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为神有责 恩怨有期(插射/落地窗play)
想亲…… 李云祥刚低下头便顿住了,因为他看到敖丙瑟缩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地躲避动作——只是不知是厌还是怕。 李云祥伸手把人扯了过来,张嘴对着那两片薄唇就是一口,用的劲儿不算大但也绝对说不上轻,咬完没破但却眼见着由粉白变作了鲜红…… 敖丙眼睛眨了两下,主动起身,习惯性地要转过身去。 屁股都准备翘起来了,却被李云祥一把捞住了腰,叫人面对着他躺下,掰起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往上一提——小龙腰软,膝盖能轻而易举地抵到肩膀上。 敖丙却有些懵,往常除了主动坐他身上侍弄,李云祥一贯的都是喜欢从后面弄他。 李云祥一直都知道敖丙是个美人儿,但是因着心里经年的仇怨,从来都不拿他当人看,即使在床笫之间,也不愿看他,都是从后面插他的xue——脾气上来了还会骂几声“母畜生”、“sao屄”之类的脏话。 虽然一张床上翻滚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今天居然是第一次面对着面干这事儿。 敖丙是怕极了他的火,堂堂一方龙神被辱骂作母畜他也咬牙忍了,命脉被捏在别人手里,他选不了怎么死,也选不了怎么活,只能拧腰摆臀逢迎着。现在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这人的眼神又叫他看不懂了…… 李云祥也没给他什么思考的机会,臀缝之中的蜜xue开垦了这么多次,早就习惯了接纳——硬挺的阳物送进去,一层一层的媚rou裹了上来。他爽极似的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边找到了小龙肠rou里的阳心儿。 开始几下,敖丙还能咬牙忍着。可是李云祥渐渐起了坏心眼儿,对着敏感点顶弄的越来越狠、越来越急,然后所愿得偿似的听到了一声哼叫。 敖丙两只手不敢去推他,只得垂在身侧揪着床单。 但李云祥却肆意的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干的又凶又猛,每一下要么直直的顶在xuerou里面的sao心上,要么狠狠地从sao心擦过捅的极深——明明身前那根白嫩的仿佛未经人事一样的龙茎没人去触碰,却也连续吐了两波浊精。 李云祥今天没往死里折腾人,到底是顾忌着他被头莫名其妙地畜生给伤了,草草射进去,随手从床头柜上捞了一颗小号的跳蛋给他堵了进去。 然后便躺在床上准备拥着美人去梦里会会周公。 敖丙累极,但还是睁眼看了看搂着自己的人——其实这人生得挺俊,浓眉大眼的完全不输二郎真君。只不过眉眼过于锋利,每次一皱眉,眉尾斜飞入鬓,看上去就凶的不行……思来想去觉得总是要有一个人先开口的,哑声道:“今晚……多谢你救我。” 李云祥抬起一边儿的眼皮,斜了他一眼,把人推开,翻了个身,冷哼一声,“……谁想要救你了。” 敖丙修养好了,又照常回去处理生意。 李云祥也照旧去德兴集团大楼去接敖丙回家。 但这一日与往常不太一样,李云祥居然在德三公子的办公室里遇见了喀莎和苏医生。 喀莎发饰没摘衣服也没换,显然是刚唱完歌就跑过来了,小姑娘怀里抱着好大一捧鲜花,几乎能把她整个人挡住。然后跑来向李云祥炫耀:“云祥哥,看,三公子送我的,直接派人送到酒吧里的喔,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其他几个小姐妹可酸死了!” 苏医生也过来打招呼,“嗨,云祥,来接三公子的么。” “啊……你怎么也来了。” “三公子出了一笔钱给我们医院购置医疗设备,我是来道个谢的,正巧喀莎也要来,我就把她也顺路带来了。” “啊,嗯、挺好……挺好。”李云祥尴尬地应着。 喀莎一手抱着花,一手挽起苏医生,“好啦,我们先走啦,你不许欺负人啊!拜拜~” 二人走后,李云祥抬头看着敖丙,面上神情又变得有些阴沉,一步一步走到敖丙跟前。 敖丙全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他每走一步,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都能让他狠狠地哆嗦一下,在看到他抬手一个响指敲出一缕火苗的时候,吓得直接从轮椅上跌了下去,手脚并用着往后窜。 “你怕什么?”李云祥往前走着,直到把人逼到落地窗前退无可退了才停下脚步。 敖丙仰头看着他,闭上了眼—— 看起来居然有几分舍生赴死的悲壮感? 李云祥熄了指尖的火苗,伸手掐住敖丙的下颌,往脸前一拉,又问道:“你在怕什么,嗯?” 敖丙睁开眼,眼里蓄满了泪水,却硬撑着一滴也没叫落下来。 “送花?修医院?你还想做什么?” 敖丙声音发涩,“她们救过我,不说声谢谢,也该做点什么。” 合情合理,但是李云祥就是觉得不是滋味儿,阴阳怪气道:“是神仙给凡人的施舍么?” 敖丙垂下眼帘,喃喃道:“不是神仙……”神魂被哪吒三太子耗费神通硬生生扯回这副残破之躯里,神不神、鬼不鬼,日日煎熬着……且算作是赎罪吧。 李云祥嗤笑一声,“也是,像你这样被一个野心昭昭的爹养大的纨绔,确实不太够格。” 说完,伸手就去扯他的西装和衬衫。 敖丙瞪大了眼睛看他,在、在这里?! “你……你疯了?!” 