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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宋一别冷冷地继续说:“今天你和那个女人,我都看见了。” 尽管宋褚再三解释他和那个女人是最近才开始的事,宋一别还是没办法相信。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其实也有过疑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恨他出轨,还是必须要为母亲的去世找一个爆发的落脚点。大家都告诉他,恨不能让人快乐,这么久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走一条钢索,而只有在这种不快乐里,他才能获得平衡。 那年假期,宋一别从家里搬出去,自己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他开始和各种看不惯他的人打架,像每一个青春期少年一样标榜自身的叛逆。不同的是,他的叛逆里,还夹杂着三分之二的自暴自弃。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老师气急败坏地要找他的家长来。 可是宋褚那样的大人物,整天公务缠身,怎么可能会有空次次往学校里跑。老师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只能打电话通知,委婉地表示宋褚再忙也要花点时间来管教自己的儿子。 宋一别开始不想用宋褚的钱,可是宋褚每次还是照样给他打钱。 后来宋一别习惯了,买什么东西不要喜欢而要最贵,卡刷爆了也没关系,反正宋褚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很多钱。 想到这里,宋一别不禁自嘲地笑了。有这样一个父亲,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此刻,宋褚坐在他的座位上,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沉寂着脸色认真地听台上的老师讲话。 宋一别觉得烦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蹲到楼下的小花园里抽了起来。等脚麻了,他就沿着花台坐下去。 一支很快抽完了,他又去摸第二支的时候,忽地听到一声压抑的咳嗽。 他摸烟的手顿了顿,头却没有抬起来。 徐说手里拿着复习资料,也在他旁边坐下,但她没说话,只是认真地翻看起手中厚厚的一沓。 宋一别没再抽烟,而是拿出手机来摆弄。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家长会也快要散了,宋一别收了手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说:“要你先开口就这么难?” 徐说仰起头:“可是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啊。” “得,我有话说行了吧。”宋一别哼笑一声,“我饿了。” “你陪我去吃饭。” === ☆、第20章 第二十章 宋一别带徐说去的是一家粤式小吃店。 他们拐了好几条巷子才到,店里环境清幽,装潢典雅,灯光是暖黄色,看起来就让人食欲不浅。 宋一别把菜单递过去。 徐说翻完了也说不出几个菜名。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都看起来很不错,所以挑选起来就又变得麻烦了。 “想吃什么?” 徐说在心里纠结一会儿,咬了咬牙,报出几个菜名:“鲜虾荷叶饭、绿茵白兔饺、奶黄包。” 宋一别瞥她一眼,又接过菜单对服务员补充道:“再来一份冰rou千层酥、及第粥、酥皮莲蓉包、豉汁蒸凤爪、红豆马蹄糕。” 虽然都是刚才自己多看了几眼很想点的,可是…… “会不会太多了?”徐说刚才还留心了下价格,对于学生来说不便宜了。 宋一别把菜单给服务员后就把身子靠在椅背里,闻言慢悠悠地说:“不是说了吗,我饿了。” 结果菜真的端上来后,反倒是徐说吃得多一点。 本来以为时间还早,中午也吃得不少,应该不会太想吃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老是很快就饿了,季湉湉说这是二次发育,徐说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等她吃完最后一块马蹄糕,宋一别递给她一杯水。 徐说喝了几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一人一半吧。” 宋一别又露出上次在图书室里她提出要帮他抱书时候的表情,虽然没说话,可他的潜台词里全是“我能让你一个女生花钱吗”。他拿起桌下挂着的账单就往收银台走,徐说想了想,到门口去等他。 正值盛夏,徐说虽然穿着衬衫短袖,可浑身都粘着汗。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往对面的杂货店走去。 宋一别结完帐出来,没见着徐说,猜想着这小姑娘不会吃完了就跑路吧。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从对面小跑过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等走近了,徐说把袋子给宋一别。 宋一别微微屈着腿靠在站牌一边的路灯杆上,注意到她后,慢慢地直起身子,走出路灯的阴影,安静地看着她。 这好像是徐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宋一别。 此时路灯柔和的灯光恰好映在他的脸上,俊朗立体的五官迅速呈现出来。他脸上的淤青已经褪了很多,在半明半灭的灯影间有种不易察觉的温柔。 徐说从来都不擅长夸人。 可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以前从里读到过的句子:“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眼烂烂如岩下电。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美的事物总能给人一种莫名的愉悦,她不是不能理解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子。 宋一别接过袋子拿在手里,袋子冷冰冰的,若隐若现的白气往上冒着。 “你吃过这个吗,七个小矮人,就是里面有七个味道的小冰棍。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可惜现在好像很少见了。” 原来是冰棍啊。 宋一别撕开袋子,拣了一个绿色的含进嘴里。又甜又凉的青苹果味儿瞬间溢满了口腔,连同周身的燥热似乎都退散了些许。 “好吃吗?” 宋一别在徐说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对方露出一个类似于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你心情好点儿了吗?”她忽然问。 宋一别嘴里又叼着一个橘子味儿的给咬碎了,听到这话,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向一旁的徐说。 徐说仍旧背着她那个墨绿色的大书包,肩带勒进衬衫里,因为出了不少汗,细碎的刘海有些散乱地贴在额前。这并不是她某个美丽的时刻,可宋一别觉得她在某一刻,某一个并不怎么美丽的时刻,走近过他。 她离得那么近,俯身低语的灵魂像他梦中读过的诗句。 那句诗说的是:“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只是提出邀请,可她并不知道的,她自身比诱惑更具有诱惑力。 - 宋一别小时候有一个习惯。 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不正常。他喜欢躺在铁轨上。 宋一别小时候是个小少爷,整天都把自己扒拉得跟个王子似的,每次越海丁辰那群人玩得浑身是泥,他的眉头皱得都要连到一起去。 可是这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