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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呆霸王偏爱冻猫子 雪貔貅强占玉三环

    第三回 呆霸王偏爱冻猫子 雪貔貅强占玉三环

    是日,王夫人闻家人报:“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在门外下车了。”喜得王夫人忙带了人到大厅上,将薛姨妈等接进去了。两姊妹一朝相见,悲喜交集,自不必说。叙了一番契阔,又引着拜见贾母,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合家俱厮见过,治席接风。薛蟠拜见过贾赦贾政等,又同宝钗陪母亲与王夫人一处说话。王夫人叹道:“meimei有了蟠儿这样争气的好儿郎,再不用发愁的。哪似我,生了个孽根祸胎,整日里只管捣弄些精致的淘气。”薛姨妈劝道:“宝玉天生就是有造化的,尚且他还小呢,jiejie只等着他以后蟾宫折桂,高步云衢。”王夫人笑道:“承meimei吉言,我盼着他用功读书呢。”正说着,只听丫鬟进来报道:“宝玉来了,给太太、姨太太请安。”一时进来了一个鲜衣华服的青年公子,好一派花团锦簇,珠光宝气。此人便是宝玉。王夫人忙将自个儿心肝招到身旁来,叫他认人问好。宝玉一口一个“姨妈”、“表哥”、“宝jiejie”的叫得亲热。薛蟠却顾不上宝玉,看向跟随宝玉身后之人。王夫人见之,忙笑着也将此子叫过来,说是自己的庶子,名叫环哥儿。贾环是贾政妾室赵姨娘之子,不似贾宝玉脸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而是瓜子脸、水杏眼,生得面若敷粉,眉清目秀,流盼含羞,纤妍洁白。虽衣着半新不旧,举止怯怯,带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却偏生入了薛蟠的眼,觉得他格外惹人怜爱。贾环一一见过礼后,就识趣地退至一旁,免得自己打扰了太太的兴致。薛蟠是个聪明人,看出王夫人不待见庶子,偏又犯了呆性,于是先拿出一匣子龙眼大的东珠,笑道:“我痴长宝玉几岁,他既叫我一声哥,便是一家子的兄弟了,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让他摔打着玩罢。“王夫人笑着让宝玉收下了。薛蟠又随手脱下指上的一枚戒指,执起贾环的手亲自与他戴上,才说:“这戒指让环儿戴个新鲜罢。”宝钗见状,不动声色地睇了自家哥哥一眼。王夫人愣了愣,随即笑嗔了句:“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要蟠儿你费心呢?”贾环低着头不敢作声。薛蟠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罢了。”王夫人见这银戒指只嵌着小指甲般大的红宝,瞧着不是贵重之物,这才让贾环收下了。贾环甚少能得他人赠礼,自然欢喜不已,眉开眼笑地谢过薛蟠,心中对这位初来乍到的薛家表哥颇有些向往。薛蟠送了贾宝玉一匣子东珠,只随手给了贾环一枚戒指,看似厚此薄彼,实则不然。哪怕是满斛的东珠,在薛蟠的眼里都不值一顾,他从自个儿手上取下来给贾环的戒指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嵌在戒面上头的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发乌红宝石,而是血色蜜蜡。正所谓,千年琥珀,万年蜜蜡,血蜜更是尤其稀贵,不是寻常凡物可比。薛蟠眼也不眨一下就把这样的宝贝送给了贾环,还暗道那血蜜衬得贾环愈发素手纤纤、肤若凝脂,便认为是物尽其用了。此由可见,他这个“呆霸王”的名号并不是旁人乱起的。

    贾环才得了戒指,王夫人便打发他去佛堂抄经,仍旧留宝玉在跟前说话,此处闲话不提。

    王夫人已将梨香院一处收拾妥当,请薛姨妈一家入住。薛姨妈与其说明:“劳烦jiejie了,我们母子在贵府打扰,一应日费供给,一概都免,方是长处之法。”王夫人知他家不难于此,遂亦从其自便,薛姨妈一家就此在梨香院住了。薛家富甲一方,出手无不阔绰,上至宴请送礼,下至采买打赏,皆不吝啬。不过数日,府中上下都称道薛家行事大方体面。薛蟠为人豪爽,性情奢侈,精于享乐,又财运亨通,腰缠万贯,自此间住了不上一月,贾宅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都是些纨绔气习,莫不喜与他来往。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无所不至,皆与薛蟠趣味相投,称兄道弟,无不殷勤。

