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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有一番出众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每当他看向你的时候,总会让你不由得胆怯、退缩、心慌……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可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严肃,警惕的像只豹子。 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柯克一行四人离开的日子了。由于冯叶说车子要到深夜才会来,因此爱伦提议最后一晚大家应该开几瓶酒再大吃一顿才好。于是包括尼古丁在内,所有人都围坐在餐桌上享受这丰盛的一餐。 柯克找出了八角枫尘封已久的唱片,在“something”的曲调中,6人以酒敬“活着”开始了当天的晚餐。 在吃饭的过程中,爱伦老是调笑总是不耐烦的往窗外看的冯叶,她略带醉意的问他:“难道你还怕它不来么?” 冯叶轻轻的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爱伦,小声的说着“不,我只怕我们错过了。” 爱伦向后半倚在柯克的身上说“要是它不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了。” 众人无语。李莓沉默着将柯克的酒杯填满,她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八角枫。而八角枫的注意力此刻全在窗外的威猛先生身上。许久不见的威猛先生在八角枫的窗台上只坐了一小会儿,它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的跳了下去,向着树林走去。八角枫想起了李可乐,门外似乎又传来那隐隐约约上楼的脚步声。它每天都会响起,可是每次八角枫去开门时,一切又似乎都没发生过。 头顶的灯泡好像是有些许接触不良,老是忽明忽暗的,让原本就不太光亮的房间阴影重重。不过这些并不会扫了爱伦和柯克几个人的兴致。他们四个人说着笑着,激动的时候爱伦还会随着音乐和柯克跳起来。李莓总是最安静的那个,而冯叶是谈话中比较刻薄的那个。爱伦说他是老古董,柯克也顺着说回去后冯叶的电话里肯定塞满了他母亲的留言。冯叶的脸红了,他看了看笑的前仰后合的爱伦,将手中满杯的酒一饮而尽。而坐在冯叶和八角枫中间的已经独自喝的脸红红的尼古丁正沿着八角枫视线向窗外飘去,他看着雪渐渐停下来,而湖泊附近的白桦树林也正随着那只猫的进入而逐步消失,本来天上闪烁的群星一片片的黯淡下来。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的变化。大家都玩的都很尽兴,除了各怀心思的八角枫和尼古丁。 夜,静的要命。 突然,一声响彻云霄的汽笛声从远处渐行渐近,刺眼的白光几乎覆盖了房子里的人的全部视野,车轮一次次的接触着冰凉的铁轨,冷酷的践踏着一切。八角枫觉得头上有股撕裂般的剧痛,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列车迎面向自己撞过来,握在手中的酒杯的碎片已经嵌入了她的手心,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可她并不觉得痛,因为这时除了恐惧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巨大的气流夹着刺骨的寒风击碎了房子的玻璃,一切存在的物体更是在瞬间化为灰烬。他们来不及呐喊,火车就已经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在被撞击的那一刻,汽笛发出的声音几乎震破了八角枫的耳膜,她也跟着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正被那巨大的声音吸进一片无边无尽的光亮中…… 一股仿佛含着桂花香味的微风拂过八角枫发烫的脸颊,她看到尼古丁正坐在藤摇椅上看着书;柯克与爱伦在客厅里随着音乐跳起了阿根廷探戈;李莓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拖着下巴,凝视着柯克的一举一动;而冯叶正从门外进来,他沮丧的告诉大家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爱伦不在意,她又倒了杯酒,提议大家何不把上次没做的事情给做了。 八角枫疑惑自己方才所经历的一切,难道只是突如其来的幻象吗? 爱伦建议大家做的事情不过是每个人讲个故事罢了。年幼时,老是想要大人多讲几个故事给自己听。可随着岁数的日益增长,人们却越来越不想听。总会有那么些人怕从故事的影子里映射出自己来,总会有那么些人。 第一个故事,由柯克讲起,是一个关于狐狸的披肩的故事。 第101章 第七章 柯克的故事 1 “我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只狗,后来因为搬家就把它送人了” 胡佳站在宠物店的窗外看着里面的一只活跃的苏格兰牧羊犬出了神。她的目光慢慢地向上移动,转向狗身边的一个身着华贵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的那件蓝狐皮草。她就那么渴望的盯着她,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有这样一件。 “我可以帮你弄一件,只要800块钱,不过是那种没有标牌的。”胡佳身边的郭茗看出了朋友的心事,向她建议道。 “真的吗?样子好看吗?”胡佳极力想掩饰内心的狂喜。 “总之不会比里面的那件差。”郭茗大打包票。 叮铃铃! 女人牵着自己的狗走了出来,从胡佳和郭茗眼前走过,无视那两个人眼神里羡慕、嫉妒、极力装出来的轻视和实在无法掩盖的小小的自卑。 白昼本来瞬间即逝,可对于内心忐忑着的胡佳确慢的出奇,她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家中的她立刻打了电话给郭茗,急切的追问皮草的事还要多久才能好。郭茗不快的敷衍了几句快了快了就急着要说再见,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的胡佳只好连声抱歉,临了又叮嘱了番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 满心想着自己就快拥有一件蓝狐皮草的胡佳有些魂不守舍,她晃晃悠悠的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站着的是个勉强算作漂亮的女人,虽然并不惊艳,但却胜在不显老的脸型和清秀的五官。虽然皮肤已经不像少女时的白皙紧致,可岁月也并未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除了眼角那些许并不起眼的鱼尾纹和眼袋。她有些自恋的对着柜子里的更衣镜甜甜的笑了笑。渐渐地,胡佳面色凝重了下来,她实在无法忽视镜中除了光鲜的自己以外的破败杂乱。沮丧的她瘫软在自己童年就存在的沙发上,闭上双眼,幻想摆脱这一切,摆脱这一切的贫穷。 2 第二天早上,阳光很早就从窗户射了近来,本来黑暗中的一切都被大大方方的显现了出来。胡佳住的是一间一室户的房子,前半部分被隔出了一个厨房来,而厕所是4家共用一个的。一进里间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床,床头挂着她几年前照的明星照。而对面是一个两开门的破旧的衣柜,至少有十五年的历史,上面的油漆早已随着表面的贴皮剥落了许多。大部分的衣服都被整齐的叠放在靠近床头的木箱子上。一张被摆放在房间中央的黑漆漆的桌子上还放着前一夜没有吃完的炒面。早已过了使用年限的小冰箱不时的发出隆隆的巨响,孤零零的独自站在窗户的右角。在冰箱和衣柜的中间部分有层钉在墙上的木架子,上面凌乱的放着几本杂志、钥匙、手机和两个老人的遗像。 原本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