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期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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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渡渡口的马车静静伫立着,谁也不知道马车里竟然是这般香艳的情形。 缥缈宗清隽无双的大师兄,半褪衣袍任人采撷。 裴离没有等到谈放的cao弄,男人的手指克制着不碰他肌肤,帮他穿着衣袍。 “卿卿不必如此。” 谈放在瞬间的狂喜后,心口蔓延而上的是巨大的悲哀。 当年浣花渡口,裴离白袍竹笛,脊背挺直,气度风流似画中仙。如今谪仙被折去傲骨,匍匐在他身下,他并未觉得快意。 强劲的气流围绕在马车周边,凌冽的杀气铺天盖地,灭天的威压震得修士腿软。 毫不掩饰的杀气,九州主宰的力量。 秦宴臣。 来了。 “jian夫yin妇!”秦宴臣透过马车巡视车内的情形,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整个九州,哪里有不认识秦宴臣的。 谈放给秦宴臣戴绿帽,好一口惊天大瓜。 渡口的修士伸长脖颈往马车的方向瞅,常言道,生命诚可贵,吃瓜价更高。 裴离衣衫不整,款款从马车内下来,站在秦宴臣身前。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秦宴臣掐住青年的脖颈,眸底通红一片。 “咳咳……” 那种牵动五脏六腑的疼痛再次翻卷上来,裴离听着觉得好笑极了。 一个不分时间场合想cao就cao他的人,居然质问他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在万狱阙的三年,就没有体统可言! “秦宴臣,你真可笑!” 裴离的嘴角涌上腥甜,魅毒和蛊虫在体内翻搅,烙印又开始摧残他的神魂。 青年软倒在地,似乎要把肺腑都咳出来。 谈放挡在他的身前,扶住他的手臂。 “往日你在殷都和我光天化日行交媾之事,怎么不说成何体统?我这具残破的身体,殷都谁人没见过,您现在纠结体统二字,呵。” 青年的眼睛被白绸蒙住,锁骨处露出暧昧的红痕。 秦宴臣不知该如何反驳,嫉妒烧得他胸肺疼痛不堪。 谈放自然而然搀住在青年身侧的手,看着碍眼极了。 “秦宴臣,殷都三年,我未有一天快活过,”裴离咽下喉头的腥甜,“你就当垂怜施舍路旁的小狗,放过我……” “我不答应!”秦宴臣松开手掌,“放你和谈放双宿双栖吗?” “我和他什么都还没发生,与他没有关系。”裴离剧烈喘息着。 他的修为最后半点都不剩了,在秦宴臣面前,就是彻彻底底的蝼蚁。 “他看了你。”秦宴臣艰涩地吐出这几个字。 “如果这种程度就要杀人,殷都怕是要被屠城……咳咳……”裴离头晕目眩,勉力和秦宴臣虚与委蛇。 “我不喜欢谈放。”也不喜欢你。 “不一样。” “一样的,”裴离苦笑,“他们见过我流着yin水被你压在路边cao的模样,谈放不过是其中之一,我是个任人骑的荡货……咳咳……别人心里有想法很正常……” 秦宴臣听得椎心泣血,往日用来羞辱裴离的话,如今变成扎向自己的尖刀。 裴离感受到自己被打横抱起,瞬间的耳鸣后,依旧是熟悉的秦府寝殿。 这座困了他三年的囚笼,不过暂离片刻后,又回来了。 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手脚被捆缚,只剩下蛊虫在他体内躁动迫使他流出yin液,方便秦宴臣的插入。 他以前一直觉得蛊虫吞食他的心志,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好处的。要是没有九娘的蛊虫,他的后庭一点yin水都不会流吧,如何能承受秦宴臣硕大的物事。 男人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狠决,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原来以往粗暴的性爱都已经是收敛之后的结果,他的xue口被撑到血管破裂,后庭被cao到破皮,每次抽插都蔓延着疼楚,伤口被yin液反复浸灌,还要承受巨物的摩擦。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后庭的伤口被修复,然后又被插到破皮。 周而复始。 这趟渡口之行唯一得到的收获大概就是,秦宴臣不再和他在寝殿以外的地方交媾,让他维持了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他被秦宴臣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被他缠住,不让见人。 裴离任由秦宴臣自欺欺人。 - 某日晨起之时,秦宴臣又开始给裴离缠手指。 青年修长的手指放在秦宴臣掌心,白玉般的柔嫩被绢布一点点包裹。 “秦宴臣,何必呢?”裴离终于忍不住出声。 男人身形一顿,照旧给他缠手指。 一枚温热的龙鳞再次放在他的掌心。 “说好给你的,别再弄丢了。”