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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 “琯纾,太迟了。”纪琯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纪嬛,她眸色赤红,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流,一举一动却是邪气肆意。 她伸出指头,轻轻捻起纪琯纾一缕白发:“琯纾,这条命是你给的,纪嬛便还你一命。” 说着,她左手食指隐隐有红光闪烁,唇畔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你看好了。” 指尖的光芒闪烁,伽罗轻轻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便有血色渗透出来。她两指轻巧向外一翻,便看见胸前皮rou绽开,一颗红通通的心脏在其中跃动。 “纪嬛!”琯纾双目赤红,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半颗心残忍地剥下来。 “纪琯纾,我得谢谢你,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没有纪嬛这个软弱的人了,只有我伽罗。” 伽罗仿若对自己胸口的伤毫无知觉,笑吟吟地捏开纪琯纾的下颌,把那半颗血淋淋的心脏塞了进去。 纪琯纾闭上了眼,只感觉心也被人剖出一般。 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伽罗甩甩手上的血珠,把指尖放在唇边一舔:“纪琯纾,你要保重啊,现在你的命,可是纪嬛换回来的。” 言罢,她都未曾看沉香和奎罗一眼,便要乘云而去。 沉香刚发现自己能动作了,就扑上去抱着伽罗:“吾儿,你怎么了!” 伽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轻松便挣开她的桎梏,站在一边眸色冰凉:“我还得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做父母的从小对纪嬛没有什么关注,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掐灭她的善魂。” 眼看着伽罗消失在天边,沉香和奎罗相视缄默,最后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屋子中间的纪琯纾。他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右手狠狠地攥着胸前的衣襟,像是要把自己的一颗心也掏出来。 良久,他看着伽罗消失的方向,眸中猩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伽罗当初被打散魂魄的原因,其实非常可笑。她从抓周那天开始,就被当做讙族的天命之人来培养,长大后自然而然便举起了反帝江的大旗。 帝江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在山海间一味地采取屠杀和镇压的政策,早就惹毛了生性正义凛然的讙族。 那年伽罗带人攻上昆仑圣山,直到帝江的帝府神宫前。那时纪琯纾早已被贬下凡间,帝江只得只身应战。 伽罗为了保证战事公平,便也独自应战,只是大战十数遭后,妙仪却在身后偷袭,纪嬛被擒,受尽折辱后被扔下凡间。 此时,时隔百年,伽罗又一次站在了帝府神宫的门外,一声戾喝传遍神山。 “帝江小儿,给我出来。” 帝江施施然出现在府门,摇着一把折扇,从容直极。 “伽罗,别来无恙啊。” “少说笑了,帝江,是你在纪嬛的魂魄里动了手脚吧。” 帝江摇了摇扇子,唇角的弧线带着十足的诱惑:“不然也不会有你现在把这个身体全部占据的光景了,你不该感谢我吗?” “若不是这样,我又岂会留你全尸。”伽罗扬起头来,笑得邪肆。 “啧啧啧。”帝江摇了摇扇子,又摇了摇头,露出遗憾的笑容:“本来还想,这山海咱们一人一半,你却如此不识时务。也罢,就将你毁灭了吧。” “呵,你哪里来的本事?” “我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有人却有。而且这人身上,还有着你的最后一魂” 伽罗猛然抬头,看着帝江:“你是说... ...” “你想想,纪琯纾又怎会饶得了占据了纪嬛身体的你。” 说话间,天边便有一道青蓝的光芒落到神府宫门,赫然是手提长剑的纪琯纾。 “妖女,把嬛儿的身体还来!” “纪琯纾,纪嬛已还你一条命,你又待如何!” 看着两人斗作一团,帝江在一旁闲摇着扇子,示意妙仪近前来。 “一会儿必有贵客到来,离朱的祖家掌管百禽已经太久,真是让人不放心呢。你便把他们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妙仪大悟:“主上,你是要让他们父子反目,真是好计策。只是那族未必肯来... ...” “那便由不得他们了,昆仑势力鱼龙混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几族不光会逼他前来,还会跟他们一起来。” 残阳映血,落日盈辉,离朱带着应龙等一众伙伴,远远便看到昆仑山头神光时现,便心道一声不好。看这架势,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将昆仑移平,绝不是凡人能做到。 除非,纪琯纾和纪嬛... ...反目? 飞得更近了些,离朱心下一沉,便看到纪嬛和纪琯纾缠斗在一起,招招式式都像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且站在一旁的是... ...父亲? 离朱领着几大神兽甫一落下,昆仑一众势力便随着帝江的一声令下,攻了上来。 伽罗在一旁冷眼看着,感到了几丝荒诞,原来千年来兜兜转转,他们都在帝江的棋局里。 经此一役,她与纪琯纾同归于尽,离朱他们和自己的父族也至死方休。 真真是机关算尽。 她突然感到累了,也许是纪嬛那丫头软弱的灵魂影响了她,她突然不想让帝江的计划得逞了。 对面纪琯纾的攻势凌厉,纪嬛却卸了抵挡的力道。 这一击下去,她会死,纪琯纾会杀了帝江,离朱他们也不必拼命了。 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吧。 纪嬛正闭上眼,却感到剑锋从身边闪过,纪琯纾一把长剑直指的,竟然是帝江? 帝江也正是错愕,却有人扑到他身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剑。 “陛下!——” 所有的兵戈之声都停止了,只剩下在妙仪在原地,心口上插着一把长剑。 “陛下,你没事... ...就好。” 帝江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妙仪,你也算发挥了最大的价值,死也该瞑目了。” “什么?帝江,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 ...” 帝江俯下身来,还是那样温软的声音,却像冰刃一般凉薄。 “你还真是天真啊。” 妙仪想大叫,却感觉喉咙被封住,帝江居然点燃了她的神魂,他要干什么? 不,她不要死... ... 变故突生,妙仪被推向纪琯纾和伽罗,随着一声惨叫,她的神魂炸裂开来,几乎将山海移平。 一切,都结束了吗? 离朱几个目眦欲裂,正要扑上去时,却看到烟尘中一把长剑飞出,直中帝江心口。 “帝江小儿,这一剑,你千年前就该挨了。” “后来呢?” 白发苍苍的婆婆看着眼前小孙子好奇的目光,温和地笑道。 “后来啊,帝江罪有应得,死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