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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自己十几年了都没有斗得过这两个人,如今这个继女一来,就让局势扭转了。 这么说,这个继女倒还是她的福星了。 “姑娘,你听听,里头不知道怎么了?”张氏上前凑在采薇耳边,虽然极力压抑着兴奋,但那变了调的声音里还是透出丝丝毫毫来。 采薇不屑地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进的院子,就见堂屋正门大开,王老太君和江氏一边一个坐在门槛上,头发披散着,面容憔悴枯槁,双目无神,正相对无言。 丫头在她们耳边轻声喊了句,“老太太,太太,二姑娘来了。” 一听见“二姑娘”,两个人浑身激灵灵抖了下,两双眸子立即朝采薇那边射去,里头有怨有恨,还有说不清的情绪。 “老太太,大娘,一日期限已到,还请把我娘的嫁妆理出来还给我。”采薇的声音极淡,淡得似乎不着痕迹,可偏偏又极清晰,清晰地每个人都能听清。 这话一落,王老太君和江氏两个神色就是一滞,旋即,两人跟商量好了一样,齐刷刷地扑向采薇。 “姑娘,好姑娘……”两个人一边一个就要去抱采薇的腿,却被小五小六跟拎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采薇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嫌恶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是做什么?赔不出来就耍赖皮吗? “老太太,大娘,我只要我娘的嫁妆,别跟我来这一套了。”她垂了眸子,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坚定。 这话就算走遍全天也能占着理,王老太君和江氏再撒泼耍赖就没意思了。 “姑娘,姑娘,我们是你的亲人,你可不能让陆指挥使把我们送进诏狱啊。”王老太君说着说着就掉下泪来,那副老泪纵横的样子真是可怜。 只是采薇一点儿都没动心,这老太太这会子衣服痛哭流涕的样子,想博得她的同情,可能吗? 她怎么不想想差点儿把她嫁给一个傻子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有陆瑛,她该多绝望! 那时候,想必她就算痛哭流涕,王老太君和江氏也不会放过她的吧? 这一切,都是她们欠她的,她只不过取回母亲的东西而已。 王老太君和江氏对上采薇那双淡然的眸子,就知道此次怕是没了希望。 两个人还待垂死挣扎一番的,可现在也慢慢的绝望了。 李氏的嫁妆倒还是小事,关键是昨儿陆瑛送来的聘礼,不翼而飞。 她们,她们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对陆瑛交代? 那位主儿若是发起怒来,穆家怕是承担不起了。 真是说曹cao到曹cao就到。 就在王老太君和江氏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门上人来报说陆指挥使大人来了。 按照风俗,女子出嫁前一日,嫁妆先行。 如今陆瑛亲自带了人来,不仅抬走采薇的嫁妆,还有他送来的聘礼。 昨儿他就跟穆东升兄弟说开了,怕采薇到时候嫁妆不丰盛,所以他才特意多加了些聘礼。 言下之意,那些聘礼不过是在穆家过一夜而已。 王老太君和江氏还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陆瑛就带着几个锦衣卫的属下大踏步进来了。 穆东升兄弟不在家,陆瑛就带着人先去了花厅,去抬那十几口箱子。 王老太君和江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她们只希望陆瑛不会打开看,最好是抬回家去,等第二日出了任何事,都给她们没关系了。 两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暗祈祷陆瑛千万不要开箱子验看。 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花厅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即使在她们这小院里,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人,不对头啊,这箱子里怎么都是石头?”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震得王老太君和江氏浑身抖了下。 “把所有箱子都打开。”陆瑛的声音,像是锥子一样,一下一下在王老太君和江氏的心脏上钻着。 她们浑身发寒,已经可以预料到诏狱里各种可怕的刑具加身是种什么滋味了。 “大人,不好了,所有的箱子里的东西都被人给换成石头了。”先前那个粗犷的男声似乎是不敢置信地喘着气儿。 王老太君和江氏吓得忘了哭,忍不住靠在了一块儿。 “来人,给我搜,把穆家给我搜个底朝天。”陆瑛显然怒了,带着人就闯进王老太君的内院。 第292章 迎亲 “孙女婿,你,你别动气,给老身一个面子。”王老太君一看那群衣着鲜亮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闯了进来,腿就瑟瑟发抖。 陆瑛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昨日听说你们就把箱子打开看过了,想是眼红那些宝贝,半夜趁人不注意换成石头了?” 王老太君和江氏直喊冤枉。 陆瑛却毫不留情,大手一挥,众人就一窝蜂跑上来,进了屋,翻箱倒柜。 锦衣卫办事,谁敢阻拦? 王老太君和江氏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瑛的人进了屋子,连翻带扔的,不多时,屋里就狼藉一片。 “大人大人,”正当王老太君和江氏哭天抢地、恨不得抱着陆瑛的大腿打滚的时候,一个锦衣卫小校从内室里跑了出来。 “什么事?”陆瑛板着脸看着那个小校。 小校单膝跪下,报拳回道,“回大人,从内室里搜出一些东西,是大人送过来的聘礼。” “起来,头前带路。”陆莹沉着的吩咐完,大踏步进了内室。 王老太君和江氏瞪大了眼,面面相觑,从眼睛里都看到了彼此的不可思议。从昨天晚上到今儿发生的事儿,让他们一点儿都摸不着头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上箱子里的石头,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放的,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今天内室里发现的聘礼,她们更搞不明白。 “老太太,真的,真的是你做的?”江氏抬眸惊吓地看着王老太君。她不敢相信这个老太太怎么贼胆包天!明明昨天商量好了的,没想到她昨天晚上单独下手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把聘礼藏在我自己的屋子里?”王老太君清醒的分辨着,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太难过了。