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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心事浮于表面,乃一大忌,曾经没有人提醒过你么?” 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说:“姑娘教训得是。” 课程结束,太子亲自送许月卿出东宫。 到了宫门口,许月卿转身道:“太子留步。” 太子笑笑说:“不必,我也是要出宫的。” “去见沈家那位表小姐?”许月卿问。 太子含蓄一笑。 许月卿眼神却变得犀利,道:“我提醒过殿下吧,勿将心事流于面上,如今已临近成亲时,为何要见!” 太子听后,说:“不过是想念!” “远在天边的,你要惦念,近在眼前的呢,你何曾惦念!”许月卿有些疾言厉色。 太子听后,突然想到了,太子妃已然许久没有来看过他了。 “独宠一人,势必会后院起火,您可要自己掂量一番,此番应不应去。”许月卿甩了袖子,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往前走着。 太子连忙跟上。 忽见,寒光一闪,酱色衣衫男子,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举剑向着许月卿袭来。 许月卿顺势一闪,把太子也推到了一边,使太子脱离了那刺客攻击的范围。 “大胆妖女,竟然祸害储君,我今日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人,也好保我大魏江山稳固!”男子吼道。 “第四个!”许月卿自语,是的,这是这月以来的第四个。 太子前一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一刻已经抽出佩剑,与那刺客缠斗一番。 周围的人,惊闻刺杀一事,避之不及,只能远远地看着,也未有人上前帮忙。 “太子,断他右路!”许月卿倒是十分淡定地指挥上了。 太子听后,立即照做,刺客右路被断,只能行左路,然后空档立即出现。 “啪”,太子轻松将刺客的剑打断,然后活捉了刺客。 刚刚好,巡城的侍卫赶到,将刺客捉拿。 “许姑娘,您没事吧!”太子问。 许月卿问:“太子您双手都会用剑吧!” 太子笑了笑说:“我本是左撇子,母后说此乃不吉,便将我改正了。” 许月卿点点头,道:“臣先告退了,太子殿下留步!” “等一下。”太子说,“许姑娘,有件事情,我觉得应当告诉你。” 许月卿看向他。 太子说:“沈家大女必会嫁给老三,这是既定事实,老三若是一直反抗,与他不利!” “留步!”许月卿听后,只说了这句,先一礼然后快步离开。 太子真的就留步了。 许月卿在回头时,太子已经朝着皇宫的方向走过去了,看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晟王府内,自然安静。 “什么,又失手了!”赫连游站起身看着送来汇报的属下。 “太子也在,没敢太动!”下属说。 “下去吧!”赫连游咬着牙说道。 许月卿身在醉翁楼里,沉思着方才太子的那句话,已然没了反转的余地。 “你这老师当得,堪比谋士啊,我都不知道你是去当老师,还是去当谋士了。”梁言这样打趣道。 “都有吧。”许月卿累极了,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如今太子是除时青外最合适的人选,陛下果然没有走眼。” 梁言说:“可是时青无心朝政,你就算是磨破嘴,他那固执劲上来了,说不定会挥剑断情丝。” “所以,只能剑走偏锋了,太子不愚,可那些年宁和灌输的想法,也非我立刻就能改变的,能不能突破也是要看太子自己了。”许月卿说。 “如今,没把握了?”梁言说。 许月卿说:“我看不到未来。”语气低迷,似是没了底气。 梁言没有说话,不光是你,我也觉得这局被迷雾掩盖了。 “时青呢?”许月卿说。 梁言说:“在御书房呢!” 此刻,赫连灏在细细看着沈毓宁呈给皇帝的信,字字满腔情意都要从纸里面溢了出来。 “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赫连灏将信放下,他并没有看完。 皇帝说:“女子一心求嫁,不惜名誉也要嫁给你,对你情意绵绵。” 赫连灏看着皇帝道:“儿臣说过,父皇既然不记得,儿臣也就再说一遍,我今生今世之一双人,别人,我不要!” 皇帝看着赫连灏说:“可是你认定的人,已经为了权利放弃你了!” 赫连灏说:“我还没有放弃她。” 皇帝说:“真不知你这痴情像谁了?” 赫连灏笑了一下,道:“父皇您,先皇,正德皇帝三个人,各个都能比得上我。这是遗传!” 皇帝叹道:“你就不能学别个,偏偏该像的不像。”一副可惜模样。 赫连灏坚定地说:“父皇,儿臣今日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您若是逼儿臣,儿臣就是今生与月卿错过,终身不娶,也要与父皇您死磕到底!” “大约是因为这个吧!”此时,梁言已经拿出来一封信。 许月卿看着封面,秀丽的小楷上写着:“晅王亲启!” “哪里来的?”许月卿没有打开信。 梁言说:“沈国公递的折子里,我特地抄了一份给你。啧啧,想不到,沈国公为了让女儿如愿,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许月卿笑了一下,计上心头,道:“你可有沈大小姐的字?” 梁言笑道:“有,我这就给你拿来!” 许月卿笑意更浓了。 是夜,东宫太子处,晟王赫连游处,胤王赫连淮处,就连六皇子赫连泓也出现了一封信件。 酉时,太子、赫连游、赫连淮、赫连泓和赫连灏齐聚在御书房内。 赫连淮看着皇帝桌子上摆着那些个书信,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那大小姐开眼了呢!” 赫连泓斜睨了赫连淮一眼,似是看不惯的模样。 皇帝看着那些书信,皆是沈国公大女沈毓宁的字迹,他堂堂一国之君自然也不会傻到以为沈毓宁会如此自掘坟墓,是谁? 皇帝看向赫连灏,赫连灏也是疑惑地表情,看来不是他了。 “都先退下吧,此事,朕自会判断!”皇帝说道。 赫连游说:“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且不说此事是不是沈大小姐所为,但就此事,传出去对大小姐名誉不好的。” “就是,父皇,做这件事情的人可谓歹毒啊,只是东宫和皇宫他是如何进来的,竟能把信送进来!”赫连淮说出自己的看法。 “朕自有决断!”皇帝说道。 众皇子齐齐告退。 赫连灏还是疑惑,他心中有一个猜测,只是他不敢断定。 入夜后,沈国公府依旧灯火通明,堂上传来的阵阵哭声,似乎在说着谁的委屈。 “大伯父,我真的不知道表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知是怎么的,沈毓怡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哭着来告状。 沈国公此时也是头疼得很,他方才接到消息,沈毓怡就来告状了,看来她与东宫太子的关系不错。 沈毓宁却是没做的事自然不认,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把信挨个投递给那些皇子呢,那些人我可一个都瞧不上!” “大胆!”沈国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