    贾环向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冻猫子,王夫人也不叫他出来露脸见人,只整日里拘着他尽孝抄经。薛蟠心心念念着却总见不得贾环身影,想要博取芳心也只能转弯抹角,借题发挥,使出隔山打牛的招数。他今儿瞧见了个新鲜玩意要送予贾环,就随便再凑些俗物,说是人人有份的,整件事做得不显山不露水。赶明儿又搜寻来精致吃食,当着王夫人的面就说:“是孝敬姨妈和给宝玉尝鲜的”,又捎出一小份来叫人送去给贾环,道:“我做哥哥的,总不能忘了这个弟弟。”王夫人听了也只赞许薛蟠做人行事面面俱到,更加看重这个颇有出息的侄儿。

    且说贾环自从遇见了这位薛家哥哥,便隔三差五地收到赠礼,虽听说是人人都有的,却也打心底里将薛蟠认作好人。当日薛蟠给他戴上的戒指,一直没舍得摘下来。他生母赵姨娘是个尖酸刻薄、眼皮子浅的,骂他:“别人随手扔下个破烂你就捧着当宝贝!瞧瞧宝玉得了那一匣子的东珠,哪怕你能捡来一颗,也比这破玩意强!都一样是哥儿,你有个屄本事,没脸面的东西!”赵姨娘总是挑唆贾环去出风头,妄想他能压过宝玉一头。贾环却自知不能与宝玉相提并论,也不敢触怒太太自讨苦吃。他不想听赵姨娘的作贱,转身躲出去了,一径跑出东小院,坐在后廊处抹泪。正巧薛蟠从王夫人院子里出来,也往那头去,远瞧见有人,一眼便认出了贾环,忙上前去。薛蟠见贾环在哭,哭得他心肝儿都疼,便恃着四处无人,就牵起贾环双手,软语哄道:“环儿莫哭, 万事有你哥哥我替你出气!”贾环冷不防被人牵住了手,吓了一跳,再看清是薛蟠,才松了一口气,又羞耻自己在他面前失了仪态,慌忙抽了手,背过身去以袖拭泪,跟薛蟠说:“是风沙迷了眼罢了,表哥贵人事忙,不必管我。”薛蟠将他扳过身来面对自己,诚切切道:“环儿为何要说出这样生分的话,实在是伤了为兄的心。”贾环想起赵姨娘的挖苦,悲道:“我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能受什么委屈,很不值得表哥为我费心。”薛蟠忙说:“环儿这话可真真叫我扎心,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往日里是如何待你?”贾环红着眼圈不说话,薛蟠看着他道:“哪一次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是样样都惦记着你?你叫我不管你?”贾环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一时伤心犯了糊涂,他半垂着头,抿着嘴,眼带愧疚的瞅着薛蟠。薛蟠被贾环这样可怜可爱的眼神瞧得心肠都要化开了,他搂住贾环纤瘦的身子,凑近过去耳语道:“好环儿,你竟不知......我待你,可比待宝玉还亲。”这话可就戳中了贾环的心病,惊得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薛蟠。薛蟠执起贾环戴着戒指的手,道:“这可是从我手上取下来给你的,东珠那种大路货可换不来这上头嵌着的一丁点儿蜡。”  贾环听后忙低头去细看自己戴着的那枚戒指,只见戒面上的一小块深红之物似是红宝,不是红宝,仿若红玉,并非红玉,而是红润如血,蜜脂凝蜡,外柔细腻,内有宝光,古朴而不干枯,沉稳又藏灵活,绝非是凡俗之物。贾环心中暗道:“是了,薛表哥这样的人物,穿的用的都必定是顶顶极好的,哪一样不是奇珍异宝。”他忽而觉得那戒指烫手,想摘下来还给薛蟠,道:“这样贵重的戒指,我哪里配戴,还是......  “一语未了,就被薛蟠打断说:”这戒指也就环儿配戴,若是别的人我才不给呢!环儿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才是。”贾环推脱无果,其实心里也欢喜,眼里还泛着泪花儿呢,就转涕为笑地说:“多谢表哥。” 薛蟠趁热打铁道:“叫表哥就太生分了,此后私下互相称名,你叫我一声哥哥可好?” 贾环虽自觉攀不起薛蟠这样的贵人,却也感恩其好意,承他的情,于是略带羞涩地喊了一声“蟠哥哥”,立时就让薛蟠酥了半边身,认下这个好弟弟。

