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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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苦逼的牢头进不了皇宫只好去找同样苦逼的刑部尚书了。 “皇上,刑部尚书求见!” “让她进来。” “是!”小内侍领命退下,听到宣诏的刑部尚书立刻进来。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秦王找到了?”夏皇语调微扬,虽是问句却也是猜到了一二。 “是!天牢来报,秦王自己去了天牢。” “哼,”夏皇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清脆的声音令跪在下首的刑部尚书一抖,更加不敢抬头了。 夏皇起身,从安碌手里接过擦手的汗巾,冷冷的道:“她倒是老实,自己惹出的祸还让朕来为难!你先下去吧。” “是!” 刑部尚书谦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外,夏皇转身对身后的安碌道:“安碌,你说秦王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安碌闻言,接过夏皇手里的汗巾,躬了躬身退在一旁道:”如此良机想必陛下已有注意,奴才不敢在圣前妄言。” “唉,”安碌的话并没有让夏皇向往常一样高兴,眼神迷离的望向阳光普照的殿外,叹了一口气道:“朕能想到的,秦王也能想到。朕在赌啊,赌秦王什么都不知道!” …… 翌日 今日的朝堂格外的肃穆,往日吵吵闹闹或者慵懒的景象今天全都消失不见,甚至有些大臣额头还冒着冷汗,坐立不安…… “启禀皇上,秦王带到!” “传!”低沉的嗓音响彻大殿,一些大臣们悄悄抬头觑了眼今日的皇帝,只见今日的皇上正襟危坐威严万分,不像往日般慵慵懒懒上个朝都瞌睡连连的样子。 “罪臣秦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昭身着暗红蟒袍,笔直的跪在大殿之下,引得一干大臣纷纷侧目。 秦昭去天牢是换了蟒袍才去的,现在连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的大臣们都好奇,也无怪牢头会以为她是来查监的。不然,你见过有大臣坐牢是穿朝服去的吗?哪儿个不是被摘了顶戴,脱了朝服才去的。犯事的是人,不是那身御赐朝服! 秦王昨儿个穿了蟒袍去天牢,牢头竟然都敢关?!活腻歪了吧那是? 众人在心底歪歪着,夏皇见秦昭这身装束出现,心底更是火大!秦王这是何意?这意思是罪与朕同吗?当真是放肆,你派人赶走宁青辰,朕关你还是朕的错了!? “罪?秦王,不知你何罪之有啊?”夏皇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明摆着告诉秦昭朕现在很不高兴,你最好是掂量着回答。 在场的官员皆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现在不是她们开口的时间。 夏皇问话,秦昭并不回答,直挺挺的跪在下面,即使跪着,也叫众人压迫感倍增,一时间大殿内陷入诡异的静谧。 原本若有若无,隐隐约约打量自己的视线消失,秦昭眼眸沉静如水,波澜不惊。手习惯性的按在身侧的佩剑,冰凉的触感莫名让人心安。 秦昭的动作被夏皇收在眼里,微微发福的身躯一震,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色彩。秦王可佩剑入朝,这是当年自己亲口下的旨…… “皇上,秦王凭一己之欲私自调兵围堵宁皇行馆,所作所为不计后果,罔顾百姓安危。若不严惩必将边境不稳,请皇上明察!”颜映一语打破了殿内的静谧,此语一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文武大臣齐声附和。 “请皇上明察!”目之所及跪下的绝大多数是睿王一派,但也有部分中间派不满秦昭作风的,也一起下跪请愿。 秦昭挑眉,看了眼夏皇,此情此景你要如何处理呢?允许朋党之争的……陛下! 夏皇扫视了一眼其他没有请愿的大臣们,一半为秦昭的人,一半为中间一派。夏皇眼皮突突的跳,即使知道秦昭势力滔天,但是她没想到朝堂之上竟有大半官员是秦昭的人,且多数为武将…… “依爱卿们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这?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想置秦昭于死地的一些人又没了注意。秦王是杀不得的,秦王死了那边境才是真正的不稳了…… 这些成天就知道勾心斗角,追名逐利的官员们不得不承认秦昭确实为天下第一大将,当然也不得不承认她们如今能有这般安宁的生活,秦昭是首功。 