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总裁的告白 互戴戒指 这个世界结束
司濯白的身体在沈晏歌怀中颤抖,还没有度过高潮后的失神,沈晏歌便也搂着他,yinjing缓缓地抽动,感受着对方高潮时肠道内的痉挛。他刚刚也射了,尽数浇灌在司濯白的里面,因此那儿格外地紧和湿,他挺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欲望隐隐有再度抬头的趋势。 “哈啊……嗯……嗯……”司濯白回过神,微弱地抗拒道:“停一下……嗯……一会儿还……啊……跟你说点事。” 终于来了。 沈晏歌心中凛然,肢体却在司濯白面前依旧维持着放松的状态。他抱着司濯白又亲了一口,“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司濯白不疑有他,勉强从沈晏歌身上站起来,脸上是吃饱后的餍足。他将汗湿的额发往脑后撩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努力忽略着双腿的酸软和jingye从体内往外流的失禁感,对沈晏歌道:“那先去洗个澡,一会儿书房见。” 沈晏歌用客房的浴室简单地冲了一下身体。司濯白还需要抠挖体内的jingye,速度比他慢得多。他有时会去浴室帮对方一起清洁,但司濯白在这种地方格外在意自尊,通常都是自己咬着牙红着脸清理。 因此沈晏歌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书房梳理目前的状况。 对目前的司氏来说,填补资金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沈氏的合作案中动手脚,而从司濯白之前透露的信息来看,他大概正选择了这么做。沈晏歌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觉得合情合理。换作他是司濯白,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况且,这也是他有意将司濯白往这条路上逼。 而他今天替司濯白准备的礼物,则是沈氏51%的股权转让书,已经签上了沈晏歌的名字。 被背叛,却依旧献上所有,这就是沈晏歌最后攻心的筹码。 如果,沈晏歌目光暗沉地想,如果这样都不能吸收到司濯白的气运,那他就不再奉陪,直接毁灭这个世界。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 浴室的水声停了。 司濯白又在主卧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家居服,而是换了一身在出席庄重宴会时才会穿的礼服。他头发梳得整齐,脊背挺直,是沈晏歌经常看到司濯白在重要场合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丝毫看不出半点司氏目前焦灼形势的影子。 他从门口向沈晏歌走近,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儿。 沈晏歌眼中浮现一丝惊艳。抛开演技的影子,司濯白本身也是对他胃口的类型。 不论接下来司濯白要对他说什么,都不影响他对司濯白这个人此刻的欣赏。 司濯白递给他一份文件。 沈晏歌翻了翻,他对这份文件已经很熟了,正是他们讨论了很久的司沈合作方案,这份是最新的改进版,和之前修改的地方不大,他很快翻到最后,想看看司濯白会对他作出怎样的压榨。 他瞳孔一缩。 方案的100%受益方是沈氏。 自沈晏歌遁入魔道以来,很少有事能脱离他的掌控。他的手指在沈氏的字样上摩擦了两遍,发现纸张下面还藏着两块硬物。 他掀开最后一页纸,在文件夹的硬板上,静静地躺着两枚戒指。 他抬头望向司濯白。 对方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遮掩似的用手抵在嘴前轻咳一声,接着单膝跪在沈晏歌面前,深邃的眼中清晰地倒映出沈晏歌的身影。 “我想了很久,有什么是我可以给你的……”司濯白的声音低沉舒缓,是和zuoai时截然不同的悦耳,“这是我能想到最大的诚意。” 沈晏歌有一会儿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 “你平时不是挺自信的吗?”沈晏歌的模样既让司濯白欣喜,又让他害臊,他视线游移了一下,又再度望向沈晏歌,“我也……想了下以后的事。” “司氏呢?”沈晏歌问。 司濯白无所谓地耸耸肩:“从头再来罢了,我能打造出一个司氏,还怕打造不出第二个?” 他眼中的自信让他整张脸都熠熠生光。 “那么现在,沈晏歌,你愿意让我替你戴上戒指吗?”司濯白自下而上,微微仰头看着他。 这个角度的司濯白,沈晏歌通常只有在让他替自己koujiao的时候看到过:那张英俊的脸被yinjing捅得变了形,双眼微眯,眼角一片通红,脸上沾满了唾液和自己的腺液。他无疑是喜欢那张被玩坏的脸的,但他发现此刻司濯白的脸竟比平时更为耀眼夺目。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司濯白一样,视线缓缓地在他脸上临摹,然后凝滞。 这个对他而言虚假的世界,第一次在他眼中生了形。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他鬼使神差地问。 “怎么了,是什么仪式吗?”司濯白失笑,接着假装严肃地自我介绍,“司濯白,男,单身,愿意以约束己身为前提,和你有进一步的交往。” 