    至此,贾环处处受薛蟠关照,两人越发亲近。

    适逢薛蟠手下打理的庄子出了好螃蟹,整治了几桌酒席宴请贾府众人热闹一番。这螃蟹宴实则是薛蟠为了贾环才办的,却得知王夫人命贾环虔心抄经不便见人,当下就心生不悦,只是不动声色,暗中吩咐小厮招财打点妥当。 招财那小子避开众人,一路穿廊过道,到了贾环身处的小佛堂。只见门扇紧闭着,外头有个老mama坐在那里看守。招财走过去问了声好,道:“mama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家大爷请客,那么大个儿的螃蟹,又肥又美,运来好几大箩筐呢,都是人人有份的,快别坐在这里,也去尝个滋味罢。”府中的婆子哪一个不是好吃懒做的,这一个也不例外。这婆子便被招财的油嘴滑舌哄住了,哪里还顾得上里头抄经的冻猫子,也去吃酒吃螃蟹了。招财见没了人守门,便溜进佛堂去寻贾环。

    贾环一身素衣独守青灯,垂首悬腕抄经。招财轻声唤他:“阿弥陀佛!环哥儿,快随我离了这苦海罢!” 贾环认得招财是薛蟠身边惯用的小厮,知道有人没忘记了自己,呆木的面容上才有了几分生气,连忙跟着招财出去了。

    薛蟠这厢趁着众人都瞧着宝玉几个作螃蟹诗,借口出去吹风醒酒,一个人离了席。他径自回到梨香院,进了屋就见到贾环在里头。一应酒菜已是具备,桌上摆了几个小竹笼屉,揭开来是个头极大的清蒸螃蟹,自然是薛蟠专为贾环留的。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一张小桌挨着坐颇亲密。贾环执壶给薛蟠斟酒,真切道:“也只有哥哥能事事想起我了。”  薛蟠拿起杯一口闷了,道:“都说姨母是个慈善人,对着你却是心苦的,偏在这时候将你关着!”贾环听了,垂眼苦笑,叹息道:“我知道哥哥护着我,却何必因我与太太伤了情分。太太能容得下我已是慈悲......”薛蟠不忍见贾环愁容,索性不再提此话,只招呼贾环吃螃蟹,又亲手与他剥壳拆rou,叫贾环吃得尽兴。贾环被薛蟠劝了几杯酒,一时心头感念, 抚上薛蟠的手臂,动情道:“能遇上哥哥是我前世积的福气,我这辈子、下辈子给哥哥做牛做马也是甘愿的!”贾环一厢情愿叙着清清白白的兄弟情,薛蟠却只以为他终于开了窍,再加上也吃了不少酒,于是趁着酒性伸手去摸贾环的脸,道:“我总算没白疼了人,环儿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是真心想同你好,拿你当心肝宝贝儿,再怎么护着宠着都嫌不够的,哪里舍得要你做甚么牛马!”说着,竟是凑近过去亲贾环的嘴。贾环骇了一惊,连忙转脸躲开,又伸手去推薛蟠。他这才明白过来薛蟠安的是什么心思,当即白了脸色,仓皇逃离。薛蟠没有拦他,阴沉着脸色看着贾环远去的身影,半响不语之后便掀了桌撒气,两人不欢而散。

    至此之后,贾环每逢遇着薛蟠便似那碰见猫的鼠儿,平日里更是能避则避,能躲就躲,全然不见以往的亲近。但薛蟠是怎样的人,但凡是他中意的,便是用抢的也要占有,更何况他可是在贾环身上花了不同寻常的心思,贾环难逃他的五指山。

