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缘是劫 动心动情(龙尾/手指玩xue/混天绫捆龙茎)
风火轮回到手里之后,李云祥从东海跑一趟极北冰窟,一个来回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 杨戬来串门的时候知道他隔三差五就往那苦寒之地跑,就把哮天犬的绳儿递给他,“欸,正好帮我遛个狗。” 李云祥一言难尽地看着吐着舌头只知道傻笑的阿拉斯加,“……上次不是说要变个德牧吗?” “阿拉斯加不好看吗?”杨戬撸了一把狗头。 李云祥:“……好看。” “要是不急的话,不如顺道随我跑一趟普陀山?”杨戬扬了扬手中宝卷,“慈航道人的坐骑还没还。” 李云祥寻思着确实应该去讨要个说法,便随杨戬一道去了普陀山珞伽洞。 杨戬将那后从卷轴中放了出来,那畜生刚一现身见是李云祥与杨戬,低吼一声,蓄势待发准备扑上来,却被真人清斥一声呵退。 李云祥纵然不爽,还是恭恭敬敬对着莲池中打坐的真人拜了一拜,问候师伯。 真人慈眉善目地瞧着眼前青年,“太子原神归位,可喜可贺,慈悲、慈悲。” 李云祥咬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师伯,您家这小东西咬了我养了好些时日的龙,若不是二哥同我及时赶到,弟子怕是一场心血全白费了。” 真人拈花轻笑,“你这孩子不肯吃亏的脾气倒是一点没变。”说罢,递出一枚锦囊,又道:“若你欲知来事,便静待时机一到,将锦囊打开便可。” 李云祥接了锦囊,刚想问何时才是时机,便被杨戬拉了一把,向真人告辞了。 待飞出普陀山,李云祥拍开杨戬扯着自己的手,“二哥拉我作甚?” “臭小子,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么?”杨戬斜眼看他,“师伯肯为你泄露天机已经是为偿你所愿损了修行了,你家小龙又没死,不过是被咬了一口,差不多得了!” 李云祥恍然大悟,“哦!我说上次问大圣要天机镜他不给我。”然后低头盯着那枚锦囊,寻思了好一会儿,又问:“二哥,你上次说要我算命来着?” “昂,怎么?”杨戬松开了狗绳,放哮天去云海中撒欢儿。 “为啥啊?”李云祥盯着锦囊发愁,“我现在连想问什么都问不太明白。” 杨戬长叹了口气,反问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月下老人的法宝能让你把他溢散的神魂一缕不落的牵回来吗?” 李云祥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踩着风火轮往前走,正待杨戬忍不住开口解释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知道。” “你怎么知……”杨戬瞬间明白了,笃定道:“你想起来了!” 是啊,想起来了,三千年兜兜转转,时至今日才渡得圆满杀劫、元神归位——敖光便是用的他每一世的血rou与真火,为他儿子锻造的那副钢铁龙筋! 李云祥此时倒是不怨那老龙了。敖光能铤而走险在云楼宫放一个泥塑木雕的假哪吒,为爱子谋求一个登顶仙途…… “三千年了,二哥和大圣都瞧得出哪个才是哪吒,就他李靖瞧不出!”李云祥咬牙,“我倒不如将这条性命全数给了那条小龙,全了敖光老儿一片舐犊之情,不枉他还在天牢里挨那雷鞭,也算是一份功德。” 杨戬从后面照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胡说!你撂挑子不干了那谁坐镇三界、谁掌兵权、谁守护这四海八荒!” 李云祥一甩头,不情不愿道:“……气话。” 杨戬笑着劝他:“说来还不是人家三公子命不好遇见了你。” “这也能怪我?”李云祥翻个白眼,“他命该走那登仙路,不然你看敖光耗尽神通也没叫他rou身成圣不是。” “那你还拘着人家作甚?”杨戬笑问道。 “我……”李云祥哑然,他想起敖丙那双带着水光的眸子,情动处顺从地朝他柔柔一望,明明能与那克星金毛犼缠斗,还能忍下伤痛施展术法呼风唤雨——他想折辱他的傲气,想将他狠狠踩进尘埃里,让他好生明白人命不是蝼蚁不可任意拿捏…… 但仔细想想,那小龙自醒来后见他的第一面,似乎就没什么傲气。 李云祥满腹心事地陪杨戬遛了狗,又带了冰块去海底龙宫找敖丙。 敖丙化出了原型在那大冰池子里甩着尾巴戏水,背上已经长出来了新的鳞片,薄而透明,堪堪能遮住底下粉嫩的皮rou。 发觉到有人来了,瞬时化回了人身,只将下半身留作个龙尾。 李云祥将捆在混天绫里的寒冰给他抖落进池子中,收回法宝,一抬眼就看见敖丙在盯着他看,双眸清亮,柔柔似水。 “看我作甚!” 敖丙原想给他道谢,但又想起上次谢他救命之恩的时候他那副没好气的模样,低下头纠结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这声谢该不该说出口。 偌大的龙宫,只剩下冰块在水里磕碰的声音。 李云祥伸手去摸他背后的钢筋铁骨。 敖丙瑟缩了一下,习惯性的垂眸咬牙,但却发现他真的只是摸一下而已,复又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李云祥被这样一个眼神盯得心头火起,却不是怒火,而是yuhuo——他二话不说跳进池子里,伸手顺着那根钢铁龙筋从脖颈一路摸到腰窝再到那条触感冰凉的龙尾。 