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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壁上，其后欺身覆在她身上，抬手就去剥她的衣裙。

    刘偲通身的戾气令泉瞳玥瑟瑟发抖，遍体发寒，她却也梗着脖子不肯求饶，只拿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晶亮眸子瞪着他：“刘子倾，别逼我恨你！”

    “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刘偲咬牙切齿地道。

    不过片刻的功夫，泉瞳玥已被他解开了半袖，敞散了薄衫，只剩那兜儿堪堪地挂在胸前。

    彼时，她已是衣裙半褪，肌肤裸露，巍巍颤颤，娇喘吁吁，刘偲赤红着双眸，喉头前后滚动，一双温热的大掌把身下的人儿箍的死紧，他粗喘着气儿，去扯那兜儿上的金链子。

    屈辱的泪水自她脸庞滴滴滑落，打在了刘偲作恶的大掌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他胸膛里生起一股莫名的邪火，此时，他只想扑上去狠狠地摧毁了她，碾碎了她，再一口一口吞下去，方才能灭了这团火。

    刘偲不管不顾地一口擒住她胸前瑞雪，又拿手去揉捏另外一边，整个头颅埋在她身上，已然成了一匹拉不住的恶狼。

    其后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刘偲在泉瞳玥胸前肆虐的时候，一缕接一缕的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涌了出来，那刺目的猩红，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滴在了胸前，也滴在了刘偲的脸上。

    刘偲止住了动作，骇然抬起头来，却见泉瞳玥已然昏厥了过去，那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流淌着殷殷鲜血，看上去分外的刺目惊心。

    刘偲心中一窒，赶忙伸出指头去撬开她的嫣粉樱唇，却发现她竟然咬破了自个儿舌根的血管。

    突然的变故令刘偲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深吸了一口凉气儿，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好在泉瞳玥力弱，并没有咬的很严重，只不过血流的实在太多，她挨不住疼，晕了过去。

    刘偲心痛难忍，她竟是如此不愿意同自己好吗？

    难道自己汲汲营营了这些年，终究只能放弃她？

    刘偲顿了半响，忍着心痛，替她合拢了衣裳，又找了披风来裹在她身上，施展起绝顶轻功，抱着她往覃府飞掠而去。

    彼时，覃舟靠在榻上看舒老二新出的话本子，正看的得趣儿，突然一道掌风将门推开。覃舟一抬头，却见刘偲怀里抱着脸色苍白的泉瞳玥，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覃舟蹙着眉头，将二人打量了一番：“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你弄出来的？你将她怎么了？早都和你说了，她身子积弱，哪里禁得起你折腾？”

    刘偲也不理他训斥，只垂头痴痴地看着她道：“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你快救救她。”

    那黑黝黝的眸子里，闪动着水光：玥儿，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好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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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泉瞳玥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已经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泉瞳玥缓缓地撑起身子，却赫然发现刘偲笔直地站在她的床前，眸色沉沉地凝视着她。

    泉瞳玥恨恨地瞪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个儿发不出声音来。

    “你咬伤了舌头，目前还说不了话。”刘偲的表情晦暗难辨。

    刘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俯身凑近了泉瞳玥的耳畔，有些绝望地说道：“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意同我好吗？”

    原本恼恨着他的泉瞳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刘偲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她的眼泪，是呵，她又怎么会愿意同他好呢？他强迫她，羞辱她，又坏她名声……她心里的人是怀景彦。

    “别哭，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泉瞳玥在听到他这样平静的话之后，哭的更厉害了，只是她也十分清楚，她若是表现出一点儿对他的感情，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痛苦。

    她不过是一介孤女，又怎么配得上身份高贵的他？再者，姑母的病因着他的关系，只怕活不长了，她又岂能枉顾礼义廉耻，再同他在一起？

    于是，她硬起心肠，将床上玉瓷枕狠狠地砸向了他，刘偲不闪不避，一动不动地任她砸了个正着，却好似没事儿人一般，只垂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绝望的发现，在泉瞳玥的眼里，除了恨意与嫌恶，再无其他。一时间，刘偲只觉得自个儿的心，被反复撕扯着，那种绞痛，令他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刘偲知道泉瞳玥恨她，可他也恨她，恨她狠绝无情，恨她心里装着别人，恨她冷血践踏他的心。

    思及此，刘偲的薄唇又压了下来，他根本不管她舌头有伤，也不管她的痛苦挣扎，只死死地箍着她，狠狠地吻着她，直到两人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他也没有住口。

    他真恨不得玥儿就这样死在他怀里，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心里装着谁了。

    直到泉瞳玥又昏厥了过去，直到他终于还是舍不得，方才松开了她，末了，再又送上薄唇，为她渡了一口气。

    而后他掏出了怀里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了她床边的梅花小几上，那盒子里，装的正是用他的血与珍稀药材制成的药丸子。

    做完这许多后，刘偲跃出了绣楼，好似被鬼追似得，头也不回地飞速掠出了怀府。

    彼时，一阵秋风袭来，刘偲却觉周身涌现一股冷意，他如今整个人如坠冰窟，鹰眸里黑沉沉地，再无一丝光亮。

    出了怀府后，他立在不远处的一栋三层阁楼的檐上，深深地看着怀府的方向。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他立在那儿，只痴痴地看着，也不知站了多久，周围空无一人，寂静一片。

    不多时，两道同样高大颀长，挺拔如松的身影倏地出现在他身后。

    其中一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偲，泉姑娘身子积弱，不管是气候恶劣的镜北，还是位于江边，寒气深重的山城吉安，都不适合她长居。”

    刘偲苦笑了一声，眸子里的哀伤，怎么都掩不住：不管自己如何挣扎，终究还是要放手吗？

    那人见他郁郁，也不知该如何劝他，最后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催促道：“阿偲，该走了。”

    夜空中，远远儿传来了伶人的歌唱：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镜朝最北端的城镇日光城，壁垒森严，旌旗萧萧，这年底，与日光城隔海峡相望的冰封大国，率领十万大军，破冰渡峡进犯镜北。

    能止小儿夜啼的镜北鬼王，亲率以鹘鹰为标志的镜北军迎战，配上刘氏新研制的机括类兵器，有如虎添翼一般，使得镜北军实力大增。那次战役震惊了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