想到打仗,这些大臣们突然想到一件事,秦王除了兼职兵部尚书,更是夏国的兵马大元帅,掌三军帅令!睿王一派的人不由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她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只记得秦王的虎狼之师秦家军竟忘了还有这事!皇上诶,秦王掌天下兵马,相当于坐拥半壁江山,她既然支持十六皇女,您就从了吧!! “臣愿交出兵马大元帅的虎符。”秦昭站了起来,淡淡的声音虽轻却能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到。 什么!?众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秦王要交出兵符!?偌大的议政殿瞬间鸦雀无声,比起朝臣们的惊讶,夏皇显然就淡定了许多,即使她现在轻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动着。 今日她却是想趁这个机会收了秦昭的兵权,可是却不好一开口就说要收权,不然引起秦昭的反弹就不好了。但是,现在却是秦昭亲口说出的她怎么会拒绝,因此也不追究秦昭私自起身的大不敬之罪,刚想开口,却没想秦昭又说道:“兵部尚书之职,臣力不从心,望皇上另觅能臣。” 兵部尚书也不要了?!秦王你昨天在天牢待了一夜,发生了什么,难道那些不要命的没给你被子让您感冒了?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吧!大臣们恶意的猜测着,毕竟这种事她们连梦都没做过! 秦昭的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现在又被秦昭这话砸的不知所措。若是兵部尚书一职也不要,那秦王不就是只有封号没有实权,只有形没有利爪的老虎了吗?秦家军虽强,可是现在却被困在京城,而且城南不只有秦家军一只军队…… 秦昭才不在意众人怎么想,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对她如何如何。看着众人“过度”的反应 ,秦昭嘴唇抿了抿,我不就是想多留点时间和我男人温存温存,你们有必要这么震惊? 秦王,此时此刻能不装傻吗?在场的人没有人会想到您连兵部尚书一职也要辞去的原因,仅仅是想多花点时间来陪苏少艾吧…… 从头到尾,没说过话又被自己人忽视的夏静淑深深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某女人,秦昭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王主动交出兵权,此举甚和夏皇之意。况且宁青辰要娶了六皇子,夏皇想着不如多送点嫁妆,早点把老六送过去,然后在休书一封赔礼道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可没想到在内侍打算高呼退朝的时候,代表着坏事发生的红衣令兵又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报!六道急件!”六道,不是六封、六件的意思,而是夏国朝廷一个人人皆知的,嗯,用宁青辰的话就是,皇家御用的邮政局…… “呈上来!” 安碌立刻小跑下去将令兵手里的急件接过,高举头顶,呈给夏皇。 夏皇皱着眉看完,令安碌传给秦昭,于是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秦昭拿信的右手,指关节一寸一寸的变白。 该死!秦昭暗暗咒骂一声,差点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这信震成灰烬。 所谓的急件不过就是宁青辰写给夏皇的一封关于迎娶北御离的私人信件,只不过里面“顺便”提了下秦昭伤了她的事,然后再稍稍表达了一下她“睚眦必报”的小缺点。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必须让秦昭吃点苦,不让你儿子我不要了,大家战场上见吧。 “三品以下,全部退下!” “是!”众人跪安,临走看了一眼大殿中央气息森冷的某人,溜溜的跑的一干二净。好奇心害死猫啊,再好奇也不能不要命啊! 三品一下的官员一走,偌大的议政殿也没剩多少人,睿王一派、十六皇女一派和中间派的人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余人,同样也好奇那封信信上写了什么,要让皇上和秦王都蹙眉不满? “秦王,可知罪?” 知罪?难道还要处罚秦王吗?大臣们心里虽说有疑问,却不会傻得问出来。傻B,不知道不会看啊?! “知罪。”秦昭说着,复又跪了下去。 夏皇见秦昭跪下,暗暗松了一口气。瞥了眼其他垂耳躬身的大臣们,眼里暗芒微闪。秦昭,因为一个男人与宁青辰交恶,朕不知道该说你痴,还是说你傻。