    一日,太太又命贾环去小佛堂抄经。既是虔心向佛,身边自然是无人伺候的,只安排了个懒婆子看门。贾环正抄着金刚经,一笔一划的极用心,没注意到屋里进来了个人。等薛蟠走近一个饿虎扑食,贾环才察觉不好。他被薛蟠摁倒在席地,惊恐地叫出声来。那守门的婆子早被支走了,现外头是招财在望风,别指望有人来阻止。薛蟠生得高大,壮实有力,能轻易把纤小的贾环压服。他这段时日忍着脾气,就是谋划着今天要占有贾环,于是发了狠地撕扯贾环的衣物。可怜贾环眼看自己要被强暴,无法反抗,又挣脱不了,于是崩溃哭叫起来:“求哥哥饶了我!饶了我!不要......不要!”贾环此时衣襟大开,裤儿半褪,青丝凌乱,满面泪水,狼狈不堪,他焦急地去捉薛蟠的手,泪眼朦胧地哀求。薛蟠往常一贯强硬,这会儿见到贾环如此凄泣,不知为何竟暂且住了手。他又气又心疼,一面伸手替贾环抹泪,一面说:“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冤家!我又何尝想对你用强?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偏要逼得我如此。”贾环缓了一口气,急道:“哥哥待我的恩情不敢忘记,只是承蒙错爱,求哥哥饶了环儿这一遭,此生必定回报哥哥的大恩!” 薛蟠看着贾环仰起一张小脸满面泪水,惊慌失措的模样令人心痒,他道:“你既要报恩,便rou偿与我罢。” 说着便单手将贾环纤白的双腕压在头顶,使其动弹不得。贾环不断哭求,却终究还是被薛蟠扒下了裤子,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儿。薛蟠见到这双腿,浴火焚焚,裤裆里的家伙硬的发疼,他三五两下将两人的衣衫除了个干净,就抓起贾环的两条腿,强迫他张开下体。贾环又羞又怕,急忙伸手去遮挡私处。 但他哪里是薛蟠的对手。薛蟠一手扯下贾环的遮挡,伸出两指对准雪臀股间的一口嫩xue就长驱直入。贾环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怎生吃得住这般手段,当即骇得挣扎起来,胡乱蹬着双腿,艰难地伸手去抓薛蟠作乱的手,哭求道:“不要不要!好疼啊!求哥哥饶了我!饶了我罢!”薛蟠又怎可能住手,更是在贾环体内肆意搅弄戳动两指,对着一口嫩xue胡搞。贾环被折腾得软了半边身,像一条离了水的鱼,躺在薛蟠身下喘息不已。他xiele力气,挣脱无能,只能缩紧了自己的屁股,绞住尻内作乱的手指,妄想能阻止薛蟠的侵犯。不曾想,贾环竟是个天生的yin荡种子,后庭处藏了一口宝xue,只被薛蟠用手指弄了几下就出了水。

    薛蟠发现自己得了这样一个宝贝,兴奋过了头,抬起贾环两条玉腿架在肩头便要对准xue口挺身而入。可怜贾环被压倒在地,惊惶之下仰头瞧见神坛上供奉着的观音像。他哭叫道:“当着菩萨的面你岂敢作孽!”“我倒要看看有哪路神仙来救苦救难!”薛蟠听闻贾环之言,他向来不信鬼神,亦不惧阴司报应,于是嗤笑一声狂妄回应,不顾贾环抗拒就提枪破xue,竟在小佛堂里作强jianyin恶之行。贾环初经人事就被粗蛮caoxue,当即就落了红。他又疼又怕,啼哭泣叫,却无人拯救,惨遭jianyin。被迫承受着薛蟠的猛cao蛮干,贾环被架起的纤白双腿玉足紧绷,本是清净之地的佛堂内响起痛苦呻吟和粗重喘息,地上散落着衣衫鞋裤,泥胎木塑的菩萨冷眼旁观。

    贾环被薛蟠一朝得手占了身子,惊恐痛苦之下竟厥过去了,不省人事。薛蟠虽做出禽兽之事,却也真心怜惜贾环,悄然将人抱回梨香院安置妥当,又派人雇了辆青布驴车从烟花巷里的秘春馆请来大夫。

    秘春馆的大夫见惯了富贵人家里的阴私,默默进了房里,出了这道门后便将此事化作虚无。

    临行时,那大夫给了个药瓶子予薛蟠,低声道:“爷大可不必用强,我见过的烈性子不少,拿点药治一治便好了,到时候比叫春的猫还浪。”薛蟠将药瓶收入袖中,赏了他一锭银元宝。

    再看贾环陷入昏睡,于迷梦中魂游幻境。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