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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干脆今天就当补习语文吧。我去拿点书来给你看,积累点儿名言,写作能用得上。” 宋一别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约在咖啡店或者街心公园了,非选了个文化底蕴如此浓厚的地方。 徐说第一次见宋一别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有趣,装作大度地退让一步:“那或者你就背会儿地图吧,背完了我再抽考。” 说完还挑挑眉,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宋一别敏锐地嗅出徐说几分不同寻常的俏皮,把对方刚才的眼神拈到心尖儿上,像窝丝糖似的一缕缕地回味了几番:“行,那就读书吧。” 徐说回来的时候,把手里的书递过去。 宋一别看了眼作者,眉头顿时就皱紧了:“能不能来个中国的啊,外国的人物名字全都又臭又长,根本记不住谁是谁。” 徐说又好脾气地去给他换了本余华的。 宋一别没再说什么,乖乖地翻开了书。徐说也低头开始读自己的。 徐说又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完了手里的书。揉了揉脖颈,刚准备合上,她就看到对面的宋一别已经头靠着立起的书,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也不能怪宋一别。 他上次读课外名著还是初一的时候,后来不怎么学习了,他更是连语文书都少有翻开,只挑着背些要考的内容。所以手里的书才看了几页,宋一别便觉得上眼皮使劲招呼着下眼皮要上演一场热烈的吻戏。 甩了甩脑袋,他死命地想要用眼前的字撑开眼睛:“……我是我们徐家的败家子,用我爹地话说,我是他的孽子……” “子”字刚看完,宋一别就实在撑不住,彻底闭上了眼睛。 徐说起身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拿了本,想了想,又拿了几本现代诗。 回到座位上,徐说轻声叫醒宋一别,把手里的现代诗递过去:“要是实在没兴趣的话,就读会儿诗歌吧,看的话你可能会更想睡。” 宋一别刚醒,有点愣地接过徐说手里的几本书,等完全消化完对方的话过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徐说说完便低下头去翻看新拿的书,但看了几页,就实在受不了他那要吃人似的眼神,皱着眉抬起头:“我脸上有字吗,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在看啊——”宋一别将身体往前大幅度地一倾,将“”两个字拉得暧昧低长,凑到徐说耳边似笑非笑,像是在回味什么,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赞同道,“果然是越看越想睡。” 徐说往后面一躲,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一别,脸上的温度升了又降,最后憋了好半天,才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 宋一别早就收回身子,又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随手翻看着手里的诗集。 诗歌读起来快,像宋一别这种不过脑子的读起来就更快了,一个多小时便全读完了。不过他看完过后也没消停一下,拿出纸笔在那里写写画画。 徐说翻书时余光偶然扫到,还以为他在破天荒地积累名言,结果对方下一秒就把纸条递了过来,上面写的估计是他刚读到的诗句: “当年我深深爱上的/那个小女孩/很小,很小/几乎像宇宙那么小” 和宋一别的成绩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字倒是有点儿出乎意料的好看。 徐说没理他,他又传了一条过来。 徐说终于妥协:“想读什么,自己去拿吧,看完的放在这里,我等会儿去还。” 宋一别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地走向借阅区,迎面不少女生注意到他,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有大胆的女生跑过来小声地询问他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宋一别指了指不远处认真看书的徐说:“我女朋友超级小气的,她说我多看哪个女生一眼就要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打桌球。” 虽然被拒绝了,但女生仍旧捂嘴笑着说他有趣。 宋一别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徐说无意间瞥到他新拿的书,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注意到徐说的眼神,宋一别扬扬下巴:“怎么了,我们小四写的书可好了,每一句都是经典,我给你读读。” “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宋一别随手翻起来,压低了声音,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 宋一别的声音有点低沉的哑,是介于男孩的稚嫩和男子的成熟中间的那点勾人,以前还被朋友拉去说过几次电台,此刻他这么抒情地念着这些句子,尽管声音低,但邻桌的小姑娘视线都飘了过来。 听着这些句子,头疼的徐说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群魔乱舞了,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行了行了,你别念了,好好看书吧。” 看了看手机,徐说又添了一句:“我等会还有事,得先走了,要是你想看就继续看吧,不想看了就回家也行。” 昨天回家后徐说接到顾召南的电话,说是今天下午准备过去拍一下视频。 “什么事?”宋一别蹙起眉峰,“不吃午饭了?” “抱歉。”徐说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笑容,“今天你也没带课本,还是不收费了。不过希望你下次能记得,不要浪费我们不必要的时间。” 宋一别一听到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个上午被徐说形容成“浪费的不必要的时间”,顿时气得笑出了声。 徐说心里还想着下午的试镜,见宋一别没再说话,便起身去还书准备离开。等她还完书出门的时候,宋一别站在图书馆门口,像是在等她。 “你拿着吧,浪费了你半天时间,算是给我补作文吧。”宋一别把手里的钞票递给徐说。 徐说听着,下意识地觉得他的话中带刺,猛地一想又觉得自己确实说得有点过了。刚想解释,可她一抬头又看到对方一脸真诚,也看不出半点赌气。 徐说踌躇半晌,还是接过了钱。 宋一别看着徐说快步离开的背影,手不自觉地伸进裤兜里摸了摸。 yingying的,有些粘,是一颗水果硬糖。 那是上次他去她家吃药时她给他的,放在裤兜里一直忘了吃,时间久了,已经化了不少。 刚才徐说去放书,他随手摸到的瞬间,心里的火气顿时像是被人用一辆消防车给嗖嗖嗖地两三下就灭完了。 宋一别小心地拆开包装纸,舌尖轻轻一顶,便把黏在糖纸上的糖给卷到了嘴巴里。 - 省图离老城区那边近,被“爽约”的宋一别顺手给越海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吃饭。 “哎哟喂,一哥居然有一天也会主动叫我出来吃饭?”越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