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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么……不要担心,不依附这些,我一样能给你,你只管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指教听琴 无为寺南边的客院中,白蕊听完丫鬟耳语,气得一袖子拂掉桌上碗碟,点心瓜子滚了一地。 “好你个阮絮,白瞎了我拿你当个人看,赶着帮你辖制那病秧子大姐,没想到平日和我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一有事,你们一家子倒打一耙,反而全怪到我头上来了,很好!到底谁才能在无为寺占尽上风,咱们走着瞧!” 无为寺后堂的佛音阁,乃各位道行高深的老禅师们参禅讲经之地,其中一位沉音大师,出家前乃音律名家,弹得一手好古筝,当朝皇后好听琴,太子孝顺,便拜沉音为师,得空便来学习音律,回宫弹给其母听。 也正是因为这样,京中的名门小姐们都爱附庸这个风雅,纷纷来此学琴,一来自然是因为来此或能和太子巧遇,获得垂青,二来即便不能遇上,打探些许皇后和太子的喜好,也是很好的。 然而沉音大师可不是谁家的女儿都能见,都会教的,只有阮、白两家这样的人家,才能得他偶尔赐教,阮絮死活不肯回家,也正是听说太子近日得闲,有可能会来无为寺学琴。 清晨一大早,阮酥、阮絮、清平和白蕊便先后由人引至佛音阁,跟随沉音大师聆听学习。 竹木铺就的地板,十分适合夏天纳凉,可在这冬末春初的天气,就显得格外幽寒了。沉音大师是坐惯了禅的出家人,自然不觉得如何,但他座下的几个千金小姐,就不堪忍受了。 没学多久,阮絮率先揉着脚踝吩咐抱琴。 “去取个皮褥子和暖炉来。” 抱琴才起身,白蕊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才几这么点冷就受不住了。” 受了梁太君和万氏的训斥,阮絮自然不敢再和白蕊表现得亲近,连话也少和她说,看在白蕊眼中,果然应了丫鬟所说,她越发火大,所以再看阮絮,就是怎么都不顺眼,于是出言挑刺。 阮絮虽然觉得白蕊的讽刺莫名其妙,但她才被梁太君责骂了一顿,自然不敢生事,瞪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白蕊还要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朗笑。 “大师今日好多学生,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清朗的男子声音让白蕊、阮絮都不由心中一喜,忙侧目望去。 却见那道人影跨进厅堂,他头戴紫金冠,身穿蓝色绣团花绸缎蟒衣,腰间系着白玉如意佩,面目俊朗,举止潇洒,随意地在沉音大师对面的蒲团上一座。 沉音大师笑了笑,微微倾身。 “老衲年岁大了,学生太多,也有些力不从心,五皇子来得正好,可以替老衲指点一二。” 听来人并不是太子,白蕊、阮絮心中不由都有些失望。 五皇子祁澈,母亲乃皇后身边一名婢女,只因被皇帝临幸过一次便怀了身孕,这才被封为贵人,而这个封号,一直到五皇子长大成人,被赐予自己的府邸,都没有改变过,可见她并不得宠,那么五皇子祁澈,作为一个娘家没有任何势力,也不见得多讨皇帝欢心的皇子,自然不太有问鼎帝位的可能,更不会是阮、白两家择婿的目标。 可是,太子妃毕竟只有一个,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谨慎对待每一个人,总是没错的,何况他还是个皇子,虽无实权,但身份尊贵,不可怠慢。 这么一想,阮絮和白蕊又很快流露出欣喜的神情,等众人拜见过五皇子后,她二人便不约而同甜甜地道。 “还请五皇子不惜赐教。” 无脑争锋 然而这些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祁澈的眼睛,他盯着她们,眼中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转为满面笑容。 “哪里哪里,本王琴技粗浅,哪堪指点?今日闲逛到此,也不知可有耳福,聆听各位小姐奏琴?” 祁澈深知,这些贵族小姐所谓学琴不过是幌子,其实家里早已请了专门的师傅教习琴棋书画,必定个个都是有底子的,他虽有野心,但可惜娘家式微,若能与当朝权贵联姻,便可得助一臂之力,这四个女子能随沉音学琴,必然是出生高贵了,趁机探探她们底细也好。 听他如此说,沉寂已久的阮絮,这时再也坐不住了,祁澈猜得没错,阮风亭自小就为她请了名师单独教习,她自持琴艺不错,只想赶紧在沉音大师和五皇子面前表现一番,压过众人。 “那么,阮氏阿絮便第一个献丑了。” 听到她自报家门,祁澈心中微嗤,原来是阮丞相的二女儿,那么另外那个与她争锋的,便是白家的女儿了?阮风亭和白展这两个老狐狸,怎么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蠢,都是些庸脂俗粉,若不是他急需可以依仗的外戚,他根本就看不上这等货色。 阮絮起手落势,弹了一曲喜春来,曲是好曲,琴技也堪称上乘,只可惜整个过程中,祁澈虽假装全神贯注,实则心猿意马,心思只落在另外两个女子身上。 那两个女子皆是绝色容貌,一个秀若芝兰,一个淡如春雪,让人移不开眼睛,更重要的是,自他进门起,二女就一直安之若素,既不太过羞怯,也不十分热情,和另外两个情绪全写在脸上的截然不同。 只是……眼如水杏,皮肤苍白的那个,似乎在见到他的那瞬,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表情他读不懂,但直觉让他背后一凉,可仔细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出。 一曲终了,祁澈微笑着拍了拍掌。 “阮小姐好琴艺,本王深感折服。” 不过是假意的客套,阮絮却听出了十分赞美,加之五皇子俊美非凡,让她不由喜得脸上一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白蕊嗤笑道。 “这种曲子,逢年过节时,随便请哪个戏班子都能听得到,拿来弹给五皇子听,未免有点太俗气了吧?” 一句话气得阮絮几乎冒烟,原本她还对祖母和母亲的忠告半信半疑,可如今她是真的相信白蕊对她是虚情假意,欺骗利用了,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太子出现,如今不过是来了个五皇子,她就露了马脚。 阮絮咬牙切齿,恨恨地讽道。 “你有什么不俗的好曲,倒是弹一曲我们品鉴品鉴啊?” 白蕊回她一个白眼,转身向琴,落座之势千娇百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