌连忙四处躲着暗器,心里对那墓碑不以为然,嘴上却还是讨饶道“知道了,夙哥饶命,我这就走。” 直到赵澌消失后,夙珏才回头又看了一眼墓碑,神色温柔的道“哑巴jiejie......很快了,珏儿很快就来陪你......” 雪地,红衣,白发,美人,本是唯美的一副画,却莫名带着nongnong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