秦宴臣嘱咐道。 “秦宴臣,我死后,能把我的骨灰送回浣花渡吗?” “你不会死,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裴离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期监禁,莫过于此。 “我会让你和九州同寿,不好吗?你能对谁都和颜悦色,为什么不能对我也温柔。” “就因为你被困在九州,所以我要被困在这里……咳咳……就因为你童年不幸,所以我要治愈你,没有这个道理,秦宴臣……”裴离扔掉手中的龙鳞。 “我不是上天派送给你的礼物,我是裴离。” 秦宴臣捡起被丢弃的龙鳞,放入怀中。 “那你也是我的裴离。”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裴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虚弱到风吹就倒的地步。 - 九娘来秦府办事见到裴离,实在不忍,劝诫秦宴臣。 “魔尊大人,再这样下去,裴修士不死也疯,您要什么样的颜色没有,何必同自己过不去,非要啃他这块硌牙的骨头。” “除非我死。”秦宴臣捂住心口,望着在庭院中逗鸟的裴离。 裴离感受到秦宴臣的目光,虚弱地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叫人无端想起凄怆二字。 浣花渡的事情过后,秦宴臣看他看得很紧,不止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每时每刻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 每日十二时辰的监禁,无处可逃的禁锢,华美孤寂的囚笼。 他不仅要承受秦宴臣无休止的索要,还要抵御神魂烙印的攻击。 【裴离,秦宴臣之伴生,与秦宴臣为天地连理的宿命,归九州,皆为秦宴臣而生,亦为秦宴臣而死。】 他是裴离! 他不是任何人的伴生! 九娘见劝不动,同秦宴臣告辞离开。 - 裴离来殷都的第七年,魅毒的后遗症完全消除,他也能正常视物。 与此同时,殷都来了一位颇有技艺的画师。 秦宴臣请画师来家中作画,裴离终于有事做,跟着画师学习画技,也听画师说一些秦府外的流言趣事。 “你听过浣花渡的缥缈宗吗?”裴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当然知道,缥缈宗最近几年又飞升不少修士呢,”画师一脸憧憬和向往,“可惜我连浣花渡都进不去,别说缥缈宗了。” “他们真的是半仙,其中有个叫崔危的……” “他怎么了?”裴离呼吸一窒。 “他去年就飞升上仙了,真的是天生仙骨,比不了。” “那就好,”裴离换过被涂坏的纸张,“不至真人呢,他出关了吗?” “六年前就出关了好像,他收新弟子的时候我没赶上,听说他收过一个资质奇差姿容出众的大弟子,我也想去碰碰运气,没被选中,”画师端详裴离两眼,“若是我长成你这样,说不定真人能看重我。” “那就好。” “你说不至真人的首徒得有多美,听说四年前……”画师凑到裴离的耳畔说着悄悄话,“魔尊和谈城主为他大打出手,浣花渡渡口风云变色,谈放被一招制服,后来就可惜了……” “如何可惜了?” “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死了能不可惜吗?”画师摇头,“我连他的画像都没见过,裴离死了之后,魔尊就疯了,勒令销毁关于裴离的所有画像和话本。” “不过我听说,他的眼角有颗泪痣,腰窝也有一颗,跟你眼角的泪痣一模一样……” “你不会是裴离吧……” “嗯,我就是。”裴离描画着记忆中的浣花渡,突然生出几丝恶趣味。 “一点都不像。”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画师觉得裴离在同他开玩笑。 裴离眼尾的泪痣,并没有给他增添魅惑之色,反倒显得面容清丽。 在他的想象中,裴离应该像话本中的狐狸精,而不是坐在他旁边神色倔强衣着简朴的修士。 裴离笑笑,不再说话。 - 裴离来殷都的第九年,他画了无数张浣花渡的景色,放在偏殿里。 “你整日守着这些东西,把宗门当成自己的家,他们可没有把你当家人。”秦宴臣不满他整日画画,忙起来连药羹都不喝。 “是我给宗门蒙羞。”裴离放下画笔。 “你惦记的师弟崔危,得到机遇一朝飞升,从未想过来看你,你的师尊,忙着收新徒,根本没空想起你,也就你在这里抱着过去不放。”秦宴臣挥袖烧掉画卷。 裴离嗫嚅着嘴唇,什么也没说,望着火舌把偏殿里画卷烧得干干净净。 同年冬日,殷都银装素裹。 九娘撑着伞,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把药囊塞进他的手里。 能让人昏睡的药,附注详细使用事项。 他筹谋一月有余,在灯节时跳下望尘台。 天上白玉京,九州万狱阙。 他可笑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他望向井口,素日弃他如蔽履的秦宴臣趴在井口,嘴角呕出鲜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