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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什么心思来学习刺绣?小时候的事做不得数的!我看你在做衣服上挺有天赋的,万一突然开窍了呢?”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现在女儿做什么事打的都是您的幌子,这做衣服的事儿咱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被人发现了您连刺绣都不会,那不是露馅了吗?” “这事儿咱们不急于一时,慢慢来,每天都抽空练习会儿,也不要求你精通,只是最基本的花鸟鱼虫,梅兰竹菊你总该会吧?” 何逸清口舌生花,沈氏渐渐被说动了,听着也不算难啊?她犹豫地对上女儿明亮的双眼,“那.......我试试?” 这厢母女两人干得热火朝天,安哥儿有了新玩伴,天天吃喝玩乐,也不无聊,而何父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稻田里的杂草已经除过三遍了,何家四周的地也都被他被开垦出来种上了各样蔬菜,甚至连家里都被里里外外的拾掇了一遍。 何父自觉在家里帮不上忙,却又没什么事儿干,便想着接着出去给人家打短工,可沈氏却怎么也不同意,不放行。 沈氏不同意也是有原因的,出去给人家打短工虽然来钱快但干的都是些重活、累活,多伤身体啊!以前家里债台高筑,她又不顶事儿,何父为了还债只能出去打短工,她虽然十分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无债一身轻,甚至还小有结余,最艰难的日子过去了,沈氏怎么可能再让何父去干伤身子的活儿?坚决不同意! 何父被沈氏阻了,闲在家里有些闷闷不乐,天天只能陪着安哥儿玩,何逸清理解自家爹的心情,灵机一动,便想了一个法子。 她建议道:“爹,要不你去跟教书先生学几个字儿,正好家里刚买了纸笔。” 学字?何父心里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学写字干啥?会说话不就行了?再说了,做学问都是烧钱的,家里哪有那个钱,不成不成。 何逸清却别有一番考虑,她自己是认字的,前世她送安哥儿读书时,也跟在后面学着,虽不会吟诗作对,但听说读写都是没问题的。可爹娘却是大字不识几个,万一以后自家生意做大了,他们连账本和合同都看不懂,很容易被人骗的,这也是她前世做生意时得到的教训。 何逸清劝道:“哎呀,爹,多认些字儿总没坏处的,至少你以后跟镇上那些掌柜的打起交道来也多些底气。又不是要你去考科举,只是学一些常用字,认得会写就行了,简单的很,也不需要多少束脩。” 见何父有些心动,何逸清又加了把火,“爹,你每天学会了正好回来教我们三人认字,咱们交一份钱四个人得好处,再划算不过了!” 何逸清又问沈氏,“娘,你说是不是?” 沈氏在一旁听着,也觉得不错,“女儿说的有道理!”何父去学字儿总比出去干苦力强!而且也要不了几个钱。 何父彻底心动了,要是能做个文化人,谁甘心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要是会写字,以后村里谁敢看低他?这字,他学了! 说干就干,何父问沈氏拿了五百文钱,又准备了两斤猪rou,二十个鸡蛋,一篮子新鲜菜蔬,便去了隔壁王家村。 因为何家村人口少,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六十户,三百多个人,整个村里只有村长是个老童生,并没有教书先生。 所以村民们若想送自家孩子去读书,就要去隔壁王家村。王家村李有个过了知命之年的王老秀才,考进士屡试不中,早就绝了科举的心思,安心地呆在村里教起书来。 何父提着一篮子束脩去拜访王秀才并说明了来意,王秀才听后,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收下了何父。左右也只是教些简单字,费不了多大功夫。 从那天起,何父便过上了每天上下学的日子。 第27章 教学 何父天天早出晚归的上学堂去了,沈氏还专门给他缝了个书袋,里边放了纸、笔、墨,又怕他读书读饿了,还多放了几个玉米饼子。 还别说,何父长衫一穿,书袋一背,到真不像个庄稼汉子了。 安哥儿看着何父这幅打扮,很是新奇,闹着也要去上学,拉着不让何父走,沈氏急忙温声软语地哄他,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清姐儿有能耐,不需要让他们多cao心;而安哥儿还小,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得给他早做打算,等到了四岁就送他读书去,若是读的进,怎么样也要供他读书,总好过以后做个庄稼汉子。 何父随王秀才进入书堂,一道道清脆的童声传进耳朵,声调拉得长长的。他微微用目光扫了一眼,学堂里大概坐着有二十多个学生,都是附近几个村里的孩子,他们的年纪有些参差不齐,似乎八岁到十二三岁的都有。 何父走了一路,学堂里的二十几双眼睛就跟了一路,都好奇的盯着何父看,似乎不明白他年龄那么大为什么出现在学堂? 何父黝黑的脸有些发红,他甚至还听到了有小孩子在“嗤嗤”的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低着头双手接过王秀才给的书,轻声道了句:“谢谢先生。”便默默地坐到了位置上。 一拿到书,何父就打量了下左右的几个孩子,发现自己拿到的书与别人的不一样,他的书是用几十张纸缝起来的,没有封面,上面的字也比别人书上的要大,这让何父有些不解。 其实王秀才也是一番好意,虽然何父才交了五百多文的束脩,但他还是想好好教的,于是连夜写了几十张常用的大字,并将它们装订在一起给何父教学用。何父只要将这本书上面的字都会读会写了,就算学有所成了。 王秀才在众人面前简单地介绍了下何父,便开始授课,先是让这些学生拿出昨天布置的练习的字贴,然后开始挨个查看,没检查到的,就要继续背诵文章,一会儿要挨个提问。 王秀才授业比较严厉,一把戒尺从不离手,他拿着戒尺边走边看,若是见到写的马虎不好的学生也丝毫不留情面,直接用戒尺打手板,几张写得不好就打几下,力道还不小。几个不认真的学生被打得嗷嗷叫,手心都红了。 何父在一旁看着,突然感觉脊背一凉,缩了缩脖子,心道:他都一把年纪了,先生应该不会打他手板......吧?若是在这群小萝卜头面前被打手板了,那可丢人丢大发了!他可一定要好好学! 等王秀才全部检查完了,他就让这些孩子们继续背书,然后来到了何父旁边。正好何父的桌子是一个人坐,他便挨着何父坐下,拿起那本“大字书”,开始教何父认字儿。考虑到何父的年龄,他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何父一不想被打手板,二惦记着要回去教他们娘三儿,因此学得十分认真,短短半天就认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