说完这番话让他的脸热热的,刚上任总裁的第一场发言都不会比现在更难。 沈晏歌将他从地上拉起身,抱到了怀里,司濯白横坐在沈晏歌的大腿上。他作为一个男人,以往对这种坐姿很是感到别扭,但沈晏歌往往用更羞耻的姿势让他抛弃了尊严。次数多了之后,司濯白此刻坐在沈晏歌的大腿上便也没感到不适,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免自己的体重压得对方不舒服,同时放松地靠在了对方怀里。 刚说完那番话让他有点儿紧张,忐忑地等着沈晏歌的回复。 “司濯白……”沈晏歌像是第一次听到他名字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司濯白。” 他记下他了。 不是作为沈氏总裁沈晏歌,而是作为魔道第一人的沈晏歌。 “怎么?”司濯白察觉到沈晏歌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像是长日里隐藏在假象表层下面的什么要翻涌而出。但他已经很是信任沈晏歌了,便也没有往深处想,而是说,“要戴戒指吗?” 沈晏歌对他伸出手。 司濯白握住那只手,轻轻将戒指往里推。他的手有点抖。 沈晏歌自然发觉了他的紧张,他用温热的唇抵着司濯白的侧脸安抚他。他心中想:就差一点了。 但他分明又是非常自然、顺着本心在亲吻司濯白。 这番亲昵的举动显然抚平了对方的心,戒指也抵到了无名指根部。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沈晏歌的手上。 他甚少戴饰品,就连幻石化作的白玉都被他随手扔在抽屉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肤色偏白,骨节带着天生的性感,光凭手指就能将人cao得欲生欲死。而此刻那只完美的手的无名指处,却多出一截束缚。 司濯白捧起沈晏歌的手,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那个吻很轻,轻到沈晏歌心里都像是被微风吹起一圈涟漪。 司濯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的沈晏歌正在一点点地变得更为真实。 仿佛之前的他都是虚假的。 还剩一枚戒指,司濯白抿着唇,不好意思开口。沈晏歌洞察人心,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也抓起司濯白的手,替他戴上戒指。 司濯白勾起嘴角,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对了,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要给我看?”他问。 戒指一推到底。 沈晏歌已经没有将文件拿出来的必要了。 一股磅礴的气场从司濯白体内向沈晏歌喷涌而来,让他无法呼吸。它们无休止地注入沈晏歌的魂魄,巨大的冲击在瞬间几乎要把他从这具身躯中剥落! 司濯白从沈晏歌腿上跳下来,眼中是显而易见的震惊:“地震了?!” 在他的认知中,地面开始颤抖,震感强烈到让他几乎站不稳。司宅的设计有减震处理,但面对如此强烈的震动依旧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花瓶和画框从柜台上跌落,啪嗒碎了一地,富丽堂皇的客厅此时一片狼藉。 司濯白的本能反应便是拉着沈晏歌往外逃。他拉了一把,没有拉动,回头困惑地看了沈晏歌一眼。 摇晃的世界中,沈晏歌超然一般稳稳地坐在沙发中央,像是没察觉到异样似的,用淡漠的目光环视着这个世界。他透过窗户看到屋外的景象,各处都在震动,人们奔走避难,不知从哪里传来尖叫声。 他的视线回到面前的司濯白身上,对方脸上带着焦急和不解看着自己。沈晏歌的目光在放到司濯白身上时才带了点温度,他露出属于他自己的笑容,强大的气场和修为让时间几乎凝滞,司濯白怔怔看着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客厅的水晶灯由于震动摔落在地,就落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溅开一地的水晶碴,晃得司濯白视线里一片波澜。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他心中竟产生这样的想法。 头顶的横梁摇摇欲坠,然而二人此刻谁都没有去在意。沈晏歌将司濯白拥入怀中,吻住他的唇。 司濯白在地震中几乎无法站稳,被沈晏歌抱住时却感觉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唇舌相缠的那一刻,身体习惯性开始发热发软,司濯白这才从沈晏歌身上找到一丝真实感。他反手抱住沈晏歌的腰,吻得如此卖力,几乎想将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轰隆一声,倒塌的房屋将相拥的二人掩埋。 · 司濯白猛地睁开眼。 他从床上坐起,屋内一片寂静,如同他度过的每一个一成不变的日子。 他打开落地窗,阳光柔和地洒进室内,勾勒出他线条完美的身材。 良好的睡眠让他头脑清晰,他知道今天的所有行程,甚至还有空记挂着自己的客房中住着的一只名叫万薇薇的、让他颇感兴趣的金丝雀。 他觉得自己的肩头像消失了什么,同时心中像缺了点什么。他记不起来。 不过世界本来就不是以他为中心的,偶尔有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