敖丙堂堂一条神龙哪被这样摸过尾巴,哼唧一声便就软绵绵地要往池水里倒去……却被李云祥一把捞了回来。 李云祥不知道龙族的尾巴竟然这样敏感,但好奇得很,又顺着尾巴尖儿上的尾须捋了一把,然后眼见着小龙白净的面皮上浸染了粉色。 敖丙双眸带水,柔柔地望他一眼,刚想将龙尾变回双腿却被感受到神力波动的李云祥出言制止了:“就这样。” 敖丙粉红的面皮登时更红了,但也低眉顺眼地任他揉弄自己的尾巴。 李云祥从尾巴尖一路又摸回到腰窝,小龙脊椎两侧的鳞是新长出来的,又薄又软,手指能轻松地挑开一道缝隙伸进去摸那粉嫩的皮rou。 敖丙难耐地呻吟着,整条龙被撩拨地情动不已,若不是泡在池子里,现在整条尾巴应该都是湿漉漉的了。敖丙鼓起勇气抬头凑到李云祥怀里去索吻,倒不是受罚赎罪的小龙开始学着恃宠而骄,而是这段时日里每次与李云祥做这档事儿的时候他总喜欢摸自己背后的龙脊,但却不是拿火烧他,而是带走他龙筋里的灼息——一场情事下来,连头发丝儿都是爽快的。 何况,今天还是在冰池里。 敖丙喜寒。 被揉弄了这样久,一根勃发的龙茎从尾巴上的一处软鳞之下弹了出来,颤巍巍地吐着白汁儿。李云祥见了觉得新奇,顺着龙茎下面那道缝隙将手指头伸了进去,便听见小龙软绵绵地说着不要…… “口是心非!”李云祥嗤笑一声,都sao成这样了,哪里像不想要的样子? 龙性本yin这话着实是有道理。李云祥的手指头在那软腔里没摸索几下,前头伸出来的那根东西又颤了颤吐出一小股白汁儿来,小龙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仰着,溺水似的大口大口地换着气。 李云祥低声念了法诀,将混天绫缩小捆到那根还在滴白汁儿的小玩意儿上。 敖丙吓了一跳,龙尾化回双腿,但法宝毕竟是法宝,依旧牢牢捆着,半点也不见松。小龙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哀求望着李云祥。 李云祥继续伸指头揉着他股缝中的小洞,觉着松动的差不多了便换上了自己的那根,全然不顾美人儿的哀求眼神。 “别发sao,进来你身子骨大不如前,泄多了不好。” 说虽如此,但李云祥还是低估了美人儿的勾人本事,直接将人给做晕了。 敖丙是躺在龙宫的冰床上醒过来的,一醒来便看见那个杀神拉长着脸,手里端着一碗冰水准备喂他。 李云祥问:“龙族除了你和你爹,就没别的司雨正神了么?” 敖丙不知他问这作甚,但还是老实答道:“神通属性受限,各司其职。” 李云祥盯着他看了会儿,发现这位龙太子除了生就一副好容貌之外,瞧着确实也是一派端方君子,身长玉立、气度非凡,就算此时虚弱也依然挺直了脊背、傲骨不屈,也难怪老龙王为他倾注心血、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将他送上那九重天庭宫阙。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敖光铸下大错,天庭判他百日雷鞭,我若送你上封神台,老龙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人间怕不是又要大旱。” 敖丙听着心头一紧,忙不迭地从床上翻身下去,端正地冲他跪下。 李云祥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美人儿,眉头皱起,“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罪臣无颜替父亲求得宽恕,只求您……先不急取罪臣性命,容我替父亲再守东海百年,以便赎罪。” 李云祥蹲下身,伸手去抬他的下颌。 敖丙还以为这位爷又给他这请求气着了,闭上眼等待发落。 “睁开眼!”李云祥没好气道。 敖丙鸦羽似的长睫颤巍巍地分开,一双美目盛满了泪光,原以为会看见一个怒极狰狞的面孔,却不料对上了李云祥深邃的仿佛海底沟壑的眼神,好似一不留神便会被吸进去一般…… “若我能给你想个法子,把你扔那不见天日的天牢里去给雷劈,换你爹出来,你愿不愿意?” 敖丙想也不想,“愿意!” 李云祥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残破身子骨,还想上九重天上去遭雷刑?怕是刑还没受完你便魂归封神台了!” 敖丙哀求道:“求神上慈悲……” 慈悲?哪吒松开他,转身离去。也不想他一个天生天养的杀神,哪来的慈悲…… 但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一声极其细微的啜泣,转身去看,只见敖丙还跪在原地,望着他默默垂泪。 也不来及细想,李云祥挥出混天绫将人裹住拉进怀里,凶道:“你这等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的?” 敖丙抬头,嗫嚅道:“对不起……” 李云祥低头堵住了那两片粉唇,却只是摩挲两下,点到为止便退开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指抿去了两边脸颊上的泪痕,将人抱回床上放下,还是转身走了。 敖丙呆愣愣地仰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人走出龙宫,才又低下头,两滴眼泪啪嗒砸进那碗冰块几乎融化的冰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