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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泪从阮酥的眼角滑下,在这花好月圆的夜,他们中间却隔着一方小院……不过她和玄洛都在努力彼此靠近,便是希望!!! 感受到肩上有人给她搭上一件外裳,阮酥心中所有的旖旎幻想在这一刻猛地凝固。她身体微僵,一半因自己未能感觉他人的靠近而警觉,而另一半却是恼怒这个意外的入侵者搅乱了她难得的好心情。可是这些情绪只片刻便化为了担忧,小院中蛰伏着众多的暗卫,里外更有侍卫巡逻,印墨寒既已经起身,想必已经知道奏琴之人是谁,他要做什么? 不过意外的,印墨寒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见阮酥光脚站在窗前,他眉头一皱,长臂一伸便把她抱起,还未等怀中人抗议惊呼便已经迅速地把她放在窗边的梨木圈椅上。在阮酥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印墨寒径自走到床边,单手拎起地上的绣着大朵石榴的绣鞋,便折返过来。 见他如此,阮酥自然明白他接下来的动作,当即出口制止。 “我自己来。” 印墨寒也不反对,把鞋子放在椅边,便安静地站在一边,见阮酥扶着圈椅负手艰难地弯腰去够,却半天碰不到底,只片刻额上便沁出一层薄汗。明明这般吃力,却还是独自强撑着不让他靠近……印墨寒眸光闪了闪,等意识过来,已经不自觉握住了她的脚,小心地给她套上绣鞋。 “你的脚越发肿了,这鞋子这些紧,明儿我让轻霜、淡雨给你赶制几双。” 指尖熟悉又陌生的薄茧划过脚背,引得阮酥面色一瘟。她想缩回脚,无奈却难敌印墨寒的力道,到底势单力薄,阮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以免滋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她强压下内心的不适,转移注意力道。 “不用,左右很快便要生了,等孩子出来,自然也不会肿了。” “那便给你准备些出月子的东西,等孩子百日,正好能穿。” 这般随意的口气,家长里短的呵护,仿佛已经把这个孩子视同己出。虽然他这几月的温情处处透着怪异,阮酥大多已经麻木,不过提及孩子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刺。 看着那双格外柔软的眼,阮酥冷声道。 “这些玄洛自会准备,不劳烦殿下cao心。” 印墨寒的眸子黯了黯,沉默地站在一边。 耳畔乐声渐渐收尾,阮酥这才后悔与印墨寒口舌相争浪费了聆听琴筝。终于,琴音消散,阮酥看着窗外的月光不住失神,可转瞬双目中又写满警惕。接下来……印墨寒又会怎么做? 不想眼前人依旧温润。 “他已经走了。天还未亮,你再睡一会吧。” 见阮酥蓦然抬眼,似是惊疑他会放过玄洛,印墨寒唇边的笑有些苦涩。 “若他是来夺走你,我势必不会手下留情;不过……方才我在窗前看你那么专注,露出许久未有的放松神情,酥儿,我很嫉妒……” 他猛地握住阮酥的手。 “请再相信我一次,我们好好地继续下去;你若喜欢听琴,我也可以弹给你听……” “不,这不一样,印墨寒,这不一样……” 阮酥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我累了,还请殿下出去。” 这一次印墨寒没有坚持,他痴痴地盯着阮酥的背影看了片刻,这才小声合上了门。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不过阮酥却再也睡不着。玄洛和她同在京中,却从未半夜到印墨寒的小院外奏琴,这行动本身便透着反常,难不成他那边又有什么变化?推敲玄洛的来意,阮酥不无意外便联系到皇城司的存亡,不过以玄洛的能力,阮酥自然相信他自有一套化被动为主动的本事!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不放心,又跑到窗前,凝神听了半晌,并没有什么刀枪碰撞的声响,这才忐忑不安地重新躺下。 ? ?t 5?n?p 2(' 鍚?嶺??縝??????4 等天明淡雨到房间侍候,见阮酥还躺在床上,只当她还睡着,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却被阮酥叫住。 “淡雨,皇城司那边是否有事发生?” 淡雨一楞,虽然她们姐妹二人听命于印墨寒,但在赤霞一事上,也自知对阮酥理亏。江湖儿女,最忌讳欠人人情,淡雨略一思索,就着给阮酥倒水压低声音道。 “昨夜玄洛连夜出京,走之前,曾和三皇子祁瀚经过院外。” 短短的一句话,让阮酥霎时明白了前因后果。印墨寒之所以未动手,除了因阮酥的一时动容,其实也是忌惮祁瀚!不过玄洛既然连夜出京,只怕真和自己的猜测相关。如今祁澈回归,当务之急便是重新掌权,他和印墨寒有了合作,势必会联合起来对付玄洛!自己深居内院,不知能为他做点什么。 却说风景秀丽的长公主府,虽然关于道馆的相关装饰已经卸下,可是那石阶、石门、精致布局和诸多的公主皇子府相比还是格格不入。 祁金玉的马车在高耸的石阶前停下,便再也无法前行,没奈何,她只得下车,屈尊降贵地和下人们一起拾阶而上,直走了一炷香时间,才看到楼檐转角处的人影,她强压下眼底的波澜,拂袖缓缓道。 “不知皇姑太在何处,还请公子带路。” “原来是北魏皇后。”俊秀的公子打量了祁金玉半晌,微一施礼。 “不过现在殿下……不知娘娘之前可有递上拜贴?” 拜贴?!祁金玉双目蓦然睁大,便只是在闺中做七公主时,所有人都对她礼遇三分,就算哪日她心情好不请自到到某位长辈家中,主人不过对她付诸一笑,还没有谁教训她“规矩”二字如何作写,可是德元这小小的男侍却…… 不过她今日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有事相求,也不敢太过放肆,乱摆北魏皇后的架子。她眸光晃了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本宫来的匆忙,还请公子禀报一声。” 还好对方不再耽搁,丢下一句“请娘娘稍候”,便转身入内。 祁金玉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德元的召见。她强忍着火气,含笑对德元见礼。 “多日未见,皇姑太别来无恙。” 德元淡淡瞟过祁金玉带来的礼物,目中笑意不变。 “还是娘娘体恤,能想得起我这门庭冷落的老人家。不过娘娘来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