李云祥没疯,但执拗。 敖丙从叱骂到哀求,再到哭泣,都没让他停手,被按在巨大的落地床边,看着外面繁华的车水马龙——好似但凡有一个行人驻足抬头,就能看见堂堂德兴集团三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赤裸着被人按在身下cao弄。 敖丙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李云祥掐着他的后脖颈让他整个人贴在落地窗上,从后面cao他——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火气,接连在那身雪白的皮rou上留下几枚渗血的牙印,一杆rou刃捅入雪峰,深入沟谷,探入隐秘的桃源洞,拉扯出嫩红的rou浪…… “不是想登仙么?”李云祥咬着牙警告他,“那就少叫些无辜凡人与你扯上关系。” 敖丙趴在被精水涎水和眼泪搞得乌糟糟的玻璃上,巨大的羞耻感与屈辱感,还有情事中灭顶般的快感群拥而至,然后没撑多会儿就晕了过去。 而后,敖丙是泡在冰水里醒过来的——他熟悉的不行,这明明就是他在海底龙宫里的那个泡澡的冰水池子。 敖丙熨帖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冰水的温度让他背后那根烙铁都没那么难受了。 “醒了?” 敖丙这才发现他是被人抱着的。 李云祥低头看他,却没松手——这池子又大又深,人又晕着,扔进去万一沉底儿了淹死怎么成? 敖丙抬头看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低下头,正好看见了他胸前的莲花纹样——这兴许就是哪吒三太子元神归位的铁证,莲花化身,不再是凡人血rou。敖丙没亲眼见过父亲当年在陈塘关逼他自尽,但是他听过旁人转述、也看过凡人撰写的话本——剖腹剔肠,剜骨rou。 敖丙想不出能写出来这样的话本子的凡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同样想不出当年那个少年到底如何做到手执长剑,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的血rou骨骼削个一干二净的……这样一相比较,敖丙觉得被火烧兴许还更好受些。 何况,他有爱他护他的父王为他敛尸盛骨、耗尽神通谋求重生,但当年那个哪吒,死后连滴眼泪都没赚到,还被李天王一鞭打碎了金身…… 敖丙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莲花纹样,问:“你是不是早就记起三千年前的事了?” 李云祥把他从怀中推开,转身跳上岸,披了件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子里的冰是极北玄冰,多泡几天吧。” 李云祥接连几天都没回家,也没去见敖丙,去了大圣那儿,赛车、喝酒。 这天二人又骑车跑了个痛快,刚把车停下,外面居然下起瓢泼大雨来。大圣拧了两下收音机,开始听气象台,感慨道:“雨季来咯!” 李云祥看着外面的雨,他也是才刚反应过来,东海市不仅不缺水了,雨也不缺了。 大圣看他盯着外面的雨发呆,幽幽道:“甭看了,肯定是你家那个小龙娃娃开始勤奋干活咯,老龙王还在天牢里受刑,这广袤东海,也没第二个龙神能呼风唤雨了。” 李云祥有些纳闷,“他的龙筋是用我的三昧真火修好的,平常走个路都走不稳,上次二哥帮我抓了个叫犼的畜生,他掐个化雨法诀都浑身发颤,哪来的本事呼风唤雨?” 大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啊,那他……忍着呗?” 李云祥更纳闷了,据他所知那条小白龙怂的不行,他拿手指头弹个火苗都能给他魂儿差点吓飞。 “要我说啊,”大圣给他倒满了酒,“你干脆原谅人家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李云祥坐下喝酒,“我没恨他。” “啊?” “我说我不恨他。”李云祥一杯烈酒下肚,喟叹一声,又道:“不恨他,但也不爱他。你说那封神榜究竟有什么好,成仙了,然后被天规天条约束着……哪里值得费那么大力气做那么多孽?” 大圣知道他在说东海那父子俩,反问道:“你生来尊崇,就不许旁人争一争上游么?” “呸,”李云祥啐了一口,“别人说这话我听,你说这话我第一个不信!天庭缺个杀神,送了颗灵珠子下界有了我,灵山缺个凶兵,然后补天石里蹦出来个你……套路!” 大圣挠头,寻思着今天这酒没喝着还是怎的?这就开始说胡话了吗?虽然听着挺有道理的,也不全然是胡话……但还是有点不对劲。 李云祥眯着眼看着外面的雨,忽然想起来杨戬给他说,让他算个命……他回头戳了戳大圣。 “咋了?” 李云祥也给大圣倒了杯酒,笑问道:“天机镜在你这儿吧?” 大圣好像明白了哪儿不对了,见鬼一样的瞪着他。 李云祥承认道:“昂,想起来不少事儿,蟠桃会上丢的东西,我寻思着应该多半都在你这儿吧?” 大圣问:“你要那镜子作甚?” “上次不是二哥帮忙抓了个畜生么,他建议我有空算个命。” 大圣外头想了半天,“那破镜子……早就找不见了。” 李云祥发愁,那还能上哪去算命啊?他看了看外面的雨,想了半天,更愁了,比往日多喝了一整瓶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