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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柯,这件事儿,你不想让我和你妈管,好,我俩就不管,但是你听着桑柯,人是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的,那样的话会更疼。就算是走一步算一步,也要走一步看一步,要不然等你走到了头儿,才发现走的完全是一条错路。” 我爸的表情特别认真。 在我的印象里,对我说教最多的都是我妈,我爸对我一直采取的是放养状态,他头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记得你妈给你说的么?做人要输得起,也要赢得漂亮。” 这一夜,我失眠了。 我翻了一下自己的邮箱,看到里面确实是有一个叫做程煜的人给我来过的一封信,也有我发给他的一封信,我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年,我遇见过那么多人,经历过那么多事,如果就这么淡忘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削去了一半的灵魂。 我浑浑噩噩地失眠到凌晨三四点,我给唐玉珏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指望着他接通电话,但是那边电话就接通了。 “桑柯?” “唐玉珏你竟然在?!”那边一接通我就震惊了。 唐玉珏笑了笑:“夜战呢,你算是扰了我的好事儿了,说吧,什么事儿?” 其实我有事儿问他,但是打电话过去直接又不好开口,就说:“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 唐玉珏说:“桑柯,凌晨三点多,如果说你打电话纯粹给我搞暧昧的,说出去你自己都不相信。” “呵呵,那我就直接问了,”我顿了顿,“你不是帮我找医生么,找到没?” “医生没找到,但是又一个催眠师特别厉害的,能勾起你潜意识里的回忆。” “这么神?” 唐玉珏那边啪嗒啪嗒两声打火机的声音:“我现在身处美利坚合众国,就是万里迢迢漂洋过海给你找那个什么催眠师,懂?我估计两个星期后回去,带着这个神人。” “谢谢啊。” “别光口头上啊,行动知道不?”唐玉珏那边吐了一口烟气,“问你个事儿,你室友有一个叫程筱温的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 “她是s市程家的女儿对不对?算了,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压根就不关心这,”唐玉珏说,“我到时候回去了联系你,催眠师的费用可不低,你最好先找虞泽端报销。” 我问:“如果我真的全都想起来了,那是不是……就完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问唐玉珏,但是在这个深夜,我没有别人去诉说也没有别人去问,电话那头,就只有一个唐玉珏,所以我单单就问了他。 唐玉珏说:“是,全剧终了。” 章节目录 135 前任 挂断了唐玉珏的电话,我盯着亮光的手机屏幕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己暗掉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一点点亮光,在窗前的书桌上,映上一块亮的光斑。 我坐在床边,看向窗外。 我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时光,我也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黑乎乎的,四处全都是墙壁。 这种场景……嗯,对了,就是小黑屋。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就算是睡着了,满脑子都是虞泽端、苏辰、程煜,走马观花一样地都在身边。 我狠狠地扇了虞泽端一巴掌,最后一次在他怀里哭。听见虞泽端对我说对不起。 我在火车站送程煜的时候,看见火车开走,蹲下来哭的像是个傻子一样。 在幽翰的夜空下,苏辰带我去骑马带我去兜风带我夜醉,最后在黑乎乎的走廊里,说贴心话。 虞泽端俯身在我额上印上的一吻:“不会再有别人了。” 还有……雪地上,我和苏辰等了两个小时,等来了飘然雪花,等来了那一句“一心既决,万山无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睡着了绝对是没有梦,也许有梦,但是睡醒了从来都不记得。 只不过这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梦里的每一个场景。 真真假假,好像是真实上堆砌起来的假象,也好像是我凭空自己捏造出来的。 枕边湿了一大片,全都是泪水浸湿的。 厨房里,我爸妈给我留了早饭,留了一张纸条:桑桑,我和你妈去乡下住几天,过两天你直接买票回学校,路上小心。 我看着这张纸条,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照理来说,我根本不应该感到失落,我爸妈这么一离开,正好给了我一个自由的空间,不用我再央求我爸妈同意,因为我要跟虞泽端回家。 我知道我爸的意思,他一直觉得我长不大,想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总是有局限,所以他带着我妈离开,让我自己理清思绪。 我收拾了一下行李,等着下午虞泽端来接我。 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别乱,在我所有的朋友里,只有温温一向是干脆利落,所以我就给温温打了一个电话。 温温那边隔了很久才接通,但是接通的一秒钟又给我挂断了,隔了三分钟才又给我回过来电话。 “你现在忙不忙,温温?” 温温在电话那边对另外一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叮铃桄榔一阵响动才对我说:“不忙,怎么了?” 我把这个放假之后的事情给温温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温温忽然笑了:“桑桑,那我问你,你现在正在干什么?” 我说:“等他来接我。” “那就是了,你自己已经决定了,来问我干什么?”温温笑了笑,“如果是想要通知一下你的去处,到时候你回不来我可以做个人证你是跟着虞泽端跑了。” “算了,那就先这样吧。” 在临挂断电话前,温温说:“不是有能恢复你记忆的办法么,你现在先别轻易做决定,等到时候再说,真的桑桑,我觉得两年时间不长不短,也足够让人尝遍酸甜苦辣了。” 虞泽端来接我的时候,在路上问我吃过午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