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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下了楼梯。 一路下楼,一路掉眼泪,眼睛里好像是进了沙子,怎么擦都擦不完。 我现在,是站在一个完全旁观者角度去看的,没有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过,只是靠别人嘴里说出来,那么永远都不会理解。 我到了楼下就给虞泽端打了电话:“你已经走了么?” 虞泽端说:“到xx街了,怎么了?” 我说:“我被我妈赶出来了,无家可归了,你来接我吧。” 电话那头,虞泽端对司机说:“麻烦,掉头。” 在路口等虞泽端来接我的时候,我想到了苏辰,想到了苏辰对我的好。 我总觉得,如果一个人为你付出过,为你欢笑过,为你哭过,但是你不做任何回应,那就是罪过。 但是温温也对我说过,你自己爱怎样就怎样,他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也是他的事情,干你什么事。 苏辰对我的好,我也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我始终是把他划定在朋友甚至好朋友的范畴里的,或许真的是那样吧,我的初恋和初夜都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对我很好,这就足够了。 这个时候,我狠心地想:其他人,见鬼去吧。 但是,就在我等待的这十分钟里,我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我容易冲动,容易感情用事,但是想的也多,事过之后就会后悔。 所以,等虞泽端回来的时候,他走下出租车,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抬头远远地看着他,说:“我觉得我错了。” 虞泽端停下脚步,然后给了出租车司机车钱,才向我走过来,他也坐在我旁边:“为什么吵架?” 我顿了顿:“因为你。” 虞泽端:“因为我什么?” 我说:“因为我妈不同意我跟你好……” 虞泽端就笑了:“那你呢?” 我说:“我冲出来了。” 虞泽端长呼了一口气,说:“桑桑,如果在一年前,我肯定不会想到有今天,我能坐在你身边,跟你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起说话。你也绝对不会在有了事情之后,第一个想到给我打电话……但是,我想,既然老天给了这一个机会,就要把握,是不是?” 其实我没有太明白虞泽端这话的意思,就讷讷地点了点头。 “你mama不管说什么,都是为你好的,”虞泽端问:“那你现在要回家,还是去外面住一夜?” 我说:“回家吧,一夜不回家,我爸妈要急疯了。” 虞泽端一把把我拉起来:“走吧,我送你上去。” 顿时我有点惊讶:“你也要去?” 虞泽端点了点头:“本来想迟些再去的……” 他说了一半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总觉得虞泽端这一次来到b市来找我,带着很重很重的心事,就连脸上的笑都带着阴影。 所以,我没有让他上去。 “我爸妈的事情,我自己先解决,你先别去了……看你两个眼圈黑的,找个酒店去补觉吧。” 虞泽端说:“那我在楼下等你,看着你卧室的灯亮了再走。”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知道哪个是我卧室啊?” 虞泽端点头:“我来过你家,我知道。” 我向前走了几步,虞泽端又忽然叫了我一声“桑桑!” 我顿下脚步,转过身:“嗯?” 虞泽端就一把大力把我抱在了怀里,我听到耳边虞泽端的一声轻叹,他把我搂的更紧,好像是为了嵌在胸膛里,好让我听见他的心跳声。 虞泽端说:“桑桑,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哭,是咬着嘴唇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般,如果喜欢的男人对自己说这三个字,是会高兴地无以复加的吧,但是偏偏就,我现在心里很难受,特别难受。 不是因为这三个字,而是因为虞泽端的这种语气。 这辈子第一次听见这三个字,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家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我一推就开了。 客厅的灯已经灭了,只留了一盏壁灯。 我悄悄地关上门,把客厅的壁灯关了,静悄悄地到我自己的卧室,我听见我爸妈卧室里传出哭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我把自己卧室的灯打开,先向窗外向着虞泽端挥了挥手,才快步走到我爸妈卧室。 我爸妈卧室里没有开大灯,只开着一盏台灯。 我妈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身影在墙面上勾出一道剪影。我爸看着我走进来,一句话都没说。 我低头:“妈,我错了……” 沉默了很久,我妈才坐起来,靠在床头,招手让我过去。 “桑柯,没人告诉你是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呆了一下:“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爸说:“刚给你那个室友雪儿打过电话了。” 我妈让我坐在床边:“我现在,就把当初你给我讲的事情,哭了一个小时给我讲的事情,再告诉你。” 我妈说了半个小时,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包括大一那年,过年的时候,虞泽端来帮我爸住院的事情,包括后来,虞泽端欺骗我有妻有子的事情,包括后来我去看他订婚的场景,也包括后来的程煜。 我呆呆地听着,我妈说的特别清楚,一点一滴,我听着,都好像真的感同身受了。 我妈说完:“好了桑柯,我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主的,我和你爸也不是一味的要求你怎么样,但是你如果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吗?任由都在看戏,就你一个人在台上表演的傻子?” 我没说话。 我妈摆了摆手:“去睡吧。” 我爸跟着我一起走出去:“桑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妈和我爸都是一样,平常都是叫我桑桑,但是一旦重要的事情跟我谈,都叫我大名,所以,我一听见我爸妈这样叫我,心马上就提起来了。 我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怎么想,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