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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迫切。可印墨寒却如一座石化的雕像,任她如何推拒都纹丝不动。 “胡闹!” 颐德太后终于看不下去,重拍扶手,从座上猛然起身。 “便是印尚书与七公主错事酿成,尚罪不至死!” 嘉靖帝眉头紧皱。 “母后说的是,不过金玉宫中的人却不能不罚!” 太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显然已经默认。嘉靖帝当即便命人把烟雨楼中人全部拿下,就连祁金玉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被当场拖走,丫鬟们惊骇异常,哭叫着喊公主救命,可祁金玉只是收敛笑意,一动不动,直等听到把乔姑姑等几人统统杖毙时,娇美的容颜上才露出一丝骇然。 “父皇不要——” 嘉靖帝冷声。 “不要?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祁金玉张口结舌,身边的陈妃已一把拉过她的手,阻止了她所有动作,洒泪膝行向前。 “太后、皇上,金玉当真不能为妾啊,若是这般,以后皇族的脸面往哪里搁?” 既然印墨寒不死,那便抓紧机会保全女儿的名分,陈妃倒是懂得步步为营;再说她梨花带雨,哭相霎是好看,在任何困境中都能恰如其分地展现自己的魅力,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然而此刻嘉靖帝已被祁金玉搞得焦头烂额,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被陈妃纠缠不过,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般把皮球踢给阮酥。 “婚约是印、阮二府定的,印墨寒与阮酥两个当事人也在这里,若是朕强行做主,岂非要成为那以势逼人的昏君?” 陈妃一愣,目光在一言不发的印墨寒身上划过,犹豫了一秒,最终转向阮酥,咬牙艰难道。 “阮大小姐,金玉与……印尚书至始至终都是阴错阳差……本宫也是有苦难言;不过金玉到底是当朝公主,嫁人做妾始终不妥,就当本宫求你,只望将来能以平妻过门。你的大恩,陈瑶姝没齿难忘!” 说完重重一伏,阮酥往侧一让,避开了她的大礼。 其实迎娶平妻什么的,不过是嘉靖帝的一句话,就算退一步,也是印墨寒的父母做主,顶多告知阮府,断没有阮酥说话的份。不过陈妃如此做软俯低,越是于理不合,越是让人难以下台,显然是存了推波助澜逼人就范的心思! “母妃,你干嘛求她……” 见状,祁金玉也面色动容,失声痛哭。她爬过去,打算扶起陈妃,可惜她却异常固执。 “阮大小姐不答应,本宫就不起身。” 阮酥叹息一声,话语悠悠。 “陈妃说的是,七公主与印墨寒已经木已成舟……” 众人竖起耳朵,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然而却听那道不急不缓的声线陡然一转: “不过木已成舟后面还有一句“瞒天过海”——” 祁金玉浑身大震,睁大眼睛死盯着阮酥。 “阮酥,你什么意思?” “臣女师从辨机公子,少时曾听师傅讲过东篱国稀事,只道夫侍间彼此争宠,便会设计让妻主服下一种叫红丸的药,以诓骗妻主有了自己的孩子。服了那药……” 话还没说完,祁金玉已猛地朝阮酥扑将过来,目光狠戾状若野兽,似乎恨不得要在她身上咬一口才罢休!幸而被左右的宫女嬷嬷压制住,这才没让这一幕上演。 这番变故,自然又是惊得众人一阵抽气,而嘉靖帝如何见过乖巧伶俐的女儿这般撒泼癫狂,气得几欲背过气!怕她再闹,让人堵住她的嘴,再用绳索捆住四肢。祁金玉拼命挣扎,到底寡不敌众,折腾了半天还是被捆在椅上,带着一脸恨意默默流泪。 阮酥无视她的疯态。 “服了那药,女子便会显露孕态,大多会维系半月;可若是处子服用,症状则会延长,短至一月,长则半年。” 殿内半晌没有声响,唯恐事态有变,陈妃愤然开口。 “完全是一派胡言,本宫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听过那劳什子东西!阮酥,你这是欺君!” 饶嫔冷笑。 “是不是真的自有太后与皇上明断,陈妃jiejie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够了!” 嘉靖帝呵斥,“梁太医,阮酥说的你可听过?” ? ?t 5?n?p 2(' 鍚?嶺??縝??????4 “这……” 梁太医擦汗,“古往今来,奇药众多,能让女子假孕的药也有……不过若是辨机公子所言,只怕是真的……” 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已让颐德太后与嘉靖帝相信了大半。 “来人,带七公主下去验身!把随驾的太医全部传来,对了,还有玄洛——” 看着女儿被人二张带走,陈妃哀默心死,颓然倒地,好在梁太医就在旁边,等她悠然醒转,当头便听到嘉靖帝怒声大骂。 “好个孽女,满嘴胡言!实在太不像话了!朕再也不想看到她,即日起便让她禁足烟雨楼,直等北魏使者一起离京。” 陈妃眼睛一闭,几乎又要晕倒。 “皇上……” 嘉靖帝也懒得理她,只走到阮酥面前,目光深不可测。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阮酥,你这是为了救印墨寒的命吧?” 怀疑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阮酥哭笑不得;可下一秒,发现周围人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额上青筋不由跳了跳。 ——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呢!!! 而“红丸”一事却是自己信口拈来,无非借了便宜师傅“辨机”的名头挂名上市,只存心想羞辱祁金玉一番,哪知道误打误撞间竟柳暗花明? “皇上误会了。阮酥只不过认为七公主身为公主,在太后、皇上、皇后膝下长大,与其他几位公主一样,皆是注重礼教,讲究名声,断不会做出那等有损国风、折辱门第的事,如今真相大白,也算皆大欢喜,恭喜圣上——” 嘉靖帝被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偏生又拿捏不到阮酥的错处,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向一直跪地的印墨寒。 “虽说印尚书是冤枉的,然而到底私闯后宫德行有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一年,自己去皇城司领三十大板吧。” 众人哪里看不出当今圣上是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