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猥亵军靴

    看着他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我慌慌张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小跑过去自以为很有眼力见的把拖鞋从鞋架上拿起摆在言烨脚下。

    言烨低垂着眼眸没有言语,也没有顺我的举动换上拖鞋,而是直接踩着军靴走了进去。

    一下午的冷静期过后我彻底清醒过来,这一瞬间我慌极了,怕入住第一天就被房子的主人赶出去,连忙就着蹲下的身子低头认错,“对…对不起!”

    言烨动作顿了一下,他转身看着我卑微的举动,好看的唇说出赦免的话来,“收拾好,来吃饭。”

    我长长松了口气,心底的慌张也在言烨平和的语气中散去,我把拖鞋又放回鞋柜里,去洗了手坐到餐桌前。

    厨房里有智能机器人,早已做好了饭菜端到餐桌上,食材新鲜饭菜鲜美,我一天没进食的肚子早已受不住开始分泌酸液。

    言烨动了筷子,我眼巴巴地盯着他,他也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动了,我迅速端起饭碗开始用餐。

    菜品有五六个,但我只敢就着米饭吃面前的那盘四季豆,一整盘四季豆几乎都被我吃掉了,米饭也连吃了三碗。

    好久没有这样吃饱过饭了,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倚在椅子上。

    机器人把剩饭碗碟都收走了,言烨站起身来跟我说,“过来。”,语气里是久居高位的不容置疑。

    我立刻浑身紧绷着从椅子上跳下去,跟着言烨进了二楼书房。

    关了门,言烨坐进转椅里,长腿交叠,军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靠在椅背上,终于有了几分悠闲的姿态。

    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所以我只能以被训话的姿势站在言烨面前,准备承受即将来临的审问。

    “这是你日后的作息时间表,从明天开始实行。”,想象中的审问与剑拔弩张没有发生,言烨递过来一叠纸,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恭敬的双手接过。

    粗略的浏览了一边,纸上标明了我日后的起床时间,学习时间还有训练时间?

    我满脸疑惑的望向言烨,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出声解释道,“你不是说要跟着我么,我不养闲人,既然你失忆了,那么便从头开始,明天起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我会给你请专业的老师和教练,你最好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最后一句语气一转,我从中听出了威胁。

    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我急忙回答,“好的,我、我会好好学习的。”

    言烨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和态度,没再为难我,摆摆手让我退下了。

    我去了自己被安排的房间里,洗漱完后躺在舒适的双人床上,重新翻开那叠时间表细细起来。

    ……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在礼仪老师和教练讲师的多重督促下,我终于脱离了那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土里土气的皮相,有了点首都星居民的样子。

    而我与言烨的关系也不那么生疏了,从最初的距离两米外到现在他已经允许我帮他拿拖鞋了,实在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言烨平时很忙,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里,我没有手环,闲暇时间就看星际新闻来打发时间,新闻里,言烨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很多,每天都要播报三四次。

    我也从中得知,言烨今年才25岁,就已经成为星联帝国的首席将军了,手里握着说一不二的权利,每当更了解一点言烨,我就后怕一分之前自己撒谎骗言烨的行为,要知道以言烨的势力,抹杀一个无名之辈不过抬抬手指的事情。

    至今我仍不知道言烨为什么会让我留下来,我那拙劣的谎言不可能骗得过他。

    当然,每多了解一分言烨,我对他的崇敬也在一层层递增,毫不吝啬的说,他真的是个出色的军人。

    显赫的家世、头脑、样貌,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与优雅,言烨就好像是天赐之子,完美的不真实。

    人与人是不能相比的,就像言烨与我,他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明,成了‘家’破灭后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而我,已然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对他的崇敬与喜欢也在一天天的相处中发酵、变质。

    呆在言烨身边第四个月的某一天,我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去追随在言烨黑亮的军靴上,暗金色的排扣包裹着笔直的小腿,完美足弓踩着加跟的靴底……

    这几次给言烨拿拖鞋时,我总有种难以控制的冲动想要单膝跪地,想要俯身凑近摸一摸那修长的踝骨,还想低头去吻一吻那靴尖,伸出舌头舔一舔靴帮的曲线……

    胆小的天性下我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我怕不理智的行为会给我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直到9月5号那天,言烨前一天穿过的军靴就堂堂然摆在鞋柜中,而恰好言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像是天性驱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想放纵满足自己的欲望,就一下,一下就好。

    心理暗示是管用的,我说服了自己,我告诫自己下不为例,接下来我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我看到我的身体走到柜门处,膝盖弯曲跪了下去,激动又害怕的双手颤抖着打开柜门,取出那双军靴踩在座椅上。

    然后我的身体俯了下去,脸深深地埋进靴筒里深嗅,与此同时我开始剧烈的喘息,鼻翼里满是皮革的气味掺杂着言烨身上的那丝冷意。

    我是个beta对信息素感受不敏感,我把这丝冷冽的气息当作言烨残留下的信息素,大口呼吸妄图全部吸入肺里。

    靴尖依旧泛着冷光,一如穿在言烨脚上时一样,我贪婪的把脸贴上靴面,鼻尖摩挲在足弓处,舌尖忘情的舔过靴底的沟壑,从前脚掌到靴后跟不放过一分一寸。

    涎水浸湿了整个靴底,晶莹泛着水光,靴面却依旧黑亮,我不敢触碰,意yin猥亵言烨的军靴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我不敢在靴面上留下万分之一被发现的痕迹。

    我不想被丢掉,我还想呆的久一点。

    而我忽略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自从放纵过一次后,我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当欲望日益变本加厉,当理智荡然无存,言烨每天穿过的鞋子第二天都会沾上我的气息。

    胆小又笨拙的我只有在这件事上像个放肆的高智商犯罪者,放纵着自己的行为后又小心翼翼的清理“案发现场”,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一个月,我自信自己瞒过了言烨,他没有发现我对他变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