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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中喝酒赏景。美人在侧,纵情山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大抵也便如此了吧? 似不满足隔在彼此间的一尺距离,玄洛绕过桌子,干脆与阮酥并排而坐。见她一缕发刚好落在眼前挡住了自己视线,玄洛想也没想便把它捋到阮酥的耳后,看她双耳上带着的明月耳珰,把那白嫩的耳垂显得越发可爱,而这珍珠做成的耳珰,被烛光一照,闪闪发光,直把眼前人衬得越发娇媚。 他心内发痒,微微低了头,趁着阮酥还未反对,便准确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耳边竹桨划浪,水声潺潺,彼此的呼吸激烈交缠,阮酥也有些动@情,只觉得自己被点燃,一瞬间只想猛烈释放……不由间,她攀附上玄洛的脖子,越发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吞噬,直到天荒地老……感受到她的变化,玄洛目光一软,猛烈地回应。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迷乱间阮酥腰带一松,衣襟大开,夏天的衣裳穿得本就单薄,没有多时她只觉得胸口一凉,玄洛的吻已经顺着她的唇角、往下巴、锁骨一路往下…… 饶是心内觉得不妥,然而阮酥还是没有制止他的动作。既然彼此心悦,那畅快淋漓爱上一场又当如何?上天已经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当珍惜那来之不易的真心,管他是阉人也好,不全之身也罢,反正爱就爱了,她绝不后悔! 就在阮酥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半是动摇,半是期待间,玄洛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怔怔地看着她的肩膀。 阮酥瑟缩了一下,目中有些迷茫,却发现玄洛正曲指轻轻拂过她肩上的肩伤,现在伤口已然完好,可惜还是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伤疤,在莹白的皮肤上,宛若一片花瓣。 玄洛在她肩疤上落了一吻,喘息着帮她穿好衣裳,一把揉入怀里,哑声开口。 “你这个臭丫头,若不是又弄出这该死的三年,我们已经……” 已经洞房花烛? 阮酥脸红,又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感受到胸口阵阵颤动,玄洛不满。 “师兄这样……好似欲@求@不满!” “我就是欲@求@不满!”听出她话中的笑意,玄洛发狠一般把阮酥又抱紧了些,恼羞成怒道。 “都是你这个臭丫头害的!” 阮酥笑得越发欢畅,然而笑着笑着又发现哪里不对,腿边似乎有什么……她历经过人世,当下便想到一个可能,可是……一看到玄洛那张美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又迷惑了…… 这……怎么可能? 玄洛却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他平复了呼吸,或许是怕一个冲动万一和阮酥擦枪走火,有些不情愿地与她些些拉开了距离,岔开话题。 “听说你给印墨寒亲手包了粽子,还给他母亲专门请名医开了药方!” 阮酥无奈摇头,笑道。 “就知道宝笙会‘告状’,粽子我下午不是已经让她给你送去一份了吗?” “不够,你还给他母亲送了一张药方!” 玄洛较真起来,简直还有几分不可理喻。 眼前蓝影一闪,阮酥还欲掩在掌心,却被玄洛眼疾手快抓住。 只见宝蓝色的缎面上,五彩丝线缝制了一个鱼戏莲池的绣样,竟是一只香囊。 “这是给我的?” 玄洛端详着上面精致的刺绣,似想到什么,他凑到阮酥耳边,笑道。 “师妹这是向师兄表达爱慕之心么?” “什么爱慕之心!” 阮酥脸红得滴血,当即否认。 “赠梳定情,香囊回礼。况且还是这般如鱼得水的绣样,不是爱慕那是什么?” 阮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羞窘嗔怒! “再说下去,那我就回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 玄洛把香囊贴身收好,这才悠悠道。 “太子已向皇上禀明,下月要为太后贺五十五的整寿,届时三王也会入京,等事情过后,我们的事应该也有眉目了。” 阮酥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事会与三王进京相关,却也没有多想,只陷入沉思。 记忆中,若是算上两岁虚岁,颐德太后也才满五十五岁。这般大肆cao办,想必贺寿是假,要把三王请到京中才是要紧,说到底,太子和五皇子的正面交锋总算要来了! 190 生辰贺礼 夏夜和风暖,蝉鸣声声透过纱窗,阮酥合上手中册子,眉间神色略有些沉重。 冬桃给她的两本册子,一本记录着文锦的动向,而另一本,则是她入玲珑阁以来及藏身阮府时收集的所有情报,内容多与十多年前玄氏谋反的秘案有关,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上头罗列的那些蛛丝马迹,似乎都显示此事隐情颇深,甚至牵扯到朝中许多重要的人物:符尚书,虎贲将军府,德元公主,以及一些被皇城司迫害过的官员似乎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阮酥捏着那份名单,心绪涌动。 他果然,是在复仇。 难怪近日提起玄洛,冬桃的态度和软了些,她必定发现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并没有一刻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十几年的忍辱,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仇人一网打尽。 阮酥想起玄洛与完颜承浩的来往,不由扶额,冬桃不知道的是,除了复仇外,玄洛其实还有更大的野心,说来也不奇怪,有机会触碰到那高位的人,自然了解那种一手掌控天下的成就感,但凡在权力中心游走,又有几人能够免俗?何况…… 阮酥紧紧盯住其中一页纸,突然抬头吩咐宝笙。 “去客苑请曹夫子过来一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夫子曹氏便匆匆赶到了。虽然甄选已结束,然而她还是留在了阮府,除了之前替玄洛和祁念分别试探她之外,曹夫子在阮家一直很低调安分,从不牵扯到任何是非当中,想必这也是她从前在深宫中明哲保身的手段。 阮酥笑盈盈地抬手看座。 “深夜叨扰夫子,实在过意不去,但这阮府之中,只有夫子是宫中出来的人,有些事,也只能请教夫子。” 曹夫子闻言,心中一跳。 阮府的内部斗争,曹夫子冷眼旁观这么久,自然知道其中秘辛,她所求的,不过是一方平静度日的净土,期间给那些贵人们做点搭桥牵线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