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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偲那样急切的心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明白的,在刘偲昨夜来找她之前,她压根没想过嫁人的事儿。 所以刘偲问她的时候,她都还没想明白这回事儿,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姑母只怕舍不得她这样早嫁人,起码还要等个两年…… 说白了,这姑娘根本还未开窍,可她那犹犹豫豫一脸茫然的样子,刘偲自然误会了,加上她又不假思索地提了怀景彦,那还真是火上倒油地给刘偲又添了一把堵。 就在泉瞳玥倚在窗边看雨的时候,不知何时潜进来的刘偲,正一腿曲起,一腿平放,靠坐在她屋子的房梁上。 刘偲一边冷冷地瞪着她,一边喝着闷酒。 第62章 痴人又耍横 刘偲靠坐在房梁上, 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他死死地盯着下面那个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小人儿,刘偲心里的怒火一直在翻涌着。 刘偲有些阴暗地想着, 这天底下好看的姑娘,不是没有, 可他怎么就看上了泉瞳玥这块木头? ……对!她还真是一截木头桩子!自第一次见面至今,整整三年了。 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 可他换来了什么?这样长的时间, 就是个石头只怕都要焐热了,可这泉瞳玥,空长了一张美则美矣的脸,心却比那石头还要冷硬。 不,也许她也不是对谁都冷硬。 怀景彦和谷韵澜两个那样对她,她竟然还能同这帮人和平相处……思及此, 刘偲咬着牙, 恨恨地将酒坛子往地上一砸。 彼时泉瞳玥正倚在榻上, 出神地望着外面的小雨,房间静悄悄的, 偶有那雨滴打在窗棱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忽然, “咣当”一声,坠地碎瓷的声音在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泉瞳玥偏头来看,却见刘偲正站在她身后, 面沉如水地死死瞪着她,他的脚边,正是摔得稀碎的一堆酒坛子碎片。 他是何时进来的?他来做什么?泉瞳玥掩住心下的惊惶,强自镇定地打量着刘偲。此时房里可没有别人,若是他要像昨天晚上那样做点什么,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偲见她那样戒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自嘲一笑,看吧,稍微对她不好,都能防他防成这样!而往日里对她的好,她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昨夜刘偲也是一通夜没睡,每每只要一闭眼,他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昨天夜里,床上那旖旎的风光,可偏偏耳畔萦绕的,却是那几句寒透人心的话:“我没想过这样早出嫁……”“表哥还未娶亲,我想等他……” 等他?等那个糟心货做什么?刘偲真想将泉瞳玥的身体剖开来看看,他想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心?她怎么能对他说出这样令人难受的话来? 而对面的泉瞳玥想的却是完全不一样,她隐隐知道,正是自己不想这样早嫁人的想法,惹恼了眼前这魔星。可她其实也是有些生气的,难道不答应他,他就要翻脸吗?这样的感情又算什么呢?是不是只有顺从他,他才对自己好?若是不顺从他,他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呵,这般想来,若是顺了这魔星的意,将来真嫁给他,只怕自己以后还有受不完的气。 泉瞳玥又想,若是这魔星是真心实意地想娶自己,那怎地还老在私下轻薄她? 在她看来,正经夫妻之间就该互相尊重,以礼相待,而不是,而不是动不动就……泉瞳玥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羞人。 一想到刘偲总是爱私下揽着她,要么就亲亲她的小脸,要么就吃她的小嘴儿……真是羞也羞死个人了。 其实这还真是泉瞳玥不懂得男人了,若是刘偲一点儿都不碰她,那才有鬼了。 正因为心里有她,才会时时刻刻地想要亲近她,可又要顾及她的感受,不得不拼命忍耐着罢了。 刘偲就这般冷冷地瞪着泉瞳玥,也不开口说话,那泉瞳玥也犯了倔脾气,一双秋水剪瞳,就这般平静无波地回视着。 刘偲看了良久,嗤笑一声走上前,直接抬手把泉瞳玥圈在窗户与自己的中间,刘偲将她扣在自己怀里,冷冷说道:“你收拾箱笼做什么?这放几天旬假,怀景彦都没回家,你倒是孝顺,又替你姑母止咳,又替她重新拟药方子,简直比她亲女儿都要殷勤,怎么,玥儿这是真要成怀家‘女儿’了?” 刘偲含讽带刺地又道:“还真是可惜了,姓氏不同,这女儿自然是当不成的。要我看……那退而求其次,好好儿讨好自己未来婆婆,当个媳妇也不错,好赖也算半个女儿。这样,玥儿也算是真正的融入怀家了。” 刘偲偏头,薄唇抵在泉瞳玥的耳垂上,轻轻触着:“嗯?玥儿怎么不说话呢?”那声音,就好似含着耳垂发出来的一般,让她听着一阵酥麻。 听到刘偲说出这样一番诛心的话之后,泉瞳玥强忍着羞耻,一张小脸儿气的煞白,她简直恨不得踢死他才好。 如今因着两人贴的十分近,刘偲身上那股子浓烈的酒味,熏的泉瞳玥直蹙眉,她颦着眉头撇过头去,不想搭理这醉鬼。 刘偲见她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那心里一直烧着的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他掰过泉瞳玥的下巴,恶狠狠地道:“怎么?被我揭穿了,不想说话?嗯?” 泉瞳玥气得浑身发抖,心里觉得十分悲哀,刘偲这人,稍微不顺他的意,就要用强的让她屈服,或是拿难听的话来刺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这种脆弱的感情,也令她只觉心寒,泉瞳玥抿着唇,冷冷地望着他。 刘偲心里一阵烦闷,也许他意识到先前说的话有些过了,可他素来是个霸道的,又怎么会服软?如今他心头的火气无处发泄,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紧了紧,可这丫头也不喊一声疼:“怎么不说话,嗯?哑巴了?” 泉瞳玥被逼的急了,干脆梗着脖子回道:“是啊,我就是想当姑母的媳妇儿,在她跟前侍奉,再说……我表哥可比你强多了,他可不会喝的醉醺醺地潜入姑娘的闺房,使些下流手段,强迫、轻薄姑娘家。” 这话真是完全的气话,泉瞳玥是个心气儿十分高的孤女,最是介意别人说她这个表姑娘想攀附怀家,偏偏这刘偲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厢刘偲闻言,通身的戾气突然暴涨,他眼神阴鹜地死死瞪着泉瞳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掐死她,还是干脆咬死她得了,省的这白眼狼搅得自己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不得片刻安宁。 刘偲的大掌死死地掐着泉瞳玥的腰,逼着她贴着自己。正当刘偲打算俯身狠狠地“教训”这不知好歹的丫头时,外边儿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姑娘,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大太太将将醒过来,找不见你,正寻你过去呢。” 泉瞳玥闻言,也不知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