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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害降到了最低。 于是阮酥温声道。 “九公主要听母妃的话,她都是为了你好。” 四公主祁金璃闻言,面露讥诮。 “这般惺惺相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真正的姐妹呢。” 如今宫中公主渐少,祁金璃也越发阴阳怪气。 “阮jiejie人好,任何人都喜欢和她在一起。” 不等阮酥开口,祁金晶便反唇相讥,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公主了。 “人好?难道你不知道五弟被她害得差不多丢了性命,没想到九妹竟是这般善恶不分!” 闻言,祁金晶一时瞪圆了眼睛,想反驳,却又不是很肯定,她求证地看着阮酥,面露委屈。 “阮jiejie,四姐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她的期盼的眼神,阮酥只觉无处循形。她正了正颜色,对一脸讽刺的祁金璃道。 “四公主未免太看得起阮酥。众所周知,五皇子的惩处皆经皇上之手,皇上圣明,严遵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四公主对这个结果有什么不满吗?” 祁澈的死对头是太子,若是不满,岂非暗示这一切都是祁念的阴谋诡计?况且还牵扯上嘉靖帝的决断,如今她们还在皇后的宫殿……祁金璃一时有些头大,强辨道。 “阮酥你血口喷人!——你明明知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只听上首一个威仪的女声响起,祁金璃面色大白,伏地跪下。 “母后——” 在此起彼伏的“皇后千岁”声中,穆皇后眼光冷冽地扫了阮酥等几个一眼,面色铁青。 “四公主出言不逊,妖言惑众。从今日起禁足三月,并罚写一百遍。” 祁金璃含泪谢恩,她的母妃黄嫔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思量再三,却还是忍住什么都没有说。穆皇后这才沉着脸让所有人平身,有几个俏皮的嫔妃趁机说了几个笑话活络气氛,一时间,大殿重新恢复了鲜活,谁也没有注意到阮酥身边的宝弦却在不知不觉间没了踪迹…… 251 处心积虑 说笑了一会,穆皇后又命人捧上几大盘福橘“洞庭红”来给众人吃,那橘子甘甜如蜜,产量甚少,又不易存运,即便是进贡宫中的也数量不多,穆皇后一次命人捧上那么多来,倒不愧为后宫之主,大气不藏私。 阮酥作为臣下之女,与众妃嫔同坐自然有些不妥,她便站在饶嫔身后,亲自洗手剥开橘子给饶嫔,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自是有刺可挑。 “饶嫔jiejie好大的排场!听说这位阮女史入宫乃是专程侍奉太后的,如今太后不在场,自然以皇后娘娘为尊,阮女史只顾着孝顺饶嫔jiejie,该不是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吧?” 那说话人是一名极美的女子,眼弯如月,面润桃花,身段窈窕若拂柳,仪态万千,即便在佳丽如云的后宫之中,也是异常打眼,但阮酥在人群中一眼见到她,却并不是这个缘由,着实因为,她的面相十分眼熟,阮酥见她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又生得容色出众,便猜到她是近几个月深得嘉靖帝宠爱的姚绿水。 这姚绿水乃是陈家一名舞姬,陈妃回家省亲时她当庭献艺,被其一眼相中带进宫中,姚绿水除了姿容绝妙,还身轻如燕,能跳一种金盘舞,据说陈妃曾命内侍捧了金盘,姚绿水双足置于其上,能连续旋转三十圈不落地,且和后宫诸位循规蹈矩的娘娘不同,这色艺双绝的年轻姑娘,如同一朵新鲜水灵的芙蓉花,马上吸引了嘉靖帝,日日和她如漆似胶,整个人竟容光焕发,年轻了好几岁。 姚绿水进宫不到三月,便从一个小小的答应连跳几级,被封为了姚嫔,这对一向很有分寸的嘉靖帝来说,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不止如此,嘉靖帝还特地将莞香居改名绿水阁赐予了她,在水边修建了一个金莲台专门供她跳舞。 而相对应的,饶嫔捧上位的红常在却失了宠,难怪饶嫔让怀有身孕的她下跪捶腿,一个出身低贱的舞姬,三月时间就和自己平起平坐,想来饶嫔心内也是气不过吧? 阮酥垂目,果然见饶嫔抚摸左手金镯的手下意识收紧,她冷冷地挑眉道。 “姚嫔,你进宫也有三月了,难道不知阮酥乃本宫义女?即便我们母女二人有逾越之处,皇后娘娘尚且没有发话,哪里轮得到你越俎代庖?本宫劝你,春风得意也该安守本分,可不要忘了形。” 穆皇后坐镇后宫,一向以和为贵,和饶嫔关系又不错,当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挑拨的,她内心十分不喜欢这个陈妃引荐的姚绿水,便沉吟一声道。 “好了,姚嫔,正如饶嫔所说,阮酥和她乃结义母女,于情于理也该随侍身旁,且她对本宫也是极为恭敬的,你就不要再说些引人不快的话了。” 姚绿水冷笑应了一声,眼珠子却定在阮酥身上上下打量,阮酥仔细回望着她,终于恍然觉过来那眼熟的感觉来自何处了,姚绿水的五官,特别是眼睛和嘴唇,生得似乎有些像文锦,或者说像玄洛更加贴切,正这么想着,果然听见周遭低声窃笑。 “描浓了眉峰,点了唇似乎更像了,还刻意日日穿紫衣,也不知是要模仿谁?” “jiejie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陈妃得宠那么多年了,皇上的心思,没人比她了解,要说这姚绿水如何美,我看也不尽然,为何陈妃一眼就选中了她?啧啧,我只不过没想到,那人残暴如斯,以色侍君的传闻竟是真的。” 阮酥心中一沉,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听不得任何人诋毁玄洛,她眉心才一蹙起,那姚绿水又当着众人道。 “听说阮女史绣工卓绝,既然你对各位娘娘都那么有心,那么本宫要你替本宫绣一双舞鞋,想必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阮酥看着这个美艳动人的姚绿水,心中有几分鄙夷,白让她长了一张形似那人的聪明脸蛋,可是脑子却是不那么好使,她太年轻了,根本不谙深宫中的生存之道,她想学陈妃气势压人,却不知陈妃的嚣张背后自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撑腰,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舞姬,占着圣宠得意一时,锋芒太露,有朝一日失宠,只怕下场会凄惨无比。 阮酥怜悯地看着姚绿水,微微一笑。 “阮酥绣工粗陋,承蒙娘娘不嫌弃,阮酥亦不敢推辞。” 姚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