正好,朕还愁找不到法子让这些中立的狐狸们站队呢,宁青辰此举无疑帮了朕一个大忙。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辛苦打下的太平不会因这事而让它乱了的…… “来人,传朕旨意。秦王因一己私欲,私调家兵,目无王法,罔顾天下安危,罪大恶极!特此,收兵马大元帅虎符,褫(chǐ)兵部尚书一职,着军棍一百,立刻行刑!” 夏皇此语一出,满殿哗然,对秦王行军棍!?皇上,您开玩笑吧! 还没等大臣们求情,十个五对彪形夫人便手执少女手臂粗的棍子进得殿来。 “咚!”十根刑杖齐齐跺地,沉闷的声音吓得众人一颤,顿时不敢开口了。却见秦昭,丝毫表情都没有,在众人的注视下笔直的跪在地上,暗红的蟒袍无风自动,浑身气势竟比十个刑手还骇人! 刑手向夏皇请了旨,便两人一组的走向秦昭,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下,手中似是被鲜血染红的棍子直接就狠狠打向秦昭笔直如剑的背。 “嘭!” “一!” “嘭!” “二!” …… 随着刑手报数的声音,沉闷的击打声也犹如魔音般侵蚀着在场大臣的耳…… “嘭!” “四十五!” “嘭!” “四十六!” “嘭!” “四十七!” …… 虽说秦昭用内功护着,可也只能减少对五脏的伤害,军棍不过打了一半,背部就已经皮开rou绽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断地充斥着她的神经。 鲜血已将下摆的长袍浸染的更加暗红,nongnong的血腥味散不出紧闭大门的大殿,一些养尊处优从没见过这等阵势的文臣已经是吓得说不出话。 普通的杖责三十大板就能将一个男子打死!那还是在只有两个人行刑的情况下。军棍的威力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刑杖秦王的是十个人,一人十棍,棍棍皆尽了全力,再这么打下去,秦王不就废了? “嘭!” “七十一!” “嘭!” “七十二!” “嘭!” “七十三!” …… 观刑的大臣们不论派别,都是欲哭无泪。她们真的很想为秦王求情啊,可是她们也看得出来秦王是同意了的,可是她们还是怕啊!秦王不是个善良的人,同样也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刑,如此侮辱秦王岂会不计较?! 皇上,为什么您不让我们也走呢! 众人苦大仇深的样子自然是掩在那谦恭的外表之下,悄悄的看了眼正在受刑的秦王,只见她面色苍白,紧捏着佩剑的手却从没松开过,显然是极力忍着。但是,她的背却仍旧挺的笔直,怎么打都没有丝毫屈身的意思…… “九十!” “九十一!” “九十二!” …… 最后十下,众人皆凝息数着,期盼着折磨人耳朵与心智承受能力的酷刑早点结束。从头到尾都一直一副局外人般看着的夏静淑悄悄打量着那些自始至终都不敢看秦昭眼睛的一些大臣,好像都是些中立的人…… 又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眼也同样不流露丝毫情绪的秦昭,再打量了下御座上那被珠帘掩去了所有表情的人,像是有什么被打通了般豁然开朗,嘴角轻勾,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母皇,你好狠…… “九十九!” “一百!” 行刑完毕,十位刑手齐齐向夏皇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随着殿门再一次被关上偌大的议政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看秦昭,皆是垂首肃立在自己的位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秦昭将内力运行一周,腿上的麻痹感消失,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微眯,看了眼御座上的女人一眼, 既然你想,我便成全你。嘴角勾起的笑意冷比寒冬,依次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大臣,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一些胆小的大臣不由瑟缩,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希望离秦昭远些。 “皇上,微臣告退!” 众人愣怔,眼看着秦昭自己打开了殿门,夏日的阳光撒在那笔直的人身上,像是天上的神只。但是顺着长袍流泻在地的鲜血却颠覆了众人的第一认知,秦王,当为天下第一恶魔…… 没有人能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可以这般毫不在意、行走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